02 我劝饲主你别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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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天周易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躺着玩了会手机,点好外卖才终于肯扶着酸痛的腰起来收拾一地混乱。 内裤,衬衫,皮带,零零散散地扔了一地。他懒得弯腰,用脚趾一件件夹起来捞在臂弯。 江祁要是知道自己这手工定制西服被他这么祸害,不知道表情得烂成什么样。 脑补一下就觉得很搞笑,周易峰刚咧了咧嘴,忽然嗅到衣服上一缕淡淡的香气。 花香调的,女士香水。 他光着屁股站在屋里提着那件衣服,很迟钝地想,江祁不会才是有传染病的那个吧。 他每次出去玩可都是戴套的,而且从来没碰过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江祁本来就是大势多金男,脸长得也不错,既然随随便便就把他养在这儿,那其他男男女女肯定更少不了。 啧啧啧,有钱可真好。 感慨一番,周易峰将衣服全都丢洗衣机里搅——合同外的义务?不好意思,他可没那闲情逸致扮什么贴心小宠。 吃完外卖网约车正好到,周易峰哼着歌坐电梯下楼,直奔省立医院。 本着早查早放心的原则——万一饲主大人真把病传染给他呢。 医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永远没有少人的时候,周易峰领了体检表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刚打完一局,护士小姐拿着名册从门口探出头来:“周易,周易在吗?” 周易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他以前被叫了十五年的“周易”,上高中时后知后觉发现像个算命的就自行加了个挺爷们儿的字。身份证上倒还是周易,改起来太麻烦。 结果别人一念“周易峰”眼前就浮现出个五官端正的国字脸,完全跟他这妖孽挂不上钩。 小护士喊了四五遍他才迟钝地“哎”了一声,站起来说:“这儿呢。” 姑娘瞥了一眼他挑染的紫灰色头发和左右各俩的别针形耳钉,扭头就进去了。 抽血的时候周易峰问护士:“能查出艾滋吧?” 对方看了他一眼:“血常规查不出来,你得去疾控做血清。” 周易峰看着自己通红的新鲜的血涌进粗针管子里,噢了一声。 他猜那个半满的针管子现在摸起来应该热乎乎的,但放置一会很快又会变得冰凉。 做完常规他又跑去疾控查血,整个体检用了快三小时,被抽走两大管子血,心理作用下他感觉自己走路轻飘飘的。 日头晃晃,正好江祁打电话来,他看都不看就接起:“莫西莫西?托您的福,我马上羽化升仙了。” “……体检累成这样?”江祁那边挺安静的,估计是午休时间。 “血都要被抽干了好吧——走不动道。” 周易峰平时嚣张跋扈的,这会儿语气一软下来就有点撒娇的意思,他自己都没发现。 “附近有个药膳蒸鸡做得挺不错,”江祁的心情莫名向好,五根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来回轻点着,“我发你地址,去了报我的名字就行。” “知道了。你下午几点回家啊?”周易峰懒洋洋地抖了抖手里那张显阴性的初筛检查结果,“……不是,没什么急事,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中午吃了顿蒸补鸡,周易峰原地复活,想顺路去商场逛逛。六月份大中午,天热得要命,他没带伞,脚下还穿了双硬板鞋,走到一半就有点受不了,拐进地下超市买了双二十块的人字拖。 “还是这个舒服。” 十根憋屈的脚指头像毛毛虫般舒展舒展,他随手把自己那双限量的板鞋装在XX超市塑料袋里,提着进了楼上奢侈品店。 既然饲主上他上的起劲儿,他花钱也得花起劲儿才对得起屁股。 而且还知道了自己没病,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周易峰提溜着印大红字的塑料袋在奢侈品店里逛了一圈,不等导购员看够他的脸过来赶人,他自己忽然对着一整面领带迈不动步了。 吼吼吼,春思弥漫,眼神逐渐迷离,他回忆起前天晚上被逮时在酒吧碰到那个情场失意的男人就是上班族,衬衫下面那腰,那屁股,还是个粉嫩嫩的小雏菊…… 好想干上层精英男! 好想再做1啊—— 昨晚刚被上层精英男江某翻来覆去爆cao的周易峰刷卡买了两条店里最贵的领带,出店直接拐进厕所隔间,就着上好的绸料恶狠狠撸了一发。 晚上吃完饭,江祁正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处理工作,周易峰突然把裤兜里那张折了四叠的检查报告强行塞到他眼下。 江祁移开平板,他也不依不饶地跟着把纸遮过去。 沉默对峙了几秒,江祁心平气和地放下平板去拆那张纸:“什么?” “不是说了,”周易峰叼着酸奶,像只大猫一样毫不客气地坐到他大腿上,甜腻腻地上手揽住他脖子,“好消息啊。” 纸已经全拆开了,江祁盯着那张检查表愣了几秒,“谁让你查这个了?” “不是你让我查的吗?”周易峰滴溜一下瞪圆了眼,“抽了我好多好多好多好多血,我还怕得病呢。” 江祁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伸手捏住他紫灰色发丝间的耳朵:“你不是说都戴套吗。” “对啊,”周易峰突然有点无语,“我又不和你似的。” “我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摘套做吗,”周易峰从他脖颈上收回手,捏着奶袋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再说,男女通吃才危险。” 江祁更加莫名其妙:“……你这话在暗指我?” 他坐直了身子,周易峰还赖在他腿上,两个人凑得相当近,周易峰判断他是因为被自己戳破事实而恼羞成怒,下意识地往后仰,嘴里连珠炮般往外吐字:“饲主大人,我必须事先表态啊,我呢看着不怎么靠谱但相当有职业精神,绝对!绝对不会不知好歹地吃醋发火闹脾气离家出走再让你三买三赔——这不人之常情嘛,如果我能和你似的这么事业有成这么有钱我肯定也金屋藏娇,城东买一别墅城西买一独栋,怎么舒服怎么贴心怎么来,是不是?” 周易峰说完,猛地喘了一大口气。 像他这么大度,这么无后顾之忧的小情儿上哪找去? 我劝你江祁别不知好歹,咱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江祁面无表情地盯了他片刻,盯到周易背后发寒、险些奓毛时突然没头没尾来了句:“什么叫三买三赔?” “呃……”周易峰挠了挠下巴,“买包买车买房,赔精神损失费赔情感损失费赔打胎损失费。” “哦,”江祁眸色渐渐转深,“你懂的挺多。” 不等周易峰想出点什么招数找补,他突然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快换季了,我是叫你去拿药。” “嗯?”周易峰一下子卡壳了,完全跟不上他的谈话节奏。 江祁揉了揉眉心,似乎有点无奈地提醒:“哮喘。” “噢,噢,那个——”周易峰拖拖拉拉地延长语调,最后干脆断成两个字:“忘了。” 他这人向来身体康健,唯一的问题是有点轻微哮喘,秋冬发作次数比较多,春夏偶尔。今年愚人节晚上他们正做着爱还突然发作了一回,当时把毫不知情的江祁气得脸色铁青。 当时他窒息到又喘又狂流眼泪还觉得有点委屈,事后想想,作为一个性宠物没能尽职尽责地让饲主爽到,的确服务意识不够到位。 “……”江祁真懒得理他,从旁边拿回了平板继续看邮件,简短命令:“明天拿。” 周易峰闷闷地应了一声,感觉有点自讨没趣,喝完酸奶便老老实实地从饲主大人腿上离开,准备上楼洗澡。 刚上了两层台阶,江祁突然在他身后淡声道:“我年中刚做过全面体检,没有任何性病或传染病,你放心。” 周易峰猛地刹住了步子。 “还有,我私生活很检点,在S市只买过一座房子,既不会男女通吃也不会金屋藏娇,且这半年只有一个固定床伴。” 周易峰有点尴尬地立在那里想,你给我解释这个干吗?有必要吗?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吧? 不不,劳资关系? 这么想着,指尖却莫名有点酥麻,像被小蚂蚁啮咬似的。他有一下没一下挠着楼梯扶手,半晌才踹屁般蹦出来个字:“噢。” “所以即使以后我得了病,也肯定是被你传染的。”江祁左手划了一下屏幕,幽幽地抬起眼来,“到时候我就剁了你下面那根整天犯痒的东西去喂狗,听懂没有?” 原来昨晚的账还在这儿等着呢。 周易峰啪地把两条腿并在一起,吊儿郎当举起右手在额头前比划军姿,乐嘻嘻地腆着脸笑:“得令。” 心里想的却是,管得着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