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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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光正好,岸边两行垂柳迎风摇曳,梢尖微点水面,原先平静的湖上泛起些许涟漪,一层层地朝外荡漾开。 天色昏暗下来,乌云密布,燕子低飞而过,各户人家纷纷从屋里出来收起门外摆着待晒的粮食或衣物,被严丝合缝关上的大门密不透风。 不多时,厚重的乌云之间有稀落的雨点落下,随之越来越细密,铺天盖地的砸下,将地里初长成不久的庄稼打弯了腰。雨水汇成涓涓的小溪往低处流去,深度却是不浅,轻而易举就将草鞋与布袜从里到外浸泡到湿透。 这场来势汹汹的雨成了拦路虎,将书生困于山间,他原是上山采草药去药铺当卖换钱,攒下的钱能去买新书。 他年纪小,可家里穷,爹娘留下的只有一户破落的草屋与一点碎银。书生他爹好赌,家中本就揭不开锅,还时常从家里偷钱去,最后交不起那笔欠着的高额,活生生给人打死的。娘身体不好,没过几年也跟着去了。 遂尔他懂事得早,从小就知道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出路就只有科举考试,好在书生人穷志不穷,争气得很,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对他赞不绝口,俨然是将书生视作了爱徒,鼓励他说待今年八月去参加乡试,以书生的文采谋略与心性,能中是必然的。 书生对自己也有信心,他目前唯一烦扰的是银子太少。雅士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可书生不能,没钱他会饿死,会冻死。 先前他已经试过各种生财之道,例如替同窗罚抄古文,卖他的笔墨与丹青等。可先是被先生发现训诫一番后,明文规定杜绝代抄行为,再是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哪来有人有闲情逸致欣赏诗画? 山中有座荒废已久的旧道观,据说千年前曾有修仙界的奇人异士在此坐化,也不知是真是假。书生百无禁忌,对这些神鬼之类的也是不信的很,嘴里叼了根草,往地上一躺想着先睡几个时辰,等睡醒雨大概也停了。 未曾想觉是没睡成,他做了个天降横财的美梦,正抱着个金晃晃沉甸甸的大元宝乐呵着,被一阵断断续续如婴儿般的啼哭声吵醒。 沿着声音一路寻过去,竟在道馆附近的一簇草丛中见着只畜生。 它似猫,似犬,似豺又似狼。锐头,身披厚实柔软的雪白皮毛,耳朵与尾巴是灰色,明黄的双眸警惕的紧盯着书生,透着股机灵劲儿。 书生这才看见它右后腿受了伤,不知是被什么利器所伤,还在往外渗血,周边的毛也被染红,风干后凝固成块。 这畜生长得确实漂亮可人,但凡是村中的其他人碰见,定是要带回家好生养着了,可书生不会,他穷。 于是他后退一步,准备转身离开。 道馆斑驳的石墙遍布爬山虎,墙角处晒不到太阳的犄角旮旯长着青苔,周围树上的落叶掉满一地,满是灰尘与砂石。 身后那只小兽后悔了,大概将他视作唯一能救它出去的人类,在后头孜孜不倦地嗷嗷叫唤着,又是凄切又是可怜,书生竟无法从它的叫声分辨出这是什么兽类。 书生不耐烦的捏了捏鼻梁,轻啧了一声,收回迈开的步子转身警告它:“没法儿带你走,我没钱。” “嗷——” “等下一个找过来的人吧。” 话是这么说,但看这道观常年荒凉无人烟的样子也能想到,它伤这么重,没等人找来,八成就要饿死在这儿了。 “嗷——” 书生不言,沉良许久后他定了决心,最后说:“行吧,以后跟着我,饿肚子可别怪我啊。” 他自己都吃完这顿没下顿。 “嗷嗷——”这畜生通人性得很,被书生抓着后脖颈从草丛提出来,它先是讨好般的吐出舌头,想舔他的手心。 书生:“闭上嘴,你口水太脏了。” 书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里里外外翻找了好几遍,最后不情不愿从衣摆撕下一条给它包扎右后腿,随后想起一事。 书生两只手举起它,打量了眼小兽的下身,母的。狐狸四肢胡乱舞着疯狂挣扎,他慢悠悠将它抱在怀里,起身离开。 雨早已停下,和煦的日头重返,将山间笼罩。 书生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筐,怀中抱了只小动物,步子迈得平稳有力,手掌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抚摸它的皮毛,心想,这四不像的皮毛手感还倒挺好。 小兽腿上的伤日渐愈合,因嫌它脏,将它带到溪边仔仔细细洗干净后,书生才准它上床塌。 养好了伤,它有时会偷跑出去,书生也不知是贪玩还是怎样。就当自己养了个孩子,孩子野,爱在夜里溜出门,每次睡下前都心很大的将房门开着等它回来。大概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家破成这样穷成这样,屋里最值钱的可能是他的人命,贼见了都要绕道走。 没给它起名。书生平时来了兴致就会逗小狗一般“啧啧啧”朝它伸手,它不曾理会,但书生不管,就叫它“啧啧啧”。 书生不是一般人,他养宠物的方式也蛮与众不同的,既然跟他回家了,那便是家中的一份子,也需出力,每每去山中打猎时便会带上它。 当今皇帝重文轻武,世风如此,天下的男人也大多文弱雅秀。书生没认个师父认真习武过,一身野路子的身手全是打猎山间猛兽习得的,为了赚钱养活自己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他长相不凡,目若朗星,却因常年奔波劳碌于生计,肌肤呈麦色。他四肢修长,肌rou轻盈且隐含爆发力,又因是读书的缘故,通身温文尔雅的气度,与他的性子极为不符。村中多少妙龄少女私下谈论他时都是一副羞口羞脚的作态,倘若不是他家中无父无母的缘故,怕是门槛都要给说亲之人踏破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天上除了一轮初月高高悬挂之外,却是半颗星星也无。 书生读完书,备好明日交予先生的学堂作业,从枕头底下拿出厚了些许的荷包,就着快烧完的烛火倒出来睡前例行清点一遍。 狐狸懒洋洋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躺在他大腿上,毛茸茸的尾巴随意摆了摆。书生点完银子,心里挺美的。 这狐狸虽说耗时间精力洗澡喂饭,偶尔还要陪玩,但打猎的本事是真不错,人狐搭配,赚钱不累。 书生很现实,狐狸挺有用,所以最近对它越来越好。这畜生粘人,时时刻刻要跟他贴在一起,连晚上睡觉也是,可它挺乖,书生就准了它半夜爬进被窝的行为。 书生为何会知道它是狐狸,倒要说起邻居家的小芳。隔壁张叔一家怜惜他年纪小不容易,时常送点吃食过来。那天小芳见他怀里窝着只小兽,放下装菜的盘子就开始大呼小叫,这是从哪儿捡来的狐狸,她也要去捡一只。 书生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狐狸。 这狐狸聪明得不像畜生,书生一开始当它是狗,骨头丢给它吃,理都不理,绝不低下它高贵的头颅, 吃饭一定要吃放在碗里的。只是喜爱玩一些讲主人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这种游戏,这倒像狗。还极为喜净,书生平时坐着看书时,它就在一旁梳理身上的毛。 书生将烛火吹灭,剩下一截明天还能继续用,拉开被褥躺进被窝中。离乡试还有一月不到,书生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翘首以盼的情绪,紧张倒是没有,他很自信。 他侧躺着,狐狸被抱在怀里,模样十分乖顺,亲昵的用鼻尖碰了碰书生的下巴。 书生挺嫌弃它的口水,先前几次它伸出舌头舔书生的手心,书生看了一眼后满是嫌弃,立刻就去洗,深深打击到狐狸,就再也不张口舔他了。 草屋能起到的作用只有遮风挡雨——虽说也常常漏雨,阻挡温度这类功能更是奢望,冬冷夏热,自打步入夏季后,每每早上醒来都是热醒的。 书生睡得不安宁,觉得呼吸不太顺畅,后背的寝衣也被汗水打湿一片,他在没醒来时就觉得身上guntang一片,边艰难睁开眼边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身上压着个光裸着的丰满女人,当然动弹不得。 女人将他抱得很紧,一同盖在薄薄被褥下,肌肤相贴。他差点就要将人踢下床了,却见女人的耳朵不似人耳,是毛茸茸的灰色兽耳,屁股后面还拖着条厚重蓬松的尾巴。 跟他家狐狸一模一样。 书生的同窗中也有几个不着调的,最爱看那话本子,对讲书生与狐仙的聊斋故事尤为推崇,书生也没想过,自己随手捡的狐狸,还能变狐狸精。 狐妖忽地睁开眼睛,见他醒了,丝毫没有身份被拆穿的担忧,坦然的很,反而大胆热烈的凑上来亲吻。 书生在心里骂娘,也不知这妖用的什么术法,他竟丝毫无法挣扎与说话。 四唇相贴,狐妖独自难舍难分亲了许久才放过他,含住书生的喉结吸吮舔咬,一路边亲边往下,最后钻进了被褥之间,书生感到下身有一团柔软温热的东西附上来,眼中只剩下被襦中隐约的一团弧形轮廓在起起伏伏。 书生低喘了几声,将头偏去了一旁,大口大口平复着呼吸,身上比醒来时更热,如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心中想的是—— 完了,这床单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