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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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一点都不好。 陌生的国家,陌生的语言,天无望着渐渐隐没于黑暗的天边。 独自在异乡的生活艰难而又痛苦,一点一点都不好。 但是这没有必要说出来。 天无是在到了M国之后才明白本国所教的英语有多么难以忍受。刚刚到达那个国家的时候,天无努力用自己磕磕绊绊的英语与其他人交流,但是大部分时候收到的都是疑惑的眼神,还有小部分是嘲笑。 被嘲笑亚种人不够雪白的皮肤,被嘲笑怪里怪气的口音,被嘲笑矮小的个子。 金发碧眼的同学显然不够友好,也不够坏,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会看你不顺眼找你的麻烦。 天无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克服了语言问题,然后放弃了反驳那群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业之中。 因为在地球的那一端,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拯救。 天无想,自己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在与mamaD的对峙之中争取到一个继续学医的资格。 从准备考D大的时候,天无便已经笃定了要学医的心,而且是精神科。 天无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如此坚定的要学医的原因。 天无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感觉神崎怪怪的,若有所思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他自己却完全没有发觉。天无试着去搜了搜神崎的所有症状,得出来的答案无一不是精神类的疾病。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能做的只有陪伴,只有尽可能的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尽可能的缓解对方似乎越来越严重的症状。 车祸会使人导致精神疾病吗?天无不知道,天无只知道自己至少要去学医,至少要尽自己所能去做点什么,为了他,也为了他们的未来。 却没有想到,在那之前,两个人交往的事情败露,然后天无一个人来到M国,继续学习。 后来天无考上了最好的学校的研究生,跟着一个有着蓝眼睛的导师潜心钻研精神类相关疾病。 那个严谨的导师很喜欢天无,喜欢他认真的性格,曾经在最开始的时候便告诉他,医生这个职业十分神圣,特别是精神科,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精神上完全正常的人,但是世界上的人们对精神类疾病的认识还不够,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让人们开始注意到精神疾病,并且有效的治疗它。 天无想,对不起,老师,也许我要让你失望了。 我没打算普度众生,我想救的只有他。 于是这一学便是整整十年,天无学得越多越发现现有的医疗技术对于这一方面的研究几乎是空白,单纯靠药物治疗精神类疾病对于身体的损害极大,有大量的病用医学根本无法解释,也没有办法来治疗。 天无做课题做报告,自认为这些年来唯一的成就不过是得知虽然车祸可能导致大脑内神经递质失调,但是神崎大概并不是这个原因。 神崎用于记录那些离奇梦境的本子是天无从日本来到M国唯一的私物,也是在那么多年的孤独的留学生涯里天无唯一的光。 其实也有闲暇的时候,闲暇的时候认识的人总是试图把天无拉去附近的酒吧玩或者邀请他一起出去滑雪,但是天无全部笑着推脱掉,然后把自己塞进期刊里,拼命的寻找治疗的方法。 没错,是治疗的方法,刚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天无将DSM-IV-TR前前后后翻了个遍,得出的最终结论是……偏执性精神障碍。 用于治疗的药物临床上有很多,但是没有一种天无想在神崎身上尝试。 最最绝望的时候,天无在图书馆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佛经,佛说勘破放下自在,天无想了想,把书放回到书架上。 自己还不能勘破,不能放下,因为地球的另一边还有自己最爱的人。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蓝得纯粹,大团大团的洁白云彩缀在天上,天无难得的在上午出了趟门。 也是在那时路过了那个教堂,不大,干干净净。 M国的教堂很有名,里面唱诗班的声音圣洁无比。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别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是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里面是基督教会的什么活动,天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走进去。 自己这种人注定得不到上帝的庇护,天无笑,不过这没有关系,自己从一开始便没打算有什么信仰,此生的愿望也不过是那一个人而已。 如果能让他彻底开心起来,就算未来自己会下地狱也毫不迟疑。 天无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眉头锁紧了的渡边丰。 自己做了什么,做到了什么,并为此付出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就好了,也足够了。 天无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心理咨询师证,又掏出M大的博士学位证和毕业证放在上面,推到渡边丰面前。 “这是……你这十年的成果吗?” “嗯。”天无点头。“我知道神崎桑他不太好,所以我现在回来……想治好他。” 渡边丰叹了口气。“那你这些年里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就算不联系我们,好歹也要联系他吧?” “……mamaD让我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带走,等我到那边以后他已经换号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说的不是这个。” “……” 天无明白。 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想让对方能有自己的生活,娶一个漂亮的妻子生一个漂亮的姑娘,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时时刻刻隐瞒着自己的性向,隐瞒着自己有一个同性恋人的事实,不用被家长催着结婚,也不用背负来自社会的压力。 后来……后来是不敢。 因为不敢,所以埋头进医学里,试图给自己一个安慰,试图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所谓的知识的海洋里。 “因为你没有联系他,所以他以为你死了。” “……!”天无吓了一跳。“什么?!” “我听说你mama给他打过电话,也告诉他你留学了,但是他似乎还是认为你死了,你没有联系他,也没有联系任何人,我们偶尔提到你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说知道你留学了,说会等你回来,但是他骨子里已经认为你死了,死于车祸。” 天无突然感觉到手脚冰凉。 明明当年他说过他的车祸,那个时候自己也看出了他对于车祸的恐惧,而且自己与他交往的时候虽然一直有开导他,但是收效甚微,所以在那个时候,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面对那样的情况,能联想到车祸……也不足为奇。 但是还是不对,神崎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会乱想,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噩梦便笃定自己‘死亡’的事实。 “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应该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了吧?” “……他说他自己在做梦,他问我他会什么时候醒。”天无诚实的回答,他慌乱极了。“原来如此,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又加重了许多……本来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应该结婚……诶?” 天无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结婚了吗?我是说,我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婚戒……” 渡边丰平视天无。“嗯,他结婚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你没有想到过吗?” 天无颓然瘫倒在椅子上。 “嗯,我想到过。”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他是否真的已经放下我去结婚,而且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还能以朋友的身份重新去接触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还能站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 我只希望能看到他开心的样子,能看到他平平安安的样子,这比我能得到他更加让我满足。 我只想治好他,只想让他幸福。 两个人之间是诡异的沉默,端上来的西餐没有一个人动刀叉。 “……他确实结婚了,在你‘死去’的第二年忌日,和死去的你。” 渡边丰不紧不慢的补上后半句,天无只是呆滞的望着对方蠕动的唇,似乎没有听懂对方说了什么。 “我是说,你死去的第二年,他就买了那个戒指,戴在手指上,自称是已经结婚的老男人了。我私下里问过他的结婚对象是谁,他说是你,即使你已经不在他身边。” “……我,我明白了。”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天无重新坐的端正。“事实上对于偏执性……对于神崎桑最好的治疗办法是时间,别的办法也有,但是只有这一种是近乎完全无副作用的。” “嗯。”渡边丰敲敲桌面。“但是如果再来一次呢?你今天已经见到他了吧,他大概会以为今天的一切是错觉,但是如果你反复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相信你已经回来了,然后你再离开他的话,我不信他还能挺过第二次。” “你放心。”天无自信的用拇指抵了抵自己的胸口。“我要是再离开的话,我们天堂见。” “……”渡边丰沉默片刻。“我知道了,那么你的打算是什么呢。” “嗯……我想先去找他所在的公司,我学过一点营销,如果是香水相关的企划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做一点。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钱,我打算去那家公司应聘,签合同无偿去做企划,这样接近神崎桑,尽可能的二十四小时接触他……这样大概会有效果。” “……” “我现在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天无咧嘴笑。“如果这需要花费后半生的话,我都给他就是了。” “唉……”渡边丰长长的叹息。“你去吧,明天就去上班吧。” “……诶?” “那家公司是当年我和木原两个人投资的第一家公司,神崎桑的情况确实很不好,而且他工作起来就不要命,所以我们都觉得能把他放到身边的话会好一点,这样起码可以控制他的工作量……这件事情一直是瞒着他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我们的……嗯,他会理解为是施舍,不管怎么样,临时安插一个人进去是没问题的,你去吧。” 天无站起身。 “从我打你那一拳开始我便已经原谅你了,但是他不一定,我从心底里为你加油。” “谢谢。” 渡边丰没有再说话,天无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 没错,我现在拥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毅力。我已经错过了一个十年,所以就算再花上十年,二十年,我也绝对会追随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渡边丰早已经在公司里打好招呼,老板似乎对这种不收取任何报酬的员工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在看到天无的医师资格证之后了然的点头,并且表示完全支持他的一切工作。 很顺利,十分顺利,这一切都太顺利了,一切都按照天无的剧本走。 外界因素已经全部搞定,现在需要做的只有漫长的陪伴。 于是第二天当神崎到公司打卡的时候,天无夹着公文包站在他面前。 前辈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天无却只看到自家的笨蛋前辈完全没有笑到心底里。 单纯的在上班时间凑在一起花费了大概一周的时间,神崎也终于不会再在早上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那种微微带着迷茫的微笑,而是另外一种,另外一种复杂得不行的神情。 差不多了。 下班时间天无特意留了下来,腻在神崎旁边不走。 “下班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神崎一脸装出来的冷漠。 天无蹲在神崎身边,伸手捉他正抓着文件夹的手指。“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不好。” “不要嘛~前辈~我要和前辈一起回家。” 神崎一蹬椅子向后退,远远的看着天无。“不行,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捡回家的。” “好的~后辈来给前辈收拾行李~” 神崎:“……” 虽然嘴巴上说着拒绝,但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天无笑,很好,又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 神崎这样的人的猫属性太过强烈,对于这种类型的人,先要让对方熟悉自己的存在,然后用重复的动作压低对方的警戒心,最后把自己变成对方的所有物。 没错,是把自己变成对方的所有物,因为所有养猫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猫奴,而不是猫咪的主人。 “晚上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吃的。” “那先出去逛逛吧?”天无循循善诱。“也许半路上会看到什么特别想吃的也说不定?” “嗯,可以啊。” 天无在神崎的钥匙串上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车钥匙,大概……他没有开车。 然后关掉神崎的电脑,塞进包里,背在自己身上。“走吧。” 神崎慢慢跟在天无身后。 一路上天无乱七八糟的讲了些荤段子还有临时想到的脑洞,神崎一直在旁边认真的听,然后时不时的或点头认同或吐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直到突然开始下雨。 神崎从随身背包里掏出晴空伞,递给天无,一双眼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天无默不作声的接过,撑开。 这气氛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你看,外面在下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头顶是一片晴空哦?”天无颜艺,伞内面的蓝天清澈耀眼。 “嗯。”神崎点头,然后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天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家甜品店。 “……神崎桑想吃甜品吗?” 神崎点头。“你昨天答应我的。” …… 他什么都懂。 天无突然不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是自己所遇到的最清醒的疯子。 偏执型精神障碍也好,所谓的妄想症也好,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他什么情况再也没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他只是在自己最大的梦境里清醒的发着疯。 “走,我给你买,我都给你买。”天无语无伦次,把伞换到另外一只手上,然后这只手扣住神崎骨节分明的左手,钻石戒指硌得手指生疼。“我答应你的,我买给你吃。” 几乎是冲进店里一般,天无指着柜台。 “从这边到那边,所有的甜甜圈每一个都给我来一份。” 漂亮的店员小姐似乎有些惊诧,但是素质很好的什么都没有问,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将那些甜甜圈都装进盒子,再装进纸袋里。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雨意外的停了,天无捧着两大袋子甜甜圈,背着神崎的电脑包,亦步亦趋的跟在神崎身后。 “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吧,我听着呢。”神崎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神崎桑……” “暂时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神崎笑。“我等了十年,不差这几天。” 没错,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有多严重,但是从来都没有试图去治疗。 “……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情况,你去学了精神科对吧?我也向你坦白,这枚婚戒是和你的结婚戒指。我从来没打算试图去医院治疗自己的……嗯,抑郁症还是什么的,因为我想记住你,但是现在你已经回来了。” 天无点头。 “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呢?”神崎捏了把天无的脸。“我有点累了,你也应该很累了吧?让我们都歇一歇吧,好不好?” “不好。”天无笃定的说。 Chapter21 神崎拒绝带天无回家。 但是这无所谓,天无之前跟踪神崎的时候早就摸清了他家的地址,在神崎说让自己别跟着他之后天无选择先行离开,然后提前赶到神崎家,等在他家的门口。 果然,几十分钟后那个单薄的身影抱着两大袋子甜甜圈出现在那里。 天无上前几步,在神崎把钥匙插进门锁的一瞬间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翻过来亲吻,顺手拧开门,将那个人推进屋子里,再关上门。 收到了很强烈的反抗。 不过没关系,自己在M国的这些年里经常回去健身,就算是以力破巧也能压制住对方的反抗。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天无希乐!” “我没疯。”天无把神崎整个人压在门板上,甜甜圈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然后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唇。 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博弈,赌注的内容是对方的真心,天无赌他虽然会反抗,但是绝对不会彻底拒绝。 因为他舍不得。 就像自己也舍不得一样。 天无推推搡搡把神崎推倒在沙发上,不太听话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然后兜头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低头的时候看到对方淡色的乳首颤巍巍的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起来。 忍不住去含住那漂亮的乳尖,口感一如既往,整整十年似乎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原本青涩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成熟,也变得更有魅力,天无解开他的腰带,隔着胖次揉捏对方的下体。 理所当然的热度。 神崎像一条被海浪推上岸的鱼一般死命挣扎。 “不要!你放开我!天无希乐!你放开我!” 天无最后在对方的乳尖上舔了舔,然后抬起头去舔对方红红的耳垂。 “真的不要吗,前辈。” 最后的那句前辈被压得极轻极缓,天无含住对方的耳垂,舌头钻进耳朵里舔弄,对方压抑的呻吟声极轻。 右手还在揉捏的对方的性器逐渐变得硬挺,天无满意的微微加重力量捏了捏,然后把它顺过来。神崎的挣扎已经变得微弱,天无松开钳制着对方双手的手,把对方的西装裤扒下来。 天气只是刚刚有些冷,但是神崎的皮肤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天无没忍住低头舔了舔对方骨节明晰的髌骨,于是那条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腿上只有自己舔过的地方被染上一层绯红。 “神崎桑真好看。”天无轻声说,然后低头,隔着胖次叼住神崎的性器。“神崎桑有没有想我?” 从对方的双腿间看过去,对方别过脸,用形状漂亮骨感的右手手背挡住天无的视线。 没有反抗。 天无不再分心,用自己的口水在对方的胖次上勾勒出对方性器的形状。 身为一个攻,天无自认为并不是很有耐心,自己的性器进入对方的身体的感觉未免要命的好,但是每一次自己依旧把前戏做得格外的长。 因为如果直接进入的话,身体所有的感官便会集中在结合的地方,自己将看不到前辈被进入时迷茫的脸,微张的唇,也听不到前辈有感觉的时候那压抑的喘息声。 如果前辈真的是声优就好了,前辈的声音好听极了,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床上。 生活中还好,干干净净清澈透亮的嗓音,在床上则是另外一种,明明只是呻吟声而已,自己却有一种几乎要爆炸掉的错觉。 就这样死吧,死在他的床上吧,死在他的身上吧。 天无掀开对方的胖次,认真的吞吐着对方的性器。 也许是因为心理医生做了太久,自己也多多少少不太正常了吧?天无自嘲的想。终究还是负能量接受了太多,在这一瞬间,自己居然产生了想和对方同归于尽的错觉。 很久很久以前,在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在两个人一起跑到电影院看无聊的感性电影的时候,那个时候电影刚好放到男主角远走他乡,然后催泪的和女主角送别,神崎说如果ono君要是走了的话,我一定会笑着送你走,绝对不会耽误你的前程。 而天无想了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借着黑暗偷亲了对方的唇。 现在的话……天无吐出对方的性器,舌尖在尖端孔洞舔舐。已经不行了,现在已经做不到放开了。 十年的时间把感情酿成了醇香的酒,还好神崎还没结婚,还好神崎还在自己的面前,还好还好,还好自己还没有错过太多,天无想,自己已经不会再放开了,如果对方有离开的意愿的话,自己会直接杀掉对方也说不定。 这种占有欲是病态的。天无沿着柱身一直舔到下面的囊袋。病态的又怎么样呢,自己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就像对方一样。 会得精神疾病的人大多是心灵孤独的人,这些人大多不会被人理解,但是自己理解,因为自己也是同等的病人。导师说的对,世界上确实没有任何一个完全健康的人,虽然自己对所有人都谦和有礼忍让,但是唯独这个人不行,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软肋。 就像对方明明也清楚对方自己的病情,但是对方从来没有试图去治疗,国内最好用的办法是催眠加上药物辅助,但是神崎没有,神崎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来记住天无。 哪怕是用余生为代价。 对方的身体在颤抖。 天无吐出对方下面的球,顺便舔了舔附近褶皱的部分,直起腰。 果然还是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尝试各种新鲜的体位。 “你死心吧,我家没有润滑剂。” 虽然是威胁的话语,但是由于沾染上情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没关系哦?我买了。”天无从丢到那边的,自己的西装的衣袋里掏出润滑剂,然后俯身,当着神崎的面拆开包装。 “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前辈。”天无直视神崎通红的双眼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 神崎的那双眼里都是复杂的情绪,天无不紧不慢的把胶体都挤在手上,然后摸索到神崎的后xue。 神崎扯住天无的领子,把他压向自己,天无被迫整个人都贴在神崎赤裸的胸口上。 “一会儿就算我说不要……你也别听,继续做完吧。” “……” “是你抱前辈不是前辈我抱你,你这幅表情做什么。”神崎笑着调侃道。 ……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让这个人等了我十年。 我何德何能,霸占了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人。 我何德何能。 天无也裂开嘴笑了笑,心想做个爱能做得这么清醒的人世界上大概只有我们这一对。 熟练的润滑,熟练的拓张,天无沿着记忆里的地方去寻找对方的敏感点。 记忆分毫不差,前辈的前端缓慢淌出前列腺液,天无低头把它舔掉。 手指的感觉很紧,这才是真正初夜的感觉。还记得两个人一起去泡温泉的那个夜晚,自己在润滑的时候就已经发觉到不妥,两个男人zuoai本就不正常,那个地方也并不是用来接纳同性性器的地方,但是第一次的拓张意外的顺利。 是因为对方自己提前拓张过。 而这一次没有。括约肌紧紧的吸住手指,开发的过程意外的艰难。 前辈隐忍的呻吟,微红的面色,似乎极有感觉的身体颤抖着。 天无感觉到自己极其兴奋,极其清醒的兴奋,这种奇妙的快感沿着五感席卷而来,这种精神上的快感比rou体上的快感更加美妙,甚至能支撑着自己继续耐心的扩张下去。 两根手指。 “……喂。”神崎不安的开口。“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选择我?很多年前我便问我吧,但是被你敷衍过去了。” “你呢,前辈又为什么喜欢我?” “咝——大概是因为你脸好看吧,对,就是因为你的脸好看而已。” 天无二指缓慢的进出,给对方一个适应的时间,然后压下身,极近的与神崎对视,另外一只没在他身体里的手按住神崎的胸口。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 三根手指。 神崎露出了很勉强的表情,但是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原本精神的性器并没有像天无想的那样软下去,反而比之前硬得更狠。 “前辈在床上真是抖M呢。”天无笑,含住对方的下唇,然后满意的把对方伸过来的舌尖吞进嘴巴里。 十年的时间在两个人之间一点一点的消失,依稀还是那个大一的午后,自己在写报告,而神崎在旁边捣乱。前辈难得的没有关心正在写报告的自己的情绪,也就是说前辈现在有话要说。 “怎么了?” “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从来不吵架的情侣啊?” “嗯……你指的是我们?” “对啊,你看无论是电视剧里还是生活里,每天吵架闹着要分手的情侣那么多,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吵架啊?” 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回答的来着?对,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我们为什么要吵架?我绝对不能放开神崎桑啊,如果我松手了的话,神崎桑就会跑了。” 差不多了。 天无把手指退出去,带着滑溜溜润滑剂的手指缠住神崎的性器taonong了几下。 “我要进去了哦?”天无用鼻尖蹭蹭神崎的脸颊。 然后扶住性器,坚定的,一寸一寸的贯入。 好舒服…… 神崎的内部柔软极了,guntang的肠壁裹在性器上,天无舒服的喘了口,然后完全插到底。 面对面的进入对于承受的一方并不是最舒服的姿势,但是天无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舒服,好舒服,类似于被母体包裹一样的温暖,极敏感的地方被极软极湿滑的地方缠绕。天无插了一会儿,然后把神崎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自下至上的顶弄。 嘴巴碰到什么便舔什么吻什么撕咬什么,天无满意的看到对方的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吻痕。 这晚天无一共射了两次,神崎也一样,而且天无清楚的记得神崎第二次射的时候是被自己插射的。 毕竟两个人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就算十年时间所造成的裂痕也不过只能算是罅隙,这种近乎是灵魂伴侣的感觉太好,就像磁石的正极与负极,无论在哪里,无论之间隔了什么,拼了命的也要契合到一起。 因为这是本能。 天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宿命论,因为除了命运,自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值得解释的词。 滚床单过后,天无神清气爽的将两个人都洗干净,又换过床单,把脏衣服脏床单都丢进洗衣机,这才回到卧室。 还有问题没有解决。 高潮的时候神崎带着哭腔死命的勒住天无的身体,不住的重复着“你先别走,让我抱一会儿你再走”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天无知道,虽然自家笨蛋前辈知道自己的精神疾病,但是终究只局限于知道而已,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也对人无害,但是从很多方面看过去他依旧处在一个很危险的极端上。 “呐……”天无爬上床。虽然两个人现在依旧都是赤身裸体,但是已经发泄过的身体在肌肤相亲的时候已经不再有欲望存在,而只是柔腻腻的温情的感觉。 “嗯?” “我……你当初为什么会以为我死了?” 没错,这才是关键,也是在听渡边丰说的那些话里违和感最大的地方。 “你回家的那天,我做了一个关于你车祸的梦,虽然mamaD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留学去了,但是mama让我回了趟家,mama似乎是不经意的提到车祸相关……” 天无懂了。 这种暗示对于精神障碍的患者是最可怕的,比直白的叙述的影响力要大得多。 “……” 神崎欲言又止。 天无立刻意会到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 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联系我。 天无翻了个身,半压在神崎身上,唇贴着对方的额头。“给我点时间,我什么都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浩史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 神崎:“我其实想说我饿了……” 天无:“……” 天无赤着身体去客厅,地板上还有几盒包装完好的甜甜圈。拿着甜甜圈回卧室,天无跪坐在神崎旁边。 “来,啊——唔。” 互相喂着吃完几个,天无舔掉手上的巧克力,拖着神崎去洗漱。 “你好浪费!明天你收拾!”神崎嘴里都是牙膏,站在门口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甜甜圈痕迹。 天无偷笑,然后顺手捏了把神崎满是吻痕咬痕的腰。 神崎:“诶……” 神崎瞪过来,天无装傻,无辜的看回去,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从未改变。 就像屋子里的陈设也一如当年。 夫妻之间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兄弟之间是两个身体一个灵魂,天无想了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里对方一直活在自己的心底,这么多年间自己似乎一直活在对方的身边,两个人似乎本来就应该是同一个个体,只不过在这一世十分巧合的被拆成了两半。 那本记载着神崎梦境的日记被天无偷偷放回了神崎的书架上,然后满足的躺回双人床上。 未来有未知时限的寿命,身边是失而复得的爱人,心口的位置在十年之后终于被迟迟填满。 这天晚上天无也做了一个梦。 天无清晰的知道是梦,因为当年曾经彻底的研究过人的梦。梦境都是断续的,是突兀的,没有什么连贯性的。 这个梦其实很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而且这个梦境构造出来的环境是一个熟悉的屋子。 墙壁是白色的,下半部分是橙黄色的,屋子里还有两个橙黄色的桌子,桌子那边是玻璃墙,从这边看过去,可以看到那边导演的调音台。 有的时候是自己与对方穿着金灿灿的衣服,有的时候是自己手里拿着奇怪的道具敲对方的头,有的时候是两个人一同玩叠叠乐。 都是两个人,两个人一起,在这间屋子里,也许是一起做什么无聊的企划,也许是一起玩什么猎奇的游戏,虽然旁边还有一个时不时提词的构成作家和助手,外面还有导播有监督有经纪人,但是这都无关痛痒。 自己的眼中只有对方,对方的眼中却还有秒表有导播,自己虽然嫉妒但是还是不能化身秒表,躺在神崎的台本旁边。 自己似乎是刚刚给对方过完生日,bgm还是自己鬼哭狼嚎的let it go,画面一转又是另外一个时间点,自己还坐在这里,而对面的人已经换了衣服。 在这个收音室里一坐就是八年,而且会继续坐下去。 对方的手指上并没有戒指,而自己也正值单身,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八年的时光如水流过,对面的人一天天变老,但是那种自己喜欢的味道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真好,天无笑,下意识的接过对方抛过来的捏他。 和这个人在一起走了这么多年,从陌生到熟悉,从一无所成到今天的,一人捧两个奖杯的人气声优。 两个人,一起,并肩,越走越远。 “今晚的story teller是神崎浩史と” 几乎是下意识的,天无接上下半句。 “天无希乐でした。” 接下来的句子顺理成章。 “Dear girl~stories~” “つづく。” —END— 十年前。 神崎醒了,在天刚刚亮的时候。 前一晚被天无缠着打电话聊到很晚,聊人生聊理想,一觉醒来回想前一天晚上所聊的内容神崎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似乎是聊了很多东西没错,从晚上十点一直聊到十一点半,最后神崎实在困得不行了,哼哼唧唧的撒了个娇,对方这才不情不愿的说晚安。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中天,神崎翻了个身,侧脸在枕头上蹭蹭蹭。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赖床的习惯。神崎随手捞过手机,按亮,上面有一条未读邮件。 「神崎桑生日快乐0w0我是不是第一个祝福的人?」 “……诶?” 神崎微怔,然后退出邮箱看日历,日历提示今天是一月二十八日,正好是自己的生日。 ……怪不得他难得的要拖着自己聊天,原来是想做第一个祝福的人啊…… 笨蛋。 想想似乎是辜负了对方的好意,神崎多多少少感觉到少许愧疚,不过这无伤大雅,毕竟两个人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虽然这一次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是只要自己没有忘记对方的生日就没关系。 神崎磨磨蹭蹭的爬下床去浴室洗澡,大脑里还是一团浆糊。 去年的今天自己还躺在医院里,那个病房除了自己没有别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神崎却完全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生日也是一样,去年的生日只不过是去年一整年里与其他三百六十四天无差的普通的一天,没有人祝福,没有庆贺,没有蛋糕,所以自己也理所当然的忘记了原来生日这天还可以等待一个人在零点整的时候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而今年…… 两个人商量好一同考D大,D大的考试时间是十二月末,两个人一同写论文,一同考试,一同面试,虽然时间上稍微有点差距,但是最终两个人都收到了被录取的消息。 那天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天无开心的在神崎身边滚来滚去,委委屈屈的抱怨要是神崎桑是老师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教室里做,还可以玩老师学生的py,吓得神崎一身冷汗心想填报金融系是我这辈子做的所有决定里最明智的一个。 天无最后成为了临床学院的一名医学生,那家伙把乱七八糟的表格拿到神崎面前献宝时脸上写满了开心,那兴奋的样子惹得神崎完全不忍心去打击他。 因为他那么出色。 然后就是漫长的假期,没有要上的课,天无也不允许他打太多份工,神崎只得百无聊赖的每天宅在家里打打游戏看看书,该打工的时候去打工,闲暇时间和天无一同出去玩。 两个人晚上并没有天天住在一起,又或者说虽然天无有这个打算,但是神崎不同意,所以天无只能无规律的到神崎家来过夜。 自己家还好,自己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方便,但是天无不一样,天无家里有温柔的母亲与宽厚的父亲,虽然看起来天无完全不在乎两个人的关系被家里人知道,但是神崎还是多多少少会有顾虑。 不行,还不能告诉他们,只有等我们能完全独立生活并且过得很好的时候才能慢慢告诉他们。神崎这样说。天无并不是很情愿,不过也没有反驳。 理论上来说,两个人现在才新婚半年,天天分居也不是个事儿,神崎却惊异自己的适应程度。 天无虽然进退有度,但是大半时间还是很黏人,如果天天黏在一起的话,神崎不自信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忍不住把这家伙叉出去。 所以现在这样很好,天天小别胜新婚,新鲜感就算已经过了半年还是没有过。 神崎家浴室里有一面镜子,现在上面沾满了水雾,神崎用手抹开,在上面看到自己的裸体。 锁骨最中央的凹陷处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印记,是那家伙上次留宿的时候印下的吻痕。准确的来说是很久之前留下的,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疤很有执念,每次都啃了又啃嘬个不停,导致前一次留下的痕迹还没掉,新的痕迹便再一次印上,一直拖到现在依旧留有一块红痕。 天无晚上零点整发来的邮件自己直到现在才回复,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今天绝对会来找自己,而且绝对会留宿,神崎叹口气,把自己擦干,然后换上常服,坐在沙发上等待。 门铃叮咚叮咚,神崎慢腾腾过去开门,刚想抱怨什么,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自己要等待的人,而是另外一张笑得很欠扁的脸。 “润?!” 不对啊?!不该是这个人啊?!一定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啊?! 神崎呯的关上门,然后重新打开,外面还是那个一脸灿烂的人。 “呐呐,神崎~”福山扒住门框。“生日快乐哟?我就知道你在家,快收拾收拾出来带你出去玩~~” 天无还是没有回邮件,神崎扁扁嘴,套上外套又换好鞋,把手机丢在玄关,出门。 是你不回我邮件的,不怪我,那我就先答应润的邀请了。神崎满怀恶意的想。找不到我就算啦,生日什么的又不是非你不可。 福山表示,一起来给神崎过生日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他班的樱井,两个人要先去接樱井。 几个人都即将毕业,神崎这边已经被录取,于是顺便问了对方一句。 “我?我考的是T大啦,我和眼镜我们两个人都考的是服装设计,以后你们的服装设计都被我们包办啦~” “诶?那很厉害啊,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福山先生。” “嘿嘿~” 福山虽然是最那边那个班级的学生,距离神崎和天无所在的班级很远,但是并不影响几个人之间的熟悉度,福山这熊孩子和任何人的好感度都不低,和自己也一样,神崎觉得只是看着他活力四射的样子就会很开心。 自己如果也能像他一样快乐就好了。神崎想,然后在之前说好的地点看到等待在那里的樱井。 三个人一同去吃早餐,福山似乎对附近所有好吃的早餐店都了如指掌,神崎想了想总用面包当早餐的自己顿时自惭形秽。 “行啊,吃什么都行。”樱井对早餐没什么意见。 神崎:“我也一样。” 福山:“好吧好吧,那我就做主了,走吧,我带路。” 一顿早餐吃得食不知味,并不经常食用早餐的胃不太能塞下太多食物,最后只不过是看着对面那两人吃,福山的冷笑话一个接着一个,大概是大脑内关于冷笑话方面发育得实在太发达,自己有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去吐槽他,又不能像对天无一样踹他或者直接叫他闭嘴,只得在旁边默默的听,感觉樱井真是太神奇,无论对方说什么梗都能接过来再抛回去。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啊?” 福山立刻勾住樱井的脖子嘻嘻的笑:“对吧?” 吃晚饭之后是买首饰,福山表示,今天是神崎的生日,所以神崎可以随便挑,剩下的两个人会帮他付钱。不敢拂了两个人的好意,神崎随便挑了枚看起来很精致而且不是很贵的戒指,等付款完毕后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 神崎原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之后还有活动,福山这边挽着神崎的胳膊那边挽着樱井的胳膊,非要拖着两个人陪他去看电影。 神崎:“……” “看嘛看嘛,我请客。” 神崎在樱井眼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无奈神色。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樱井笑。“神崎呢?” “一……一起吧。” 电影是福山亲自选的,一个爱情片,似乎很有名,不过神崎对电影演员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只是来看个热闹,又或者是单纯的陪福山胡闹。 来看爱情电影的八成都是一对一对情侣,三个大男人一起挤进电影院着实少见,神崎自认脸皮厚完全没觉得尴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不改色。 ……结果电影的内容很糟心。 完全没有任何营养完全没有内涵的爱情电影,男孩子和女孩子无聊又狗血的恋情,神崎堪堪忍住一个大大的哈欠。 为什么如此烂俗的爱情电影润你龇着小虎牙看得这么欢畅啊…… 电影一共持续两个半小时,似乎还看哭了几个坐在前排的姑娘。神崎木着脸跟随剩余两人退场,然后义正言辞的要求回家。 福山掏出手机看了半晌,点头放人。 电影院距离神崎家并不近,倒是距离电车站不是很远,神崎坐电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掏出钥匙开门,在家里嗅到陌生的味道。 香甜的,松软的蛋糕的味道,混合着各种各样菜品的味道。 ……诶? 天无挽着袖子穿着蕾丝边围裙正在往桌子上摆各式菜品,看到神崎回来露出大大的微笑。 “神崎桑,欢迎回来!生日快乐!” 神崎石化在原地。 几分钟后,死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神崎做的第一件事是撕掉对方身上穿着的猥琐极了的带蕾丝的围裙。 “不好看吗?啊……那个,神崎桑先吃饭嘛,等等再吃我呗?” 神崎:“……” 神崎懂了。 “是不是从早上润把我叫走开始一直到拖着我买首饰看电影都是你指使的?” “嗯嗯嗯,为了把神崎桑支开然后给你一个惊喜嘛……”天无顺从的脱下围裙丢到一边,然后把神崎拽过来亲亲亲。“我亲自做了很多菜哦?开不开心?” 天无搂的并不是很紧,神崎一脸嫌恶的挣脱,转头去看那一……桌……子……的……菜…… 咖喱饭烤马铃薯玉米片南瓜布丁菜rou蛋卷苹果烧竹笋饭天妇罗乌冬烫荞面,不大的桌子上摆满了盘子和碗,虽然每一个内容物都不多,但是这样式实在是多得吓人。 “喂!你做这么多做什么!” “因为每一种都想让神崎桑尝尝看呀。” 神崎伸手捏他的脸,对方一脸无辜的任他捏,到最后搞得像自己是坏人一般。 “这么多都够一个班的人吃了啊喂!” 男人避开问题不答,笑眯眯的拉着神崎坐到饭桌旁。 “我还做了芒果芭菲,等下拿给你吃。” 男人的手艺绝对说不上好,但是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能说是难吃,虽然味道尝起来有些微妙,不过还都是能吃的东西。 “怎么样怎么样?” “还……行……吧……” 并不是平时吃的那种一人一份的安排,而是每一份都让神崎先吃一口,剩下的都倒进了天无的胃。神崎吃到最后感觉撑得快吐了,天无还是能面不改色的吃掉剩下的部分。 “你的胃究竟有多大啊!” 天无眨巴眼。“你摸摸看?” 神崎不想理他。 晚上天无果然在回家和留宿之间选择了留宿,前一晚这家伙一直拖到发过零点短信才去睡,今天早上似乎也起得很早,吹干头发之后脑袋沾上枕头便开始打鼾,神崎倒是没多少睡意,躺在他旁边死盯着那张年轻的脸看。 好像……有那么点喜欢,一点点。 神崎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鼻尖。 谢谢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