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进入女汤的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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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温泉的布置差不多，这个温泉旅馆里的温泉也是将一整个温泉用木板分隔开来，形成男汤女汤两个区域的，所以即使是在这一边泡温泉，也能轻易听到从那边传来的动静。不过甚尔那边并没有什么声音，他就像是沉到水底了似的，连拨水的声音都没有。 虽然是出奇的静谧，但真夜对甚尔的安全问题一点都不担心，她还在想着刚才老板娘的话里透露出来的那些东西。 所以说，建议老板娘给赏金猎人网站投委托的究竟是谁呢？ 真夜在心里列出了一长串的名单，正在一一筛选，然后忽然听到女汤外应该是更衣室的地方传来了隐约的动静，夹杂着小小的交谈声，就像是有人要进入温泉里，正在稍作准备。于是她想起了刚才老板娘说过的这个旅馆里还有一批外出了的客人的事情，或许那些客人回来了？ 确实有客人回来了，并且一回到温泉旅馆就来泡温泉，而且真夜听得出来，回归的客人还是她相当熟悉的人。 “悟，你不是拉着一定要快点回到旅馆这边休息吗？还说想泡温泉，怎么到了地方反而不下来泡了？” 是夏油杰的声音，还有……五条悟也来了？ 所以刚才他们去了一趟雪山？嗯……咒术高专不会让年轻的咒术师们轻易闲下来，所以，是雪山上有咒灵？ 不会是雪女吧？ “休息又不是非要泡温泉……我当然会泡啦，不过不是现在。” “行吧……反正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雪女的低温冻僵了哭着喊着要泡温泉的也不是我，不过悟你之前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了？现在你的说话方式简直……”夏油杰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真夜大概想象得到他在说什么。从前的五条悟目下无尘，浑身都透露出高岭之花一般欺霜赛雪凉意，有时候说话虽然一针见血，让人无所适从，但好在他不会经常和人开口，能得他开尊口的基本上都是他熟悉的人。 但是自从那一天……他就跟被打开了什么可怕的开关一样，整个人都变了。 更加活泼跳脱，也更加热爱恶作剧，一点不见从前的稳重，仿佛越活越回去了。 难道这就是DK的青春期……叛逆期？ 夏油杰不太清楚，虽然他也是个DK，但大概还没有进入青春期，所以五条悟的悲喜和他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对方聒噪。 简直就像六月份趴在树上吱哇乱叫的蝉一样。 “我现在？我现在没什么问题。”五条悟的声音从与真夜一木板墙之隔的那边传来，“反而是你，怎么整天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再不笑一笑，在加上家入那个死鱼眼，高专一年级就要变成丧气三人组了吧？” “如果家入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后果一定会努力笑起来的……我也是。”在真夜看不到的隔壁男汤里，满脸无奈的夏油杰这么说道。 “哈哈，不管啦，现在还是泡温泉比较重要，我要试试三米板跳水……卧槽！”五条悟话音刚落，巨大的哗啦声就从那边传来，真夜想，大概他就像他说的那样，找了个三米高的地方跳下来了吧……不过之后的动静是什么？ 因为正在泡温泉的缘故，真夜全身都很放松，也没有放开自己的感知能力去查探旁边出了什么事情，只用最普通的耳力听着那边的声音。 “五条？！”夏油杰的声音惊讶担忧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下一句话里带上了调侃的意味：“看来你跳水的水平不行啊。” “才不是……谁知道水里会有东西啊，可恶！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影响老子跳水啊！难不成是石头吗？” “悟，注意语言。”夏油杰说道：“你没开无下限吗？” “一时之间的谁会想到……而且谁泡温泉会开无下限啊，到时候水蒸气都飘不过来了，我干泡吗？”那边再次传来了水的波动声，不过很轻微，听起来像是有人伸手在水里摸索……等等！这个动静，不会是…… “卧槽——！什么玩意儿！” 甚尔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我还想问你是什么奇葩玩意儿呢，别人泡温泉泡得好好的，你突然踩一脚，还摸上来了？怎么样，比你们这些小鬼的大得多吧？” “卧槽！谁要摸你——杰！！！老子的手烂了！老子脏了！！！” “噗……悟，真的要注意一下用语，咳咳，放手！” 五条悟咬牙切齿，并且显得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也给老子摸一摸！” 甚尔：“喂，小鬼，动手之前是不是要先考虑一下我啊？我对被男人摸没什么兴趣。” 真夜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她已经想象得到那边现在是个什么场景了，绝对会乱成一片的。 不过很快那边就再次平静下来了，甚尔和那两位并不熟悉。不用说夏油杰了，夏油杰连见都没见过他，而五条悟虽然见过，但相处的时间是真的不多，大多数五条悟相关的委托任务都是在做，不管是陪着五条悟逛街游玩还是……等等，这个方式是不是不太对劲？ 那些所谓的委托任务……简直就像是在约会一样啊！ 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真夜忍不住微微下沉，把自己鼻子以下的地方都沉入温泉水下，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浑身的温度稍稍降下来一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男汤那边再次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唔，我先出去一下，杰你先泡着啊。” “去哪？” “我去房间里拿东西。” 五条悟走后，对面霎时间安静了许多，真夜背对着入口趴在温泉边上，脑子被热气蒸腾得渐渐迟钝。女汤这边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对面有人声，但也能算包场了。 就在真夜渐渐起了睡意，趴在岸边闭上了眼睛的时候，她骤然感到自己被人架着腋下从水中提起，像是在举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轻而易举的被大力拉到了岸边。 真夜：“？？？” 她还没扭头看，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温泉里可不能睡着啊。” ……五条悟？ 所以说，为什么这家伙会出现在女汤这里？ 应该是不想让对面的人知道他出现在了女汤的事情，五条悟的声音被压得极低，然而就算是这样，真夜也还是绝对对面不可能听不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的……夏油杰的实力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是甚尔……即使这段时间他大多数都在练歌和唱歌以及偷懒，但是与神俱来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盖的，只隔了一块木板，在这么点距离里，他不可能听不到。 ……好吧，现在真夜只能庆幸甚尔不是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人了，即使听到了，在自己没有求助的情况下他也不会理会。 但是……啧。 真夜也压低了声音，转身凑到五条悟面前，冲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会来这边？这里是女汤啊，你快回去！” “不要！”五条悟撇嘴，一点也不打算如真夜所愿地离开女汤，甚至往她身上一扑，就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用尾巴环绕珍宝一样，把她牢牢抱住了，“真夜最近好忙啊，我好容易才能再次见到真夜，你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 “也没有吧？” 五条悟愤愤不平：“有！明明我们都有两天时间没有见过了，你难道就不会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真夜面无表情：“没有哦。” 五条悟：“……你个空心大萝卜！你没有心！没有心！” “哦。”真夜眯着眼，眼神死地看着赖在自己身上就是不下去的男……少年说道：“跟老板娘推荐，找到赏金猎人的网站投放委托的就是你对吧？” 五条悟字正腔圆，义正词严：“没错！就是我！你没机会来见我，所以只能由我来制造机会了啊。” 然后在五条悟的叙述中，真夜知道了老板娘的这家温泉旅馆之所以会出现怪事，确实是因为出了假想咒灵。咒术界的“窗”在发现不远处的雪山上的“雪女”的时候连同这里的“溺之女”也一起发现了，不过比起“雪女”，“溺之女”的等级和危害都小得多，因此“窗”上报的时候着重点明了“雪女”，对“溺之女”只是稍稍提了一句。 而五条悟发现这个之后，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他给了老板娘一个建议，并且在赏金猎人到来之前轻松解决了“溺之女”。 然后，就是绝赞的约会时间了！ 行吧。真夜点了点头，对他给自己介绍生意，虽然钱不多，但胜在任务地点在温泉旅馆，让她可以在执行任务的同时泡温泉放松放松，达成自己一直以来的执念，也是不错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能让五条悟继续待在应该是只有女孩子才能进入的女汤里。 “……你就不担心女汤里还有别的客人？就这么闯进来真的没问题？”真夜压低了声音在五条悟耳边说话，说实话，她觉得五条悟如果不是除了是朋友的身份之外在她这里还有个金主的身份，她八成要和对方打起来的。 “不会的。”五条悟微抬起头，压低了声音回答她：“刚才跳水的时候我就看过了，你这边没人。” 真夜：“……” 流氓！ 所以刚才那三米板跳水其实就是五条悟为了观察形势而打出来的烟雾弹？还真是长进了呢……个屁啊！脑子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吗？ 五条悟：“如果有人的话我就……” 真夜：“你就不过来了？” “怎么会？”五条悟睁大了眼做天真无邪状：“我就把这家旅馆包下来，然后这里就没其它人啦。” 真夜死鱼眼：“……” 哦，钞能力啊，真不错。 其实真夜个人是无所谓他是否继续待在女汤这边的，毕竟他们已经比这更亲密地坦诚相见过了，只是一起泡温泉而已，并不算什么。不过…… 真夜想了想，对他说道：“我知道有许多人小时候都是由母亲照顾，所以即使是男孩子，可能也会有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一起去浴场的经历。” 五条悟摇头：“我小时候是由家里的仆人照顾的，并没有这样的经历哦。” 真夜：“诶？” 这样吗？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怜呢。 意识到自己走了神，真夜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继续说道：“小孩子不喜欢洗澡，尤其是在有很多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身体构造的人的地方。一个小孩子就问这里的女按摩师说，‘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到这里来呢？’” “按摩师回答：‘等你想来的时候就可以不来了’。”真夜唇角勾着微笑，虽然笑容看起来柔软温暖，但是眼里却仿佛闪着寒光：“所以，想进入女汤的悟君，请你出去。” 不管现在女汤里有没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五条悟一个男人待在女汤里总归是不好的，虽然说如果里面有客人的话一般不会如此，但那位老板娘毕竟是个才经营没多久的新人，万一她这里就没有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呢？她可不清楚那位老板娘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进入女汤了啊。 老板娘进入女汤看到这一幕或许不会怎么样，甚至只会把调侃放进心里不会说出来，但是她……她不行啊！她要社死的！ “喂！”真夜吸了口气，决定还是不继续循序渐进地顺毛摸了，摸什么摸，她早应该清楚了，面对五条悟这家伙不能一直顺着，顺着的后果就是他越来越无法无天，现在闯女汤，以后不会连女厕所都闯了吧！ 女汤还能说是走错了混浴，女厕的话…… “只有女性才会进入女汤，你是女人吗？”真夜压低了声音，故作严厉说：“快出去！” 然而抱着她的五条悟半点没有要撒手的打算，他把脑袋埋在真夜的颈项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她都没有听清，真夜正要询问，又听他压低了显得尤为磁性的声音继续道：“再说，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那张俊美得无与伦比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勾着唇，属于异性的魅力仿佛无处安放一般朝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夹杂着气音的低沉嗓音混合着他的温度朝她一点点靠近，吹拂在她耳畔：“你知道的……我有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