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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小巷子

    小蕊是个不受欢迎的男孩子,一被生下来,父母就仿佛跟他完全没关系了。上户口的时候也是被人催着才去的,生日马马虎虎记不得了,写了一个错误的日期。明天本来是小锐,输入的时候写错了也懒得改。

    小小年纪爹不疼娘不爱,生活苦得活像一颗小白菜。

    十几岁年纪时,小蕊仍然是颗豆芽菜,身量轻轻,皮肤黑黄,一当着人的面说话就结结巴巴。

    小蕊居然还上着高中,但是成绩吊车尾,老师不管。每天都被班上的男生嘲笑说娘娘腔。

    小蕊人长得小,还近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近视八百度了,每天就眯着个小眼睛看黑板,什么也看不了。后桌的男生还失常作弄他。

    有时候中午放学之后,后桌带着一群男生拦着小蕊不让他走。等人都走光了,窗帘一拉,后桌就开始伸手摸小蕊的小奶子、小屁股。更有甚者,手在往下伸,摸着下面那小东西嘲笑他。

    他回家跟爸妈说同学有人欺负他,家人都并不在意。小孩子麽,能有什么呢?不过是嬉戏打闹罢了,能出什么事。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得父母代为出面?

    那天晚上小蕊回家,依旧是往常必经的小巷子,后桌一直跟着他。小蕊忍着,不敢回头。想着自己走快点,就不用再听他吹口哨了——怪吓人的。

    月亮被一片云挡住了,光亮也暗淡些。

    谁知道还没走出小巷子,小蕊突然被压在墙上,还被捂住了嘴。挣扎这事儿绝不顶用,这小身板儿都硌着压他的人了。

    “别叫,别叫。”

    小蕊还在呜咽着,手已经背着被绑起来了,还是校服裤腰带呢,一条蓝绳子,绑在那手腕上,小蕊可一动都动不了了。

    然后,一只手伸进了校服裤里面,揉着嘛小屁股。一团坐久了长出来的平屁股,但揉起来还是带感。

    啊,裤子滑倒地上了,内裤也挂在大腿上将掉不掉。小蕊眼泪横流,还开始止不住地打嗝。

    有根手指突然捅进了后面去,疼得小蕊浑身一激灵,一头撞在了墙上,头也疼,后面也疼。

    “咦,怎么这么臭啊。”

    后面那人把手指抽出来还闻了闻,又伸到前面让小蕊闻。

    “真他妈坏兴致。”后面那人低低骂了一句,

    又把小蕊的头往墙上怼。血顺着从墙上留下来,快快活活地脱离主人身体,在墙上肆意伸展。

    身上软,头上疼。

    后面那人松开了手,小蕊软面条似的滑到了地上。朦朦胧胧尚有意识,但实在是疼得恍恍惚惚。

    那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蕊,转身走了。

    月亮还没斗过那乌云,暗暗的。

    醉汉拿着酒瓶,晃晃悠悠走进小巷子,月亮出来了,那月光照着地上——有个小男孩躺在地上,光着腚,有血在小屁股下面流。

    “还怪好看的。”醉汉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