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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mama桑

    艾公子没想到岚总话锋一转,竟冲着他来了!有了从吃饭到现在近个把小时的铺垫,如今对方忽地甩过来一根橄榄枝,他不假思索就想伸手去接。

    徐岚的目的看似简单明了,当晚的客户名单他绝不会给,也不希望警察在这头下功夫,如果他艾大组长识趣,便朝着吸毒贩毒那头查下去,南都娱乐城出于各层面的考虑,都会大力相助他,这么一来,两下里皆大欢喜。

    晓昉同志内心从来没有什么朴素的公务员cao守,他从小就习惯依靠父母家族特权走捷径获取胜利的美好滋味,到了警队依旧如此,听对方稍稍点拨便明白过来,这个案子支队故意拨给他,就是要让他搭上南都这条脉络,兴许南都早已上下打通了关节,最后的好处由他来摘取,他何乐而不为呢?

    “岚总,这什么茶,真好喝。”

    “不是什么好茶,您来得仓促,若不嫌弃,我再替您重泡一壶?”

    “好呀!”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徐岚倒茶的手一顿,“我到这儿时间也不久,不过是替人打理场子的。”

    艾公子点点头,要说当文城黑道一霸,他这年纪性格实在不可思议,可要只是做个娱乐城的男mama桑,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上头有规矩,我若真得罪了这儿的客户,明儿个这里便换人了。”

    “那动别人的蛋糕,也是你上头的意思?”

    “我虽不在道上混,但这事儿再清楚不过了,是他们要砸我的场子,您接触这些还不深,搞毒品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而我们这种人,却是最怕事儿的。”

    “不像。”

    岚总端端正正坐在对面,依旧是八个指头扒拉着茶几边,一脸诚恳地说道:“他们能给得起钱,我什么都给不起,反而还要从各位大人们身上吸几口养分。但沾了那种钱,不会快活的。倒是让我们这种人吸两口,没有什么坏处。”

    “若是这头贩毒的倒了,文城的江湖会怎样?”

    “我不知道。”

    对面青年的话越说越露骨,艾大组长虽不是个gay,到底是个公子哥儿标标准准的官二代,一头有家族打伞罩着,一头养些个听话的宠物乐一乐,当当人家的保护伞,是惯常套路。

    “中午你是故意来见我的吧。”

    “嗯,艾部长和我的老板是好朋友,原本我便是要替您出力的。事发突然,我本想请您吃饭来着,没想到来晚一步,您已经落座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艾公子觉着茶确实是好茶,越喝越有味道,泡在这一壶暖水里,舒服极了。心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咀嚼评判:这就是高级鸡和站街女的区别吧!

    无论你什么属性,或是压根儿两条道上的人,对方只吃了一顿饭,喝了一壶茶,便能将你哄得舒舒坦坦。

    “岚总,留个微信吧。”

    “好的好的!”

    等秘书带来被害者吸毒相关的信息,以汇报的形式念了一遍,艾组长一一录下。关了录音笔,告辞离去。

    徐岚慢条斯理地洗起了茶具,秘书只在一边笔挺地站着。

    “你胆子可够大的。”秘书冷冰冰地开口教训起自己上司来。

    青年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来回搓洗杯子。

    “真要把自己的路都走绝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青年关了水,回头直直望向身边高大的秘书,“你现在……难道是在担心我?”

    “南都不是你一个人的场子,别害得大家跟你一块儿受处分。”

    徐岚点点头,“我有没有做错事情,你不知道?”

    “我?”秘书冷硬的面庞因为诧异而绽放开来,挑眉瞪眼,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奇葩的言论,“是我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徐岚看着对方不可思议的模样,抿嘴咽了口唾沫,转回头拿布把茶杯一只只擦干。

    “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总之都是错的。我呆在这里的每一分钟,在你们眼里都是错的。我为南都,为……我做什么都不会顺你们的眼。可若是我真的有罪,我绝不可能站在这里。”

    “你既然从底下千辛万苦爬上来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做人?你摆出一副与谁都有仇的模样就能一路向上?”

    秘书每说一句,徐岚就反射性地咽口唾沫,最后闭起眼睛,不再说什么。

    “你是讨好了上头,但你一个人想成什么事?让人怎么与你合作?你不是没有情商智商,稍稍周旋一下,让大家也好做点!”

    见徐岚不再还嘴,秘书无趣地摔门而去。

    白天不是娱乐城的主场,徐岚人一歪,蜷缩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眼虽闭着,喉结却不住地上下滚动。

    你会慢慢明白一个道理,你活着就是错的,你死了,便是确定了你这一辈子都是错的。

    徐岚的梦里总是有许多个声音,他想他这辈子也只能习惯在这些声音里睡觉了,有时候脑子活泛起来,觉得难过,便咽几口唾沫。

    当他咽下第二百口唾沫时,电话铃声如救命稻草般地响了起来。

    “岚岚,我听说你那儿出事儿了呀?”

    “嗯……小峰凌晨被人杀了。”

    “你还好吧?怕不怕?你在公司?我现在过来。”

    “警察刚走,您不来也没关系,陪我说说话就好。”

    “我过来吧,不怕啊,有哥在。”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肚男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熟门熟路地推门而入,自然而然地凑到沙发前蹲在他的“岚岚”面前。

    徐岚娇滴滴地往中年人肩膀上凑去,脸抵着人脖子,两只手紧紧箍着对方。

    中年人嘴里一个劲地哄着,语气里全然当对方是个女人一般。

    “怎么还哭了,警察叫你受委屈了?”

    “没有。可是,可是小峰死得那样惨,哥,你说,我们这种人能有什么大的过错,什么人要这样对付我们。”

    “怎么会,不至于,不至于,啊!不至于!有哥在,谁也不能动你。”

    “哥,我觉得冷。”

    门外的秘书听着听着白眼翻到了天花板。徐岚在外人面前是十拿九稳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偏偏在他们这个组织里头,人缘近乎断绝,连曾经因为rou体关系对他颇为照顾的人,如今也被他自己作没了。

    总裁办公室的内间很快暖了起来,中年人把自己一根热乎乎的大棒子插在他那吓得直哆嗦的“岚岚”体内,温柔地进进出出,一点多余的花样也没有。

    艾晓昉很快接到了省厅的召唤,让他前去汇报分尸案的进展,回来时,带来了一个缉毒专案组。

    等他再次登门造访南都娱乐城时,徐岚正靠坐在真皮躺椅中晒太阳,看他一副侧身慵懒的模样,艾公子脑子里浮现出“夜夜笙歌”四个字。

    “呀,艾公子,你怎么不叫醒我。”

    “没有没有,我刚进门。”

    “这些日子您受累。”徐岚起身泡茶,门外的秘书一想到他一早上都在轮番大战,就觉得这茶冲下去,怕是上下一起哗啦啦地流淌着。

    “我是来再了解一下被害人的吸毒史,还有他周围的朋友关系。”

    “这些我已经找人整理好了,一会儿您带回去。”

    “我听说……南都的生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托您的福。”

    艾刑警到底是可以正大光明打量别人的职业,打量的人多了,对徐岚的状态心里是有数的,眼角眉梢还挂着余韵,他还想着对方会不会展现出夜场里的模样来,偏偏徐岚十分克制,老老实实坐在他正对面。这些天从省厅到地方,从法医院到检察厅,对这个案子方方面面亮着绿灯一路优先,艾公子回过味来,这就是南都背后的势力,远不是他能够想象的庞大。

    “我也只是个跑腿的。岚总可不要过谦了。”

    “我这个看场子的,可不还得谢谢您两肋插刀嘛!”

    “对了,这些日子你也要小心一些,保镖什么的,多请点。”

    “好。”

    艾公子见对方只是客套,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虽说加了微信,没成想对方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可见自己的腕儿还入不了南都mama桑的法眼,眼下也不过是在敷衍自己罢了。

    一口喝干杯子里的茶汤,艾晓昉起身要走,徐岚似乎有些意外,忙着也想起身,结果人还没站直,一个趔趄又跌坐了回去。

    “您这就要走吗?我送送您。”岚总没事人一般再次撑起身子,他嘴里说得客套,艾晓昉觉着出于道义也当上前搀扶一把。不料,南都mama桑人一站稳,立马将手抽了回去。

    原本没什么意思的动作这一收手立马两下里尴尬了起来。

    艾公子剑眉一蹙,大少爷脾气这就要上来了。

    徐岚一手握着自己被搀扶过的地方,“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您别生我的气。”

    “岚总客气,是我唐突冒犯了。”

    “您还是生我的气了。”

    “我还是先……”

    “我想您是不是不会喜欢我现在这副模样,您不是圈儿里的人,我很怕自己会冒犯了您。”

    “那倒不是。难道你们与人往来就只有那种关系?”

    “所以……我今天……我……对不起……”

    “算了,没事儿。不打扰你休息,我这就告辞了。”

    警察叔叔一走,秘书便闪身进来收拾茶杯碗盏,这几天南都mama桑的办公室随时有达官贵人造访,安慰这只受惊的小白兔,因此秘书又重新拾起了打扫之职。

    沙发上的人毫不避讳地给自己揉着裆部,面色憔悴。

    “要去医院吗?”

    “不用。”

    总裁办很快又被年轻男性填补了起来。两名官二代替自己出差在外的父亲前来抚慰南都mama桑受创的心。

    徐岚在两人怀里哭得眼睛肿起,身子一直哆嗦到晚上,待二人吃饱喝足离去,他还在那儿哆哆嗦嗦。

    “去医院吗?”

    “没,没事。”

    秘书进来收拾纸巾和用过的各种小玩具,徐岚就在他面前按揉疼痛的地方,秘书捡完地上的垃圾,站在一边等着床上的人。徐岚见人等着,便回手开始抠弄拉扯,将最里面的小玩具哆哆嗦嗦扯将出来,随着几股水喷出,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秘书将一瓶药给他留在床头,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徐岚只闭了会儿眼睛,看看床头的药瓶,那是让他的关键地带保持粉嫩色泽的药,必须趁血液没有残留在毛细血管里时涂抹,否则会非常痛苦。

    将药抹在下体,没一会儿,人就忍不住在床上扭动起来,这种药对皮肤和局部毛细血管有很大刺激,色泽越暗沉,越刺痛火辣。

    作为男妓,前后都需要粉粉嫩嫩才可以,yinjingguitou一处都不可放过。

    而作为顶级男妓,徐岚还附带有一个交感神经全都已经打通的人工yindao,这个地方的里里外外,也必须粉嫩。

    徐岚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在砧板上腾挪,男性的快感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人工yindao和屁眼肠道里的火辣感觉让他感到空虚和残忍,像是往最娇嫩的花蕊上浇灌着滚水。

    不过他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方才在客人面前已经把泪腺榨干了,况且对自己哭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他还是习惯性地吞咽口水,没有什么疼痛不会过去,就像是冬天的冷空气,再怎么冻得你骨头疼,等季节一到便会过去。

    只要还活着。

    天总要亮的,阳光总能洒在每一个人头上,每一个灵魂都有获得温暖的可能。

    徐岚很喜欢和这个大肚子中年人在一起,非常非常喜欢,因为他知道,对方也打从心底里疼爱他。中年人性取向非常正常,对人工yindao的紧致粉嫩极其满意,对南都mama桑身上纠集着的二性羞耻感到无比心疼,每一次徜徉在这个男人的女性器官里,看他因为女性快感而羞耻哭泣,那种征服感和保护欲竟比对待真正的女性还要强烈。

    徐岚也很喜欢那几个很会玩弄他的年轻公子哥儿。他们总是可以满足他长年累月被人按在床上爆cao而生的yin贱心理,一面羞辱他,一面又喜欢着他。这令他满足了在组织中当性奴时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些既能满足他道不出口的yin欲又在事后可以给他照顾的人,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还活着。

    他总是真心快乐地回复着这些大客户的微信,每当想起自己在组织中摇摇欲坠的地位,就想要更多地从这些人中汲取温暖。

    这几天,他身边几乎所有的大小客户都来了个遍,为了防止被组织负责毒品交易那头的人报复,因此他不得不躲进男人们的胯下寻求庇护。

    这些年徐岚深深地感受到工作才是他的保护罩,是他的武器。在偌大的组织里,他没有朋友,更没有保护伞,所有认得他的人都瞧不上他,现在更有许多人憎恨他,巴不得除掉他。即便是门外那些南都的保镖,杀手,秘书,门房,如果有组织中的其他人此刻冲进来绑住他玩弄,他们也只会兴致勃勃脱了裤子加入。

    会拍着他的背脊为他的眼泪心疼不已的,只有他的客人们。

    徐岚安心地枕着中年人的大腿陷入梦乡,而后在温柔的抚摸中抽搐潮湿着醒来,张嘴含住被啤酒肚遮住一半的roubang,把自己的人工器官凑给对方品尝。

    人工yindao采用人体内膜组织培养而成,是这个庞大组织多项罪恶科技之一,经历了三代改良,几十人中只成功了三例,且三人各自发展出了不同的性状。徐岚的器官神经生长极佳,肌rou牵引一流,前半部分和天然女性器官几乎没有区别。而作为专为男性发泄用的人工器官,人工yindao并不需要zigong,位处yinnang与肛门之间的狭小通道,因此特别窄小深邃,在十几年不断调教开发之下,徐岚的器官外部已经自己膨大变形过好几次。人工yindao的初衷是将男性伪装成天然双性人,因此外形最初是仿照女性器官制作的,女性的尿道部分则用一个额外巨大的结缔组织替代,因此这种人工yindao有内外两个阴蒂。

    徐岚内部的大阴蒂有部分交感神经在一次创伤后,与前列腺附近的组织产生了粘连,痊愈后二者之间逐渐生出性快感联动,按压揉搓时,前列腺和人工yindao都会充血。

    中年人对这个器官已经非常熟悉,四下里卷舔一阵后,将两片肥厚异常的yinchun含住猛吸,并用嘴隔着rou撞击里面的大yinhe,而后分开yinchun,叼住大yinhe吸弄,手指快速揉搓着小yinhe。徐岚可以感受到体内一阵阵潮涌,据说这个人工yindao与前列腺有连接,借此作为润滑,原理他不懂,也丝毫不想搞懂。

    人工yindao带给他的快感,是从痛感和异样感里逐渐转化来的一种感觉,近十年里这个器官就只是满足多一个男人同时在他身上发泄的位置而已。

    这个地方的插入其实非常痛苦,当大的结缔组织还完全没有快感的时候,插入时每一下摩擦带入都只有灭顶的痛苦,徐岚已经记不清这种转变是什么时候完成的,在痛到麻木后,在其他疼痛的映衬下,逐渐转变为异样压迫感,拉扯感,而后,出现了烫热发痒紧张的快感。

    如今这个器官已经从疼痛地狱变成了甜蜜的烦恼,中年人不大的roubang插在里面一样能带给徐岚灭顶的快感,因为入口处的大yinhe在常年的抽插运动中逐渐往内侧生长,变得越来越容易被带入,因此没一下出入都极其强烈。徐岚作为一个资深男妓,对性快感的熟悉程度就像冬天里的哆嗦,但他还是会深情并茂地哆嗦着,让对方以为自己欲仙欲死。

    所谓的灭顶快感,确实有过一段时间,徐岚觉得自己完全承受不住,在男人胯下一次次地昏厥,而后被狠狠打醒,插入几下再次昏厥,整个yindao由神经牵引产生剧烈紧缩,过于密布的神经网络使得他瞬间血压过高晕厥,男人们从觉得有趣到不耐烦,最后差点儿没把他打残。好在那时候发生了那件事,那个人,帮他度过了那段过于敏感的时期。

    人工yindao紧紧吸食着中年人的roubang,带给徐岚nongnong的瘙痒感,他便依照中年人的喜好,娇滴滴地做出痴迷的表情细细呻吟,高潮不断地到来,人工yindao采用褶皱原理,具备紧缩成闭合状态的张力,中年人射精后拔出时,徐岚正在高潮紧缩,大量体液和jingye便一起喷了出来,他立刻捂住眼睛惨叫着哭喊着,把对方一颗心紧紧握在手里。

    “宝贝,不怕,哥不笑话你,你漂亮极了,一点都不丑。”

    能让一个省级干部在明知胯下是个阅人无数的男妓的前提下哄出这种脑残话来,南都mama桑的功力可见一斑。

    然而人工yindao其实非常不耐cao,无论是太细的,还是太粗的,过度紧缩或是扩张,时间一久便会十分疲惫疼痛,徐岚很清楚这种剧烈的酸痛来自神经而非皮rou真正受损,因此毫不理会,总是连轴转地开工。对他来说,剧烈的快感或是痛感,对这个器官也好,对自己这个人也罢,他都不心疼。

    秘书每次都要例行询问,“去医院吗?”

    徐岚有一次真情实感地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

    对方说:“这是我的工作。”

    “那么你至少是在关心我的身体吧?”

    “我只关心你的回答。”

    到南都的第三个年头,徐岚明白了,他在组织成员心中,永远不会得到与他付出对等的回报,对等的态度。即便他兢兢业业风雨无阻轻伤重伤从不下火线,将南都的业绩和人脉大幅度提升,他依旧是那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底层贱奴,是一个只配叉开腿翘起屁股伺候人的玩物,没有一个组织中的人会和他握手,接吻,拥抱。

    徐岚只有一口口地将这些认知吞进肚子里,人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不心疼自己,可还是会觉得唾液里全是酸苦的味道,每一口每一口无论吞咽多少口,都是酸的,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