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和你zuoai
邱鸽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再睁开眼,茫然的望着浴室的天花板,头脑不太清醒,只觉得有些眼前一片模糊,脑袋发蒙。 他呆了好一会,尝试着看清周围,发现他竟然在自己出租房里的卫生间里面,而且手脚上的铁锁链条都被卸掉了,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右手上多出一个手铐,他依旧被拷在了暖气片上。 小腿很疼,脑袋很晕,就连眼睛也干涩难忍,全身都难受,好像是刚刚打完仗,全身都被坦克碾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人犹如散架了似的。 邱鸽喘了口气,似乎清醒了点,他环视周围,看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极大,极为刺耳。 他癫狂的笑了没一会,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推开,许宙急匆匆的走进来,瞧见邱鸽一脸笑意,吃了一惊。 “邱鸽?” 邱鸽却似乎一点不在意,微微笑了笑,说:“看见我这么吃惊干什么?” 许宙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邱鸽翘起嘴角,“我也以为我死了。” 许宙正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一串轻轻的脚步声,许宙立即噤声,扭头问:“就把他丢在这里面了吗?” 明启站在门外,他脱掉了外套,随手丢在一边的椅子上,随后走进来,蹲在邱鸽面前,握住了他受伤的小腿。 许宙见他不说话,也不多说了,自己静悄悄的走出去,临出门前还是给邱鸽打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再闹了。 邱鸽注意到他的眼神,回以微笑,忽然感觉到明启在脱自己的袜子,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脚踝,冰冷的手指尖像是带着电一样,邱鸽条件反射的要将脚缩回去。 明启微微松开手,似乎不愿意用力,怕他再次受伤,但是却握住了他的脚掌,轻轻的说:“别动。” 邱鸽闻言,手指战栗起来,之前他狠狠按着自己的肩膀往水里的时候记忆仍旧在脑海里,即使邱鸽不怕他,但是这具身体被他如此摧残,好像要臣服于他一般。 邱鸽垂下视线,就像是平常稀松的语气问:“干什么?” 明启的语气也很冷淡,“我看看。” 邱鸽感觉到他温热的手从自己脚掌上划过,瞬间脚像是在热水里烫过一样,酥酥麻麻。 可是明启的表情又是那样严肃,只是在检查他的腿伤,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明启捏着他的脚踝,轻轻扭动,然后抬头看着邱鸽的眼睛问:“这样疼吗?” 邱鸽:“疼。” “几级疼痛?” 邱鸽想了会,“大概三级。” 明启点点头,“我之前检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肿的有点厉害,我给你用过消炎喷剂了,等会再吃一点药。” 邱鸽想不到他还会给自己治腿,不由笑说:“谢谢你。” 明启沉默了一会,轻轻把他的腿放在地上,给他穿上了袜子,说:“你还没好,我不能杀你。” 邱鸽没想到他会解释,忽然听见他说这话,除了惊讶还有觉得好笑。 想不到他把之前说的治好自己的生理问题当做期限。 明启顺势坐下来,说:“你的房间很乱,暂时不能住了。” “没关系。” 明启好似懊悔,“邱鸽,我想了很久,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因为我太对你放松了吗?都是我的错,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邱鸽无言以对,他的坐姿狼狈不堪,身子也晃来晃去,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似的,眼神无光,只剩下大脑还在高速运转中。 他不曾停止思考。 潮湿的浴室里面,明启就靠在邱鸽身边,只不过他身上冰冷,没有常人的温热,似乎不像人类一样。 明启忏悔之后,就像是没事人了,忽然握住了邱鸽的手,把玩了一会以后,低笑说:“你的手指真的很好看。” 邱鸽勾唇,讽刺的说道:“你心情不错?” 明启低首,亲了亲邱鸽的手背,“嗯,因为你不生气。” 邱鸽缓缓抽回那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表情淡然,没有露出一丝嫌弃,只是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因为我对你从来没抱有幻想,我知道你凶残,嗜杀,疯狂,贪婪,我知道你是个神经病,我知道你将会对我做些什么是,但是我从来没有屈服于你,我没有输给你过,一次也没有。” 明启面色一冷,他看着邱鸽的眼睛,想从里面探寻到什么信息,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的愤怒与恨意。 过了很久,明启并没有发怒,只是揽住邱鸽的肩膀,低声说:“你就像是一直狼,不肯与人亲近,为什么不肯屈服?只有我能懂你,你不明白吗?” 邱鸽不说话。 明启又说:“地球上有72亿6991万人,只要你连上网络,就可以认识任何一个人,不过向我们这样面对面,同处在一个城市,同在一个房间,同在一个时间内,这是不是很像奇迹?” 他的嗓音低缓,带着奇奇怪怪的暧昧,像是风一样,拂过了邱鸽的耳朵。 邱鸽下意识扭过头,这种暗示性的话,这种打一棒子给一颗糖的做法,他不得不称之为高明。 但是这一次,邱鸽却赌赢了。 他用自己的命去和明启拉扯,在明启已经开始留恋rou|体|欢愉的时候,邱鸽发现天平在渐渐的往自己这边倾斜。 放火也好,想要袭击许宙也好,都是为了测试自己在明启心目中的地位。 他想要知道自己这个猎物在他心里是什么的? 是一只待宰的羊羔,还是一只让他心生不忍的公羊。 邱鸽在醒来的一瞬间,就确定在自己在这场游戏里,已经悄无声息的占据了赢的那一处天平。 即使他被这个疯子囚禁着,但是他同样已经开始cao纵起这个疯子,如何去活下去。 明启继续凑到了邱鸽耳朵边,看着他翻红的耳垂,轻轻的吻了下,有如诱惑般的问:“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觉?” 邱鸽诧异的转过头,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你问我?” 明启维持着柔和的笑脸,“嗯。” 邱鸽刚要作答,忽然反应过来,说:“很少见,你会问我关于你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明启见他反问自己,笑了笑说:“因为想知道答案,所以快点告诉我。” 邱鸽不动弹了,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被拷在暖气片上的右手,再看看明启的脸。 浴室里面什么尖锐的东西都不见了,那只他拿来自卫的牙刷丢了,连毛巾都被清理了,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俩个,空气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邱鸽忍不住想起他刚开始遇见明启的时候,那是一种极为惊艳的感觉,令他失神许久,不是什么感觉,就是喜欢那样的人,后来看见了明启的真正模样,他才发现自己向往的一直是危险的东西。 空气里充满了湿热的水汽,他都忘记了自己和明启靠着多久了,好像也渐渐热了起来,如果不是明启问自己,他会怎么看待明启呢。 也许永远不去思考,直到偶然有一天记起来,发现自己对于明启的执念,比明启对自己的执念,只多不少。 邱鸽闭上眼睛,感觉眼角湿润了些,他扭过头,面向明启,淡定的说:“硬要说的话,我并不喜欢你。” 明启露出了一丝难受的表情,眉毛微微颤抖,一副可怜的模样,他垂眸想了想,试探的问:“一点也没有吗?” 邱鸽凑到了明启的耳边,呼吸急促,“一点也没有,而且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明启听罢,沉默了会,但忽然不声不响的转过头,亲了一下邱鸽的嘴唇。 邱鸽看不见明启的表情,只是能看见明启的眼睛里发着光,那种奇奇怪怪的慑人的光。 “但有一点,明启···我热爱你的身体。”邱鸽无所畏惧的向前,再度像是之前一样命令明启,“吻我。” 明启一怔,忽然笑了,“好。” 两个人轻轻的接了一个吻,短暂又毫无情|趣,像是飞鸟划过了天空,刚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转眼什么都没有了。 明启问:“你为什么哭了?” 邱鸽摇头。 ——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迷恋你,即使你是一个疯子,即使我会因为靠近你,而失去生命。 “有烟吗?”邱鸽靠在了浴缸上,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抽烟。” 明启从口袋里找了打火机和烟盒,他细长的手指抽出了一支烟,递到了邱鸽湿润的唇间。 邱鸽低首,含住了那只香烟,喉结轻轻滑动,撩起眼皮,闪动着眼眸中得意的光芒,如银河璀璨,如星光闪烁,如萤火摄人。 明启一瞬间,感觉邱鸽的一个眼神,好像是把自己体内的热度一点一点吸走了,他移不开眼神,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邱鸽,他唯有像是濒死的鱼,在空气中暴露出自己致命的弱点。 邱鸽抬了抬下巴,“点着。” 明启逐渐有些失控,他用尽全身力气,瞥向别处,心里忍不住的想,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子? 明明自己这样的人,没有目的,却仍旧日日不间断的活下去,这样的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像是邱鸽说的那样,满足自己? 对明启而言,他并不在乎生命的重量,道德,社会,良心,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束缚,他藐视一切,感觉自己只不过是被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符号,拼命挣扎,抵抗时间流逝的速度。 直到这一天,这一股不可收拾的杀人冲动,被邱鸽粉碎了干干净净。 一阵沉默以后,明启缓缓伸手,给邱鸽点燃了那一只香烟。 明启的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芒,邱鸽见状,下意识的不由往后一缩。 但是明启却不肯放过他,拉过他的手,就着邱鸽的烟,抿了一口以后,呼出了烟雾,随即凑到邱鸽的脸颊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邱鸽,现在我想要和你zuo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