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天堑的夜晚
安史之乱初期,史思明为安禄山部将,奉命围攻太原,在关隘处修建了狼牙堡。 那时史思明已与迁都至龙泉府的渤海国勾结,为防狼牙堡被中原武林正道人士攻破,他请来了自己的老师,渤海国国师月泉淮坐镇辉天堑。 月泉淮虽说只是史思明名义上的老师,但史思明之前去龙泉商讨结盟时,见过他与剑圣的比试,知道月泉淮武功超卓,剑术非凡,所以带人恭敬相迎。 但他的儿子下属却不以为意,见月泉淮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人便目露轻蔑之色,唯恐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受了沽名钓誉之辈的欺骗。 尤其史思明令留守狼牙堡的人皆受月泉淮辖制,史朝义麾下的一个偏将尤为激进,直言除非胜过他,否则不愿遵令。 月泉淮就顺手拔了身边侍女的簪子,随意掷出,那偏将躲闪不及,被钉入太阳xue而亡,这才平了质疑之声。他随手杀人,毫无顾忌的态度更叫人心惊胆寒。 酒宴过后,史思明因战事将近,不得不回转大营。月泉淮占了辉天堑的主殿,史朝义则率留下的众将士都在狼牙堡中待命。 史思明欲笼络人心,临走时命史朝义安排那对绝色的姐妹花去伺候月泉淮。 这对姐妹花本是史朝义下属找来孝敬他的,他还未上手,却让自己父亲作了他用,一时很有些气不过。 寝殿之中,守夜的乐临川见月泉淮带了两个美貌少女回来,很识趣的退下了。 大约是觉得迟驻近来愈加过分了,月泉淮也并非纵欲不能自制之人,所以这次中原之行,他并未带上迟驻。 方才酒宴之上,多喝了几杯,又因为史思明有心要送他美人,让人上了十全大补汤,以作助兴之用,所以他回屋之后,已有些火气升腾。 但到了床上,他才觉得自己需要的不是女人!难道是和迟驻一起的时间长了,他已习惯在男人身下承欢,女人竟引不起他的性致来? 两名娇艳少女的伺候非但不能让他有所反应,还让他微感不适。 月泉淮索性让人穿好衣服滚出去。他自己躺在床上,只觉身体里明明有一把火在烧,却没有可以发泄的途径,一时有些恼恨起史思明的安排来。 那对姐妹花见没有伺候好贵人,又惊又怕的去向史朝义复命。 史朝义听到月泉淮没碰她们,深感奇怪,又恐对方责怪,引起父亲的不满,便亲自往寝殿谢罪。 来到寝殿外,他见左右无人,敲门也不应,只得自行进去。 殿中熏香阵阵,还带着催情香的味儿,想来也是史思明的着意安排,这般安排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更不明白月泉淮为何会赶人走。 到了最里面,就见月泉淮衣衫不整,伏在床上细细低喘,分明又是情动难忍之态,一时心中倍加疑惑。 他定了定神,方才恭敬道:“国师是看不上那对姐妹花么?朝义那边还有几个可人儿,这便都叫来让国师挑选可好?” 月泉淮微微抬起头来,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史朝义。 史朝义见他眉眼之间不见凌厉,只有媚态流露,一时竟生出惊艳之感。 就听月泉淮轻笑了声道:“我不要别的人,小将军自己来吧!”声音略带沙哑,却十分动听。 史朝义年轻英俊,风度翩翩,正是月泉淮偏好的那类人。但以他的身份,平生尚是首次被人调戏,一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泉淮,不知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月泉淮稍稍起身,拉住史朝义的手臂,微一用力,史朝义便不自主的压倒在他身上。他附在史朝义耳边轻喘道:“我在下边……小将军不必有所顾虑!” 史朝义松了口气,月泉淮竟喜欢被男人压么?这个认知让他心中不屑,但看在对方长得好看的份上,他又不亏,便索性脱了衣服上床。 月泉淮紧紧搂住他,屈膝在他胯间蹭了蹭。史朝义暗骂一句“急色!”就褪下对方亵裤,打开双腿,寻到那幽xue按揉上去。 月泉淮微闭双眼,神情温顺,丝毫不见日间的强势。史朝义想到他是自己父亲也不敢怠慢的人,此时却任由自己施为,心下略略有些得意,就也情动起来,抬起那双长腿,分身长驱直入。 后xue终于得到满足的月泉淮长叹一声,双腿就缠上史朝义的腰身,让他cao入得更方便些。 这般熟练姿态又让史朝义内心狠狠鄙视一通,心道这位国师大人作出一副仙人姿态,却不知被多少男人cao过,心中愤愤,加之有些恼恨他杀了自己爱将,便不管不顾的一番横冲直撞,毫不顾及对方感受,直让月泉淮有些承受不了,呻吟连连。 狠命cao弄了数十下,月泉淮终于咬牙求饶:“小将军,你……你停一下,我受不住!” 史朝义有心想叫他难堪,但又怕他事后算账,便虽停下抽插,却把分身埋在他体内最深处,一边俯下身子在他胸前吮吸啃咬,让月泉淮非但没有缓过来,反而愈加难耐。 直到月泉淮的喘息渐渐带上了哭腔,史朝义才被他娇柔欲泣的模样打动,好生“伺候”起来。 抽插时缓时急,月泉淮终于尝到了性事中被“照顾”的滋味,一时很有些感慨万千……迟驻可从没顾及过他的感受。 待到两人双双高潮泄身,史朝义忽然觉得跟月泉淮上床的滋味还不错,和他那些姬妾玩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对方的身份地位甚至武功都在他之上,让他不可避免的生出征服强者的快感,所以到退出来时,还有些不舍。 于是又俯身亲吻对方,仿佛狂风暴雨过后的柔情。 月泉淮也顺从的仰头迎合他。一番亲热过后,史朝义理了理他鬓边散乱的长发,见他妆容都有些晕开,便拉过被子盖好他赤裸的身体,一边道:“国师稍待,我让人打水来让你清洗。” 月泉淮浑身无力的伏在枕上,闻言不置可否。 史朝义便整理好衣物出去。片刻后回转,让下人抬进来浴桶,注入热水。 让史朝义到屏风外面去等,月泉淮方才起身,把自己整个儿泡到浴桶中。 等洗好出来,他微一运功,以内力蒸干长发,复又躺回去,道:“有劳小将军,我要歇息了。” 史朝义才又叫人收拾停当,临走时见月泉淮闭目乖乖躺着,妆容洗净,似乎整个人都有些不同,便忍不住停下脚步,坐回床边去摸月泉淮的脸。 月泉淮只能睁眼看他,就听史朝义叹了一声:“国师这样子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那些脂粉都是污了你的颜色!” 月泉淮却冷笑道:“与其叫世人喜爱,还不如叫他们怕的好!” 史朝义目光闪动,又俯身要吻下去,这次月泉淮却拦住了他:“来日方长,今日我累了,小将军也该回去了。” 史朝义方依依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