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五十二章
书迷正在阅读:《如梦令》、各种啪啪之那点事、虐孕生子、谋求取舍得、关于八尺大人秘密爱好的百合(纯百合,微恐怖,o)、【all月泉淮】明月清辉如相望、《卿宸》、心机蛇天天都在作死的路上、怀胎迫嫁、殿下安好
“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我,我那天的话不是本意。只是,只是——” 我还没说完,缪寻就一把抱住了我。我感受着他的温度,越发心疼: “你,你那天实在是…我,我怕,怕你撑不下去,我——” “别怕,都过去了。”缪寻低低的嗓音响起,随即也是暗自叹息了一声。 那日情形确是分外惨烈。当时,他也是真的以为他怕是撑不下去。这才…… 若是没有她的那一番“胡言乱语”,他也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撑过来。 可就算哪怕是知道她的话九成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想让自己能顺利诞下孩儿。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那最后的一丝可能。怕她会不会真是这么想的。缪寻自知这样不对,可就算忍不住。 他实在是怕了。 所幸,他们现在还可以互相最亲密的感受着彼此。 可就算他现在这么紧紧的抱着她。感受着怀中传来的芳香柔软。他愈发的深陷下去。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很怕,怕她会走。越发的不能忍受她的离开。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觉得难以忍受。想着自己此刻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她若是在……那自己该如何将她寻回来? 脑海里几乎抑制不住的窜起各种荒唐的念头。缪寻紧紧抱着苏溪语,恨不能就这样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叫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应该,可偏生就是忍不住。 他快被自己搞疯了。 “阿寻~” 缪寻冷不丁被唤回了神,几乎是吓了一跳。 我靠在他肩头,感受着那不同寻常的温度。心中也是愈发焦急。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想着怎么能去把大夫叫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难受的厉害?” “我——咳咳咳……”缪寻沙哑着嗓子开口,可还没说什么。就一阵猛烈的呛咳起来。我吓了一跳,他的嗓子本就嘶哑无比。我赶忙替他顺着背,他惨白的脸色都咳出了红晕。 好容易喘过一口气,我赶忙跳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水。缪寻一时不备,竟也让她脱了手。 我喂他喝下了一碗温水,他的声音听上去总算是没那么嘶哑。 刚刚一番咳嗽牵连全身,伤口免不了被碰触。我看着疼出冷汗的缪寻,终于是狠了心。起身往门外走去。 “别走!”缪寻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就见那人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这场景和之前以及脑海中幻想的不断重合。他近乎是恐慌的喊起来。 我硬着心没回头,谁料一开门,发现一群丫鬟小厮都守在哪里。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古代,有什么事在里面喊一声就可以了。我急急忙忙的撂下一句:“快去将大夫找来。”就匆匆忙忙的往里间赶。 一掀帘子,发现的就是缪寻双眼通红的跌倒在地,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 我大惊,可当下也顾不得这许多。连忙上前去打算扶他起来。 可我刚刚靠近,就被缪寻一把死死攥住。用力之大,是我从未感受的粗暴。我顾不了这许多,赶忙扶着他起来。 “阿寻,你别生气。我,我刚刚是去找大夫去了。”我硬着头皮跟他解释。他却动也不动,只紧紧攥着、双眼通红的盯着我。 “我不会走的,就是离开一下,去找大夫来。” 他依旧是不理我。见状,我也恼了。他孕期本就亏了身子,生产又那般惨烈。此刻已经发烧,却还这么不顾及自己。 “缪寻!”我忿忿的抬头,却对上了他猩红的一双眼,那里面暗藏了太多的情愫。我心中的火一下子就下去了大半。可我还是强撑着开口,却不由放缓了语气: “地上凉。你现在受不得寒。我扶你去床上好不好?”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之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那大夫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缪寻总算是回过了神。 我也知道缪寻不愿在人前显出颓势,赶紧趁机将他扶上了床。他也没再挣扎。 我刚准备喊大夫进来,却发现了缪寻刚刚跌到的地方一片鲜红。立时就慌了,艰难的转头,几乎是哆嗦着开口: “阿寻,你~~~”我几乎不敢看,却还是强行往床尾走去。屏气皱眉猛地一掀被子,果然,映入眼帘一片刺目。 缪寻修长白皙的大腿上星星点点已全是红痕,果不其然——伤口裂了。我下意识的就像去堵住伤口,可又怕弄疼了他。茫然的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他惨白的一张脸。平日淡水色的薄唇此刻已全无血色。我急了,赶紧叫外头等候多时的大夫进来。 那大夫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满室的不寻常。地上那一滩鲜红更是夺目。这阁主与夫人之事早就不宣于口。他是个摸爬滚打多年之人,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赶紧上前把脉探查: “夫人放心,阁主并无大碍。老朽药一直温着,这就取来。”顿了顿,又道:“阁主此番生产,下身撕裂的厉害,轻易不得乱动。怕是要好好静养。” 我知道,想让他看看缪寻的伤口,可是缪寻不愿,我也无法。 那大夫知道缪寻不喜与旁人接触,便留下一瓶药膏,嘱咐我每日早晚都要替他上药。说着便退下去取药了。 药房不远,大夫离开之后屋里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寂静。寂静的能听到缪寻压抑的呼吸。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痛的厉害。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反握住他的手,轻轻顺着他的手背。 所幸,没有多久,那大夫便捧着托盘来了。 “这药每日都不可落下。阁主这几日怕是不能吃饭食,多饮些汤饮。切记要顾着身子,不可多思、动怒。”说着,便放下了碗,躬身告退了。 门扉“吱呀”一声,轻轻合上。屋内重又陷入寂静。只那碗药还腾腾冒着热气,袅袅升起。 我转头,发觉缪寻已经闭上了眼,胸口起伏着,手却还握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