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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略

    半夜时分,我正睡得香甜,背后突然覆上一具灼热的人体。

    他强硬地按着我的后颈,略显粗重的喘息打在我耳廓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激起我一阵战栗。

    “宋……宋柏劳?”我很快清醒过来,心脏猛烈跳动着,惊吓之余还有些莫名其妙。

    “新婚之夜丢下丈夫一个人睡觉,哪有你这样做妻子的。”

    他一手按着我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缝隙滑进我的裤子里。高热的掌心贴在我的臀部,揉搓的力道大到我忍不住要痛呼出声。

    我将额头抵在枕头上,颤抖着道:“是你……是你说不用我等的。”

    那手掌的动作一顿,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笑。

    “我还让你恪守本分,你怎么不记得了呢?”他语气有些凉,不由分说扯下了我的裤子,直褪到大腿。

    “等……等等!”我挣扎起来,挺动着想从他身下逃离。

    他更重地扣住我的脖子,不让我乱动。背上的重量远离,身后传来他拆开什么的声音,过了会儿他又压了上来,我立时感到有根湿滑的巨物在我臀缝间滑动。

    眼前霎时闪过许多错乱的画面,闷热的器材室,浓郁的花香,摇晃的视线……

    我浑身僵硬,颤抖不息,身体可耻地开始发热。

    宋柏劳柔软的唇贴在我脸侧,耳鬓厮磨着:“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装得这样不情愿?”

    我一下哑声,不仅因为这个问题实在让人难堪,也因为他缓慢又不容拒绝的侵入。

    他的尺寸太可观,我容纳得很辛苦,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成结。Alpha的yinjing会在被动发情时前部成结,如同犬类一般,射精时卡在肠道里,那可真的很疼。

    手指紧紧抠着床单,不停做着深呼吸。朱璃说伯劳鸟会将猎物钉在荆棘上分食,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可怜的蚂蚱,被宋柏劳牢牢钉在了床上蹂躏。

    在此期间,无可避免地他发现了我尾椎上的纹身。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用手指不停刮搔着,仿佛想要破开那道虚假的伤痕,戳进血rou中翻搅。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叫得格外大声,反应大的就像腹部的伤口真的被再次撕裂了开来。

    这场性事与其说是人类的交欢,不如说是野兽的交尾。

    我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他摆弄。最后他从后紧紧抱着我,咬了我的脖子,可我那里明明没有任何腺体。

    Alpha的犬牙十分尖锐,刺破皮肤轻而易举。小股热流顺着脖颈缓缓滴落,我痛得发出支离破碎地呻吟,差点没用地求饶。

    半晌后,他松开齿关,伸出舌头舔上我的伤口。柔软滑腻的触感,带着一丝情事后的亲昵,让我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他感觉到了,从我体内退出去:“还喜欢吗?你的‘标记’。”

    我摸了摸他咬的地方,疼得“嘶”了声,无论如何说不出喜欢。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可以到处炫耀了……”他颠三倒四地说着,手指在下身捣鼓一阵,将什么东西丢到了床下,接着餍足地打了个呵欠,倒头睡去。

    我抿了抿唇,一瘸一拐下床去洗澡,没有在体内发现x液的痕迹。醉成这样还不忘做避孕,看来他是真的很怕我偷他的种。

    第二十章 完整版

    【梁秋阳说他喜欢女孩子,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只要女孩子就行。他真是个通透的人啊。】

    他一说天台我就明白了。

    那里是他的休息室,也是他的寻欢所。我偶遇过不少次他在那里“办事”,但要说目睹,也就只有那一次了。

    我被一些奇怪的声音惊动,很容易就从午休的浅眠中醒来。那声音难以形容,硬要说的话,有点像将鱿鱼套在水管上剧烈摩擦。

    我可能刚刚睡醒脑子有点不清醒,也可能确实没有转过弯来,毕竟我睡着前天台上只有我一个人,非常要命的,我起身往声音处走了过去。

    当我意识到那不是鱿鱼和水管时已经晚了。

    转过楼梯间,骤然出现在我眼前的两具人体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宋柏劳双眼微闭靠在墙上,黑色的制服外套凌乱的褪到肘间,而他身前自有另一个陌生的omega跪在那里,伸长白皙的脖颈,卖力讨好他的欲望。

    这一幕太过震撼,让我完全呆愣在了原地,错失了第一时间离场的机会。

    而我这样不加掩饰的脚步声,明晃晃的视线,简直就是在对宋柏劳大声高喊“我来了”差不多。

    他本来后脑抵在墙面上,是一个显露出喉结的姿势,感觉到我的存在,他睁开眼缓缓看向了我。

    鬓角带着不知是因为酷热还是其他原因渗出的汗水,止咬器下,他似乎张嘴吐了口气。想象力会为记忆增添许多精彩的细节补充,比如我现在回忆起来总觉得那口气犹如火山的吐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可能那时候在我看来,他整个人都是高温烫人的。

    他看到了我,却没有呵止我驱赶我,我们就那样无声对视了片刻,直到他身前的omega也感觉到了什么,想要回头。

    “继续。”宋柏劳仍然看着我,手却按在了那个omega的后脑勺上,强硬地不许他转开。

    也是这饱含情欲,沙哑潮湿的两个字,像两块天降巨石,将我彻底砸醒。

    我惊慌失措逃离了那里,匆忙得甚至连自己的课本作业都忘了拿。等想起来时,又怕再撞见什么不该见的,便一直拖到了放学。

    想着一下午过去,他们俩也该完事了吧,结果那个omega倒是不在了,但宋柏劳还在。

    他靠坐在墙角下,手里正捧着我的作业看得津津有味。这周的文学鉴赏课程,老师让我们她指定的书本,再每人写一篇读后感交上去。

    她指定的那本书叫,某个名字比书名还长的欧洲文豪写的爱情故事。中心思想大概是告诉世人:每个alpha都有命中注定的omega,不要放弃,也不要自暴自弃,要随时随地对爱情充满期待。

    我不知道当时布置这份作业的老师是怎么想的,是觉得有不同的声音也很好,还是单纯把我遗忘了,但当我看到宋柏劳正在看我写的读后感时,整个人一懵,上去就要抢回来。

    宋柏劳眼疾手快,竟然能在瞬息间做出反应,将手一下子举高了。

    “你还给我!”

    他按住我的肩膀,限制了我的行动:“可我还没看完。”

    “有什么好看的,这是我的作业,快还给我!”一想到我一时愤慨不平写下的垃圾被他看到了,我脸都在发烫。

    我的任何一个同学,对这本书的读后感必定是赞美多过批判的,毕竟他们从小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可我不同,我厌恶这本书的理论。作者认为alpha和omega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是上帝造就的“亚当”、“夏娃”,那beta呢?beta就不能爱上与自己不同血型的人类吗?

    视ao结合为正理的人,与一百年前那些只接受异性恋为世界正统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挺好看啊,”宋柏劳喉咙里发出轻笑,“‘爱情不该被生理缺陷束缚,灵魂的交融才是相爱的根本。’你还真敢说。”只看了一遍,他竟然就能一字一句将我写的背出来。

    在我努力下,或者说对方的有意放水下,我总算够到了我的作业本。

    “本来就是。”我一把夺过,将它卷起握在掌心,随后站了起来,“但凡对人类造成身心束缚的,从古至今都是糟粕。前有不盈一握的细腰,遍地生莲的小脚,现在就是alpha的犬牙,omega的颈后腺。”

    宋柏劳做在那里,撑着下巴抬头看我:“beta没有你口中的缺陷,可你们又做的了什么呢?这个世界,仍然视你们为猪狗。”

    他语气轻松,说出口的话却毫不客气。

    我紧了紧手指,告诉他:“你说我不适合这里,我不也适应下来了吗?只要努力,我总能改变什么,无论是命运,还是爱情。”

    回头再看这段话,就像一个笑话。

    下巴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宋柏劳不满地盯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如实道:“天台……”由于含着他的手指,让我的声音有几分模糊。

    他笑起来,眼眸又深了几分:“会吗?”

    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无论是“会”还是“不会”,这两个答案都很危险啊。

    再三权衡下,我选了个中间值:“嗯……不太会。”

    宋柏劳抽出手指,我刚要松口气,他手掌改按在我的后脑上,带着隐隐压迫感:“那就学。”

    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好老师,用自身的丰富经验教导我这个愚笨的学生,让我迅速掌握了诀窍。

    在书房实践了半个小时,完事后宋柏劳又叫人将我扶回了房。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进屋会不会闻到那些奇怪的味道,只觉得脑子跟缺氧一样,有些晕晕乎乎的。

    等躺到床上,安静下来,我盯着昏暗的房顶,又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维。

    奇怪的是没有什么羞耻不悦,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果然很烫。

    翌日一早,吃过早饭后,李旬带着四五个人登门。

    造型师,灯光师,摄影师一应俱全。他们为我打理造型,选择合适的衣物,还将宋柏劳觉得过于浅淡的唇色抹上了一点气血满满的红。

    处理好我的外形,他们将我扶到已经布置妥当的书房,让我坐到了书桌后。

    视线稍微低落一些,就能看到昨日宋柏劳靠坐的地方,鼻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膻气息。我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宋柏劳坐在镜头之后,身旁是一块写满字的白板,上面写着我昨天背了老半天的声明书,还特地加上了语气停顿符号。

    他翘着腿,单手支在扶手上,指尖点着额角:“再给你两分钟时间准备。”

    要是一下子开始我或许还没那么紧张,可他给了我一个倒计时,令我在这两分钟里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一片汗湿。

    李旬将一台笔记本电脑交给宋柏劳,他放到自己腿上,对着屏幕突然笑了下:“原来两年前由你代表参赛的蛋糕店就是那个许美人啊,怪不得……”之后的内容他自动消音,没有再说,而是抬头问我,“你好了没?”

    我也不知道自己好了没,但慌乱下还是条件反射地点了头:“嗯……嗯!”

    他再次垂下头:“倒数三秒,三,二,一……开始。”

    我两手紧紧交握置于身前,昨天背的东西已经全然记不得了,只能靠白板上的备份急救。

    “上午好,我是宁郁。对于这段时间我所遭受的恶意中伤以及诽谤,我不再沉默,决定拿起法律的武器扞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只要挺过最开始艰难的一段,后面的倒也越来越顺了。只是我的脸仍然很僵硬,嘴角都在颤抖。

    “我会于近日委托吴锋律师启动诉讼程序,将琥珀用户常星泽以及他的合法伴侣向平作为共同被告起诉至香潭地区法院。我不会再容忍不公,也不会再甘愿屈服命运。所有的污名,我会彻底洗清,为我自己正名,也为beta正名。”

    视线从白板移到一旁的宋柏劳身上,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像个通过监视器观察演员表现的严苛导演。

    当我念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举起手向众人做了个手势。很快,摄影师放下镜头,灯光师关闭了刺目的大灯,宋柏劳也合上笔记本将它交还给了李旬。

    “很好。”他简单地给出两个字评语,接着让其他人都离开。

    书房里很快只剩我和他两个人,这种独处让我有点坐立难安,忍不住要去想昨晚的事。太震撼的印象,一个晚上真的不够消化。

    他起身走向我:“你今后可以恢复直播,多做些……看起来比较厉害的东西。越能证明你的能力,也就越能搬回舆论对你的错误导向。”

    一听可以恢复直播,我其实也挺高兴,但也有忧虑。

    “可是爸爸那边……”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还没说完,宋柏劳双手撑在桌面上,上身微微前倾逼近我,“我才是你的天,你的绝对主宰,你最应该尊崇的是我的指令,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的话。”

    看来我提骆青禾是提错了,他这话简直一字一句从齿缝间逼出,足以见他有多不爽。

    我连忙表示:“搞清楚了,你是我的天,我的主宰,我只听你的。”

    他看了我半晌,直起身,似乎颇为满意我的识相。

    “你最好把这句话记在心上,刻进你的脑子里。”最后他说。

    第二十七章 略

    他吻着我,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搅弄,牙齿咬着我的双唇。

    “唔……”我嘴上一痛,忍不住去推他。

    犬牙尖利,不用多用力就将我的下唇咬破。疼痛因他持续的吮吻蔓延开来,不剧烈,却鲜明。

    他将我托抱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去。姿势关系,我只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保持身体平衡。

    “他刚刚碰到你了吗?”他随着我一同倒到床上,脸凑得极近。

    我呼吸不稳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他等不到我的回答,轻啧了声,掰过我的脸湿软的舌头从下往上舔我的脖子。

    我抬了抬腰,反弓起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可能他吸入的少,并没有像之前那名alpha一样完全失去理智,但仍然粗暴急切,甚至……来不及做安全措施。

    “原来……你前面还有一道纹身。”他舔着自己的犬牙,身上热汗淋漓,额发都湿得散落下来,显得有些“不规矩”。

    他说着就要去摸那道纹身,我猛地紧张起来,双手捂住那里不让他碰。

    “别碰……”

    他只是看着这道疤,我的心都像是被揪紧了喘不过气,要是碰触,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右手打着固定绷带,层层包裹的白实在是十分醒目的存在。

    他顿了顿,没有硬掰我的手,手指在半路改变方向,移到稍下的位置,把玩似的圈住。

    我咬着唇,发出一阵稀碎的呻吟,身体抖得越发厉害。

    “为什么要在这里纹身?”他紧紧扼住那里,语调随着节奏摇摆起伏,透着些许咬牙切齿,“这么下流的地方,你想给谁看?”

    他恶劣地加重力道,我齿关一松,无法抑制的吟叫冲口而出。

    “没有……唔放开……”我受伤的那只手仍捂着纹身的地方,另一只手拒绝地去推他的腰腹,在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他时,又去掰他作恶的手。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头脑一片混沌,手指从抠挖他的指缝,慢慢变成紧握他的手。

    倏地,身体达到阈值,我扬起脖子,双唇微微张开,指尖僵硬绷紧,整个人宛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片刻后,骤然瘫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每块骨头每寸血rou都淌在一片暖洋里,酥麻愉悦。我放松下来,握住他的手指逐渐滑落,就在要彻底脱离时,他一把拉住了,五指挤进指缝,将它扣在了床铺上。

    思绪尚未完全回归rou体,反应全凭本能。我发现他要压下来,用另一只手去挡,也被他扣住手腕按到脸侧。

    我手腕还骨裂着,平时不疼,但他这样抓握肯定不行。

    我痛哼一声:“手……”

    宋柏劳手掌上移,手指硬是挤进指缝,与我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这次他再无阻碍,完全覆在我身上,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他静止在那里,凌乱的呼吸伴随似乎是感到舒爽的轻哼,浑身的肌rou硬得跟石头一样。

    我不自觉收紧手指,将脸撇到一边,忍受着体内的不适。

    忽然,我感觉他一边持续抽送着一边竟然开始成结。久违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旧日噩梦让我下意识挣扎起来,拼命想要逃脱。

    可猎物既然已经被钉上荆棘,作为狩猎者,宋柏劳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怖力量牢牢将我压制,朝我发出呲牙低吼,不容我有任何反抗。

    我不住哀求他,注视着那双被情欲侵蚀得赤红的眼瞳,虚弱的喊着疼。

    他被我叫烦了,有几个瞬间会露出那种想要咬穿我喉咙的狰狞凶相,可很快又会尽数收回。

    我十分害怕,只好将声音全憋进肚子里,只在实在忍不住时发出两声模糊的痛吟。

    他垂眼看着我,嘴里呼出灼热的气,眉心紧紧皱起。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更深的渴望与占有,我意识到,成结并不能让他满意,他还想“标记”我。

    而就像回应我的想法,他忽地张开嘴,露出獠牙,难以抑止本能冲动地逐渐欺近我的脖颈。

    我眨了眨眼,睫毛上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渗进眼里,模糊了视线。

    “宋柏劳……”我抖着嗓音叫他的名字,是最后的乞求,也是残存的一点侥幸。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吐在我脖颈上的那种湿润灼热,他停顿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声音唤回了理智。

    “宋柏劳,别这啊……”我还打算再接再厉,他却忽然松开一只手,将我侧脸粗暴地按在床铺上,裸露出后颈,一口咬了上去。

    无论如何,alpha都难逃本能驱使。

    我抽着气,重获自由的手一下子按在他脊背上,指甲抠抓着他的皮rou,将自己的痛苦如实反应出来。

    第三十八章 略

    说完他粗暴地扯去了阻拦他的衣物,之后的动作却又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起来。

    他揉捏着我的后颈,在我背部落下连绵不断地轻吻,甚至舔舐脊柱的凹陷,啃咬那里的肌肤。

    我十指扣住床单,受不了地颤抖起来,想要弓腰躲避。他松开掐着我后颈的手掌,手指沿着脊柱,一路向下,来到腰椎处,那道纹身的地方。

    我猛地一僵,更猛烈地挣扎起来。

    “你扭得好厉害,”他加重力道,将我不住弹动的腰镇压了回去,“这里是不是你的敏感点?”

    他用拇指揉搓那里,一时就像是有股电流窜进四肢百骸,让我抑制不住从紧咬的唇齿间泄出羞耻的呻吟。

    “他有这样对你吗?”

    不等我回答,他手指移开,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部紧接着覆上一具灼热沉重的人体。

    他的呼吸喷吐在我颈侧,柔软的舌头舔着我脖颈上的咬痕,不时轻抿我的耳垂。

    我将额头抵在床铺上,紧闭着双眼,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阵阵战栗。

    我宁可他粗暴一些,让我疼痛求饶,恐惧他施予的性,也不想他这样用快感麻痹我,让我沉溺在一场虚假的温柔里。

    “他比我,更能带给你快乐吗?”

    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在和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构的alpha较劲。

    为此他全程关注我的反应,揣测我的喜好,让我在欲海中沉浮,不断攀上更高的海浪,又落进更深的海里。

    他要让我为他疯狂,让我臣服于他。

    每寸骨头宛如烘烤过头的曲奇,仿佛一碰就要酥碎成末。

    晃动的视野里,不其然间,窗台上那盆小小的含羞草闯入眼帘。

    浑身肌rou在刹那间紧绷起来,再次被抛向高高的浪尖。

    “不要……”我猛地揪紧手下的布料,将床单揪出凌乱的褶皱,竭力抬起上半身,须臾后又骤然瘫倒下去。

    他停下来,等我平复,吻在我的后颈。

    我打了个寒颤,睫毛上不知是汗还是别的,眨动间顺着眼尾滚落,浸进鬓角里。

    我半阖着眼,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浑身软的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蛇,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有我……做的好吗?”他喘着气,似乎忍得辛苦。

    也难为他一个alpha这样憋屈。要知道人类因为c20返祖兽化之后,不光是生理结构兽化,就是性格也多少受到影响。特别是在床上,这种容在基因里的兽性便格外鲜明,omega的雌伏,alpha的强势,都与此有关。

    alpha本能的压制床伴,以便更好的注入jingzi,孕育后代。

    他们不仅是世界的王,也是床上的绝对主宰。

    让他们压抑本能,忍着冲动讨好另一个人,可能是我见识太少,但我的确未曾耳闻过。不过鉴于这种事当事人也不会大肆宣扬,所以也做不得准。

    我感到体内的东西又动起来,受惊似的反手推他小腹:“够,够了……”

    他根本无惧我这点力气,仍旧以着无法撼动的均匀速率加深对我的刺激。

    “为什么他不娶你?因为你是beta,还是因为你没生下孩子?”

    尾椎处接连落下带着温度的汗液,烫得我震颤不已。

    宋柏劳拿开我的手,整个压上来,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如果你是omega,是不是早就嫁给他了?”

    宋柏劳的胜负心叫人难以消受,他不断地问出各种让人难以启齿又莫名其妙的问题,而我因为头脑昏胀,色欲熏心,一个字都无法回答。

    我将脸埋进被褥,咬住床单,发泄无所适从的欢愉,也堵住那些令人难堪的嘶吼呻吟。

    “可惜你是beta,没法儿被标记的beta……”他张开嘴,用犬牙危险地刮擦我的后颈,似乎想着该以怎样的角度咬下去。

    我闭上眼,等着熟悉的剧痛袭来,他却只是轻轻啃咬那里,连身后的动作都停顿下来。

    他的唇抵在我的咬痕处,令人疑惑的静止着,像是在倏忽间变成了一尊带有体温的雕像。但下一秒,他又毫无预兆地“苏醒”过来,彻底释放本能,不在压抑,凶狠彻底的完成了他的占有。

    “唔唔唔……”我在他身下如一尾求生欲旺盛的白鱼,弹动了几下,被他尽数镇压。

    第六十三章 略

    我还没出口的解释就这样被他打断了,只好又咽回肚里。随后,我感到他的手沿着我的身体来到腰上,掀高了我的毛衣。

    当我感到有什么湿软的东西碰触我的腹部时,我反应激烈地弹跳起来,下意识伸手阻拦,却只摸到一手粗硬的头发。

    我虚弱地拒绝:“宋柏劳,别碰那里……”

    透过白色的织物,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我身下,仿佛没听到我的话,持续亲吻着那里的纹身。

    他甚至还解开了我的裤子……

    “你做什么?”

    我慌乱地撑坐起来,又因为被灼烫的舌尖舔过腹部的伤疤,颤抖着胳膊差点又摔回去。

    “骆梦白说太过分的不行,但这点刺激还没有问题。”

    气息喷吐在肌肤上,仿佛细小的电流窜入身体。我瑟缩着往后,被他扯着裤子固定在原处,本就松垮的裤腰直接掉到了胯下。

    哪里是没有问题?有太大问题了。认错就认错,干嘛突然做这种事?

    简直……简直就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男孩,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急于想要通过一切手段讨好我。让我心软,让我不忍推开他。

    眼前光影昏暗,我猛地惊叫出声,又迅速捂住嘴。

    他刚才说……“这点刺激”?他恐怕对我的身体有什么误解。

    他这种身经百战的高手,或许并不能明白,对我们这些菜鸟来说,刺激不分等级,只有开始和结束。

    曾经我也对宋柏劳做过同样的事,那时候觉得他可真烫,满脑袋都是这个念头,现在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烫了。仿佛有熔岩在我体内沸腾,叫嚣着要喷发倾泻。隔着衬衫咬上手背,仍无法堵住冲口而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