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汶大人您这胆子也忒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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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所位于主宅西面,是对内惩戒家奴和家仆的,而刑房则位于主宅东面,是归侍卫处管理的对外审讯机构。 因为主宅的刑房平日里很少会用到,一开门,兜头就是混杂了血腥和尘土的味道,实在不美妙。沈归海皱了皱眉,觉得这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去掉的,只能忍了。 刑房设有几个单独的审讯室,其中一个审讯室最里面的地上,堆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上半身都被套在麻袋里。听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个麻袋里的人唔唔唔的想说话,却显然被堵了嘴,很是着急。 这种审讯重地,寻常家仆和家奴都是不让进的,故而就只有管家一个人跟着伺候,又是擦椅子,又是吩咐人把通风系统打开,可却想找点热水给主子也没有。不管是什么原因,主子在主宅不舒坦,就是他的责任,当真是急出了一头汗。 好不容易一阵兵荒马乱的,沈归海总算是有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叫来值班的侍卫,一指那两个被套了麻袋的人道:“这就是大早上在侧门闹事的?” 小侍卫官职不高,平时也没机会和沈归海说话,此刻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单膝跪地,喊道:“回家主,正是!” 沈归海被小侍卫洪亮的嗓音吓了一跳,暗中翻了个白眼,指着那两个人道:“你们队长怎么教你们的?敢在主宅门前闹事,直接埋了就完了,还要把我请过来决断?” 沈归海身后的管家眼皮跳了跳,一句话不说的退后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侍卫吓了一跳,隐约记得好像规矩不是这样的,但家主的话就是规矩,他立刻答了声“是”,就招呼人过来,看那架势真打算直接把人拖出去活埋了。 那两个人一听也吓坏了,不住大声的呜咽,感到有人来拉他们,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肯往外走,被踢了几脚,疼得惨哼连连,却非但不老实,反倒挣扎的更厉害了。嘴里呜呜啊啊的,生生吭哧出了一连串的惨绝人寰。 沈归海翘着二郎腿坐在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觉得方汶这招不错,果然挺出气。看了会热闹,见那几个侍卫似乎要下狠手,便适时的道:“等等。” 小侍卫让其他人将那两人跪着按在地上,再次单膝跪到沈归海身前:“属下办事不利,吵到家主了。” 沈归海挥挥手让小侍卫起来,道:“ 倒是忘了问问,这两人在侧门闹什么?” 小侍卫便道:“禀家主,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这两人一早就到了侧门,吵着要见家主。” “哦?” 沈归海冷笑:“我倒不知道,我竟是谁想见都可以直接找上门的。” 小侍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点冒冷汗,便直接跳过,说后面的:“ 汶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就让属下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人先关起来了。” 管家闭了闭眼,这侍卫可以打一顿撵出去了。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小侍卫,知道今天也就到这了,便道:“把麻袋拿下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直接闯到主宅来。” “是!” 小侍卫剪了麻袋上的绳子,把两人从麻袋里放出来,沈归海虽然早就知道是什么人了,第一眼却还是没认出来,那武夫蓬头垢发,一脸灰白,哪里还有平日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另一个人他倒是不认识,估计是随从一类的。 “唔,唔!” 那人一看到沈归海,就急得想要站起来,却被侍卫压着肩膀,一动都动不了。 沈归海假装看了几眼,才一脸吃惊的道:“陆将军?怎么是你?!刘管家,快给陆将军松绑!” “是。” 管家看到那人也吃了一惊,心里已经开始担心了。汶大人您这胆子也忒大了,这陆将军吃了这么大一亏,若是不依不饶,主人也不见得护得住您啊! 难怪刚刚主子那么生气! 绳子刚被解开,陆将军上去一脚就踹在那有点吓傻了的小侍卫的肚子上,却似乎还嫌不解气,回头看到墙边的铁钩子,抄起来就要打。 沈归海脸色一沉,冷声道:“陆定年,这里是主宅!” 陆定年抬起的手一顿,还是装做收不住手的样子挥下,重重击在那小侍卫的肩头,闻讯赶来的侍卫处队长康宁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然后就听到小侍卫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主子。” 康宁不动声色,单膝跪地行礼。 沈归海抬了抬手让康宁起来,那边陆定年扔了铁钩子,这才单膝跪下来,给沈归海请安:“家主。” 他那个随从也跟着跪了下来。 沈归海没急着让陆定年起来,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等那疼晕过去的小侍卫被抬出去后,才说道:“陆将军,你可知道私闯主宅,惊扰家主是什么罪?” 陆定年喘着粗气,道:“家主,定年没闯,还特地走了侧门求见,是那几个奴才狗仗人势,不肯通传,定年才跟他们吵起来的。” 沈归海冷哼道:“走侧门?你不知道求见家主的流程吗?” 陆定年噎了噎,道:“知道。可是家主,要走那流程,就得把事报上去。舍弟面皮子薄,这事没定之前,不能让人知道。” 沈归海眯了眯眼:“你弟的事,你还没完了?” “家主!” 陆定年索性两条腿都跪了,膝行两步上前,瓮声瓮气道:“舍弟自小就仰慕您,得知您不想收他,昨晚差点割腕。定年可就这么一个弟弟。” 说着,看了眼沈归海身后侍立的康宁道:“您,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沈归海沉着脸道:“康家本就是家奴,他弟弟入内宅做我的私奴无可厚非。陆家却只是家臣,你送弟弟进来做我的私奴,从此生死你们陆家都无权过问,就算将来放他回家,那他那一系生生世世也只能是家奴,你们陆家舍得?” 陆定年见沈归海似有松口,连忙道:“能成为家主的私奴,是舍弟的福分。家臣,家奴,不都是家主的奴才。” 沈归海冷笑:“你知道不一样的。” 陆定年却是砰的磕了个头:“请家主成全舍弟。否则舍弟就只有寻死了。” 沈归海压着怒意,冷冷道:“陆定年,这道理我是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你将来可别后悔。” 陆定年朗声道:“陆家世代为家主浴血,舍弟自幼体弱练不得武,但到底也是陆家男儿,自也是要为家主尽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