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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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给月清邪二人摆的接风宴,倒是没多少人的。 “那几个讨债的我瞧了就闹心!”莫老夫人挥着拐杖,有些恼怒道。 “娘,您别气了。”莫夫人连忙劝了两句,又用眼神示意了下两个儿子,自己便扶着莫老夫人轻声道:“事儿都过去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前段时日就是三房闹了事,导致莫家元气大伤,甚至惊动了皇帝,若非鸑鷟帝姬求了丰王出手,此事恐难善终。 莫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另起了个话头:“怀青过来了吗?今儿给清邪清愁接风,他这个做爹的可不能不来。” “娘,我这不就是来了吗?”莫老夫人话音刚落,就传来了莫家主带着笑意的声音。 莫家主与朱雀君是同胞兄弟,两人容貌相似,只相比起朱雀君的精致绮丽,莫家主的相貌更硬气一些。 莫清愁也许久不曾见过父亲了,他起身迎了上去,神色柔和道:“爹。” “快坐下。”莫家主也是心疼儿子的,连忙带他回到位子上。 因是接风宴,莫老夫人除了最开始提了几句后,便不再提那些糟心事。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未前来,只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倒是心知莫老夫人并不待见他们的。 接风宴过后,本就是舟车劳顿,莫清愁实在是撑不住了,甚至沐浴途中便依在月清邪怀中睡了去。 她看着怀中沉沉睡着的少年,啄了啄他的唇,给他擦干了身子又为他烘干长发,抱着人睡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敲了门。 月清邪醒的早,自醒了便一直抱着怀中人看他——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她心中更想与他亲昵,但又怕扰他清梦,也只好单单盯着看了。 她一听敲门声,便小心放下怀中的莫清愁,轻手轻脚地去开了门。 来人是红宁萝。 “清愁还没醒呢?”红宁萝朝屋里看了一眼,虽是什么都没看到但能猜的到。 “没。”月清邪回了句,又道:“昨儿不是说午后去帝姬府?” 红宁萝露了两分尴尬,“哎,我这不是想叫你去练武——倒是jiejie想的不周全了。” 月清邪不再多说了,“我去换身衣服。” 等到莫清愁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迷迷糊糊地唤着:“清邪……” 等了半天没人应,他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却摸了个空,才意识到月清邪不在。 这些日子在外月清邪很少晨练,他也总是在妻主的怀中睡醒,一时不太适应。 莫清愁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唤了秋水进来洗漱更衣,一边任由秋水帮他束起长发,一边问道:“清邪在练武场吗?” “是,红郡主一早便来找了郡主,现下两人正对练着呢。”秋水选了一支玉簪,巧手挽起那头如墨般的青丝,笑着道:“夫人可是要去看看?大公子已经过去了。” 莫清愁点点头,他站起身,今儿秋水给他选了一件雪青色的立领长袍,衬得人长身玉立、唇红齿白。 练武场在园子前面的位置,更靠近前院,离落星轩不太近。莫清愁少时只是偶尔会来此看父亲练武,他于武学上没什么天赋,莫夫人又怕他受苦,莫家主便从准许过他习武。 刚步入了练武场的地儿,就见场内一片刀光剑影。红月两人都是好强之人,红宁萝说那木剑不得劲儿,月清邪也认同,两人便拿了真的真刀实枪地练着。 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月清邪忽的收了剑势,红宁萝被她这一下弄的险些没收住,一转头瞧见了莫清愁,无奈一笑,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将剑交给侍从,坐到了等在一旁的莫清寒身边。 “哥哥怎么来了?”月清邪伸手揽住那细瘦的腰肢,几乎将人抱进了怀里。她今日穿的也是件紫衣,显得人格外的华贵风流。 莫清愁面上泛红,却没有推开她,他扶住少女的手臂轻声道:“醒的时候你不在,秋水说你在练武场,就来看看。” 听言,月清邪心里便是一软,她捉住莫清愁的手与他相扣,声音里带了些清浅的笑意:“哥哥念我了?” 他心中羞赧,也不回她,只那白净的面皮更红了些,另起了话头:“你可用过早膳了?” 月清邪知道他怕羞,单单柔和了眉眼地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回道:“还没,哥哥是不是也没用膳?” “没……”莫清愁点了头,他又越过妻主看向后方,“再过会儿便到午时了,大哥与表姐不若来落星轩一同用膳?” 他语气有几分期待,月清邪不好多说,只眸子里添了些落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红宁萝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meimei心里头想的什么了,她笑了一声,拉了拉莫清寒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惹得这谪仙般的美人也眉眼弯弯。 “我还得用几日药膳。”莫清寒眉眼含笑,语调温柔:“今日便不去了,等过几日调养好了,再去叨扰。” 莫清愁闻言有些失落,但想着兄长的身子,只好放下了此事。 旁侧红宁萝则冲着meimei笑了笑,月清邪的目光缓和下来,冲她与莫清寒一颔首,带着人回了落星轩。 待到进了屋,被少女一言不发地抱在了怀里,莫清愁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心中好笑,不得不解释道:“我只是与大哥许久未见,分外想念罢了。” 月清邪没说话。 见她不说话,莫清愁有些无奈,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少女的颈项,将那两片柔软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月清邪当然不会拒绝他的亲昵,她按住莫清愁的腰身,含住他探出的舌尖舔吻,将那一小截舌尖吮的发烫,很快反客为主,轻易掠夺走他的津液。 “唔……”少年玉似的手抵在她胸前,像是想要推拒她,却是使不上力般地依在她怀里,任由麒凤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那雪青色的料子是当真衬他的肤色,裸露出的皮rou越发显得晶莹,莫清愁睁眼看她,终究是半点儿不曾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