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回忆
卫西着实惊得瞪大眼睛:“你,你是谁?”又觉得不对,揪了揪身上的粘稠胶质,含糊不清道,“是你吗?” 这纠缠他舌头的东西缓慢蠕动,从两侧拉长一些,爬上他耳垂,卫西顿时感觉耳洞里微微发痒,眯起眼睛,却再次听到了回应:“不要被别人……卫西……你是我的……从过去到现在……”声音与先前一样不清楚,懒洋洋的,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被卫西准确捕捉,因此他疑惑地发出鼻音,试图吐出嘴里的东西,马上又遭受菌的深入探索,喉结急迫地滑动。 “你不能这么吓我……”卫西分外委屈,“我不知道……唔……” 菌不舍得他的舌头,塞满了口腔,在每个缝隙里挪动身子,小幅度地摩擦。等卫西受不住似的哽咽起来,它才意识到自己进得太深,让对方感到轻微窒息了,赶紧退出来,然后放缓节奏继续侵入。 不远处忽然亮起了灯,卫西往后瑟缩了一下,把自己藏在旁人无法发觉的暗处。巷子比想象中错综复杂,散落着几家小店,外面还摆放了盆栽,墙上残余着没清洗完的艳色涂鸦,看起来像某人的名字。他靠在角落的时候,浅色的上衣背面蹭了一些颜色,如同绘出混乱的花纹。 卫西又勃起了,不得已蹲下,喝醉酒一般弓着腰,时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小声呻吟。然而,此时连耳根都红透的正是他自己,既难堪,又觉得刺激,整个脖子、下巴也落入了菌的掌控。他为这东西的柔软惊讶,不仅和唇舌嬉戏,菌还悄无声息在被衣服挡住的胸前拨弄,动作很轻,却已经使红肿未消的rutou涌起一波波快意,如强烈电流直接冲上大脑。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开始营业的店铺传来,紧接着是人声,卫西几乎能在脑内勾勒店员忙碌的画面,就在目光能触及的位置,他们自如地商量该怎么布置桌椅,并不知道拐角里有个年轻男人将要被菌弄到高潮迭起。 背包早就滑落到地上,不过卫西无暇顾及它是否沾上尘土,没多久,就一同软软地挨在墙角坐着,脑袋埋在屈起的膝盖处。他害怕被发现,况且小巷里一举一动似乎都能产生回音,他只能拼命夹紧双腿,咬着牙,努力压抑喘息。 可惜菌在他迸发之前就停下了,重新聚集在腰腹,无论卫西如何询问,都不再出声,仅仅安静地趴在上面。他扶着墙站起来,手掌、脸颊都有印子,背后更是脏了一大片,粘着几颗砂砾。他抓起背包,跌跌撞撞从店铺前的灯光走过,有个店员疑惑地往外望,不知道怎么从巷里钻出来一个如此狼狈的年轻男人,看起来简直像碰上不太好的事情。 卫西当然没料到自己这副仿佛被玷污了的模样会造成多大误解,寻到最近的车站,汇入人群,才感觉心里安定下来。菌玩得舒爽,也不计较这一时半会,没继续撩拨,倒是让他如释重负,蜷在车厢边缘的位置休息。 这晚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许久也没停。 卫西几乎不和那位江先生联系,反正商量得差不多,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事情都通过网络解决,而对方纠缠了几回,见他仍然冷淡,便不自取其辱了。卫西乐得轻松,又恰好有空闲,开始向远在老家的亲戚打听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的父母早亡,全靠祖父母仔细照顾,才把他养大。然而,两位老人在几年前先后去世了,当时卫西险些崩溃,慢慢恢复过来,就很少回去老家,怕触景生情。不过老家还有些关系不太近的亲戚,平日相处还行,所以知道他想回忆过去不太寻常的经历,也都一五一十讲了。 “你四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哎呀,差点没救回来,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爷冒着雨到处敲门,想送你到大医院。” “啊,那晚……好像碰巧有车的都没在,路况也不行,小塌方了,你那会脸上青白啊,没气进去没气出来的,我还以为你要夭折了。” ““嘿,乡下哪有好医生,都是赤脚大夫。这些年才好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爷从哪里找了药,和你奶一顿照顾。反正第二天傍晚,你就能下床要东西吃,我们都说是你命大,居然活下来了。问他俩到底喂了什么,也说得不清不楚,可能是有点厉害的药,幸亏你这些年身体没出问题。” “你忘了?不过确实,后来谁都不提,觉得不吉利。” 卫西越记录越觉得疑惑,在他记忆中,小时候的经历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尤其生过一场重病又痊愈过来的事情,根本没有痕迹。但直觉告诉他,这必定与菌意味不明的那句“从过去到现在”有联系,甚至他或许需要回去一趟,好好翻找一下老家屋子。毕竟祖父母当初留下了不少东西,他悲伤过度,没什么心思打理,除了会腐烂、放不久的,其他基本都封存在里面,只是出钱拜托邻里有空打扫一下门前,别让杂草占了地。 “猜什么哑谜呢?”他忍不住捏了捏胸前的黏胶,菌好像舔了舔伸过来的手指,接着缓慢地朝rutou的位置靠近了些,吓得他不敢再打扰。 幸好对方慵懒地包裹住乳rou,便缠在上面不动,偶尔才嘬一嘬,比起之前已经很轻柔了。 可能由于听了一耳朵陈年往事,夜间卫西失眠了,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一两点才好不容易闭紧眼睛。粘稠的菌张开到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他上半身全部裹住,不留缝隙,倒是挺凉快。有时候它慢慢蠕动,好像厌烦了一直待在固定的地方,要转移去新鲜感十足的部位,卫西已经睡得沉了,微微颤抖却没有醒来。 梦中,夏日的柳枝垂到水面,蜻蜓倏地点一点涟漪,又飞起,越过了卫家的窗户。没多久就大雨倾盆,胆小的生物躲到洞xue,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了雨声,随之而来是有人叩响了大门。披着雨衣的老人挨个询问,但路被碎石堵住,有车子也出不去,他只能抱着虚弱的孩子边哭边回到家中。 老人的妻子腿脚不便,跪在家里供奉的小观音像前哀求,宁愿把小半辈子的命拿走换回孙儿的健康。可没有丝毫回应,雨水冲刷着小乡村,孩子的呼吸越来越轻微,老人用掌心抚摸他的脸颊,连哭声都变得沉重压抑。 卫西正要看清楚接下来的发展,然而,汹涌的雨水突兀冲破了四周,那些景象陡然凌乱,他昏昏沉沉地向前摸索,许久,才又看见了自己。此时他侧躺在床上,明显熟睡了,两个老人坐在灯火下,轻声聊着什么。 没等他上前查看,画面又一转,来到了他拖着行李箱离开老家的时候,老人搀扶着在窗外朝他挥手,逐渐远去……那两张不舍的脸定格成黑白照片,卫西学会拍摄之后,从未想过自己的作品会变成祖父母灵堂上的照片,他从梦境里惊醒,仍然身处卧室,脸上的泪水干透了。 似乎被他突然坐起来的动作惊扰,菌躁动起来,四处蠕动,用力地吮弄rutou,令卫西不禁呻吟几声。他有些慌张,不由伸手扯了扯还在往下爬的粘腻家伙,询问道:“那次真的是你在说话?” 菌从他的指头滑落,动作忽然变得迅速,顺着衣服缝隙钻进他裤子里。卫西有些生气,但那道嗓音适时响起,就像直接在他意识中说话:“回去……卫西……你会知道……” “唔……你真是个混蛋……”卫西充分认识到对方确实是有意识、有智慧的个体,不知怎么缠着他身子不放,一时间脸红心跳。 察觉他态度的软化,菌以不符合形象的灵巧,蠕动着没入单薄的布料下,第一次触碰到半勃起的yinjing。卫西这才反应过来,惊慌地试图把它抓起,但菌过分粘腻,又挑逗地攀上他指头,根本没办法驱赶。他只好粗喘着,躺到床上忍耐那股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湿润冰凉的东西缠上guitou,像舌头舔过顶端渗出液体的小口。 恍惚间,卫西觉得是对方在给他koujiao,愈发害臊,在菌稍微侵入狭窄甬道的时候,yinjing猛地颤抖,手脚痉挛着射了出来。他愣了片刻,随即捂住脸,不知道是觉得太羞耻,还是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