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拒绝（微h）

    到了周五的时候全校都沉浸在活动日的气氛里，学校只排了两节课，其余的时间都留给了社团招新。篮球社的比赛安排在上午，贺从江换了衣服就去了体育馆，篮球社纳新一向很受欢迎，馆内已经陆陆续续坐了不少观众，陈奕明跟他jiejie坐一起，看见他还挥挥手，贺从江笑着示意了一下。

    那边跟他一起报篮球社的程临已经到了，正在跟篮球社的人交谈，瞧见他便走过来：“你来了，这边让我们抽签呢。”他已经问清了规则，引着人过去，贺从江不动声色地挣开程临拉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听负责同学讲解。

    原来他们这次并不算正式的比赛，为了公平起见，每场比赛全都是随机分组，然后再由报名的人抽签，分成五五一队比拼，分高的队伍获胜，时长也比正规比赛要短。贺从江从抽签盒里随便抽了一个纸签，选了一个队，在准备的时候发现队友没有一个认识的，倒是另一队里有个同班的赵子扬。

    贺从江擅长进攻，这次也没跟队友客气，先选了前锋的位置。高中生打球符不符合规则另说，但是一群正当青春的大男生在一块儿运动就已经赏心悦目了，贺从江抓住机会投进了几个球，周围的观众很捧场地叫好。哨声响起的时候，赵子扬过来跟他握手：“打得不错啊。”

    “你防得也很好，有空一起打球。”贺从江像其他队员一样，赞赏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随即分开。

    他原本想跟陈奕清打声招呼，走到看台却发现只有陈奕明一个人，小卷毛递给他一瓶水：“真厉害，你们队都是你得分吧！”

    贺从江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又掏出纸巾擦汗：“也没有，谢谢你帮我带水啊。”

    陈奕明摇头：“不是我，是俞重星给你的。”

    贺从江拿着瓶子愣了一下：“俞重星？”

    看到他疑惑的脸，陈奕明也不确定起来：“是俞重星跟我说你让她帮忙买的，不是吗？”

    “......是，我刚才忘了。”贺从江淡淡地揭过去话题，“学姐呢？刚才还看见她。”

    “哦，我姐回去了，过一会儿就是她们公益部面试了。”陈奕明解释道。

    贺从江看了一眼手表，想起那张报名单，手里还拿着俞重星送来的意味不明的水，他抬头扫视一圈，没有看见那道高瘦的人影，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了。

    程临还没上场，见到他匆匆忙忙回更衣室有点惊讶：“哥，你这就要走啊。”

    贺从江迅速地脱掉护腕和篮球服：“我还有个社团面试要去。”

    “面试？”程临提高声调，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就报一个社呢，你面试什么时候结束啊，那一会儿还一不一起吃饭了？”

    他开始一件件穿着校服西装，扣着衬衫纽扣的时候，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漆黑的夜晚，神色莫名，转过头打发好奇的发小：“一起吃，到时候你给我发消息，你赶紧比赛去吧。”

    等到他收拾妥当，又有些不着急去了，而是不疾不徐地穿过校园，走到社团活动部时，走廊静悄悄的，公益社的面试刚刚开始。

    贺从江在签到表的最后写上了名字，脸上显出一点抱歉，低声跟负责记录的部员说：“对不起啊学姐，我刚刚在篮球社比完赛，没赶上这边的纳新。”

    对方理解地点点头：“没事，我们考虑过了这种情况，所以按照签到的次序来面试。”

    他感激地点点头，走到一旁的等候区，和俞重星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跟往常比起来停留的时间有些长，贺从江微微皱眉错开眼，坐得离她很远。

    那个整理签到表的学姐忽然走过来，指了指他的胸前：“同学，你的衬衫扣子，是不是掉了？”

    贺从江低头一看，上面的纽扣果然不见了，方才穿衣服的时候觉得有点松动，没想到路上就脱落了，西装外套也遮不住，半个胸口敞在外面。不用别人提醒他也知道这样去面试肯定不礼貌，但是现在回宿舍换衣服显然也来不及了，正思索的时候，俞重星转过头来。

    “我可以把我的领带借你。”

    还没等他开口，学姐先表示同意：“你可以用领带系住领口，能遮掩一下。”

    贺从江本想找个认识的人借一下衬衫，但眼下只好认可这个提议。

    俞重星解下来领带递给他，他伸手去接，却被握住了指尖，平静无波的眼神将他的胸口扫视了一圈，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是想换衬衫，也不是不可以。”

    他毫不留情地将领带抽出来，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神色漠然地坐回去。

    公益社的面试比贺从江想象的严格，陈奕清作为社长问了几个有关志愿活动的问题，十分尖锐，一点不像认识他的样子，于是他也跟着严肃起来，认认真真答了，陈奕清一边听着一边在他的报名表上记了几笔，什么也没说就让他出来了。

    他往门口看了两眼，先前面试完的俞重星已经离开了。这时微信弹出消息，程临已经在食堂给他占好座，顺便帮他打好了点的菜。贺从江边看手机，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在手上绕了几圈，攥着回了教室。班里没有几个人，俞重星也不在，他巴不得不跟她碰面，直接把领带放在她的桌子上，跟她的同桌赵子扬说了一声就去找程临了。

    他来得有点晚，程临已经吃完了饭，在位子上打游戏。对于贺从江加了别的社团，程临自然是好奇的，趁着游戏复活的时候他问道：“贺从江，你怎么突然想去公益社啊？”

    贺从江吃了一口菜，才慢悠悠地说：“感兴趣，就去了。”

    程临的眼睛就没离开手机屏幕：“国际部这边去这个社的人还挺多，好像都是那个陈奕清动员的，毕竟我们不是还需要社会实践经验吗，我还以为你去公益社是也想出国呢。”

    贺从江顿了顿，语气不太好：“我倒是想，贺文清能放了我吗？”他把筷子一搁，“别说我了，你跟那女孩儿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程临的表情就变得不是滋味：“别提了，要是我俩成了，我还能跟你在这吃饭吗？”

    擦完了嘴，贺从江嗤笑一声：“我猜也是，行了，你回班吗？”

    游戏角色配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程临头也不抬：“不回，我过会儿还得给舞蹈社搬东西去。”

    于是贺从江端着盘子先行离开，学校禁止学生在上课时间回寝室，而他只报了两个社团，下午无所事事，据程临说舞蹈社在礼堂有表演，他打算去看一看，却不成想俞重星此时发来消息。

    “我的领带你用完了吗？”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线上对话，开场白直截了当。

    贺从江回：“放在你的桌子上了，当时你同桌还在旁边。”

    对面没了动静，应该是在找，过一会儿又发：“没有找到。”

    “那可能是被谁拿走了或者弄丢了。”他抢先把打好的句子发出来。

    然而对面不依不饶地显示“正在输入中”，贺从江停下脚步，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领带是借给你的，现在不见了，你应该负责。”

    还没等贺从江回复，又说：“我现在在教室，你过来一起找。”

    他本来已经打开了赵子扬的对话框，想让他证明一下自己已经归还过了，但俞重星分明不是好说话的人，想了想，他还是转了方向往教学楼走。

    教室空荡荡的，只有俞重星一个人坐在前面，贺从江一走进去，那种缺乏情绪的眼光就跟在他身上，让他觉得细微的惊悚，但仍然过去了。

    俞重星仰着脸看他，黛黑的眼因为沉静显出一种诚恳：“我真的没有找到领带。”

    他跟她对视半晌，吸一口气：“行吧，你让我看一下。”

    于是俞重星转开身体，让他能够查看桌洞，但除了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本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被不小心塞进里面了，能让我把书拿出来吗？”贺从江指了指课桌深处。

    “可以。”俞重星帮他一起把书都搬出来，他随意瞥了一眼，除了课本跟练习册之外还有一些英文杂志。

    就在贺从江把手臂伸进桌洞翻找的时候，一旁的俞重星忽然贴上前，顺着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向他的胸膛摩挲。

    贺从江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教室门口：“俞重星，我就知道！”

    那双手按住他，掌心摩擦着小小的rutou，十指捏玩着胸脯：“知道你还过来。不就是想被我这样弄吗？”

    俞重星的膝盖抵在他的腿根，单薄的裤子底下隆起一团：“这么快就硬了？”

    他被碰到私处，抽了一口气，惊愤交加：“你知道班里随时都有人进来吗？”

    “知道啊，可是贺大少爷害怕被人发现怎么还不挣扎呢？”俞重星点了点已经立起来的乳尖，“刚才在面试的时候我就想揉了。”

    贺从江没有回应，任两只手在他身上作乱也无动于衷，俞重星感受了一把掌下的光滑，把手拿出来，拍拍这人有如冰封的脸，叹口气：“不高兴？上次你还很喜欢呢。”

    说罢眼神在他已经很明显的裆部停了停：“要解决吗？我知道有个地方的厕所门口没有摄像头。”

    在俞重星不再亵玩他的时候，贺从江转身就走：“不需要，你只要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

    如他所愿，接下来的半天他都没有碰到俞重星。他被迫躲在隔间里等着自己消下去，然后去看了舞蹈社的表演，程临一直在后台忙着对女生献殷勤，没有功夫跟好兄弟聊天，贺从江在礼堂坐了几个小时，觉得有点无聊，便回了班里把练习卷写了几张。

    晚上放学，他被司机回了家，刚过晚饭的点，贺文清还没有吃，坐在餐桌前等他。

    贺从江放下书包，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爷爷，贺文清看了他一眼：“把衣服换了，手也洗了，再来吃饭。”

    他称是，回卧房换了衣服，一个星期没回来，卧室的床桌已经换成了全新的套装，连抽屉里放的东西也清理干净，不用想也知道是贺文清的安排，他没什么反应地拿着原本的衣服放进脏衣篓，下了楼。

    等了一会儿的贺文清不太满意：“动作太慢，换个衣服也拖拉。”

    贺从江低着头：“抱歉爷爷，从学校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多。”

    贺文清不置可否，他便知道可以开始用餐了。虽然做得东西不少，但祖孙二人都没有吃很多，贺文清只喝了李叔盛的一碗汤，就命人收拾餐具。

    快吃完饭的时候，贺文清才想起来通知他：“这周重新换了家具，你的书桌里那些笔记本，我看了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笔记，就让人都给扔了。”

    “嗯，您布置就好了。”贺从江毫无异议，他一面顺从地应着一面咽下最后一口粥。

    “还有，你在学校怎么样。”贺文清把一旁的文件放下，这是终于要提起正题了。

    于是贺从江将他跟俞重星熟悉起来还有加入了社团的事情一一告知，当然细节上则是修改不少。

    贺文清听着，微微点头：“嗯，听你们老师说，你忘记交英语作业？”

    迎向贺文清略带寒意的目光，贺从江浑身一凛：“不是的，是被课代表落下了，后来找到了。”

    “不要再出现下次。”说完，贺文清就离开餐厅，去到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书房了。

    贺从江知道，刚才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以为住了校就可以脱离他的掌控，他坐在椅子上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李叔把晚餐收下去，始终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直到进了卧室，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混杂着怨忿的yuhuo才渐渐升腾而上，他的小腹被炙烤得发热。

    来不及清洗，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开始自慰，然而尝过了俞重星的手段之后，自己的触碰总是感觉缺少一些更加强烈的刺激，贺从江轻轻喘了一声，浑浊的白液射在小腹上，此时他才有些后悔白天拒绝了俞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