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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佣太好欺 上

」壮汉恶狠狠的怒视比他还要壮、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狄狂慧。

    「我是她的主人。」狄狂慧将白荷推到身后去,「有什么事找我谈。」

    被推到狄狂慧身后去的白荷,仰望着几乎将她娇小的身形全都遮住的狄狂慧,

    突然觉得她的雇主似乎也没想像中那么差劲。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理她的死活,却没想到他竟愿意挺身保护她。

    她觉得好感动,心脏莫名其妙的怦怦直跳,惊惧的泪水转为感动的泪水,仍

    是哗啦哗啦的在脸颊上狂奔。

    「她把鸡蛋砸在我头上!」壮汉指着头上黏稠的液体。

    「你竟然毁了我家的鸡蛋!」狄狂慧大皱其眉,「你得赔我鸡蛋。」

    嘿,讲不讲道理啊?壮汉火大了。

    「你聋了啊?我说那个女人把鸡蛋砸到我头上!」

    「哈!」狄狂慧大笑,「你看她哭成那个样,有胆子砸你鸡蛋吗?」

    被保护在后头的白荷哭着附和,两只纤手胆怯的紧紧抓住狄狂慧的T恤下摆。

    「好啦,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毁了我家的鸡蛋,反正一盒才几十块。」狄狂慧

    朝地上散落出来的食材指了指,对白荷说:「快收拾收拾,回家煮菜!」

    「是……」泪水依然止不住的白荷边哭边捡东西。

    莫名被砸鸡蛋、被撞了腰,竟还差点得赔鸡蛋钱的壮汉怒气冲冲的一把扯住

    狄狂慧的衣服。「臭小子,看我教训你!」

    「要打架?」狄狂慧立刻眼睛一亮,退后两步摆出架式,「来!」他掌心朝

    上,朝壮汉招手。

    「可恶的臭小子!」

    壮汉一个拳头挥过去,狄狂慧立刻掌心包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前

    臂一扭,壮汉立刻痛得哀哀叫。

    「你这样不行,空隙太多,很容易就被撂倒。」狄狂慧打架时仍不忘自己技

    击馆馆主儿子兼教师的身分,指导起壮汉来。

    「可恶!」壮汉这次改用脚扫。

    狄狂慧轻盈的跳过,肘一拐,壮汉肾脏被打中,痛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你的手臂要夹住腰,否则很容易让人有可趁之机。」狄狂慧从口袋中拿出

    一张名片,「有空来学习一下,我软你打架的技巧。」

    狄狂慧拍拍壮汉的肩,再走到白荷身后,将忙碌的她拎起。

    「收拾好了没?」

    「好了好了!」白荷将最后一颗番茄放进塑胶袋内,急急忙忙跟上狄狂慧。

    「臭小子!」狂汉大吼值直朝狄狂慧冲撞过去。

    狄狂慧回身,腰一侧,煞车不及的狂汉一头撞到柱子,躺在地上数星星。

    「他会不会死掉?」白荷脸色苍白的盯着不晓得还有没有气息的壮汉。

    狄狂慧弯腰探他鼻息,「还活着。」

    白荷松了口大气。

    「那我们要不要叫人来救他?」她怕现在把他叫醒,他又要找他们麻烦。

    「不用。」

    「可是万一他撞坏脑袋怎么办?」白荷好担心。

    「不会的。」狄狂慧大笑。

    「很难说耶,还是叫人来救他吧。」

    狄狂慧白了同情心泛滥的她一眼,「等会儿到出口时,你自己跟警卫说。」

    「好。」

    然而,白荷才走了两步,壮汉就醒来了。

    「他醒了!」白荷吓得大叫,赶忙提起脚步,手上的两个塑胶袋像突然空了

    一般,跑得飞快。

    见她惊魂未定的狼狈模样,狄狂慧忍不住大笑。

    唉唷,他可爱的小宠物,真是可爱哪。

    上工第一天晚上,整理完用过的碗盘后,白荷向狄家两老提出要回家整理行

    李、隔天早上再回来工作的要求。

    狄家两老自然应允,可狄狂慧却要求她当天来回。

    「可是现在都快九点了,我怕我会来不及搭上公车。」白荷面有难色的说。

    从她家到这里来回要两个小时,再加上整理时间,绝对赶不上最后一班公车

    的。

    暴君嘴角一撇,「我载你。」

    他二话不说,扭头往车库方向走。

    「快去!」邱滢双赶忙要她跟上去。

    有人载是很好啦,可是他的大少爷脾气很难捉摸,她怕她这一路又是被他从

    头整到尾,那很可怜耶。

    「你在蘑菇什么?」见人没跟上,狄狂慧不爽的回头吼。

    「来了来了!」白荷连忙提起小短腿跟上去。

    待他们走远,邱滢双立刻在专注看电视的丈夫旁边咬耳朵。

    「我看狂慧挺喜欢那名小女佣的。」

    「年纪相近吧!」狄清心淡道。

    他可不敢告诉老婆。他曾经怂恿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你儿子一天到晚就只喜欢打架、整人,我看白荷人乖巧温顺,不知会不会

    影响他的个姓,让他懂得照顾体贴别人。」

    很难。狄清心在心中回答。

    「你看他刚刚竟主动说要载白荷回家整理行李,应该是有点不一样喔。」邱

    滢双笑道。

    她养出了一个如大熊般的儿子,魁梧壮硕的身材再加上自小跟父亲学习技击,

    该会的、不该会的打架技巧就跟人饿了会吃饭—祥,变成本能,让她头疼得不得

    了。

    她一直希望能生个乖巧的小女儿,平衡一下暴戾气重的儿子。无奈她身体孱

    弱,就连狂慧都是怀孕九个月住院八个月才平安产下。

    生这个儿子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生命,就算她想要,医生跟丈夫也不可能答应

    让她怀第二胎。

    她只能在夜晚默默含泪,在梦里生一堆漂亮的女儿,甜蜜可人的喊她mama。

    狄清心瞥了自作多情的妻子一眼,手揽过她的头靠在他肩上。

    才一天时间就让儿子懂得什么叫温柔体贴?依他来看,应该是可怜的白荷被

    要得团团转吧。

    「有一句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他在表现温柔之

    后,毫不留情的泼了妻子一桶冷水。

    原来欺负人是会遗传的……

    ☆☆☆

    坐在行驶中的车子里,狄狂慧跟着CD的乐音唱起歌来,白荷这才知道他有

    一副好歌喉。

    低沉略哑的嗓音潜藏着强烈的爆发力,飘高音时尤其感人,在旁边细细聆听

    的白荷悸动得眼眶又汪着一泡泪。

    一曲唱毕,白荷立刻疯狂的拍手,拍得小手掌心都红了。

    「好好听!你唱歌好好听喔!」她揩掉因激动而落下的眼泪。

    「我在学校可是摇滚乐团的主唱。」狄狂慧很臭屁的说。

    「真的?好厉害。」她顿了顿,「什么学校?」

    「大学。」

    「大学?」圆圆的水眸忽地瞪大,眼珠子几乎快掉出来,「你还在读大学?」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比她小脸蛋还大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

    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大学生啊,她以为至少是读硕士班了。

    他要长那么「臭老」,怎么能怪她呢?

    「几年级啊?」这次她很注意的不问白目问题。

    「二年级。」

    「二年级?」

    反应永远比脑袋快一步的她,这次换小嘴几张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苹果。

    那不就只大她一岁?她以为他至少大她三岁以上哩。

    「怎么?有疑问吗?」恐怖的拳头再次举起。

    「没……」这次白荷脑筋转得很快,「我以为……我以为你还在读高中

    狄狂慧嘴角扬起,难得露出温煦的微笑。

    以为自己这次终于有顺到少爷心意而安下心的白荷偷喘了口气。

    一口气刚吐出,还没来得及汲取新鲜空气,冷不防额头就中了一记弹指,痛

    得她眼泪狂奔。

    「好痛……」她抱着额头哭喊。

    「这是惩罚你的虚伪!」

    把他当白痴,听不出来她的违心之言吗?欠扁!

    「呜……」她不管怎么做都不对,那闭上嘴巴总行了吧?

    白荷紧紧抿着嘴,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一直到了她家,仍没有开过口。

    「这就是你家?」狄狂慧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墙斑驳、破旧的老公寓。「鬼

    屋?」

    什么鬼屋?白荷深吸一口气,反驳的话正要出口,又连忙收回去。

    她不要再被他打,所以她绝不开口说半个字!

    「不会没有电梯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

    由荷闭着嘴不讲话,但两颊已经抗议似的慢慢鼓起。

    「这种公寓楼梯,是不是有人跳楼自杀?」

    才没有!两颊鼓到最高点。

    「跳楼自杀的人会不断的重复自杀的过程,你有没有看过?」

    没有!她用力摇头。她家很干净,没有人跳楼自杀。

    「会在三更半夜不断重复爬上窗子、跳下去的动作,还一直问说有没有看到

    他的作业簿。」

    没有没有!她更用力摇头!

    「姊姊……」狄狂慧突然发出很可怕的、危颤的低低声音,缓缓的在白荷耳

    旁喃念,「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作业簿……有没有看到……」他拿起置杯架上冰凉

    的饮料,冷不防触及白荷的粉颈。

    「啊!」白荷尖叫。「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再次被他吓得惊惧泪水泛滥。

    「哈哈哈哈哈哈……」狄狂慧捧腹大笑,「看你吓成这样,哈哈……好好笑!」

    他笑得肚子都疼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白荷生气的嘟嘴。

    「生气了?哈哈……」

    就算自荷生气,狄狂慧也不会放在心上,照样指着她鼻尖纵声大笑。

    白荷气呼呼的打开车门,踩着重重的悻悻然脚步走向公寓。

    「你要进去了喔?」狄狂慧像幽灵般跟在她身后。

    「我要拿行李。」

    「要爬楼梯喔——」他故意拉长尾音。

    「这里没有人跳楼自杀啦!」

    讨厌!说得煞有介事,害她全身寒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真的没有吗?」狄狂慧装模作样的在墙壁上摸了摸,「这房子好几十年了

    喔,说不定在你出生前就有人跳楼过了。」

    受到影响,心头惶恐不安的白荷恼怒的瞪他。

    「看你怕成这样,脸色好苍白。」他又忍不住笑。

    气死人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他还一直讲鬼鬼鬼的,这样她怎么敢进去?

    白荷小手放在绿色铁制大门上,因狄狂慧的「恐吓」。犹豫着不敢进人她生

    活了快二十年的家。

    突然有人从她背后猛推了一把,她踉跄的跳人公寓门内。

    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因门开而引人了风儿,晃了几下,在墙壁上照成隐

    约的光影,让心中有鬼的白荷吓得屏住呼吸。

    「怕什么?」狄狂慧嫌她挡路似的一直推她前进,「有我在,你怕什么?就

    算来十个鬼也不怕!」

    「可是我走在前面……」白荷嗓音发颤。

    就算鬼要找替身,也是先找她啊!

    「胆小鬼!」狄狂慧面露不耐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住身后,「这样总可以

    了吧?」

    有他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当然没问题。

    「可以。」她点点头。

    虽然他很受欺负她、吓唬她,但或许是因为他身型高大的关系,没来由的就

    是让她有种安全感,觉得在他身边。再恐怖的东西部不用怕,因为他会帮她出头。

    帮她顶着……

    或许该说,现在最可怕的就是他了,跟他比起来,其他什么青面獠牙的恐怖

    鬼魂,都相形失色。

    白荷家位于三楼,门口是旧式的两道门设计,涂着白漆的镂花铁门斑斑驳驳

    的,还有铁锈,一看就知道几百年没有粉刷过了。

    「你家穷得连油漆都买不起啊?」

    狄狂慧一摸上面的铁锈,黑黑的粉末沾在他手,他立刻嫌恶的往白荷身上抹。

    「喂!你怎么把脏污抹到我衣服上来?」这是她为了今天第一天上工特地买

    的新衣服耶!洗不掉怎么办?

    「你的衣服跟抹布差不多,本来就是拿来擦脏东西的。」

    这个臭男生真的很讨厌耶!

    白荷生气的用力拍衣服上的铁锈。

    「好啦!生什么气啊?大不了买一件还你!」

    切!真是小家子气,连一件衣服都要这样斤斤计较!

    「你根本不懂。」觉得受到委屈的白荷眼泪又浮上来,「像你这种有钱人家

    的大少爷。怎么懂得我的感受!」

    她抱怨什么啊?都说要买一件还她了,还在那喋喋不休,感觉就烦。

    狄狂慧撇撇嘴,「好啦!我跟你说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白荷嘴上咕哝着。

    那是道歉的态度吗?两手擦着腰,一只脚还抖啊抖的,根本不像道歉,反而

    比较像跟她要钱的地痞流氓!

    「我说啊,如果你还要一边哭一边碎碎念,我就要给你惩罚了喔!」

    从没见过泪水这么多的女人!伤心也哭,吓到也哭,感动也哭,委屈也哭,

    被骂也哭……厚!闹旱灾的时候就派她去水库边罚站,包准一年四季都有水喝。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惩罚我?」

    「少爷说的话就是圣旨,管什么对错!」没听过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吗?

    「你这样很恶劣耶!」她已经很可怜了,一直处于被欺负的境地,现在竟连

    不管对错,都随他高兴怎么整她……那她以后日子不就难过了吗?

    「你还要抗辩?」狄狂慧弯下腰,与娇小的白荷平视,「我刚刚可是已经警

    告过你了喔!」

    「我没有……唔!」

    熊嘴吞食粉嫩小嘴儿。

    她开口抗辩刚好给做城掠地的机会,火舌灵活的钻人檀口,搅弄了香小舌。

    他在做什么?白荷惊恐的发现他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不要……」她小手挤在他胸前,软弱无力的推拒。

    他强大如一面铁墙,她怎么推都推不开他。

    在他胸前作乱的手儿扰得他分心,狄狂慧不耐的将她两手扣住,分开环绕熊

    颈两侧。

    本来是她要推开他,现在在不知情者的眼中看来,反倒变成她抱着他索吻了。

    他浓重的气息逐渐与她急促的喘息融合在一起,吸人鼻尖,像是混了有毒花

    儿的媚药,让她莫名其妙变得晕晕然。

    她柔软有弹性的小粉唇任他恣意吸吮,盛开为娇艳的蔷薇,大放红艳的姿态。

    她的嘴儿好软,蜜律甜美,狄狂慧舍不得松开她,越吻越深人,大手不断游

    移,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着她细滑的肌肤,仿佛擦出了火带,将两人熊熊卷人。

    两人感觉体内似乎有火在烧,焚灼了理智与意识。

    他们激烈的拥抱,几乎不耐那层衣服的隔阂,直想将其卸除——

    「对不起,借过一下。」

    一道有些无措的声音中止两人差点就要途矩的抚摸。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只见一位伯伯难为情的看着激烈拥吻的他们。

    「张伯伯?」白荷慌忙推开狄狂慧。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张伯伯略带暖昧神色的呵呵笑。

    「不是的……我们……」白荷双颊酡红,不晓得该怎么解释。

    「不用说,老人家理解,老人家理解。」呵呵呵……

    张伯伯可是经历七十年人生阵仗的老经验,这种男女情爱,他懂得的。呵呵

    呵……

    拄着拐杖的张伯伯缓缓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白荷才娇娇跺脚抱

    怨道:「都是你!」

    「我怎样?」狄狂慧吊儿郎当反问。

    「不理你了!」白荷手抚着烧烫的脸蛋,快速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姊回来了。」

    一听到开门声,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立刻冲出来,却在看到姊姊背

    后的大熊后愕然止住冲势。

    「小明、小华、小杰!」白荷街上去抱住三胞胎弟弟。

    「他是谁?」已经五岁了仍在含拇指的小明问。

    「他是姊姊的老板。」

    「她来干嘛?」还拿着奶瓶喝的小华问。

    「他载我回来。」

    「喔。」小杰走过去朝狄狂慧弯腰,「谢谢你载我姊姊回来。」

    「乖。」白荷摸摸小杰的头,「有礼貌喔!」

    「我等等还要载她回去。」狄狂慧笑开一口白牙,看上去阴森森的。

    「为什么?」三个小孩异口同声。

    「她从今天起要住我家。」

    「为什么?」三个合起来的音量几乎要冲破屋顶。

    「我是她老板,我叫她住我家就住我家!」老板最大,小弟弟是不会了解的。

    「可是姊姊应该住在家里面!」小明一开口,其他人皆附和。

    三只鸭子呱呱呱,吵死人了!狄狂慧挖挖被吵得发痒的耳朵。随意往客厅里

    的沙发上一坐,屁股才放上,沙发就轰然崩解。

    「坏了!坐坏了!」三只鸭子围着狄狂慧乱叫。

    「这是什么东西?」摔疼屁股的狄狂慧恼怒质问白荷。

    「沙发。」强忍住笑的白荷,木着一张脸回答。

    「它本来就是坏掉的吧?」他再壮硕,也不过九十公斤,怎么可能坐坏—张

    沙发!

    三只鸭子很有默契的齐蹲下,像堆积木一样将散落的木块叠起,沙发布拉一

    拉、塞一塞,又是一张「完好」的沙发。

    「这是整人沙发?」狄狂慧恍然大悟。

    好家伙!平常都是他整人,这次竟然被反整?

    「没有!」白荷连忙否认,免得又要被他「惩罚」。「它是装饰品。这沙发

    坏很久了,我妈舍不得丢,所以一直放着。」

    白mama一直认为这沙发还有救,只要拿钉子钉牢,就还可以坐。

    只不过她反覆钉这沙发多次,支撑的木块已经找不到可以钉钉子的平整表面,

    但仍是舍不得丢掉这屋子里唯一的大型家具,后来就成了小孩子的「职木游戏」。

    「最好真的是这样。」狄狂慧再看了眼整到他的可恶沙发。「快去整理行李。」

    「好。」白荷连忙跑回她与弟弟们共睡的房间。

    沙发不能坐,狄狂慧只好从茶几旁拖过一张板凳来坐。

    那板凳超小,是小朋友的Sie,只有他屁股的三分之二大,坐得他怪不

    舒服的。

    三个小孩又拥上来询问他为什么要把姊姊带走,他一概相应不理,不断朝着

    屋内大吼,限白荷三分钟内将行李整理好。

    白荷匆匆将衣服跟随身用品塞进旅行袋,火速回到客厅。

    「我好了。」她喘着气道。

    被小孩烦得快抓狂的狄狂慧立刻站起身朝门外走。

    「帮我跟mama说我以后就住在老板家喔。」白荷跟弟弟们交代,「要乖乖的,

    以后姊姊假日才能回来,要自己照顾自己。」

    「为什么?」鸭子的「为什么」多如雨后春笋。

    「因为姊姊要赚钱啊!」白荷爱怜的分别摸摸三个弟弟的头,道别离开。

    离别的感伤盈满胸怀,白荷的眼泪自然又掉个不停。

    「你家有几个小孩?」狄狂慧问。

    「还有一个meimei,在便利商店打工。」

    「爸妈呢?"

    「我没有爸爸,mama工作到十二点才回来。」

    好差劲的环境。狄狂慧想。那房子搞不好也不是他们家的。

    「你住在我家,包准你吃好住好。」

    「我是女佣,随便吃吃就好……」

    「我说会让你吃好住好,你敢反对我的意见?」走在前方的狄狂慧转身狠瞪。

    白荷连忙摇头。

    「真是不识大体。」狄狂慧冷哼了声。

    走在后面的白荷,凝视着狄狂慧很不庄重的摇头晃脑走法,忍不住破涕为笑。

    好奇怪,他明明从见面的第一秒开始,就好像跟八字不合似的不断吓她。欺

    负她,但为何此刻她的心头却好像有太阳进驻,觉得暖洋洋的?

    真的好奇怪喔……

    从那天起,白荷就在狄家住下了。

    她的房间当然不是狄狂慧的仓库,而是在后方庭院,与主屋分开的一间日式

    平房。

    平房里头有三个房间跟一间厨房,除了她以外,还住着园丁夫妇。

    园丁夫妇姓陈,他们在这服务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陈先生负责庭院,陈太太则跟她一样负责家里的打扫、整理跟伙食。

    自陈太太口中,白荷大概了解了狄家的历史,雇主的习惯。以及她的到来是

    因为之前的能于管家退休养老的关系。

    由于她是新来的,又比较年轻,所以晨起煮早餐的事就落到她头上。

    狄家人除了太太以外,都很早就起床作运动,故她每天清晨五点就得起来,

    在男主人慢跑回来前将早餐煮好。

    目前正值暑假期间,狄狂意不是在技击馆教学生,就是在家闲晃。

    白荷很好奇他是不是没有朋友,所以只能待在家里,不过这种问题她当然不

    敢问,柏问了又要被整个半死。

    这天下午,白荷拿着抹布在客厅擦拭桌椅,无所事事的狄狂慧又晃进来,东

    摸摸、西瞧瞧,不晓得想于什么。

    白荷边擦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青瓷花瓶,边注意着狄狂慧的动作。

    狄狂慧发现了她在注意他,脸上布满贼贼的笑。

    「少爷。」白荷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了,「你有事吗?」

    「没有啊。」狄狂慧摇头晃脑的在客厅绕了绕,走来白荷旁边看了看,突然,

    他指着往起居室方向的大门,诧异的喊:「那是什么?」

    白荷跟着转头,狄狂慧趁此机会将随着她转头动作而稍稍晃动的花瓶用食指

    轻轻一推,在白荷手上的花瓶就此摔下地去,跌成碎片。

    「啊!」狄狂慧故意夸张的大叫,「你在干嘛?你怎么把花瓶摔碎了?」

    白荷慌乱的蹲下身,无措的拾起两片碎掉的花瓶瓷片,惊恐害怕的泪水在眼

    眶打转。

    「我不知道……」她只是转了一下头,怎么知道花瓶竟然会掉下去?!「因

    为你刚刚说那边有东西,所以我才转过头去……」

    「你是想说,是我害你打破花瓶的吗?」狄狂慧挑眉质疑。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怎么敢这样认为。「我只是想不出来它为

    什么会突然掉下去。」

    「一点都不莫名其妙。你刚转头的时候,手打到花瓶,所以花瓶掉下去了。

    我看得很清楚。」

    「可是我没印象……」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说。

    她的手是有碰到花瓶,但应该没有那么大力到可以让花瓶落下啊。

    「我亲眼看到的。」狄狂慧指向自己的黑瞳。「我会看错吗?」

    「那……怎么办?」这花瓶都已经碎成这样,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了。

    「赔啊。」

    赔?白荷心一凛。

    「多少钱?」她才来工作一个礼拜,连第一次的薪水都还没领到,就要赔钱,

    好倒楣喔。

    「我记得这是清朝的蟠龙花瓶。」为加强可信度,狄狂慧还故意说道:「我

    爷爷就是喜欢这种昂贵的古物,在这个客厅里的每样东西部是有历史的。」

    「喔……」一听到「清朝」两字,白荷即艰困的吞了口口水。「那要多少钱?」

    古董耶!一定会贵得吓死人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三——」他顿了顿,看白荷一脸紧张兮兮的模

    样,就让他觉得好笑。「二百五十万吧。」

    「三百……五十万?」圆圆的小鹿眼睛瞪大了,「真的是三百五十万?」

    她错愕的拿起破瓷片。

    这看起来跟她拿来喝开水的马克杯没两样啊,为什么她的马克杯才四十五块

    钱,这花瓶就要三百五十万?

    如果她的马克杯放了一、两百年,是不是也可以卖到四百五十万?

    「我骗你于嘛?」狄狂慧自鼻孔哼了声。「你要赔钱。要不然就要找出一模

    一样的花瓶买来还我们。」

    「我……我没钱……」眼前的破瓷片瞬间一片模糊。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难过的摇摇头。

    三百五十万……她工作一辈子都不晓得有没有办法赚到……

    「好吧!」狄狂慧装模作样的叹口气,「只好从你薪水里扣了。」

    「好……」她微弱的应声。

    「你一个月薪水三万五,你要拿多少出来扣?」

    「我……我不知道。」

    「全扣好了,这样还得比较快。」

    「不行!」白荷紧张的抓住狄狂慧的裤脚,「我要拿钱回家,我三个弟弟还

    小,我得帮我mama养他们!」

    白荷哭得越厉害,狄狂慧的嘴角扬得越高。

    他要把这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宠物关在他身边一辈子,「卖身」给他!

    「那如果一个月还一万五,你就得……」狄狂慧格指算算,「在我家工作二

    十年。」

    「都没有加薪的吗?」白荷汪着楚楚泪眼问。

    「这我就不能打包票了。」狄狂慧凉凉道:「如果你再继续打破东西的话,

    别说加薪了,要不要继续聘雇恐怕都成问题——」他故意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

    得好长,将白荷一颗脆弱胆小的心吓得更是惶恐不安。

    「那……那先每个月拙一万五的薪水。」呜……她的薪水只剩两万,心好病

    好痛喔。

    「好。」狄狂慧从抽屉里拿出纸笔,「要写借据,免得你不认帐。」

    「好……」

    「花瓶的事,我会去跟我爸妈说,这样你就不会被骂了。」狄狂慧拿起笔在

    空白纸上写下文字。

    「真的吗?」白荷这次滚出的是感动的泪。「你要帮我说?」

    「我也会给他们看这借据,让他们知道你有诚意赔,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好。」白荷感动的用力点头,「谢谢少爷,谢谢!」

    呜……没想到少爷对她那么好!她一直以为他很坏,但其实发生事情的时候,

    他坏归坏,仍是会为她挺身而出,为她解决困难。

    「签名。」狄狂慧将借据推向她。

    白荷浏览了一下内容,上头写着她因打破花瓶,愿意每个月扣工资一方五千

    元作为赔偿,直到赔完三百五十万为止。

    她战战兢兢的在欠款人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狄狂慧将借据招一招,塞进牛仔裤里。

    「那我去把碎片扫一扫。」

    「等等。」狄狂慧拉住欲站起的她。

    「还有什么事吗?」白荷坐回原位。

    「我这样帮你,你都没有感谢我。」

    「我有啊。」她刚说了谢谢不是吗?

    「你以为「谢谢」两字就值得这天——大的恩惠了吗?」狄狂慧特别强调「

    天大」两字,拉得好长好长。

    她还以为大恩不言谢哩。

    「那我要怎么做?」不会要她拿出剩下的两万当谢礼吧?

    狄狂慧一手支颐撑在桌面,一手指指自己脸颊,「好歹亲一个。」

    「亲?」白荷傻眼。

    以往少爷是趁她不注意偷亲了她好几次,但由她主动,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她不知道亲吻这种事也可以习惯的。

    从刚开始的抗拒,到接受,后来就见怪不怪了。

    她觉得这样应该是不对的。

    亲吻应该是对喜欢的人所做的动作,可是她一点都看不出来少爷喜欢她。而

    且少爷也从没说过喜欢……而她虽然常常很怕他,可他出其不意的温柔、在重要

    时刻对她的好,又让她心修起伏不定,上上下下,都快弄不清楚自己的意思了。

    如果少爷喜欢她的话,他应该会对她很好很好吧……

    「叫你亲一下,你在发什么呆?」狄狂慧猛然敲了沉思中的白荷头顶一记。

    「我没有……」白荷抱着发疼的头哀鸣。

    「要不要亲?不亲我就去跟爸妈说你打破花瓶——」

    白荷立刻在他有点粗粗的脸颊啄吻一下。

    「你是小鸟喔?这样我怎么会有感觉?」

    白荷无奈的只有将唇留在他脸颊上的时间延长了一些些。

    「嗯……」狄狂慧想了想,「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毕竟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

    忙。」

    「那要怎么办?」她还可以怎么感谢他?

    「改亲嘴好了。」狄狂慧将嘴巴朝她嘟起。

    「呃……」白荷红着脸踌躇。

    「不亲?」狄狂慧眼神变得凶狠。

    「!」白荷连忙将唇贴上他的。

    「舌头伸进来。」

    「啊?」

    「快点!」

    白荷抿了抿唇,那张可爱的小脸此刻红得如火烧。

    她现在的模样更像老妈那只红贵宾了……狄狂慧在心里呵呵笑着。

    她虽然像红贵宾一样可爱,不过她不像那只讨厌的狗会—边往后退,一边发

    出威胁的低鸣,然后在他一往前时,立刻像个车仔逃之夭夭,害他都玩不到。

    这个小可爱就乖巧多了,他要她怎么做,她都会顺从,就算偶尔吃了熊心豹

    子胆敢跟他抗议,不过都撑不了两秒钟就卸甲投降。

    没办法,谁叫他是伟大的雇主呢!小仆人当然要乖乖听雇主的命令喽。何况

    她现在又「卖身」于他了。

    白荷怯怯伸出小舌,碰触他富有弹性的宽唇。

    她的香舌一碰触到他,狄狂慧立刻觉得下腹有股狂热迅速往上窜烧,他不假

    思索,张口含住她的小舌吸吮。

    她的唇好软,口中蜜津好香甜……他忘情的吻着她,一双大手依从体内汹涌

    泛起的情欲,在她柔软的娇小身躯上来回抚摸。

    狄狂慧越吻越深人,白荷被吻得全身酥软,任凭他占有她的舌、她的唇齿空

    间,任他夺走了她的气息。

    她觉得她的胸前好像有什么在sao动着,那感觉很陌生,却比狄狂慧的吻更刺

    激。

    那刺激的感觉麻麻痒痒的;像是火苗,在她体内点燃,以她无法驾驭的速度

    迅速蔓延,狂猛的将她卷人诱人的情欲世界。

    狄狂慧大手伸进她薄薄的T恤内,粗鲁的推开束缚的内衣,托住一方雪乳揉

    搓把玩着。

    她的胸部也软软的,虽然不大,但握在手中感觉刚刚好。

    还有那柔柔绵绵的花蕾,本来是那样文静的躺在雪峰之顶,但只要他的手指

    扫过,就被他扰醒了似的,徐徐在他指间绽放。

    他捏揉着小花蕾,感觉到它逐渐硬挺,成了一个小圆球,在他指腹滚动。

    他爱极了这颗小圆球,大方的埋头亲吻,将小圆球含人口中细细舔舐、嚼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