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35

    先是请客吃饭,然后还一个家庭承包了镜子迷宫的组装制作,这种坐在班级门口划划水买个票还是热门游玩地点的方法让整个班级的人都对伏黑一家十分崇拜和喜爱,在只需要留三个人轮着值班的情况下,同学们分派了两个人专门带着郁之和甚尔在学校里转,小惠还有剑道社活动已经跟他的小弟们去做表演了,这是再次收人的好机会,他才不会放过,他好喜欢做伏黑哥的好不好。

    郁之和甚尔都没有类似的经验,俩中年人玩的特别开心,在气枪打气球的摊子这里,俩人横扫了墙上所有气球,最后换走了这个班级的大奖,一个巨大的哈士奇玩偶,甚尔扛着玩偶,看向带路的小同学:“这个,能寄存吗?”

    “可以的交给我吧!现在剑道社的活动房间没什么人我去放在那里!”其中一个小同学扛起来就跑了,留下剩下一个小同学心情很复杂,最后还是犹豫着跟两位说:“啊,那个,学园祭这里都是小本经营,这才上午呢,他们的大奖就被兑走了,这...不太好呢。”

    哦这样吗?郁之和甚尔对视一眼,尴尬的气氛开始在三人之间升腾而起。

    “那个...”甚尔决定承担起男人应该承担的巨大压力,他开始给自己辩解:“我和我太太都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实在是抱歉,要不要把那个还给他们?”

    “啊这就不必了,像叔叔和阿姨这样一枪不歪的应该少之又少,一般来说也就是放在那里的奖品会看起来不太丰厚,但是没什么问题的。”小同学擦了把汗,也觉得自己好像不该说这个,也太尴尬了。

    不过郁之还是打了电话指使利谷智沙买了个更大的玩偶送到那个班级去。

    可怜的妹子自从当了东厂督公都没什么好日子过,虽然薪酬丰厚的不行足够她有空就花天酒地包养小白脸但是上司也是真的狗,比如现在,日常的公私不分,拿着私事来折磨她。

    学园祭很成功,伏黑哥成功的又招了不少社团成员,毕竟穿着护具拿着竹刀比划跟不穿护具用真刀对阵一波是完全不同的观看体验,简直帅炸。

    甚尔抽空去看了,小惠头上出了点汗,在台上一边跟对练的同学对招,一边对完以后就跟观众讲解,台下全都是他的迷弟迷妹,他干啥都有一阵鼓掌声。

    “不愧是我儿子,阳纪姐还说他长大以后或许就不受欢迎了,怎么可能呢!你看看他的脸,甚尔,跟你一模一样,是顶级大帅哥啊!”

    甚尔放下相机看向老婆:“你在夸我帅?”

    郁之摸了摸自己的脸:“毕竟配得上我的男人,也不能太随便嘛。当初我坐在墙头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帅气呢。”

    这话她倒是没说过,甚尔心花怒放,举着相机又给儿子和老婆拍了几张。

    学园祭很成功,镜子迷宫这个大工程让小惠的班级赚了不少,之前花出去的班费全都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两万日元的分红给两口子:“这是多余的钱,因为全都是你们出力,所以算作你们的薪资了。”好酸哦,居然没我这个中间人的份。

    离谱,两个成年人跟未成年拿了薪水。

    不过学园祭忙完了,甚尔又开始练儿子了:“鵺调伏的怎么样了?难道你还指望着你妈帮你?”

    然后还瞅了郁之一眼,郁之心虚的不敢说话,就死劲撸怀里脱兔的毛。父子俩去屋后公园了,没叫心酸的mama一起去。

    而调伏式神的顺序大概是有点问题,努力了接近半年,终于调伏了鵺,然后没几天又调伏了大蛇。也有可能是空对地的碾压性,总之很顺利。进度快的五条悟最近都不说什么来高专上学的鬼话了,小惠这个速度,上了高专他又能教什么?

    咒术课程又能告一段落,在春假期间,照例是一年一次的剑道比赛。这在中学里不是什么热门赛事,参赛学校不少,但是参赛人数就有限了。虽然还是一年级,但是已经做了半年副社长的小惠是社团里的顶梁柱,今年他们学校因为他在,是绝对奔着夺冠的目的去的。

    好爸妈自然要三天比赛一天不落的看了,看着被护具包的严严实实的儿子,郁之皱起了眉:“要给孩子热坏了。”

    “没那么热,而且很快就要脱了的。”

    比赛很快开始,小惠碾压全场,轮到他的比赛都是最快结束的,对抗赛结束还有真刀的劈砍,这也算传统的项目了,就是看拔刀,劈砍,力道,速度,收刀的速度和姿势等。目标是木桩,也就没什么护具不护具的问题了,参加这个项目的学生会更少一些,因为实际上要做到砍断木桩是很难的,尤其是发育还没完全的少年,对技巧要求极高,砍不断木桩也是常事。

    这三天的比赛显然成了小惠的个人秀,连带被他训出来的小弟们也都很有实力,学校积分遥遥领先。还经常有小姑娘给小惠送水送花递毛巾。

    这下郁之完全不担心了:“阳纪姐就是爱瞎cao心,小惠以后不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甚尔摆弄着相机:“你才瞎cao心,居然信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帅哥啊,就算看脸也不会缺乏追求者的。”

    瞅了他一眼之后,郁之没说话。自从之前她承认儿子长相像爸爸比较多也是个帅哥,甚尔经常拿着个出来说事,显然还是想炫耀自己被老婆夸长得帅这件事。但是你跟你老婆本人炫耀真的没问题吗?

    咒术课程频率降低,还有甚尔经常在旁监督,五条悟没空也没机会忽悠学生,不代表学生没这个想法,中二少年的心思一如既往,在国中三年级升学考试前夕,他终于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过几个月就要入学普通高中了!

    看着墙上的钢铁侠海报,小惠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走到楼梯口,郁之正在楼下打扫卫生,单手托起来沙发正在用吸尘器吸地,噪音大的让人心烦,郁之关掉了吸尘器:“mama打扰你学习了?那我等下再做。”说着就放下沙发拔掉电源收起了吸尘器。

    “mama,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他坐在了沙发上。

    “好的你说吧!”郁之也坐了下来,面色严肃,心里想这个孩子要说啥?有了交往的女朋友要带来家里做客?

    “我要去高专读书!”

    郁之立马站了起来:“不行!你怎么能上那个九流学校!”她很少拒绝小惠,这次真的急眼了!

    “不行我就要去!我要继续学习咒术!而且文化课也很多,我肯定会考上大学的!”

    “mama决不允许你去那个九流学校去给他们做童工!又不是没钱供你上学,你不用去打工!”

    小惠皱起了眉:“这跟打工有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会去打工呢?”

    郁之捏住他的脸:“天真的小鬼,你以为高专学生去做什么拔除咒灵的任务是干嘛?就是打工啊!”

    “那不是实践课嘛..”

    总之吵了半天不欢而散,不大会儿甚尔回来,母子俩都跟他告状,儿子说母亲独断专行,在家里实行霸权主义,母亲说儿子叛逆期到了不懂得什么叫为了他好,居然质疑她这个那么那么爱他的母亲。

    听起来都很糟糕,就是那种放在X乎上,母亲开问题会有一大票人说母亲的不对,儿子开问题也会有大一票人说儿子不对的,总之双方都不对的见鬼的家庭教育问题。

    甚尔放下手里的袋子,换了鞋:“所以,郁之你不就是想让他上个好大学么,小惠以后能读大学就好了,在什么学校无所谓吧?”

    小惠立马扬起了头,对母亲得意的笑。

    “什么?你居然向着他?所以爱会消失是吗?”

    “爱不会消失,但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吧?郁之你要讲道理...”

    “打住——”郁之打了个手势:“你每次让我讲道理都没好事,上次让我讲道理还是让我给你涨零花钱。”

    “噗——”小惠没憋住笑了出来。

    总之气氛一下变得有点尴尬,主要是甚尔很尴尬,他揉了揉额头,拎着买回来的东西进厨房了:“你们俩自己聊吧,我无所谓,真的。”

    累了,毁灭吧。为什么老婆总是在儿子面前背刺他,影响他辛苦塑造的伟岸父亲的形象?但是到头来真男人的一面还是只能给老婆看,给儿子看到那就真的地球毁灭吧,他会第一个开始出手做那个毁灭世界的反派的。

    母子俩争论很久都没结果,连今年的新年俩人都是除了争论学校问题没说别的话,不过郁之的红包还是出现在小惠的枕头下面了。

    新年过后第二天,小惠收拾了包袱,上了大招:“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去禅院家!反正他们肯定会收留我!也会让我去读高专!”

    危!

    甚尔眯起了眼睛,郁之的脸都黑了下来:“哈?九流学校还不够堕落,你还要去粪坑里是吗?”

    怒急攻心胡言乱语的小惠人生第一次喜提男女混合双打,打完了还要用被打的火辣辣的疼得双腿跪搓衣板,他面对着墙久违的想哭,忍了半天把眼泪憋回去了,还要不服气的带着哭腔抱怨:“你们就是霸....霸权!”

    郁之从没打过孩子,打完就后悔了,靠在甚尔怀里一边哭一边抱怨:“你怎么就不听呢?那学校有什么好,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五条悟眉来眼去补了好久课,反正是他上课,你去高专还是他来找你有什么区别?他不听话mama就把他捉来不就好了。”

    “我想上自己想去的学校有什么错?我会好好学习,上大学的。”小惠就很委屈,根本就不是为了五条悟,mama怎么就完全不理解啊。

    “以后你工作了人家难道不看你履历吗?奇奇怪怪的学校出现在你的履历上多奇怪啊!”说完她哭的更大声了,小惠没话说了,但是还是很委屈,也开始嘤嘤嘤。

    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挨了打也没哭现在开始嘤嘤嘤,面对着墙还跪着,就看到上半身一抖一抖的,郁之趴在甚尔肩膀上,偷看了几眼,戳了一下甚尔,还在专心看电视的甚尔低下头,挑眉。

    郁之指了指儿子,甚尔点了下头,意思我知道了,然后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电视。他烦了,他才是那个夹在老婆和儿子中间为难的想要离家出走的人。

    这和稀泥的不干活儿了,难道要两个干仗的干了俩月的自己低头?那必不可能啊,所以小惠还是得跪着搓衣板面对墙继续嘤嘤嘤。

    最后还是晚饭拯救了他,饭是郁之做的,今天晚上五点钟就开饭了,甚尔拎着儿子坐到了餐桌边,小惠不哭了,但是眼睛还是肿的,就低头扒饭,也不说话,吃完就瘸着腿上楼了。

    留下两口子,郁之坐立不安,甚尔专心吃饭。他已经悟了,不要靠近母子战争,会变得不幸。

    吃饭吃了一半,郁之这个十几年来只学会了溺爱儿子的母亲还是低头了:“要不,让他去吧?就..请几个家教给他补课嘛,一周回来三天上课什么的....”

    “那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说不定现在他在找他能考上什么高中呢。”冷漠的甚尔不打算做传话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