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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大摄影师甚尔也跟着找到了新乐趣,小羊抱着红苹果,小猫抱着更小的小猫玩偶,兔子小惠不开心的抱着不喜欢的胡萝卜,白天鹅衣服支棱着翅膀在院子里跑。 曾经的带恶人甚尔和郁之现在都成佛了,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幸福表情,家里的照片也又在乱七八糟的地方摆了不少。 但是因为玩偶衣服还是有点热的,现在天气逐渐炎热,出门也不能穿了,只能在家里自娱自乐一下。 这周末再一次把画展行程提了上来,但是来过几次的小惠表示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家里还有mama的收藏品,什么四件套的水彩画,听说那是她第一套藏品,还有什么很抽象的油画,特别长的秋田雪景图,家里就没有空白的墙,全都挂了画。 大都市永远都不缺各类展子,这次的展子比较小众,只有水彩画参展。抱着孩子一边慢慢走参观,一边看小惠稍微对哪个感兴趣,就停下讨论几句。行程过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丰泉步梦。 “是丰泉哎?”郁之看着这幅画,不是以前的小幅作品了,是少见的大幅水彩作品,风格不像家里收藏的那四个那么细致了,更加的奔放,层叠的色彩在70公分的画纸上铺开,组成了模糊的红色和灰蓝色组成的人影,他的背后是更加模糊的群山和村庄,名字也很奇特叫做。 仔细看看又觉得有点道理,画里的人微微仰着下巴,短发再风中散开,目光透过不知道多远的空间看向那个村庄,确实看起来有点傲慢,微微抬起左手,那村庄刚好在手指附近,仿佛要一动手就把整个村子捏碎。 “这是在画他自己吗?看不起他老家?”甚尔隐约回忆起了一点那个山村的模样,好像和画里挺像的。 郁之摇摇头:“早忘了那鬼地方长什么样,不过他看不起他老家我还挺理解的,我也看不太起。” 又有别人驻足,俩人准备腾开地方,一转头发现是丰泉步梦本人。看起来年龄大了一些,还留了胡子,他笑眯眯的看着郁之:“这个,画的就是伏黑小姐你啊。” 郁之:“我?”你把老子形容为傲慢? 拳头硬了,是老子提不动刀了还是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埋汰我? 丰泉步梦点头:“是的,伏黑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或者说唯一称得上是傲慢的人。见过你之后,其他人或许能做到傲气,但是轻慢就做不到了。” “怎么说?”这是甚尔在问了,他居然兴致勃勃的跟另一个男人谈论起了自己的妻子。 丰泉步梦指了指画作:“这是我前年的作品,但是之前,我已经画了几十次,都没抓到伏黑小姐在我心中留下的那个姿态,这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一幅。她和禅院你一样都很骄傲,眼高于顶,但是她还带着一种对谁都很轻慢的态度。所有人都只是她达成目的的工具,人和咒灵都没有区别,甚至对待禅院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明一般。” 哇哦——郁之笑了出来,看了一眼甚尔。她的事情她从来没说,甚尔也没细问过,不过他应该猜得出来一些了。 居然歪打正着的猜到了这种见鬼的答案? 这就是艺术家吗? 他说的太好了,甚尔为之赞叹,他看向掌管家里财务的当家人:“买下来?” 并不是很想买。虽然不介意这么说,但是现在她是洗白上岸的好mama,她不想跟这种词汇沾边。 不过最后还是买了,税后花掉了接近200万日元。现在他居然也是个挺特么出名的画家了,作品价格确实不菲。丰泉步梦笑的美滋滋的:“哎,这幅画只有你们能真正的欣赏到其中的内涵和意义,卖给你们我真的太满足了。所以愿意留个地址吗?我愿意给小禅院先生画一套植物绘本作为见面礼,做好了邮寄给你们。” “我入赘了,现在我和我儿子都姓伏黑,还有,能画小动物图册吗?这孩子更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呢。” “没问题,请交给我吧!”丰泉拿了甚尔的名片和写了地址的便签纸,看着上面的介绍,了然的点头:“没错,你们这行的话,做侦探事务所是很合适,再见,伏黑们。” 出来带儿子陶冶情cao,陶冶出去200万日元,看着价签位置被打上[已售]的字样,郁之闭上了眼:“我有点后悔了。” 甚尔一点都不,他越看越喜欢,又走了回去,欣赏自己的老婆的身影:“不,我觉得很好。挂在我们床对面,每天一睁眼就看到它。回去就把现在那个乱七八糟的抽象画摘掉。” 小惠也跟着看这幅画,快乐的甚尔正在给他介绍:“这个画的是mama!” “炸毛毛!”他马上抓住了重点!他还没见过郁之短发的模样,mama一直都是长发,柔顺黑亮,手指插进去会刺溜滑下来,像是缎子一样,居然背地里是跟自己一样的炸毛毛吗? 哦也行吧,好儿子总算是认清了mama的真面目。 然后小惠开启了新技能,开始经常画画迫害周围人,每个人都成了火柴人,黑漆漆的扣子眼以及血盆大口的模样。 麻了,看画展,看到头来看你妈个寂寞,儿子毫无长进,还倒贴了200W进去。 随着幼儿园课程进度,刚入夏的时候,惠惠也想要在家种小番茄,那多简单,家庭园艺新星甚尔专门把家里的绣球铲了几颗,种上了小番茄。 到7月底的时候,植物已经长得很不错了,甚至结出了一个小小的果子。 郁之正在晾衣服和床单被罩,孔先生来了,还提着公文包。虽然也经常邀请他过来做客,但是很少自己上门来。正在和爸爸一起观察小番茄的小惠看到他开心的跑了过去,十分熟悉的张开手要抱抱。 美好的周末要不见了,郁之站在二楼阳台,铺平了最后几件衣服后下了楼:“孔先生,有为难的事吗?” “不算为难,但是很特别。一个名为盘星教的组织找到了我,说希望杀死星浆体,这任务现在已经挂到黑市上了,报价很高,要看看吗?” 星浆体是什么鬼东西,郁之拿过资料来看,孔先生是手握王牌的大中介,人脉广,实力强,咒术界和普通人这边都很有渠道,这几年他们俩不太干活儿了,偶尔甚尔手痒了才出去转转。但是事务所的生意还是很好,基本都是冲着孔先生这靠谱人来的。 别人跟盘星教要详细资料可能不容易,毕竟说白了跟任务无关,但是孔先生绝对有资格要走。 翻完了资料,她又把资料翻回到某一页:“所以,如果星浆体不去给这个家伙重置,天元会变成其他的存在,然后导致所谓的结界无法维系吗?” “或许会吧,之后或许天元本人会变异,咒灵们也会跟着他一起变异,日本沉没或许就会上演了。” “也有可能,造成日本咒灵更强且咒术师也更强的根本原因会解决掉,腐朽了一千年的古老系统会随着天元的溃散彻底崩坏。”郁之勾起了嘴角,生而逢时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了,500年才需要融合一次,就恰好被她遇到了。 郁之拿着本子站了起来,去找甚尔了,这里的世界或许不那么唯物主义,但是足够公平。如果真的有上天存在,它或许也不希望看到无辜的咒术师继续因为天元的永生和咒术界的老古板们的私欲继续送命了。 那结界能够让咒术师更强,自然也会让咒灵更强,有着古老血脉的家族可以一直靠着这个吃红利,让家族稳定传承千年,但是多得是因此而必须要跟不符合世界规则的咒灵战斗死掉的人, 尤其是现在热武器咒具的发展,已经能够证明了,咒术师的存在几乎是可有可无的,若不是强大到实力远超热武器能够快速精准且高效的解决咒灵,那还不如找几个特种部队的家伙带上眼镜去对付呢。 虽然不是为了那些弱小的家伙,但是能够彻底改变这个格局的机会,确实来到了。勇于改革,勇于创新,不吝啬自己的热情和勇气,让眼界小的只放的下一个粪坑的禅院们认清现实,低下他们那颗存在或者不存在都没什么区别的头颅,多么美妙的未来! “甚尔,要活动一下筋骨吗?” 已经决定接下这个任务了,随后盘星教那边给了新消息,已经评为特级的咒术师五条悟,和正在做评级手续的准特级咒术师夏油杰确认成为星浆体的保护者,不过这命令还没下去,俩小孩估计还不知道。 拿着手机,甚尔都笑出了声:“所以本人都还不知道,消息就已经被卖出来了?”真不知道这样的组织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瓦解日本咒术协会,只会让世界变得更好,虽然本意上不是做好事,是为了满足郁之过分傲慢的私欲,但是这件事足够有趣,现在又加了一个筹码上去,五条悟和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