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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称呼。 时彦挑了下眉毛,没去纠正对方,她站起来将黏在侧脸的发丝别过去,又侧过头对着埃尔默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在青年默默跟上来之后,她带着对方走过长长的走廊,依次介绍了每个房间的用途。在一楼尽头的角落里,她停下来,又在墙上摸索了几下。 “嗝哒——” 随着一声轻响,平整的墙面上弹出一块小小的金属板,时彦勾了勾手指,示意埃尔默靠近点。 等对方凑了过来,她点亮了那块金属板,又指了指上面的两个光标,“小猫你记住,这是信息素清除系统的备用总开关,它直接控制了这所房子的所有子系统,如果有需要,你就来这,我等会把使用权给你。” 信息素?埃尔默愣了下,“长官,你是……alpha?” 闻言,时彦展了眉笑起来,“当然,怎么?难道我不像?” 不,很像。只是……埃尔默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话。 身为兽人,他虽然能闻到人类的信息素,但在他们释放出信息素之前,他其实不太能分清人类的性别。 时彦的行为举止完全不像omega。然而哪怕在那间暗室,面对另一个alpha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刺激时,他也没从她身上闻到任何其他的味道。 所以,他一直以为时彦是个beta。 这也是他答应跟她回来的原因之一,beta性.欲不强,他会好过不少,如果换成骨子里就刻着侵略性的alpha……埃尔默敛了眉眼,沉默着将担忧小心藏起。 时彦并不想继续信息素的话题,等确定埃尔默学会了怎么开系统,她就带着对方上了楼,去看其他装置。 最后,他们站在一扇深色的实木门前,时彦伸出手,“用光脑把你的身份代码调出来。” 埃尔默点点头,依言照做。然后,她握着他的手腕,将代码录入了身份验证系统,当识别口的光由黄转绿时,时彦松开对方,又伸手打开了门,率先进入其中。 “好了,进来看看吧。” 埃尔默跟着她走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动了动耳朵。 只见开阔的房间内,不小的床铺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打开的衣柜里放了几套衣服,屋子的角落除了桌子和沙发外,还摆着猫爬架、猫抓板等等玩具,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大片大片的水杉铺成一片无边的海,随风起伏。 这个房间看着就很舒服,只是……长官似乎真的把他当做一只猫了。 “录了身份码,这间房就只有你能进来了,”见他的目光落在猫爬架上,时彦挠了挠他的耳根,语气带笑,“小猫,你喜欢么?” 不知道她问的是身份码还是猫爬架,也不是很相信这里只有他能进来。但这一刻,埃尔默决定顺从心意地点了点头,“喜欢。” 是beta也好,是alpha也罢,能遇上时彦,真的是他的幸运。 不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都是他的幸运。 看到时彦因为他的回答,弯着眼尾笑了起来,埃尔默这样想着。 ………… 然而,让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青年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一周中,虽然时彦会摩挲他的脸颊、抚摸他的脖颈、揉弄他的耳朵和尾巴,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对待他的方式,与对待缇娜的相差无几。甚至,埃尔默隐隐觉得,时彦看向他们俩的目光都并无二致。 她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只真正的猫。但是,他终究不只是一只猫。 时彦对他越好,埃尔默心中就越恐慌。人类这种生物付出的越多,想要得到的往往也会越多。 她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担心当这位出色的长官想要索取报酬时,他会,偿还不起。 但除了承受,他毫无办法。 于是他沉默着将时彦给予的一切都照单全收,却始终不敢离她太近。 直到一天晚上,时彦第一次敲响了他的门,“小猫,你在么?” 终于来了。埃尔默突然就松了口气,他利落得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又略微低了头,将耳背展露出来,“长官。” 门外,时彦看着那双不停抖动的耳朵,又扫了眼他身上的睡衣,“你准备睡了?” “没有。”埃尔默摇了摇头,就看见面前的脚后退了两步。 “那就换身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他一愣,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时彦,只见她垂着眸子,往日里挂在嘴角的笑早就没了踪影,在灯光的暗影中,她的神情有些阴郁,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出去么……埃尔默收回视线,暗暗紧了下手指,语气却依然很平静,“好的,长官。” ………… 等埃尔默换好了衣服,时彦就带着他走向停机坪,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孤零零地荡开,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回音。 直到站在飞行器前,在埃尔默想坐进后座时,时彦才第一次阻止了他,“坐前面吧。”她指了指副驾驶,就看见青年点了头,“好。” “目的地有点远,累了就睡一阵。”坐进驾驶座又设定好了路线,时彦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开口。 她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显示屏上越来越小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飞行器内的光线比外面更暗,她的下半张脸都融入了夜的阴影,唯有橙红的眸子被斜斜擦过的光照亮,荡开一层浅浅的流光。 埃尔默看着她,有些不安地甩着尾巴,却又像怕引起对方的注意般,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转而去看窗外墨蓝的夜。 他猜不到时彦会带他去哪,也不敢去猜,但不论是什么,他都受着就好,只要还能活着,就足够了。 就足够了。 ………… 飞行器的通行航线比悬浮车要高得多,巨大的城市很快就被他们甩在脚下,渺小成一道道碎光。汹涌的夜风拍在玻璃上,带来一点点的震颤感,却始终不能进入半步。 不知从何时开始,时彦放缓了呼吸,几近于无的轻微鼻息,让埃尔默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这个小小的空间内,只有他自己。 他忍不住抖了抖耳尖,转头去寻找女人的身影,又在看见她被黑暗模糊的侧脸时,默默松了口气。 “到了。”就在这时,时彦突然再次开口,她打开门走出飞行器,声音混在夜风中遥遥传来,模模糊糊的失了真,“过来吧。” 埃尔默这才发现,飞行器已经停下来了,他同样打开门寻声追过去,然后在一处开阔的平台上,找到了坐在边缘的时彦。 走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个平台很高,从边缘向下看去,便能感到狂肆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毫不留情地侵入他们身上每一处毛孔,又从另一处毛孔中钻出来,一点点带走热气。 平台之下,有点点碎光浮在无边的黑暗中,却照不亮那些未知。时彦曲着一条腿踩在边缘上,另一条腿则伸出了平台,逐渐融进无边的黑暗。 她并没有在意平台下方的景色,而是仰着头半眯了眼,目光追随着暗色的夜空,不知去路。 埃尔默甩着被风吹到炸毛的尾巴稳住身体,又学着时彦的样子,慢慢坐在边缘处。 然后,他就被对方拉住了。 怕埃尔默会掉下去,时彦在抓紧了他的腕骨后,才伸手指了指天幕,“你看那。”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埃尔默终于发现这片天空从来不是纯黑的,细碎的流光洇成一片又一片的光海,暗白的星云缠绕期间,卷动成奇怪的形状。 而时彦所指的地方,是一片淡紫的光海,那里的流光极其密集,似乎比其他地方还要明亮不少。 “小猫,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不知不觉中,时彦拉进了他们的距离,她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他耳朵上,惹得猫耳加快了抖动的速度。 身后的尾巴不停卷动,想要缠住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埃尔默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是德里肯战场。” 德里肯?埃尔默愣了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这些日子通过光脑,他对联盟的现状以及那场长达二十余年的战争,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所以他知道,德里肯就是主战场之一,也是,战事最紧、伤亡最惨重的一个。 “你知道那些光是什么么?”仿佛陷入了某种情绪,时彦并没有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当星舰被击毁时,就会像这样……” 她伸出手慢慢握紧,将那片光攥进手心,又猛地张开,“‘噗’的一下,爆成火光。”淡紫色重新在她分开的指缝间闪烁,宁静又美丽,埃尔默却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彦则收回手,突然转移了话题,“小猫,你要喝酒么?” 埃尔默这才发现,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瓶子,随着她的摇晃,瓶子里的液体折出层层涟漪。 “我……”他刚想去接瓶子,时彦却又将手缩了回去,用瓶口碰上她自己的唇。 “算了,喝酒不好。”说完这句,她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来不及咽下的酒水从唇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衣领。 重新安静下来的地方,回荡着风声与吞咽声。感受到腕骨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埃尔默甩着尾巴,突然从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时彦将他拽的很紧,他却担心下一刻,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从这里跳下去,或许她,早就想跳下去了。 幸好,他所担心的事并没有成真。 喝完了酒,时彦放下酒瓶,擦掉唇边的酒渍,偏头看向他,“小猫,你想过死么?” 闻言,埃尔默怔了下,他旋即垂了眼,声音平淡,“想过。” 他当然想过。 在身上每一个孔洞都被性.器堵满时、在抖着手却怎么都洗不净身上的污秽时、在胃烧到绞痛还不得不吞下腥臭的精.液时……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死。 如果死了就好了。 至少,不会这么累了。 听他这么说,时彦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但你还活着。” 埃尔默蓦然抬起头看着她,他徒劳的张了张嘴,无数话语梗在喉头,却一句都吐不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灵魂似乎被挤出身体,又仿佛陷入沼泽,他似乎突然间五感皆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近乎将他逼上绝路。 直到对方又捏住了他的耳尖。 在昏暗的星光下,他看见时彦眯着眼笑起来,浓郁的酒气一阵阵喷在他脸上,她的语气却柔和到近乎安抚,“埃尔默,既然你还活着……” “就好好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