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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郑寒向老鸨提出要买下鱼翠的时候,老鸨的嘴巴惊讶地可以塞一个鸡蛋进去,直到郑寒重复了两遍,老鸨如梦方醒:“您是咱们这儿的常客,您看翠儿这孩子长得水灵,这个价钱嘛……”

    郑寒打断了她的话:“费太太,你干脆点开个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老鸨赶紧伸出两根干瘦的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指:“两条黄鱼!”

    郑寒低笑一声,转头吩咐手下去取钱。他揽着鱼翠离开了妓院,上了车。鱼翠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她买我的时候才给了我两块烧饼。”

    郑寒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怎么,心疼老公的钱了?”

    “啊,不是,我不是……”鱼翠刚想否认,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急忙改口:“是的,我是在心疼您的钱。”

    郑寒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他习惯了对人笑面相迎,却少有发自真心的笑容,而和鱼翠在一起的时候,郑寒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

    买下鱼翠后,郑寒在重庆还有一些事尚未处理干净,他又待了一个月才回到上海。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中,鱼翠像是做了此生最华丽的梦,他坐在粉红色的泡泡里,梦醒了,泡泡也破碎了。

    桌子上堆满了布料,裁缝拿着软尺为鱼翠测量腰围,他在纸上记录好鱼翠的尺寸,然后让鱼翠挑选喜欢的布料:色丁布、乔其纱、富纤布、软缎、香云纱、绵绸、阴丹士林布等,颜色有:石青、藕花、翡白、秋香、松花绿、丁香、品月等。

    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布料让鱼翠挑花了眼。

    他斟酌了一下,选了一匹淡绿色的布料,转头看向一旁喝茶的郑寒:“老爷,我选这个可以吗?”郑寒笑道:“这些都是你的,你喜欢什么颜色就让裁缝先拿去做。”

    鱼翠心里一甜,蹬蹬跑过去亲了郑寒一口:“谢谢老爷,老爷最好了。”郑寒拍了拍他的屁股:“好了,快去换衣服,待会儿出去看电影。”

    “什么是电影?”鱼翠好奇地问道,郑寒随口说道:“就是西洋戏。”

    鱼翠坐在黑暗的电影院,他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他觉得好奇怪,屋子里面黑洞洞的,又没有戏台子,怎么能看戏呢?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束光忽然打在了白布上,随后忽然有人开始大声说话。鱼翠吓得躲进了郑寒的怀抱,郑寒抱着温香软玉,问道:“怎么了,翠翠?”

    “老爷,是谁说话这么大声呀。”鱼翠从郑寒怀里探出头来,郑寒笑道:“这是音响录制的声音,不是谁在说话。”

    鱼翠这时候才看见白布上有人在走来走去,他的眼睛被电影人物吸引,不知不觉看得入神。当电影放到徐小猫和徐小猴回家发现mama舅舅都死了的时候,鱼翠看得泣不成声,他靠在郑寒的肩头,眼泪打湿了郑寒的衣服。

    郑寒轻叹一声,掏出手绢给他擦泪。鱼翠接过手绢,用力撮了一下鼻涕,声音之响让周围观众纷纷投来谴责的眼神。

    郑寒没办法,只能给其他观众道歉,他搂着还在流泪的鱼翠,心想下次再也不带鱼翠看悲剧了。

    从电影院出来后,鱼翠还沉浸在悲伤的结局之中。郑寒见他神情恍惚,知道鱼翠还未走出电影的情节。他带着鱼翠在街头冷饮车买了一只美女牌甜筒。

    鱼翠看着冒冷气的白色冰淇淋,他试探着舔了一下冰淇淋,冰冰的,甜甜的,他像只奶猫一样愉悦地眯起了眼。

    “好吃吗?”郑寒摸了摸他的头,鱼寒点点头:“是甜的。”他似乎想起什么,笑着说:“以前爸爸带我去县城赶集,爸爸偷偷花了一个铜子买了根白糖冰棍给我吃,回家之后爸爸自己说漏了嘴,被mama好一顿骂。”

    他想起已经去世的爸妈,眼圈又红了。

    郑寒指着冰淇淋说:“要化了。”鱼翠连忙将融化的冰淇淋舔干净,郑寒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他搂过鱼翠的肩膀:“等回到上海,我带你去吃花旗大jiejie。”鱼翠瞪圆了眼睛:“什么是花旗大jiejie?大jiejie也能吃吗?”

    “那是一种加了菠萝和红樱桃的冰淇淋,酸酸甜甜的,滋味很美。”郑寒解释道。

    鱼翠被郑寒说的一脸憧憬,他笑眯眯挽着郑寒的手,依恋地把头靠在郑寒肩膀上,他心想老爷带他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衣服,带他看电影,下馆子,这世上除了爸爸mama,就数老爷对他最好了。

    二人在街上闲逛着,鱼翠一路上嘴就没停过,他吃了蜂蜜麻花,三角粑,油炸洋芋和桂花小汤圆。

    鱼翠的饭量一直很大,起初郑寒还担心他会积食,后来发现自己完全是杞人忧天。

    鱼翠舀了一只芝麻馅的汤圆喂给郑寒,他笑得眉眼弯弯:“好吃吗?老爷。”汤圆馅又香又甜,一点也不腻。

    郑寒点点头,鱼翠越发高兴,他又舀了一只汤圆要喂郑寒,郑寒赶忙拒绝他:“我不吃,对了,你吃这么多,中午还吃不吃饭?”

    “吃!”鱼翠的回答干脆利落。郑寒无奈地笑了:“中午想吃什么?”鱼翠认真想了一下:“我想吃牛油火锅。”

    鱼翠坐在高凳上,他垂涎三尺地看着红汤翻滚的火锅。毛肚最先浮上汤面,鱼翠捞起一片烫熟的毛肚放到郑寒的碗中,郑寒虽然对重庆火锅有所耳闻,但他一向嗜甜,口味清淡,并没有尝试过。

    郑寒夹起毛肚咬了一口,顿时被辣得满脸通红,他剧烈咳嗽起来。鱼翠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倒了一杯凉茶端给郑寒。

    郑寒喝了凉茶才缓过神来,他放下筷子,摆手道:“这个太辣了,我吃不了,你一个人吃吧。”

    鱼翠担心郑寒,无心再吃下去。他草草吃了些,就嚷着不吃了。郑寒见他罕见得只吃了一点,问道:“你真的吃饱了吗?”

    鱼翠点点头,又摇摇头:“老爷,我不想吃这个了,我想吃银丝鸡汤面。”郑寒便让伙计送两碗鸡汤面到包厢来。

    两个人在外面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到酒楼,鱼翠玩得一身汗,他先洗过澡待在床上等郑寒出来。酒楼的床很软,鱼翠情不自禁在上面打了个滚,恰好被走出浴室的郑寒看见了。

    “别掉下去。”郑寒嘱咐道,鱼翠笑嘻嘻地爬起来,他拿过郑寒手里的毛巾为郑寒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已至不惑之年的郑寒,由于自律的生活习惯,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匀称,时光的刻刀只在他眼角处浅浅刻下几道温柔的细纹。

    鱼翠盯着郑寒的脸发呆,郑寒注意到他的动作慢下来,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鱼翠脸一红:“我在想老爷要比以前来我们村唱戏的小生还要俊俏呢。”

    郑寒被鱼翠逗笑了,他勾起鱼翠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我来尝一尝你的小嘴是不是抹了蜂蜜,嗯,果然很甜。”

    鱼翠呆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没有呀。”

    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极其妩媚,郑寒的yuhuo一下子就被他勾了出来。他再次吻上鱼翠的嘴唇,手解开鱼翠睡袍的带子,抚弄鱼翠的嫩芽,粗粝的指腹磨蹭着娇嫩的顶端,上下撸动着。

    鱼翠一个雏儿哪里经受过这个,他喘息着很快在郑寒手里释放,射了郑寒一手掌jingye。郑寒又去扣弄他的嫩逼,yin液打湿了手指。

    鱼翠的足背紧绷地弓起,他觉得身体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要把他的血液燃烧殆尽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郑寒:“老爷,我好难受。”

    郑寒还以为自己弄疼鱼翠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鱼翠呜呜咽咽地哭了,xiaoxue瘙痒得钻心,爱液泊泊流了出来。

    “老爷,下面好像生病了,出了好多的水。”鱼翠哭诉道。

    郑寒知道鱼翠已经动情,他吻掉鱼翠的眼泪:“傻翠翠,老爷来治好你。”郑寒脱去自己的衣物,他扶着沉甸甸的阳具在鱼翠的逼口来回磨蹭着,滑溜溜的yin液沾湿了他的guitou。

    鱼翠的xue口收缩着,像一张湿热的小嘴吮吸着粗大的guitou。郑寒将阳具慢慢顶入鱼翠的花xue,粗壮的性器缓缓破开紧致的媚rou,鱼翠觉得下面像是插入一根铁棒,痛得似乎要裂开了。

    鱼翠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要求郑寒把roubang拿走,郑寒此时已经插了一半进去,哪里舍得抽离阳具。他狠心一挺,roubang捅破了薄薄的处子膜。

    直到roubang完全插入鱼翠的xiaoxue,郑寒才尝试着慢慢地抽送。

    他才刚动,鱼翠哭唧唧地说道:“老爷,我好疼,我不要了,你拿出去嘛。”郑寒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待会儿就舒服了,稍微忍一忍吧。”

    鱼翠虽然真的很痛,但他对郑寒的话一向坚信不疑,郑寒慢慢抽动着阳具,一丝鲜血从交合处落了下来。

    郑寒瞥见床单上的点点血迹,他的心里越发怜惜,动作也愈加温柔。鱼翠渐渐从这场性事中品出了一丝快感。

    鱼翠攀住郑寒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老爷,你可不可以快一点。”郑寒扑哧一乐,他搂住鱼翠的腰,让鱼翠坐在自己的怀中,一下一下顶弄到深处,cao得鱼翠大口喘息着,吐出鲜红的小舌头。

    鱼翠的初夜最终以鱼翠被郑寒干晕过去做结局,等鱼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郑寒破天荒准许他在床上吃早餐,虽然早餐只是一碗寡淡无味的白米粥。

    郑寒温柔地注视着喝白粥也喝的很香的鱼翠,心底泛起柔情蜜意。

    郑寒包养过的情人无数,那些男女总是贪婪地要从他身上获取什么:钞票、洋楼、汽车、珠宝。郑寒对情人一向出手大方,他乐意将这些小玩意儿送出去博美人一笑。

    只有鱼翠不一样,鱼翠太容易满足了,哪怕只是一个廉价的冰淇淋都能让他露出开心的笑容,这却让郑寒不禁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

    郑寒忽然意识到这种情感似乎就是所谓的爱情,他这一生从没真正爱过谁,鱼翠这个呆呆傻傻的小家伙却悄无声息地住进了他的心房。

    郑绮伸手为鱼翠摘掉嘴角沾到的米粒,鱼翠冲着他甜甜一笑。郑寒亦不由得露出微笑,他微笑着:“翠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