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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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伍橘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他着实腰酸背痛极了,屁股也疼痛红肿着,但是混身清爽,倒不至于那么难受。他揉揉太阳xue坐起身来,绣着合欢花的锦被从他身上滑下来,露出赤裸着的健壮身子,麦色肌肤上头青青紫紫,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rou。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茉莉花香,伍橘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橘子洲头山下的小院子里,他正想着是不是做了黄粱一梦,却看见洛皎悄咪咪地推了门进来,看见伍橘白醒了,开心地跑过来。 纤细雪白的少年用简单的银冠把银发高高束起,虽着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打,但眉眼流转间俊美异常,仍为人赞叹。他眨巴着亮晶晶的蓝眼睛跑过来,给伍橘白盛了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并一碟炸鲜奶,还有几个麻薯团子和枣糕。 他冲着伍橘白明媚地笑,神采飞场地问道:“夫人要先吃饭还是要先喝合欢酒?” “…酒?”伍橘白一愣,温吞道,“我感觉酒比较重要?” “是要先喝酒,可我怕你饿了。”洛皎把烫烫的早点放到一盆,取出两个盛了酒的葫芦来,葫芦被一剖两半,被一根红绳系成一对,盛着海棠胭脂色的酒液,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洛皎端着一个,又往伍橘白手上塞了一个,低下头靠过伍橘白那里开始喝。伍橘白看着他,也端着葫芦喝了个精光。 洛皎便望着他笑,低声念叨:“夫人与我,千岁合欢。” 洛皎心满意足地把葫芦收起来,伍橘白看着他忙里忙外,吃了口炸鲜奶。洛皎的厨艺相当好,炸鲜奶酥脆不腻,金黄的外皮还带着淡淡的米香,内里的鲜奶呈流动性的凝固状,吃一口便甜到人心尖。 伍橘白突然就发现家里有个男人还挺好的。虽然话不能这么说,但是洛皎真真是个极好的。 除了每天打扫地干干净净的小院,还有院子外荒废的几亩田,洛皎都乐此不疲地重新开垦了起来,还特意请了几头牛来帮忙翻土。少年缠在伍橘白的身上,期期艾艾地问他想种些什么,伍橘白没由地想起那一块良宵糕,便不假思索地说种麦子和稻谷。洛皎便又欢快地去了,还种了些玉米番薯。 知道伍橘白爱喝鱼汤,他又围了几亩鱼塘,虽然经由他手的鱼苗大多数都有了心智灵气,但煮起来还是蛮好喝的。伍橘白不知怎么,总感觉洛皎与他,竟是洛皎更像个凡人,但是洛皎身上没有烟火气,只有淡淡的牛乳香与整个山间的寂静气息。 伍橘白走出院门,满院子的白团子刷刷刷地抬起头,其中有一只猫儿走上前蹭了蹭他的腿,伍橘白便顺手把它捞进怀里。又长大了一些的年糕又在祸害地里的南瓜,伍橘白看着院子里的被码得齐齐整整的柴火,去找洛皎的身影。 洛皎正赤膊拿着柄锤子,围着房子敲敲打打。初冬的阳光还不算冷,暖洋洋地照得人发困,照在少年雪白纤细的身体上闪闪发光。洛皎会修房子这件事伍橘白也很惊讶,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一族之王竟然会修房子。 伍橘白不免想到温子书,太傅长子的温子书并没有洛皎这么能干,倒是个病怏怏的药罐子,不然幼时也不会金贵地长在太医院与他相识。这也是,王都的男子都是娇弱文雅的,有些人甚至连锤子都不知道是什么。 洛皎给他泡了茉莉花,伍橘白便端着茶看他干活,伍橘白想,与这样一般惊才绝艳的人过上一生,也是极好的。 少年修补好了门窗,换上伍橘白喜欢的月白纱帐。他就着竹管的流水洗了手,摘黄瓜的时候又给伍橘白摘了个红彤彤的番茄。 伍橘白接过番茄,问他:“山上是狼族的领地吗?” “现在是我的行宫了,夫人要是住腻了院子,我们就去山上住。”洛皎脆生生地咬着黄瓜,“野兽归山林,非要说最大的群聚地的话应该是北境吧。” “这婚礼每年的地点都不一样,主要看我在哪,去年是在洛阳,前年是在玉山。”洛皎又道,“我是个惯会跑的,夫人要是想回家,什么时候都可以。” 伍橘白咬一口汁水饱满的番茄,又问:“那你为什么会来洛溪村?” “来吃橘子的。”洛皎眼神晦暗,笑眯眯地意有所指。见伍橘白红了耳朵不理他了,便又嘻嘻地蹭上来:“我本来在凤凰山那边喝小山神的满月酒呢,后来我闻到你的味道就过来了。” “凤凰山?这可离橘子洲头有八百多里路呢。”伍橘白吃惊道,“但你那时怎么会受伤的?” “啧,还不是宴席还没开始硬要溜走,结果被山神他夫君发现了,我们俩就只好打了一架。”洛皎气鼓鼓地咬牙切齿,磨着尖尖的小虎牙,“真不知道梧桐这么想的,嫁一头气死人的老凤凰。” 伍橘白却对他的做法不可置否:“宴席不可缺,改天择个日子我们再去送份礼吧。” 洛皎的眼神闪闪发光:“一起?” 伍橘白却答非所问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听到这句话,洛皎便垂头丧气地跌回藤椅上,哭唧唧道:“狼族之王只有成年了才能出王宫,我前几年刚成年。” 伍橘白:“??” “你多大?”伍橘白皱着眉头问,又添上一句,“换算成凡人的年龄的话。” “我也说不清,那应该是十八吧。”洛皎挠挠头,“凡人年寿短,听说仅仅二十年就成年了。” 这几个数字顿时让伍橘白有点头大,算也算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有叹气,认真地望着洛皎:“我也是凡人,洛皎。我不再年轻了,我不会陪你太久。” “?夫人你不是吃了我的莲子吗?”洛皎愣住,复又笑吟吟地看着伍橘白笑,“我们已经寿命共享了夫人。” 伍橘白尴尬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多了解一下妖的习俗文化。” 凡人最向往的长生不老,权力财富,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伍橘白不禁笑起来,他是个庸俗的人,的确渴求着不老的生命,盼着与爱人共游山川湖河。 “啊,对了。”洛皎笑道,“我把收的礼都放在山上行宫,夫人要是兴起了可以去看看。不过东海送的红珊瑚被我放湖里了,他说这玩意不放水里活不长。” “下半年我要带着你回家祭祖。”洛皎又纠结道:“还有明年开始,会陆陆续续的有妖过来贺礼,这是一个习俗,到时候可能会有点忙。” 伍橘白点点头:“应该的,礼不可废。” 但他心里还是发了慌,毕竟婚礼那天的宴席就堆满了一座山,他向来是个舌头笨的人,如果给洛皎丢脸就好笑了。 但洛皎仍神采飞扬地笑道:“北境有一个大大的不归山,不归山顶有绿色的梅花和温泉,抬头的时候满天都是亮晶晶的星星,夫人肯定会喜欢。” 伍橘白也跟着他笑:“那一定很漂亮。” 天气逐渐转凉,伍橘白最怕的便是寒冬彻骨,听闻山中的冬日比王都更加凄凉,他回来的时候便在发愁,但如今有了洛皎伍橘白便不怕了。 男人终日窝在柔软的床铺间,年糕和白团子们一个一个堆满了厚实的棉被。洛皎怕他冻着,早早地开了一条地龙,整座屋子便都是暖洋洋地。洛皎还从行宫那一仓库礼物中搬了一个大大的熏炉下来,纯银的熏炉上头雕刻着喜鹊送春的喜庆图案,坠满了华美剔透的紫水晶,他给伍橘白焚夏天备好晒干了的的橘皮,闻到的便都是甜丝丝的香味。 洛皎知道伍橘白爱看书,便把他的书柜扩建了一番,搬来各种各样的书,其中还不乏有名家的医术,皆是早已流失的孤本。晨时他给伍橘白一个甜甜的吻,干完活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花,有时候是含苞待放的白梅或者红梅,有时候是山间一朵小小的、还未枯萎的野花。下午他陪着伍橘白看书,学着做新花样的糕点,入夜他就把年糕和白团子们丢下床,埋在伍橘白的乳尖啃咬。两个人的生活倒是平凡而温馨。 整个冬天的沉寂被一封信打破了,信是上官仪写来的,三大张,前篇一共用三页纸骂了他一通,最后一页纸才写了重点,师傅不大好了,上官仪让他回来瞧瞧。伍橘白看着手里的信愣神,送信的鸽子跟主人一个性子,骂骂咧咧地叫唤着,洛皎给它做了小米和甜汤,问伍橘白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身体不怎么好了,我要回去一趟。”伍橘白叹了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要回去。 洛皎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在那里过得并不开心。” “我会解决好一切早点回来的。”伍橘白揉揉他的头,“做点腊rou吧,我想吃了。” 洛皎这才开心地点头,他给伍橘白贴心地收拾好了行李,放了厚实的棉衣和干粮,还塞了几个橘子进去,伍橘白失笑:“会压坏的。” “软绵绵的怎么会压坏呢?”洛皎笑嘻嘻地瞧他,凑过来一根一根亲男人的手指,“早点回家。夫人若是想我了,便唤一声吾夫洛皎便可。” 伍橘白念了一声,笑道:“你能听到?” 洛皎扬起头骄傲地笑道:“当然,只要是夫人叫我的名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能去把你抢回来。” 当日伍橘白便启程了,洛皎拉着他的袖子把大白狼簪子给男人戴上,抱着年糕哭得仿佛一个怨妇。今年的雪不大,山路四通八达,伍橘白在镇上雇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路。 回到王都已经是三日之后,伍橘白下了马车,就看见一个狂奔过来的上官仪。上官仪是他师傅上官燕的独子,性子颇有些蛮横骄纵。年幼时的伍橘白在同一屋檐下根本不敢与他说话,但后来伍橘白知晓他是一个极好的人,也就是嘴巴毒辣。 伍橘白挣扎着叫他的表字:“等一下!澜清!让我先付钱!” 上官仪直接把腰上的钱袋扔给车夫,拽着伍橘白就走。他身材纤细又修长,面容秀美,细眉杏目,是个十足的温良君子,就是眼角与唇瓣都抿成锋利的刃,看着便不好接近的感觉。 “我算准了你今天会回来,我都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了,茶都喝光了。”上官仪在城门的茶摊边上,理直气壮地朝伍橘白说道:“付钱。” 伍橘白哭笑不得地替他付了钱,就又被拽走了。走了半晌,伍橘白才问道:“师傅怎么样了?” 上官仪头也不回道:“吃嘛嘛香,昨天还跟李太医去西街溜鹦鹉了。” 伍橘白:“……?” “我怕你一个人在乡下想不开。”上官仪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秀眉轻皱,一张小脸纠结地不得了,“你可不能为温子书那个忘八端做傻事啊。” 伍橘白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笑道:“澜清大可放心,我与他并无瓜葛了,况且我在乡下已有了婚嫁,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惠娘子。” 他想到洛皎给他包饺子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上官仪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可不要为了忘记温子书,去祸害人家好姑娘啊。” 伍橘白笑道:“怎么会呢?我与他两情相悦,是年少时便喜欢的。” “年少时?” 朱红的宫城把整个王都渲染成一片昏昏暗暗的漆黑,星子稀落,夜空寂寥无光。身前人轻飘飘地问,声音里带着讽刺的讥笑。 伍橘白怔住了,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多少次青天白日,午夜梦游中他脑海都曾想起来过,只是没想到再见会如此之快。他还没回头,就看见上官仪啧了一声,开始撸起了袖子,伍橘白猛得压制住他,回过头来。温子书提着盏长明灯,冰冷冷地望着他。伍橘白几乎没有见过他独自一人出现的时候,他体弱,身边总是有很多侍从,但今日却只有他一人。 月色如霜,星子稀落,凉薄的素光冷冷清清地洒落在街口,温子书攥紧雪色狐裘的指尖苍白如玉,他长年都爱穿着一袭白,便更显得遗世独立。他眼睛里沉着一汪漆黑的湖泊,又像一颗璀璨的宝石,清明地望着伍橘白。那双眼睛是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无端端地招人,唇瓣却薄得仿佛冷清的新月一般。 他的确无情。伍橘白孤注一掷地爱他,愿意抛却一切名与利,只为同他在一起。但温子书却不愿意,他不愿意那么默默无闻地渡过一生。今日还与伍橘白你侬我侬,第二日便成了那长帝姬荷华的驸马爷。 “你还在闹?”温子书皱着眉头瞧他,被冷风吹得咳嗽了几声,“我不可能抛弃所有与你在一起,但荷华说了,她并不介意我在府中养着你。” “闹?你把他的所有努力就这么一笔带过了?”被伍橘白拉在身后的上官仪恶狠狠地盯着他,呸了一声,“闹你姥姥!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身份吗!?还养着他?你也配!?” 伍橘白摇摇头道:“澜清,说起来他俸禄的确比你多,而且他现在又是驸马。” “闭嘴别说话!”上官仪粗鲁地把他锤到身后,朝温子书冷笑道,“就你?他不养着你就不错了,瞧你这病殃殃的身子,你能活几年啊?你不会死在床上吧?” 上官仪仿佛知道自己失言,轻飘飘地捂住自己的嘴,刻薄道:“噢,你能不能还是一回事呢,你在床上真的能立起来吗?可怜的长帝姬哟。啧啧,驸马爷,如果你那根东西实在比较难搞的,我劝你为了长帝姬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尽早来太医院阉了吧。” “我一定亲手为您做。”上官仪阴侧侧地笑,“保证不会再切到点什么其他的东西。” 说着也真是奇怪,若光看相貌,上官仪真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人,与他父亲,伍橘白的师傅上官燕一般,皆是细眉杏眸,剪水双瞳里头的灵气像一汪晶莹剔透的泉。但在他做或说着与他本人极其不相符的粗野事情时又是十分和谐的。 伍橘白一开始很疑惑,但是后来他知道了,师娘是个豪爽的川渝姑娘,对外细声细语,温柔似水,对内能揪着师傅的耳朵用方言骂上半个时辰不重样的。 伍橘白憋着笑,帮他看有没有人过来。 “你也是这么想的?”温子书没理他,面上仍是冷冰冰地望着伍橘白,“你还真指望男人与男人可以在一起一辈吗?” 伍橘白呼吸一滞,曾经他的少年明艳活泼,只是如今也成了这般被世俗禁锢的俗气之流,如今两两相望,唯余失望。于是伍橘白笑道:“虽然我已经于太医院辞官,不过驸马爷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这几日我都在,我手法比澜清稳当。” 上官仪欣慰地点点头,又感觉哪里不对。 温子书睁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没想到伍橘白有朝一日居然会对他这般态度,他眉头微蹙,最后哑声叹道:“山中生活清苦,哪比得上王都繁华?” “不劳驸马爷烦忧。”伍橘白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与我的夫人同居山中,清闲自在,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当日他对温子书的承诺,亦是温子书对他的回应。伍橘白看着他面色微变,又笑道:“如若哪天有机会,定将内人引荐给驸马爷。” 听闻此言,温子书才方寸大乱,他望着男人的眼睛波光潋滟,怨怼道:“阿满,你从前不会这么对我。” 合郎与阿满是大渝恋人们之间的亲昵称呼,寓意你我二人,合合满满。伍橘白曾经也亲昵地唤过他合郎,只是如今听起来,留下的只有讽刺。伍橘白看着他惊慌失措,被自己的话伤得肝肠寸断,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自嘲着摇头,温子书曾经说爱他,却没想到他的爱最后竟是这般不堪。 他突然想起洛皎来,想起少年情动时潮红的脸颊,闪闪发光的银色发丝将他们紧紧缠绕。狼王虔诚地亲吻他的唇瓣,亲昵地唤他梓童,那是王对他王后的爱称。 “走吧。”伍橘白叹了口气,拉着准备打架的上官仪头也不回地走了。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的上官仪知道他心情不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温子书,还是乖乖揽着伍橘白的手臂走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温子书站在冷风寒冷中,独自话凄凉。 “你这般想通,我便放心了。你如今难得回来,这次便稍微多住些日子,老头子可想死你了。”上官仪走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看得出心情很好,“下一回把嫂子接过来给师傅看看,等开春了,开春了暖和。” 伍橘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解释他嫁给了一个男人,还是一头狼妖。 这点子思虑很快就没了,因为伍橘白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狗吠声。许是与年糕和洛皎待久了,哪怕是细微的犬吠声他都能清楚听见。伍橘白还是时不时地把洛皎看成当年的小狗崽,洛皎也不恼,甚至不在意,他蹭蹭男人的脖颈,笑道。 -“为你当一辈子的看门狗我也愿意。” 他还在回忆之中,上官仪却已经走到巷子阴暗处了,伸手捞出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来。 “一只弃犬?”上官仪揪着狗崽子的后颈把他丢给伍橘白,“正好,你把它带回去养在乡下,当看门的。” 伍橘白听见“看门”二字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仔细端详起手里头嘤嘤嘤的小狗崽。灰扑扑的毛发,胖土豆一般的身子,倒是像极了当年的洛皎。 ……洛皎? 不会跟上来了吧?伍橘白捏捏小狗崽的肚皮,小声问道:“饺子?” “这名字挺好听的,跟当年你养的那小白狗一个名。”没等到狗崽子回答,上官仪却已经耳尖地点了点头,“快先回去吧,母亲给我们包了饺子,你爱吃的荠菜猪rou馅。” 伍橘白一愣:“?那是你爱吃的馅,我爱吃的明明是韭菜鸡蛋粉丝馅。” “我知道啊。”上官仪面无表情地望向他,“所以快走。” 回了家,便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一盆饺子。师傅与师娘已经入睡,伍橘白先阻止了上官仪想去叫醒他爹的缺德想法,打算明天门一共拜见师傅师娘。上官仪也觉得不能吵到母亲睡觉,毕竟他现在也大了,母亲也能向对父亲那般无所顾忌地骂他了。 伍橘白简单地热了饺子,与上官仪一口一个吃了起来。上官仪刚刚也给小崽子热了一碗羊奶,咬下一口饺子边边,头也不抬地对伍橘白道:“你待会给它洗个澡。” 小狗崽知道是谁带他回来的,乖巧地舔完羊奶就白花花地一团绕着上官仪和伍橘白绕圈圈,上官仪干脆利落地用筷子头敲了一下狗头:“再跑把你当饺子吃了。” “行你刷碗。”伍橘白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十个香气喷喷的饺子,又喝了碗鱼汤,抢先一步扔下了碗筷,揪着小狗崽就走。 上官仪:“……???” 日夜奔波,身上难免风尘仆仆,伍橘白先烧了壶水,把小狗崽像下饺子一般丢进水里搓干净,又给自己烧了一盆热水,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白狗就泡了下去。 “你怎么跟来了?嗯?”伍橘白搓搓狗崽子粉嫩的爪子,笑着用鼻尖抵上它黑漆漆的鼻头,“担心我?” 小饺子不说话,乌黑的眼珠子懵懵懂懂地望着男人,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伍橘白的脸。伍橘白的房间是一处小楼,深夜虽然凄寒,但他仍开着半面的屏风窗口,想瞧一瞧晚月与星星。还在与小白狗玩闹着,窗间咯吱咯吱地响,伍橘白转过头眼前一闪,洛皎就吭哧吭哧地从窗口爬上来了。虽然与伍橘白想象中的出场方式有点出入,但千真万确是个活生生的洛皎。 “夫!…?”洛皎扒在窗上,抬起头笑嘻嘻地叫唤伍橘白,在看见伍橘白怀里头的小狗崽又愣怔住了。 下一秒他开始尖叫,伍橘白吓得抱着饺子就从浴盆里探出去捂他的嘴:“轻一点,已经宵禁了。” 洛皎仍气鼓鼓地瞪着他,一翻身从窗口爬进,稳稳当当地坐在伍橘白的桶边,咬牙切齿道:“你养狗…” “你居然背着我养其他狗!”他声音又大了起来,想想又不太对,又补充道,“你居然背着我和年糕在外头养其他狗!” “然后你是不是还要光明正大地带到家里头?”洛皎目光戚戚地望向他,活像一个抓到丈夫出轨的小妇人,“你让我跟年糕爷俩怎么办!” “不,不是…不是的。”伍橘白被接二连三的质问吓得支支吾吾地,“不,不是的…它叫饺子。” 洛皎:“……?” “你厌烦我了!你找了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替代品!”洛皎又开始哭,哭得委委屈屈又泪流满面地,“它哪里比我好!它会给你做饭吗!?会给你洗衣服吗!?会给你种地会给你修房子吗!?” 洛皎哇得一声跳进浴缸,把伍橘白抱得紧紧地:“它甚至连打猎都不会!你是不是就看上它比我年轻漂亮了!” “停止你无中生有的胡乱猜想。”伍橘白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尾巴根,“我在路上捡到的,我以为是你跟来了。” “况且,它哪有你好看…” 这一句轻飘飘地,洛皎还是听到了,他慢吞吞地从伍橘白怀里抬起头来,温和地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转换自然,仿佛刚刚吃酸拈醋,大呼小叫的不是他一般。伍橘白被气笑,问:“你怎么来了?” 洛皎笑:“我听到你在心里想我,我便来了。” 伍橘白也笑:“你怎知我想你了。” “因为我爱你。”洛皎湿漉漉地亲上伍橘白的锁骨,笑嘻嘻地抱着他。伍橘白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面色通红地就要从少年怀里挣脱。 洛皎却将他压回温热的水中,与他唇舌交缠起来。伍橘白自幼惧水,这番被洛皎抱着沉入水下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少年握住他指尖的手永远也不会放开。 粗长的狼尾缠上男人的腰身,洛皎将他托出水外,纤细的指尖从伍橘白的小腿一路往上,探进软热的xue口,那里被水汽搞得又湿又紧。伍橘白在山中不是没有与洛皎的人形做这档子事,只是少年人形时每每在床事上都十分粗暴,倒是狼形时温柔异常。 “能直接进去吗?”洛皎抬起头,咬着他的耳朵问,“可以直接进去吗?” ……唯一的共同点可能就是话多。 伍橘白偏过头去不想回答他,洛皎就慢条斯理地啃咬着他的乳珠,阳具只在xue口处打转戳弄着。他把指尖从伍橘白水汪汪的甬道拿出,勾连出粘稠的银丝来,yin情地揉捏着伍橘白的双臀,柔软肥硕的臀部在水下被素白的指尖仿佛捏橘子一般肆意揉捏着。 洛皎又问他:“可以进去吗?” 伍橘白不敢看他的眼晴,声音也细若蚊呐:“…进来。” 洛皎便把小狗崽扔到一边的花架上,一用力挺身cao了进去,还没动几下,就听见了敲门声。洛皎只感觉那湿热的软xue儿突然就绞紧了,猛得便射了出来。伍橘白惊慌失措间被人射了满肚子guntang的jingye,一时间竟恍不过神来。 “别泡太久啊淮南。”上官仪隔着门板喊他,“夜露深寒,早点休息。” 洛皎掐着他的腰在水中大开大合地干起来,问:“淮南是什么?” “我的表字。”伍橘白小声地回答他,“橘生淮南而为橘。” 洛皎眯起眼睛咬一口他的耳朵:“我也想要一个。” 见伍橘白没回应,上官仪不放心地又敲了敲门板,问:“淮南?” “好!你也早点睡!”伍橘白分出神去回应他,又朝洛皎咬耳朵道:“皎为洁白,光亮之意,守得云开见月明,不如便叫-云舒。” 洛皎毛茸茸的头在他的颈窝拱了拱,算是点了点头,伍橘白好笑地问道:“你没有妖的名字吗?” 洛皎专心地啃咬着他的锁骨,头也不抬道:“妖族文字生僻,以后教你。” 伍橘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顶得在水中浮浮沉沉着下坠。洛皎从背后抱住他,撞着男人肥硕的臀,那臀浪便在水中悠悠地摇晃着。少年分出一只手去捏扯他的乳,软绵绵地乳rou便溢出雪白的指尖。 许是有洛皎在,这水竟是一点也未凉透,反而更加guntang。洛皎与他来了几轮,又耳鬓厮磨了番才起了身,把伍橘白洗干净用被子裹得像只金黄的春卷一般塞到床里头去,伍橘白就撑着头看他忙活。 少年把一片糟糕的现场收拾好,揪住已经在花架上睡着一株水仙的小白狗,也爬上了伍橘白的床。伍橘白打了个哈欠,把狗崽子抱在怀里,洛皎低头嗅了嗅他的后颈,确保男人身上全都是自己的味道后才心满意足地亲了他一口,再绕着伍橘白转悠了一圈,转回了一只蓬松柔软的大白狼,围了整张床,毛茸茸的大尾巴把男人蜷进自己怀里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