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言情小说 - 【G/B/女/攻】胡桃匣子在线阅读 - 缝合线

缝合线

    Summary:他被剖开、深入、重塑一遍。

    CP:嫖尼克劳斯(x

    原作:/

    Tips:GB/ABO/女B男O/私设/NC17/美剧同人

    Attention:

    *血腥非爱情故事,相杀预警

    *女方私设虚构,男方原剧人设见P3

    *没有营养的嫖文,当原创看也没什么问题就

    *含有详细R18G内容/道具/大量流血表现/疼痛表现

    *请大家不要代入原作??

    01.性成熟

    9:30PM,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

    年轻的验尸官撑着因过劳工作而困倦的眼皮,医用口罩半勾住一侧耳廓,手中端了杯刚泡好的热咖啡,抿着杯口让浮沫在唇沿描下一圈雪白的同时推开停尸房的门。房内黑魆魆的,器具轮廓仿佛幕布覆盖下模糊的凸起,只正中央一扇天窗像泡在红酒里的冰块折射一点路灯光,隐约勾勒出黑色的人形剪影。房里合该只有解剖台上那具干瘪的尸体,倒像在她离开几分钟内尸体奇异地活过来坐在黑暗中静候。她摸开灯,发出不大不小一声“哦”。

    漆黑的幕布揭开了。干瘪尸首好端端躺着,不速之客支着两条长腿靠坐在解剖台上,怀里搂了具看不出死活的人体,正巧定格成圣母怜子像的构图。他抓着人体的一条手臂,獠牙剐破血管,舌尖勾过手腕舔舐血液仿佛沿着银杯边缘汲取红酒,半晌才撂开手臂,抬头露出那张熟悉的瘦削脸庞。塔西亚怀疑他刚刚在某处大肆厮杀了一通,不然那眼窝里深陷的疲倦阴影与额上沾湿金棕发丝的薄汗该作何解释。鲜血浸润过千年的两片嘴唇更加红得离奇,仿佛从果rou内部腐烂开的樱桃,稍微掀动,以一贯自负又漫不经心的腔调评价到:“你找了份糟糕的工作。”

    “我替别人工作,没什么选择余地。”她打开柜门抽出几张清洁用纸,俯身跪在地上,将因为对方毫不顾忌的糟糕吃相而溅落在地的血迹仔细擦干净,那大小不一的血滴断断续续蜿蜒到墙上的天窗,像一条拖曳在身后耀武扬威翘成个弯钩的尾巴,“餐厅在楼上,这里是工作室。”

    “哦……”尼克劳斯嗤出饶有兴致的一声,质感沙哑的嗓音近似砾石在沟壑中滚动,他慢条斯理地换搭了一下双腿,伸手攥住尸体的发丝将头颅掰过来。骨裂声在手掌里咯吱咯吱蔓延,失活许久的皮肤已经无法凝出瘀血,只剩两个血窟凿在蜡白脖颈上,“所以,你会在尸检报告上诚实地写下,‘吸血鬼咬伤致死’?”

    “然后被官方勒令修改成‘密西西比河水蛭叮咬致死’。”沾了血的纸巾揉成团抛进垃圾桶,塔西亚留意到她原本摆放整齐的解剖刀被尼克劳斯好动猫爪般永远闲不下来的手拨得乱七八糟,介于那几根长指还兴致勃勃地捻弄着银色刀刃,她暂时没办法进行第二次归类整理,“那么,请告诉我你突然跑来我的工作室进食的原因?”

    “我以为久违再见到哥哥你会表现得更惊喜些,”尼克劳斯捏住怀中人体的下颚扯拽开露出大片颈rou,那人胸口姑且还有几分起伏,曲张的静脉像沙层下游窜的长蛇大片拱出皮肤,被指尖随意碾挤着仿佛压扁一颗颗葡萄,又在逼近中被递到塔西亚眼前。狼群中的头狼慷慨地把撕咬猎物的特等席让给幼妹,弯起嘴唇编织亲切自然的诱哄,“整天面对着干瘪的僵尸多败兴,所以,来点新鲜的晚餐吗,小meimei?”

    “我还不饿。”她拨弄着手里的口罩,指节勾住皮筋向外拉扯,漫不经心思索着今晚大概率无法按时入眠,尼克劳斯没有由来的示好基本上和剧毒蝴蝶抖落的鳞粉差不多。松开的皮筋啪一声打在手背上,她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请直说,我很乐意帮家人的忙。”

    “干脆、高效率,看来枯燥的腊肠rou处理工作没有磨灭你最让我喜欢的特质。我的确有事找你。”尼克劳斯掰住怀中人体的下颌,两只手稍微错力,咔哒声响过后被拧断脖子的人像倒空的沙袋一样无知觉垂软下去,被拎着后衣领和解剖台上的冷尸叠扔在一起。他支着腿站直,视线朝下漏过眼睫,尼克劳斯的虹膜是一种青金石磨碎混水的泥泞深蓝,瞳仁下留有一线眼白,标准的下三白眼微笑都显得不太友善,凝视时更给人一种被灌丛中的灰狼锁定的不祥预感。塔西亚借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丝丝缕缕的端倪让疑窦丛生,她凶狠暴戾的哥哥今天看起来的确很不对劲,脖颈到衣领敞开露出的小片胸膛都裹上薄薄汗膜,耳根和嘴唇徐徐蒸着高热炎症般的湿红,随口调笑声中掺入压抑许久的沙哑,“不过我不喜欢你忽视我对你的想念,你知道我深爱着你们每个人……”

    “说正事吧,你看起来很奇怪。嗯……像那种第一次去酒吧被人哄骗下药的高中生。”塔西亚打断道,停顿片刻后谨慎地补上一句,“你真的被下药了吗?”

    “不,”他用手指捻着湿漉漉的额发,语调转为冷淡的自嘲,缓慢吐出比推测更惊人的事实,“我分化出了第二性别。

    “帮我解决一下,我知道你有办法。”

    02.死人鱼

    尼克劳斯的性别分化其实早有征兆。

    他所诞生的以吸血鬼始祖家族闻名的迈克尔森千年前也不过是普通人类,那群在巨人般的白桦森林与野兽蛰伏的灌丛中艰难求生的原始子民,被狼人在篝火照不到的树影里蠢蠢窥伺,父亲勒令身为巫师的母亲施展巫术为所有人换得力量,他们就仿佛被塞回母体温暖的羊水中重新孕育,第二次剪断脐带那刻成了被驱逐到海姆冥界的嗜血怪物。永生不死相对的是生育能力丧失,第二性别停止分化,与繁衍有关的机能是涨潮时被冲刷平整的沙滩足迹,合该如此,可惜尼克劳斯是家族中的一条漏网之鱼,母亲与狼人偷情的产物,世界上唯一的混血始祖,狼人鲜活的基因掺在骨髓里,他的分化进程被打薄、延展,从一个日夜拉长成上千年,却从未停止。

    开始是体温升高和肌rou轻痒,这症状实在容易混淆,还比不上感冒的鼻塞和牙根的龋疼更值得在意,尼克劳斯到处兴风作浪的时候不会想到他腹部深处有一颗畸形、幼嫩、多余的zigong在悄悄发育。接下来是皮肤刺疼和躯体燥热,残忍易怒的混血儿疑心是哪个藏在暗中的仇敌编了诅咒诓他,介于嫌疑人实在太多他干脆翻出自己的肃清花名册挨个往过屠杀。最后就到了小腹坠疼,彼时他正忙着咬断某人的脖颈,舌尖卷过心脏迸出的最后一口鲜血,肚脐下方某处猛地扯拽,拔去一只小塞子似的,淤积数年的潮湿热雨淅淅沥沥浇透身体。就这样发情了。晚熟的处女在思春期最后一天迎来初潮,经血钻出身体,染脏了底裤。

    尼克劳斯不会容许如此巨大而致命的弱点盖章在身躯之上。而他找不到比塔西亚更适合处理这事的人选。

    塔西亚是迈克尔森家族不折不扣的异类,有那么一段时间尼克劳斯觉得和她还算合得来,譬如尚处于人类幼童时期他俩就以九一分的比例共同承担父亲毫无规律的暴力。她是孱弱年幼的早产儿,族群领头的公羊不会喜欢一只膝弯颤巍巍拖缓迁徙速度的累赘。父亲心情明朗时愿用手掌抚搓她麦穗色的头发,又会突然断崖式变糟,将半燃炭块烫在女儿尚未发育的胸口一掌掴开。尼克劳斯那时候会竭力担起身为哥哥的责任,护住幼妹尽量减少她皮肤暴露在拳脚殴打下的面积,浑如以手掌徒劳挡着雨的旅人。而在母亲转化他们的那个夜晚,塔西亚中途就死了,她太羸弱了,是唯一一个伴随血污滑出产道时夭折的胎儿。随后母亲饱含着爱意与愧疚将她复活,倍受诅咒的灵魂却只能附着在尸体之上,成为行走的活尸,依靠啖食人rou免于腐烂,殊途同归和她的兄姊一样变成嗜血怪物。

    介于死亡时不过十岁,塔西亚后来一直没养成什么健全人格,只有幼童特有的、扯掉昆虫翅膀观察反应的残忍好奇像被保存进琥珀里上千年历久弥新,对于魔法巫术和各类医学自然学生物学有着出离的兴趣,几乎所有时间都缩在实验室里捣鼓,漫长的生命也足够她将大部分真理解剖得条分缕析。她很乖,不反抗不惹事,尼克劳斯自然乐意纵容幼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尼克劳斯的脾气糟糕透顶,又偏偏融合了两种怪物的血缘而强大过分,宛如一幅用伊凡弑子和农神啖婴的笔触混合描绘的灾难性油画,以畸形占有欲控制欲暴君般统治着自己的家人,稍一察觉反叛与逃离,便把纯银匕首捅进家人的心脏封印住扔入棺材,他曾以为最听话的小meimei永远没机会受这惩罚,但三百年前他促成女巫大屠杀运动后,和女巫关系密切的meimei在宅邸中庭擦肩而过毫无预兆捣过来的刀刃让他惊觉——他大概一直把立场耦合错觉成了无条件顺从。

    随后兄妹二人在中庭厮杀得昏天黑地,尼克劳斯的手指一节一节捏碎了meimei的脊椎骨,獠牙直接嵌进心脏表面的动脉末梢,对方的咒语则将他的肠子和脏腑通通开膛炸了出来,以至于最后两具身体像碎裂的鸡蛋淅淅沥沥融成一摊。比较糟糕的是不死之躯在快速愈合中竟然不会自动分类,残肢碎块就这样乱七八糟地长在一起让二人四目相瞪。察觉到动静的其他兄妹才赶过来,以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把他们一块块重新切开再分别拼凑好。

    事后尼克劳斯觉得很有必要为小meimei也量身定制一副棺材,这不太容易,封印始祖的匕首对活尸无效,而一具身体彻底腐朽死去她的灵魂便会自由附着上其他身体,世界上有多少具死尸就有多少处可供狡兔藏匿的洞窟。尼克劳斯以他恶毒的智慧打造出一副玻璃水箱,用粘稠的透明胶质充填,塔西亚被关进去时就像琥珀封存的蝴蝶,胶水灌实口鼻与肺部,稍微颤动眼睫都异常困难,遑论施法逃离。水棺上方悬挂一只每三天淌下一滴血液的漏壶,宛如蛇牙沁滴的毒液作为维系她生存的养分——无法死去,无法逃离,每每濒临死亡解脱便被按下重启键强行拉回。不知多少个日夜他将自己和水箱和其他封了兄弟姊妹的棺材锁在阁楼,点上橡木苔香薰再把留声机调到最响,对着画架挨个描绘过去,最后一个是塔西亚,脸颊是苍青色,眼球是灰炭色,嘴唇是石榴色,漂浮定格的发丝是粉金色,组合起来是一条死去的人鱼标本。漫长的生命里能作为锚点抓住的只有家人,这时候meimei和大家都乖乖陪在他身边,孤独的国王端坐在黑白格交错棋子倒斜堆尸的棋盘上,手指反复抚摸棺面留下数道颜料混杂的曳痕,愉悦又满足。

    当尼克劳斯觉得他们受到了足够惩罚或者他心情好时就会将人一个个放出来,然后又是一连串互相捅刀阴谋背刺再封印再放出的破事循环——某次塔西亚甚至偷偷剖开他的腹部摘掉了部分器官,留下一张“亲爱的尼克,我拿走了你的一颗肾,这对你来说不算大事我知道你会在十分钟内长好”的字条转身遁匿。这对不死生物来说都只是调剂打闹,最后总归会抓回彼此重新拧在一起维持“always and forever”的誓言。包括塔西亚在内所有人都不能逃离。

    03.忒修斯

    “我相信你能做到,小meimei。”

    尼克劳斯撑坐在解剖台边沿歪头望她,轻松地眯眼,滚动喉结带出的声音比炭烧沙砾更低哑。他的meimei本质上是心脏残缺的锡皮人,性格言行大多在模仿附身尸体的生前,宛如随盛装容器改变形状的白水,他记得上上上次的躯壳是个热情活力的标准美利坚男高中生,上上次是差点蛊惑到她jiejie爱情的狼人alpha,再上次是个说英语发不出卷舌音会在人称后莫名加上“桑”和“酱”后缀的奇怪日本人,他得承认目前这副躯壳算不太糟糕的那类。年轻的女性beta,不至于对初临发情期敏感易怒的omega造成压迫感,法医的白大褂从头包裹到尾,耳后梳出宛如埃及式鎏金细蛇的发辫将褐金发丝固定盘收在脑后,此时捧着热雾蒙蒙的咖啡一口一口啜着,企图将过劳工作的疲倦驱逐出眼梢眉桥,慢腾腾的解说声中咖色与乳白徐缓旋开螺纹拉花:

    “……我没研究过混血始祖的身体,原理应该差不多。有两种方式可以解决omega的体质弱点,首先是长期服用药物抑制,嗯根据等价交换的自然规律本质上是把特殊时期需要承担的痛苦尽量均摊到每时每刻。然后是彻底根除的方法,需要摘除体内全部第二性别器官腺体,代价有点大,而且不可逆。……你倾向哪一种?”

    “听起来后一种需要切开我的肚子?”

    “如果你期待挥一挥魔法小棒棒轻松变性的方式,我建议你回去看几集卡通片入睡尽量做个好梦。”她显得为难,“那么你怎么选?”

    “啊……”他微笑着站起,手掌轻而缓,雨云一般压在meimei肩头,“你明明最了解我。”

    “好吧,我现在开始准备手术。”塔西亚吹开咖啡表面的浮沫,眉眼被熏染得那股疲乏都成了玻璃表面摇摇欲坠的雾珠,转身离开之际手背连同咖啡杯被另一只手掌包裹住。尼克劳斯用从尸体上折下的一根断指搁进咖啡里搅拌,鲜血呈一朵曼妙虞美人在深褐色液体里轻柔绽开,直到彻底搅匀他才夹起断指抖了抖,骨rou嵌套的截面抹过杯沿为它镶上一圈红釉,抬头和横剖樱桃rou同色的嘴唇扬了点笑,“这个比咖啡提神得多。……脆弱、怯懦、沉默,亲爱的meimei,你总是表演得很完美就像你还是个纯粹无瑕的人类,至少现在放开尽情享受一下怎么样?我可不想在手术中因为你精神不集中而被切到不该切的地方。”

    对方看眉目似乎无动于衷,半晌突兀地抽出手,仅由他握着咖啡杯低头含住杯沿,像抿上口脂膏体,血迹在唇缘上拓下半弧,“我尽量注意不把刀留在你肠子里。”

    吸血鬼的身躯远不如人类那么娇弱,莹润珍珠般需要无菌环境组成的天鹅绒层层包裹。工作室稍微整理了理便用作手术地点,解剖尸体与尼克劳斯啃了一半的晚餐都挪进墙内的冰柜,手术台替换原本的解剖台,尼克劳斯漫不经心搭着腿坐在上面,歪头斜睇着meimei忙碌于捣鼓必备药械。白大褂从襟口第一颗自膝上最后一颗扣子纽结严密,橡胶手套勒紧袖口,收进医帽的金发仿佛一条在笛音指挥下盘回陶罐的蛇,她依次摆齐瓶瓶罐罐,码放好手术道具,为手术刀更换刃片像给枪支上膛。腹内间歇的滞坠感是乱入协奏的杂音,敏锐神经足够他剥剔出颈部血管中闪逝的烫意,只是不等他动作塔西亚便转过来一边挂上口罩一边说到:“请脱掉全部衣物,平躺下。”

    “……世界上无论谁都得乖乖听医生的话,对不对?”他片刻停顿后闷闷地嗤笑了下,手指搭上领口,“我会尽量克制住羞涩,希望我的努力是值得的。”

    她“嗯”了声,手指掠过耳侧捋出几缕勒进口罩的发丝,推着医疗车过来器械瓶罐的磕碰就像绿皮火车转走声。尼克劳斯将衣物挑在指尖上抛进角落,转身躺下放平四肢,不知是经过千年才难产而出的性成熟不太健全还是他将大部分异动都压制住了,他的发情热潮相比其他按捺不住拧成一朵淌蜜花朵的omega来说并不剧烈,倒更接近处于某种持续的低烧,雾状绯红从苍白肤底诱发而出,薄汗沾湿蜷曲额发柔和颧骨也轻轻裹住瘦削精干的身体——那台多年以来支持他杀戮行暴的精密机械,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刚从沉船中打捞而出、湿漉又雾化斑驳的古董银器,还有余裕在看到她拿起工具时挑眉问到:“告诉我那是什么,meimei?”

    “扩/张/器,”塔西亚毫无保留展示那个手钳状金属工具,解释得安静无波,“开始之前需要对身体内部进行消毒杀菌,可以选择跳过这个环节,然后在内部创口感染和重度感染之间撞撞运气。介于你并不是普通人类,总会没事的,大概。”

    他阴恻恻地眯起眼,反复抿过的嘴唇红得像要凭空渗出樱桃靡汁,“……好,我许可你,”他嗤笑,沙哑而容忍地吐息,像个审视贡品的国王,“你可以按照既定步骤做一切应该做的,而我会配合当个乖病人。”

    “那最好不过,”塔西亚竖起一根手指下压,“现在请分开/双腿。”

    他的喉结在大片湿漉瓷质的颈肤下缓慢滑动,悬而未定,被命令的不快让傲慢的国王太阳xue里血管轻抽,最后理智稍占上风,遵从地牵开/两条修长的腿。大腿/内侧有着雕刻刀琢磨的轮廓与石膏冷却的颜色,越往上越发趋近于潮红,到达根部几乎要渗出炼金用的朱砂,被隐约有/勃/起征兆的性/器稍稍遮挡。而在腿部肌rou放松的时刻他便清晰察觉内部淤积的一汩液体滑过甬道,发情期的身体大概比他预想的更过敏,扩/张/器的上下缘抵上会/阴时入口即刻机械性地收缩,一个介于抵挡和吮进之间的肌rou环痉挛反应。随着金属片毫无停滞的挤入rou质向两侧堆拥,露出内里隐秘液体潺潺的曲折窄径,像朵被心急蜜蜂用针喙凿开内苞的石蒜花卉。

    他忍耐地吞咽,眉毛紧蹙,虚眯的目光刮过上方meimei的脸。没被口罩遮盖的双目默然聚焦,活尸的瞳仁因轻微尸变呈现絮状浊灰,虹膜边缘微微透光,情绪早在萌发之前就埋于坟茔。面对她最大的好处在于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很难产生羞耻不适,情感残缺症这玩意儿和哈欠一样具有传染性。

    于是扩/张/器继续推进,omega源源不断分泌的体/液让润滑都显得多余,冰冷金属紧贴高温rou/壁没有冷却那股情/潮反而红磷相擦般带出一串火星,终于在腰身控制不住要颤挺之前停下。尼克劳斯眯紧眼盯着meimei调整手术台将他的下身抬高,这个廉价/婊/子一样的姿态让他不快,所幸塔西亚没流露出什么煽风点火的情态,仍秉公办事牵来导管,将圆锥形的塑料管口放进扩/张/器拓开的隙道。导管抬高,温热水流霎时灌入体内,他几乎猝不及防破茧出一声呛水般的低哼,身体被温和地自内撑开,宛如河水在喀斯特碳酸岩上冲蚀开曲折河道,一点点堆积麻痒,在水流嘀嗒声中无数游鱼轻啄的刺激深入每一条rou隙,吸吮体温置换液体,与丰沛的rou壤分羹。汗水在颈弯和腰侧描下热粘轨道,他猜想这大概比性/交舒缓许多,虽然他无从验证自己的猜想——理所当然的,恶名远扬的混血始祖从没被人/cao/过。

    橡胶手套包裹的手指在这时落在他形似琴弓的精巧髂骨,缓慢按压到微鼓的小腹,似在揉弄涮洗着一只热水袋。尼克劳斯的后腰几乎弹了一下,声带拧出低哑嘶声,“老天!塔西亚……”

    “嗯?”对方以鼻音回应,手指依旧在削薄柔韧的块垒状腹肌上揉弦、缓压、弹奏内里rou质粘腻瑟缩的钝声,目光扫过他下身矗起来抵着自己手肘的东西,“正常的生理反应,放松,尼克。”

    “我可不想就这样一直到结束。”他撑起上身,无数汗珠从热带鱼尾鳍般的发梢渗出淌落锁骨,两泓月牙形的湖泊在骨窝中发育。腰肢弯动加剧腹内的压迫感,他将强烈失禁感逼出几声轻呛磨碎在牙槽里,随手薅过额发,微微烦躁地冷笑着抱怨,“不管用药物或咒语还是别的——把它解决掉,小meimei。”

    她又回了个鼻音,语调熨平,一个肯定词。手术台调低,手掌轻柔按下,温水逆流挤出,像个被捋平着将汁水榨出引入吸管的橘子,水平线一路漫过rou/壁留下空虚的渍痕。尼克劳斯漏出几声过风箱般的不稳喘息,宛如加了印象派灰蒙滤镜的视野里塔西亚咬住一只手套的边缘缓慢脱去,让人想到慢条斯理将rou缕从骨头上撕下的猫,那只干净柔和的手直接rou贴rou握住/性/器,另一只尚带手套的手分出几指没入甬道。音乐家贯会调节低音与高音的和声,画家则擅长在撞色中达到平衡,内外触感仅隔一层皮rou仿佛控制不住溢色的颜料块,让他双目失神地仰起脖颈。塔西亚的手活儿很难说是好是糟,只透着股冷漠无情的机械感,握住他的手滑动的幅度统一、揉按力道统一、逆时针与顺时针交替有序,像他妈的在流水线上将螺丝一个个拧进螺口。埋进去的手指则像凿穿地层的钻头,在不住黏连的粘液厮磨声中插/开丰润rou壤,碾过收绞内壁,挖掘沉积岩层内的化石般挖出敏感腺体,浅尝辄止地轻叩、毫无眷恋地挪开。并行不悖,指节和腰身一同颤抖,搁在两面锯齿中锯磨的是他的理智。

    “嘶……”他发出烦躁不满的喑哑低喘,像交/配期内得不到顺心安抚而暴戾横生的灰狼,手掌略微粗鲁地握住meimei的肩扯过来,并拢/双腿/夹住那截温凉的腕,主动抬腰让深处丝绸般细腻的软rou撞上对方的手指。她干脆停住,任由他调控自身去艰难追逐溪流中游鱼般流窜的快/感。不死者的道德伦理是崖顶的山石,进千年风化蹉磨得接近于无,高傲敏感的自尊却是被打磨锃亮的钻石,尼克劳斯从没像个/婊/子一样在某人手下敞开/求/欢,只是对塔西亚来说无论如何全然没有区别,心理障碍就这样沦为无根水藻,随高潮凝挤成点点白絮洒在小腹。他蜷缩脊背,眼睫湿漉漉地掀颤,颈弯到小腹被薄汗刷得微亮,闷哼像滚落山石在脱口前被压回喉间。倘若有个alpha在这儿恐怕会在这一瞬间被浓到几乎凝出实体的信息素海啸正面冲垮,而毫无知觉的beta只是借他松懈拨开他的手,放展的眉目浮着一种处理掉额外程序回到正轨的舒缓,“解决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

    “嗯哼。”尼克劳斯沙哑的鼻音里掺了淡淡嘲讽。

    塔西亚清洗过双手换了双手套,捏起药瓶一个个查看标签,问着:“你选择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

    他漫不经心起伏着胸膛,“说说效果。”

    “全身麻醉,你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全部意识和知觉,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局部麻醉,特定部位会失去知觉,同时保留清醒的神智。不过我不确定这些药物对于你的效果如何,有可能无法完全缓解疼痛,也有可能出现其他意外情况。介于吸血鬼不需要排泄,你大概不用担心会失禁?”她将药瓶捏在两指间捻了捻,玻璃反光在灰浊虹膜映出火苗的形状,“那么你打算……”

    “你觉得我会将毫无意识的身体完全交给你处理?”尼克劳斯翻身支着脑侧,湿漉泛红的眉目间化开一个轻嘲的微笑,“在这方面我很难信任你,小meimei,我不希望醒来之后发现身上又少了一个肾。”

    “我很抱歉给你留下不可靠的印象,”她动手拆开一支支针管,“不过这可能会有点疼,你确定吗?”

    “嗯。”他轻哼。

    身体再次躺平,橡胶手套包裹的手指按在下腹,食指在肚脐往下几寸处轻轻划了个小“×”,正下方的血rou里蕴藏着一颗蜷缩的胞宫,随动作内瑟了瑟。手指轻轻划过腹部的动作像冰面上的一串花滑,针头是跟在身后的伴舞等间距扎进肌理注入麻醉药剂,整个下半身随之浸入某种温暖钝麻的潮水里,像躺在礁石上尚未适应幻化双腿的人鱼,肌rou虚软地松弛,与控制中枢的牵线就这样铰断。塔西亚放下针管,用指腹夹住手术刀,稍稍一捻刀刃上一串奇异纹路涟漪般辐射扩散,尼克劳斯隐约嗅到白栎木灰毒虫触须般轻柔令人不安的气息,他抬眉,捏住对方的手腕折过来问:“你做了什么?”

    “减缓你自愈能力的咒语,”她不作反抗松开手指,“如果切口在手术完成前长好,我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切开你的肚子了。”

    多疑头狼的蓝眼珠动了动,最后松开手掌:“好,我说过会许可你所有的行为。”

    塔西亚“嗯”了声,打开了头顶的无影灯,强而亮的光线将二人整个笼罩,像走进一幅涂色简单的儿童绘本。她在这样一片光亮中用刀剖开尼克劳斯的下腹,刀缘轻柔地沿着肌理走势划过,像塑料三角刀切开蛋糕的奶油层与糕胚,红白交杂的皮下组织、鲜红缩动的肌rou、最后一层包装袋般的腹膜,切口呈现一个中轴对称的“Y”字,而鲜血几乎立刻被压迸似的从一片苍白中漫开线条,在肤表淅沥淋出波浪形的血泊。麻醉效果削去大半触感,剩下的那部分也并不好受,尖锐的疼痛像冰棱柔柔分割腹袋,考虑到千年来有能力伤到他的人实在不多,残忍的暴君意外对疼痛敏感而不耐受。他的手指将手术台边沿捏得轻微变形,胸膛起伏着忍耐地沉沉吐息,垂眸望着meimei低头拨开“Y”字的两片皮rou,用止血钳夹住,目光直直深入腹腔,徐徐扩开的瞳孔透出些许着迷,像掀开藏宝地窖门的孩子。

    脏器接触空气的感觉竟意外清晰。两扇小门打开了,展露出血红爱丽丝仙境的一角,两肋像宫廷花园拱起的廊脊护住脏器,下方肠子粉红且宽窄度排布具有规律,像冬眠的蛇一样盘缩装在腹内,稍微往下是桃子状微微凸起的膀胱。血管是茂密生长攀上过廊的藤蔓,肌rou具有鱼鳞状紧密排布的结构,筋络与结缔组织在各类器官之间充当连桥。一座血rou组成的立体童话书就这样随翻开猝然展示在眼前,除了混血始祖几乎切过世界上大部分生物体的研究者很难不分心,眯眼露出有些有些着迷的情态。成为吸血鬼后这些器官大部分都派不上用场,却也不会因此而萎缩,几百年前家族还在欧洲时塔西亚就拆过那么十几个吸血鬼得出了器官留在他们体内的作用,为此尼克劳斯给她颁过一个(尼克亲封)吸血鬼生物学奖。

    她将手放进去,尼克劳斯适时轻嘶了声,不知为何感觉比被切开腹部更刺激,对方的手掌直接抚摸他的肠子,仿佛游鱼在绵软的海葵和海绵中穿梭,那种被深入与爱抚的感觉在骨骼激起战栗。他闭了闭眼,手指蜷缩,混沌色块在漆黑视野尽头呈万花镜旋转,很像他曾经画过的极光夜晚。

    “你的肌rou结构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对方猝不及防出声,“或许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他扯动嘴唇,声音沙哑断续:“你是不是……忘了正事?”

    她收声,抚摸拨开脏器的微凉触感一路往下,描摹肠子盘踞的线条寻找蚌珠般藏在深处的生殖腔。并没有多难,手指没入肠壁与膀胱牵连的细小凹陷处时,那颗蜷缩的器官像血红珍珠一样被翻出来。手指顿住,而他的上半身在瞬间紧绷,奇异的触感钳住身体最深处,脊骨淌过电流——被握住了zigong。

    “……你应该知道忒修斯之船?”塔西亚剪开与zigong生长在一起的血管和筋络,用细线一根根扎住血管末端止血,避开肌rou里的血管与神经,像考古者一样仔细将脆弱的文物挖掘出土,“一艘船的木板或部件在腐朽或损坏后更换。经过足够的时间这艘船上的所有零件都被替换过一遍,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船。以及如果把船上换下来的旧木板组装起来,组装成一艘新的船,那么这两艘船到底那一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剪切、缝合、剥开,血rou咯吱声混着低低叙述,“如果把你的身体比作这艘船,我不断切下你身体的部位——嗯反正你总会长好的,直到切下的部位可以组成一具完整人体,这时候再把它们拼成一个人体像弗兰肯斯坦那样驱动复活,你不好奇那会是什么样的个体吗?会是第二个尼克吗?”

    “所以你偷割我的器官是为了这个,”尼克劳斯处于恼火顶峰时反而想笑,介于腹部还有个豁口只得作罢,“听起来,嗯,是挺有科学深度的。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那么做,或者说你很想念躺在水棺里的感觉?”

    “好吧,我感到很遗憾……”她语调慢腾腾,双手轻轻从他的腹内抬起,牵连血rou经络与其他附属部分的zigong被捧在十指间取出身体,在无影灯照射下几乎像个微缩升空的伊甸乐园。她放下器官,沾满血腥的手指拈起医疗车上一只细细的钢笔,笔头烤过火,显得烫红而濒熔,“现在我需要在你的生殖腔切口处写进咒语,用以扼制自愈能力让你又长出一个新的。”

    轻微火燎的感觉随话语沁入rou质,一连串流淌的漆黑字符扭曲着附上肠道的切口,将周围的血rou重熔塑造一遍,凝成一片焦黑且凹凸不平的疮疤,蜡封住原本rou粉的切口。塔西亚擦了擦刀片,咒语的痕迹又一次涟漪,对于自愈能力的抑制被解除,腹部的创口几乎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萌发新的rou芽,逐渐将缺口填补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愈合成一片光洁的皮肤,腹肌的形状也并未因此改变。她取下口罩缓慢地吐息,换了副手套捡起摆在最末端的针管,缓慢推动活塞将空气排出。

    “最后一步。”手指落在胸口,覆盖胸rou与细小的乳首,胸膛在手下缓慢起伏像蛰伏的野兽。尼克劳斯的肩上纹着大片纯色纹身,肩头的漆黑羽毛一丝一缕逸散开变成大片张翅的鸥群,扑簌簌朝着心脏飞去像要填补某种残缺,手指正巧与最后一只鸥鸟擦身而过,捏夹起的一小片皮肤是它因定格而无法抵达的目的地,被针头扎入,一点点注入透明液体,她的声音随刻度落潮再次响起,解释着,“抑制乳腺发育。”

    心脏因受按压而轻微起伏,手指轻轻揉了揉胸口,像要把撒下的调料揉得均匀入味。随着药液深入扩散,难以形容的酥胀在胸rou中流窜,乳首随着指腹的擦过下陷或重新立起,对方的手很快抽走,怪异的触感渗入肌理与生物电流共舞着久久残留。时隔数百年,心脏部位从未毫无防备地被如此抵近接触过,他反而笑起来,编织着恶毒又多疑的玩笑:“你现在甚至可以杀了我。”

    “不能,”对方摇头,“也不会。”

    他试图驱动下身,“麻醉效果什么时候消失?”

    “大概……几分钟?可能会有点疼。”塔西亚难得笑了笑,握起那颗畸形幼嫩的器官,让它安稳掂在掌心,像一颗鲜红的太阳,坠落的、即将死去的恒星。伴星随着它的陨落而凋亡,停止分泌的omega激素不会再催化后颈的腺体散发清香,而最后一个曾与它完整相处的是腺体缺失的beta,世界上大概不会有人知道尼克劳斯是什么味的了。她问,“不看看你的zigong吗?”

    他撑起上身,“不用,处理掉。”

    麻醉温暖绵软的效果大概持续了五分钟,火烫火燎的疼痛随之一波波袭来,烙印的咒语和自愈能力互相拉锯撕扯,几乎即刻转变为剧痛。尼克劳斯在起身那刻被下腹坠扯的疼痛一把掼回台上,他几乎一下子蜷缩起身体,冷汗和生理性泪水冲刷过肤表留下斑驳水渍,身体内部似乎钻开一个空洞,伸出的漆黑火烫触手将全身血rou往内拽扯,所过之处成为血rou模糊的焦土。他咬破嘴唇,颈侧的血管一根根拱出皮肤,额头抵住膝盖,嗓子里破出的不稳嘶声像和玻璃碎片裹在一起的血rou,黏糊糊又隐约尖锐。他有点想冲meimei发火——这他妈可不是“有点”疼。

    有人拍着他的肩似乎在尝试安抚,模模糊糊“放松,很快会过去的,不要咬到舌头”的声音隔在遥远的水面上。他缓慢抬头望进上方的眼里,灰蒙蒙的眼珠表面隐约倒映他的模样,狼化征兆失控地浮现,双眼周围蔓延大片灰黑血管,像火刑中畸变的人脸,团团围嵌在一双裂出铂金的瞳孔周围,狰狞而可怖。对方的双眼却安静——甚至可以说着迷地虚眯起来了,他的兄弟姐妹爱着他,所以无底线迁就他暴戾恣睢的脾气和令人发指的恶行,塔西亚当然也爱他,看过她眼神的人都不会有疑。混浊的眼色完全缩入瞳孔,仿佛湖水中的絮状杂质在明矾的吸附下聚集,完全的集中,完全的过热,米开朗琪罗雕刻石像时也不会比她更专注,仿佛他是启发她触碰真理的另类缪斯。可惜这爱让他想到慕残者对畸形秀的爱,研究者对举世唯一样本的爱,她爱着这具因混血而独一无二的rou体还是藏在里面的尼克劳斯的灵魂呢,分不清,他疼得快把臼齿压碎了。

    实际上在塔西亚的手接触过来时他就握住了她的双肩,足以听见骨骼碾裂声的程度拥抱住,獠牙咬穿了肩骨。活尸的体内没有血液,那些森白的rou块肌理更像某种蜡质或者充填布偶的棉絮,如果他尝到鲜血便会在牙尖刺破皮肤的瞬间惊醒过来,但那死气的质感与失活的温度悄然编织成一段梵语在他耳畔暗示,这是具可以随意破坏的死物。痛楚逐渐褪去理智沿思维触须爬上,尼克劳斯稳住视线时发觉对面的人差不多被啃烂了一小半,表皮撕裂露出洁白的骨架,一半臂骨裂成碎末,折断的锁骨和胸骨斜在一起,另一只还好好连在身上的胳膊抬起着,手掌放在他背上慢慢安抚着,哼着曲调僵直的摇篮曲节奏保持统一,在调子攀高时停止,“哦,没事了?”

    “……我很抱歉。”他松开时指节有些轻颤,“我伤害到了你。”

    “哦,无所谓,”目光在身上一扫即收,眉梢没有动,嘴唇也没有动,像一片留不下脚印的洁白雪地,“我没有痛觉。”

    “不过,你确实很像那种打针怕疼闹脾气的小朋友。以后这种活儿不要拜托我了,可以吗?”

    04.禁止医闹

    尼克劳斯在之后的几天里一直觉得身体某处隐约发疼,直到收到一条短信。

    “我想起来之前不小心把刀缝在你肚子里了,这是我的疏忽,我太久没有切过活人了。你可以选择把它掏出来,一直留着也没什么,感觉应该和轻微痛经差不多,如果不考虑过安检的麻烦。”

    落款是little sister。

    然后手机碎裂的残肢无辜地撒满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