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耽美小说 - 喂,滚开!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三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第二十三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那天之后,杨飞白就窝在家里没怎么出去,游戏多好玩啊,要什么男朋友。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某天早上九十点钟的样子,杨飞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蒙了个被子在床上打手游,窗帘半掩着的窗户外面,是灰沉沉的天。

    天气渐冷,太阳也不太出来了。

    手机界面上方冒出陌生号码的通话显示。

    正打游戏呢接什么电话,杨飞白这么想着按了挂断,但这个号码一个劲的打过来,有一种他不接就不放弃的劲。

    杨飞白无奈,点了接通。

    “飞白!”

    “……”

    熟悉的声音,他又看看手机,确实是个陌生号码,要不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吧-

    “先别挂!”

    杨飞白手一顿,没挂。“干什么?”

    对面白炀说到,“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给我个机会,总要让我解释一下。”

    “……”

    “我是有难处的,我都跟你讲。”

    “那你讲。”

    “电话里不好说,你出来一下好不好,我已经到了你家旁边那个咖啡馆了。”白炀有些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其实他主要是想见见自家的小朋友。

    杨飞白稍微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毕竟这家伙都跑到他家楼下了,而且大不了听他讲完再好好跟这人say goodbye,多大点事儿。

    于是这么个冷嗖嗖的天气,他裹着一件大衣出门了,到了咖啡馆,里外看了看,没人。

    这人驴我?!

    虽然他磨蹭了一点,但这里没人是个什么情况?

    他出来又进去几次,最后站在门口,准备打个电话过去,然后在店门口拐角处看到一个人影被几个人拎上了面包车。

    这什么情况?谁闲着没事绑架白炀那玩意啊,要不是那身影太过眼熟,他就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更何况这也太巧了吧,就发生在他眼前,实在是不排除这人玩什么sao套路套路他。

    他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回了个电话,音乐响了一阵,然后被挂掉了。

    他没再犹豫,打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跟上去了,司机师傅估计是警匪片看多了,十分配合,一路坠在后面,没跟丢也不显眼。

    杨飞白想的很明白,如果白炀再骗他,他就揍他一顿然后一拍两散,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大白天的绑架,怎么能发生在他这么个见义勇为正义好市民的眼皮子底下。

    出租车跟着面包车,大概走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路越走越宽阔,最后到了一处码头。

    不得不说,杨飞白一个本地人都没来过这地方。

    付完司机几百块的路费,少年抿了抿嘴,内心把揍白炀的想法又重复了一遍,忽略掉师傅兴致勃勃的小眼神,从旁边找了条不起眼的小路走了进去。

    因为是个闲置的码头,有些破败的感觉,也没什么人。

    才靠近了些,就看到一边停着的白色面包车,周围还有几个人。

    看到那些人一致的衣服,杨飞白心里沉了一下,这些好像不是普通绑匪。

    车子旁边是一个类似于仓库之类的房子,那几个人守在附近,估摸着白炀就在里面了。

    这些个富二代也真是命运多舛。

    杨飞白蹲在一堵墙后面,稍微等了一会儿,觉得这些人像是在等着什么,没有杀人抛尸的意思,后面的流程应该就是打电话要钱了。

    他该打电话报警吗?

    要不再看看情况,就算打电话他估计也说不太清现在的地理方位。

    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那边人都出来了,在说什么,趁这点机会,他偷偷摸到那房子附近,看看有没有其他门。

    但显然,没有。

    要不然也不会没人守了。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小窗,高度在他脑袋上面一点,扒着窗户往里面看,勉强能看到里面杂七杂八一堆东西垒在一起,看不太清楚。

    他左右找了找,发现了一个合适的石头,费了好大力气搬了过来,踩在脚底下再往里面看,勉强看出个人影吧。

    动了动这个窗户,落下一层灰,但听到咔嚓一声,他眼睛一亮,没锁。

    打开窗,因为窗户实在有点小,他就脱了自己的外套,撑着窗边钻了进去,幸好他瘦才进得去。

    到了墙这边,他卡在窗户边上,没法下去,换了几个姿势都不太好下去,最后脚下一滑,砰的一声掉下来了,幸好下面是一些装了东西的纸箱子,没弄出什么太大动静,就是溅起了一阵灰尘,呛得人眼泪都下来了。

    门口那边离这边还隔着一堆东西,估计不会那么快被发现,他轻着脚步绕过这些个东西往前面角落里走,那边地上坐着个人,手绑在身后,低着头,头发遮了脸,但一看就知道是白炀。

    杨飞白凑近了,借着一堆东西的遮挡,边看门口边在白炀胳膊上掐了一把。

    白炀痛呼一声才慢慢有了意识。

    他看着白炀呆楞楞的想说话,赶紧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好像被绑架了,怎么办?报警?给你松绑怕咱们跑不出去,外面有六个人。”

    杨飞白急着等回复,眼睁睁看着白炀,只见这人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傻气的笑,他突然怀疑这人被打傻了。

    白炀看着这孩子一下子变得怜悯的眼神,没再继续傻下去,也小声回到:“给严致恒打电话,把定位发给他。”他的手机在车上时被拿走了。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加了句,“你没有严致恒手机号对吧,那打刚才我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号码,是严致恒的人。”他是被严致恒的司机送过来的,用的是司机的手机。

    杨飞白小小的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门口的人影,悄悄地窝了回去,白炀还说了句小心一点。

    他没急着爬出去,这么靠里的位置其实安全一点。

    其实他有严致恒的手机号码,之前他送他回来的时候,把他的电话号码存在他手机里了,虽然他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他当时没有心情在意这些事情。

    拿出手机,杨飞白给严致恒发了个定位,然后又发了个救命,觉得不太妥,紧接着发了个白炀有危险。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收好手机,他踩着箱子就出去了,虽然出去又摔了下,但总体还是很完美的。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了,杨飞白贴着墙角,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在找时机,小脑袋瓜子里已经在苦恼怎么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找到一辆带他回去的车,他可不想跑路。

    总得来看,杨飞白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思想很单纯,对于绑架的理解停留在电视剧和层面,基本没有考虑到自己被逮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当他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的时候,腿一软,从背部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实和游戏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存档,但是有清晰的痛觉。

    但幸好这人没揍他。

    杨飞白尴尬转身,对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强壮的平头男性小小的笑了下。

    对面的男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是饱经阳光照射的颜色,长相干爽,肌rou饱满,脸上是正直阳光的笑容,就像在干绑架的不是他一样。

    有点像兵哥哥什么的——

    “你好。”

    “……你好。”你好是个什么鬼啊。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手捏着杨飞白的肩膀说到,眼睛清亮,语气像是在唠家常。

    杨飞白压了压自己的眉毛,疑惑:“咱们见过?”

    “前几天在你们学校,我捡到你饭卡了。”

    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印象,因为他饭卡确实丢了,在他还没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给送回来了,他对长相没什么印象,但确实比他高一些。

    “啊,谢谢,真的谢谢。”杨飞白连忙说到。

    “不客气。”那人十分爽朗地说道。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杨飞白说话了,“内个,我能不能先走了。”说着还示意了下自己肩上的大手,这手抓着他他走不了。

    “不能,你得在这边再待一会儿。”

    听了这话,杨飞白肯定是要溜的,但没跑掉,反而被人拎着衣领拖着到了另一间屋子了,这破码头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房间多。

    那人把他绑到一个椅子,手绑在椅子靠背后面,两条腿绑在椅子腿上,然后又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一副想跟他聊天的轻松样子。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疾病!

    杨飞白想翻个白眼送给这个人。

    “你叫杨飞白对吧。”

    本来想问为什么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到他见到了自己饭卡,知道也很合理,于是他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我叫申夏。”

    “……哦。”这是什么相亲节目么?还自我介绍?

    “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姓很霸气。”

    “我也这么觉得。”申夏笑着说到。

    杨飞白稍微歪头看他,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反派,形象过于阳光。

    “我能问一下么,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申夏用指头示意了下白炀那个方位,眨了眨眼说到。

    emmm……这么件事怎么感觉谁都知道,而且都要问一下……杨飞白无语,木着脸回道:“长得帅,有钱,就这样。”

    “其实是他死缠烂打的追我--”然后我才同意的。看着旁边男人不太信的表情,他就把后半句咽回自己肚子里面了。

    这种话说起来确实有吹牛皮的嫌疑。

    他现在十分怀疑这人是来打探敌情顺便听个八卦,上班时间摸鱼不太好吧。

    “所以你是个同性恋喽。”那人摸了摸自己有点胡茬的下巴,眼睛里有那么点兴奋的小光芒。

    “不是。”杨飞白义正言辞的回道。

    申夏被他的厚脸皮搞迷惑了,你丫恋爱都谈这么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同性恋?

    “爱情使人盲目,我的眼里没有性别。”所以他的理想型依旧是萌妹。

    “哦,你们两个有爱情,是真爱?”

    杨飞白被这种说法恶心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狗屁爱情。

    “迷惑行为。”申夏战术后仰,手枕在脑后,吹了声口哨,给两个人的聊天做了总结。

    杨飞白被绑在椅子上,心里有点不安,忍不住晃来晃去。这人没说怎么处理他,就只是坐在那儿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干脆放了他得了,干什么呢,在这里墨迹。

    过了有一会儿,杨飞白眼皮有点重了,他昨晚熬了个通宵,困意上来了。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强打精神,看着申夏走到门口,跟另一个人说话。

    “你在这儿干什么?偷懒?”来人用严厉的口气说到,看着申夏那张笑嘻嘻的脸,有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让他赶紧归队。但这么个大家伙把他视线挡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回头再说算了。

    但另一边又走过来一个人,估计是来催的,向那俩人走过去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往杨飞白的位置看了眼。

    杨飞白懵了一下,对于那些人看到自己之后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难以理解,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然后本来应该被叫走的申夏又摸着自己的短发回来了。

    莫名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分食的rou,恶寒。

    “呀,小家伙,你运气不太好。”申夏走到杨飞白面前,遮了大片的光。

    这就有了点反派的样子。

    那人在杨飞白探究的眼神下,解开他的一条腿上的绳子,然后手抓着他的大腿抬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杨飞白谨慎的问他,觉得这人脑袋有点不太清醒。

    申夏噗嗤一笑,笑得十分阳光。他抬手将杨飞白的那条腿围在他腰上,卡进少年双腿间,拉进两人间的距离,还用透亮的眼睛笑莹莹的看着他。

    我日!!!!!(怒`Д′怒)

    杨飞白抬腿就踹,喵了个鸡,脑子里怎么就那么龌龊,甘霖娘!今天老子要是让你得逞了,老子就不姓杨!

    因为挣扎得太过厉害,椅子都被带翻了,得亏申夏扶了一把,才没磕到杨飞白的脑壳。

    “你别激动呀,我开个玩笑。”申夏笑了,眼神依旧清亮,似乎觉得这个玩笑没什么大不了的。

    “玩个屁笑,甘霖娘!”杨飞白彻底暴躁了,这人的表现弄得好像是他龌龊想歪了一样,到底是谁先做出奇怪行为的!

    申夏扶正了椅子,也没再戏弄他,安抚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赚个外快,以后见面了请你吃饭。”

    “啥外快?”

    “折了你一条腿。”申夏说的就像今天天气不错。

    杨飞白先愣了一下,然后视线落到自己被人钳着的左腿,怪叫一声,挣扎的更厉害了。

    “为啥要折我的腿赚外快,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我不要残废!”

    “放心,我下手有轻重的,顶多过两个月就好了。”

    “我TM不要!”杨飞白抽不回自己的腿,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健健康康长这么大,医院都没进过几次,凭什么要被人把腿给弄断了,他这么有机无公害,哇哇哇————

    “乖一点,一下子的事。”

    “我靠!”杨飞白趁机踹了这人一jio,“反正疼的不是你。”

    “其实不是很疼。”

    你TM这时候了语气还这么正经。

    “大哥,你雇主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行不行,求你放了我!”杨飞白已经开始装可怜了,呸,本来就可怜。

    “我要有职业道德。”

    去你大爷的职业道德,杨飞白一肚子吐槽都懒得说出来了,喘了口气,又问了句,“你雇主谁啊!”

    谁这么闲着没事干雇人折他腿!

    “不能说,职业道德。”

    杨飞白翻了个白眼送给他,“我的腿是我的,不准动!万一给我整残废怎么办,我家就我这么一个男丁,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准动!!!”

    他在这儿乱动,申夏不想下狠手弄疼他,一时间还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最后抿了下嘴,压下了他做乱的那条腿,一脚踩在某飞两腿中间的椅面上,稳住乱晃的椅子。

    “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申夏有点苦恼地说道。

    杨飞白就用含了一汪泪水的眼泡看着他,可怜巴巴,指望着他心里那么点的铁汉柔情。

    “怕疼?”

    “嗯嗯嗯。”

    申夏有些无语,没见过这么矫情的,流点血断个骨什么的至于哭么?他在腰间围着的袋子里摸了点东西出来,之前的绳子也是这里面找出来的。

    杨飞白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要掏出点什么出来,定睛一看,又要哭了,注射器。

    这人拆开注射器的包装袋,然后又摸出来一小瓶药剂,熟练的吸入药剂。

    杨飞白脑袋瓜子里闪过的是毒药,毒pin,麻醉剂,镇静剂……那些个骨瘦嶙峋、眼球凸起、面黄肌瘦、智商下降的惨样子在眼前清晰可见。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镇定,“大哥,你冷静点,别做出什么傻事,人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申夏瞥了他一眼,弹了弹手里的注射器,“局部麻醉剂。”

    杨飞白这时候就有了悲痛又清晰的认识,他的腿真的保不住了。为啥严致恒还没来救人,顺便把他带走啊,这都多久了,嘤嘤嘤。

    他扁着嘴,眼睁睁看着闪着冷光的针头插进他小腿的血管里,虽然刺痛但也不敢挣扎了,担心针头折在里面,从小家长老师都是这么教的。

    麻醉之后没什么感觉,就觉得自己没腿了,还有脑袋晕乎乎的。

    你确定这是局部麻醉吗,我怎么晕了,嘤嘤嘤。

    最后模糊的意识里,还觉得脸被谁捏住了,在耳边说什么“小兔子……”,去你大爷的小兔子,你全家都是小兔子,嘤嘤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