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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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瞬间我脑子光速闪过很多念头,总结下来大概分为“太好了他们是亲戚看来不用被扣分”和“要是卿程跟贺知遇一样是一根筋的笨驴就完犊子了。” “马上要到熄灯的时间了,快回去睡觉。”卿程皱着眉头说。 贺知遇跟蔫了一样,“哦”地应了一声,回头看了我一眼,乖乖走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卿程在我眼里顿时有了点驯兽师的意思。 我本来也打算跟在贺知遇屁股后面溜了,结果卿程问:“怎么回事?” 我只好停住了,回头转向他:“就这么回事。” 卿程的表情很严肃,瞬间我心里有点没底。之前老张不大管我这档子事,但换个人恐怕就不好说了。就之前卿程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样子,八成又是个正义感爆棚的好青年,要是他知道我如今还在跟男人乱搞,不晓得会不会祭出一面照妖镜收了我。 卿程看了我半晌,叹了口气,问:“是知遇逼你的?” 这叫得亲切得,要不是知道他俩是表兄弟我都要觉得他们有一腿了。但是又很奇怪,一般情况下不都该偏心自己的弟弟,觉得是我这个妖孽诱导小男孩误入歧途吗,怎么张口就把锅帮我扔过去了? 而且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听过卿程家背景有这么厉害,否则那群纨绔子弟也不敢天天欺负他。这两兄弟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一肚子问号,不过不敢问,再怎么着这都不是我个戴罪的小老百姓该管的。 于是我实话实说了。 “不是,是我逼他的。” “你……” 卿程这个噎掉的表情让我有点暗爽,跟小屁孩恶作剧成功了似的。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就该是警哥哥的长篇大论,训诫我安分守己不要搞事,更不要乱搞男男关系,说不定要我写个五千字检讨再关我禁闭。但卿程不愧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走寻常路直截了当切中核心:“你喜欢男人?” 我点点头,卿程看着我久久不说话。 沉默的当口,我开始思考这个是不是对直男来说有点难以接受,结果卿程瞪了半晌后突然笑了。 “真巧,我也是。”他说。 我还没来得及解析这句话的信息量,他又换回一脸严肃的样子,说:“回去睡觉!” 回到昏暗的走廊上我满心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还是说这事就这么过了?因为他也是个“同道中人”理解我看见鲜嫩小帅哥就按捺不住的心情?果然人的变化是很快的,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看不透卿程了。 想想以前也没看透过,毕竟我俩的交集只在放学后他一声不吭帮我捡破烂,平时连句话都没怎么说,连他过了这么多年还把我记得清清楚楚都应该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他那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非同一般的性取向,并且对我有什么的话…… 我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不管以前卿程怎么看我,现在我们就是一个狱警和一个在押犯人罢了。虽然我感觉他这个“狱警”也不是长久之计,多半都是专门安插进来看着他弟弟的。大户人家就是好,就算没落了来坐个牢都还能全程保驾护航。 我是有点酸不拉几的,毕竟我要见顾息都只有等集体放风探监的时候,还有时间限制,隔着个玻璃拿着听筒说话。最开始顾息一看到我总是哭,我就只能在这边干着急,拜托在一边守着的警察给她递点纸过去。 我妈仅来过一次,头发白了一大圈,看上去比我还憔悴。我真的很怀疑汪卫东到底有没有把钱给她们,怎么好像日子过得比以前还闹心。 “喂。” 正当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有人叫我了。我转头一看,一个黑乎乎的大个子站在阴影里,把我吓了一大跳。 小祖宗,你咋还不回去睡觉呢! 贺知遇嘴瘪得苦哈哈的,跟赌气似的。 “程哥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放你走?” 你管我们说什么。我很想这么啐他,不过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还是好声气答:“随便问了点情况,没大不了的。” 他点点头,虽然眉毛还扭着,不过看上去稍微放心一点了。 “那你之前在跟陆理说什么?”他又问,问得跟被戴了绿帽子的冤大头似的。 我不说话,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逐渐生气的脸,如果他腮帮子能跟着鼓起来就是只河豚了。一天到晚动不动生气,也不怕肝炸掉。 “我们只是在做奥数题,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他。” 我轻飘飘地说,看着贺知遇成了一只石化的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