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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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呸”了他一鼻子嘴,然后走了。 事后我有点后悔,为什么这人啊该有骨气的时候没有,一上头了就这么有血性了啊? 就算只是露水姻缘,就算他贺知遇明天就会被他爹全须全尾捞出去然后再也不认识我,但那可是贺文的儿子啊,那个贺家的儿子啊!我下半辈子跟人吹牛的资本都有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觉得这遭过后贺知遇肯定恨死我了。罗列一下罪名,我已经有过的,“放荡”、“当小三”,够十恶不赦了,现在还要加上一条“故作姿态,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这是什么又当又立的绝世白莲花。 换位思考一下,我是贺知遇我都要骂顾川流这个恬不知耻的老碧池了。 不过还好我跟他也不算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要不是机缘巧合,遇到的机会非常少,见不到的人就当他不存在好了,他想什么也跟我没关系。这里谁没胯下那二两rou啊,吃不到他的自然有别的吃。 我觉得我也真是不要脸,不过当骑的人是李崇雷的时候,愧疚心就能打零点一折。 人傻有人傻的好处,李崇雷对被我当成代餐的事浑然不觉,反而还认为是我发觉他的好了主动来投怀送抱,一定是他写的小学生情书起了作用。 “顾老师有没有看着我给你的东西自己撸过?” 李崇雷看我上上下下地卖力,狠狠一挺腰,被我突然收紧的xue咬得爽飞,连着又挺了几下。 我本来身子就软了,这么捣真的受不住,赶紧让他老实点。结果这厮直接坐了起来,一手把着我的腰就开始加快速度,把我当成个jiba套子给他弄,跟个没断奶的巨婴似的吸我的胸。我给他顶得颠三倒四的,屁眼都没劲吸了,很快就射了他一胸膛。 李崇雷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又把我掉了个头,用把尿的姿势把我按在他身上继续插,抠着我的马眼还想把我弄硬。 “别弄了……”我去打他的手,“再射只能射尿了……赶紧完事……” 谁知这死人一听反而来劲了,动得叫一个欢脱,还贴着我耳根子放屁:“那就尿出来我看看!” 我要手够得着什么东西非把他砸晕不可。 等他打完桩,我人跟散了架一样,本来想歇一歇缓过劲儿了就回去。结果李崇雷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药吃错了,腻歪得像个狗皮膏,我裤子才穿好就把我摁回去跟他亲亲搂搂的。 精虫上脑能黏糊是一回事,可我现在贤者得不能更贤,对他这张胡子拉碴的粗犷脸表示十足地拒绝。 “你怎么身上这么香,是不是喷香水儿了?”李崇雷在我脖子上嗅。 我一把把他脑袋推远,全身抖抖得要掉一地鸡皮疙瘩。 “怎么老穿起裤子不认人。”李崇雷跟失了宠一样,特别委屈,“都说你跟那才来的小子好上了,是不是真的?我跟你说,那小子好看归好看,可不是咱平头小老百姓惹得起的,你可别听点花言巧语就被人给骗了屁股。” “……” 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干脆不解释了,反正这种没头没尾的谣言贺知遇听着应该比我更怄气,那就气死他丫的。 正当此时,有人敲门,李崇雷应了两声,探进来个人脑袋,应该是他小弟之一。 “雷、雷哥,你们完、完事儿啦?”小东西有点口吃,一脸谄媚。 “有屁就放!”李崇雷喝,装个纸老虎。 “哦,没、没事,就是张、张头让顾老师去、去一下。”小弟通知到了,赶紧溜了。 我正愁找不到理由脱身,一听一跃而起,拍拍屁股,也没听清李崇雷又说了什么,杀出门就走。 10 老张虽然平时很严厉,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我也很关照,说是看着我就想起他儿子,亲切,每次辅导的时候都嘱咐我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回归社会。 老狱警是个老实人,他说“像儿子”就是单纯觉得像儿子,而不是在暗示想跟我来什么重口的“父子py”。再说狱警和犯人搞这事风险也太大了点,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我跟那几个的破事老张清不清楚,他表面就跟没看见似的。我可不觉得能瞒过他,这些老警察眼神儿精道着呢,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这基层的活也枯燥,长年累月干下来人都疲倦了。眼看着号楼里气氛和谐,没惹出乱子就放人一马了。 我一身松快,来到老张的小办公室。 “张警官。”我敲了敲门。 老张对面还有个人,也是一身警服,看着挺年轻的,可能是才考来的。 “小顾,你来啦。”老张看见我跟招呼伙计似的,还挪了张椅子,“坐、坐,认识一下。” 那年轻警察有点没弄明白状况,怎么这老狱警看上去还跟犯人还打成一片儿了呢? 我自然是老老实实坐下了,老张也坐了下来,如果再来副扑克我们仨就可以开一局斗地主了。 “这是卿警官,以后就要看着你们了。跟你一样,研究生呢!”老张热情地介绍,“这是小顾,这孩子懂事,跟大伙儿关系都好,小卿你有什么摸不准的都去找他。” 如果这还在外边儿,我就该跟这位卿警官握个手再套个近乎,不过现在我们身份不太合适,就点点头完事。 老张为了让年轻人尽快熟起来,在一旁侃家常,一会儿夸卿警察青年才俊,来基层历练几年肯定能升职,一会儿说我是楼里最省心的,以前还搞科研,本事大着。 说了一会儿,有警察来叫老张去带人,于是老张让我们自个儿聊聊,认识认识,就那么出去了。 卿警官一直戴着帽子,脸看不大清,不过看下巴应该长得也不丑,一身警服穿着挺精神的,身材不错。 这气氛有点尴尬,搞得跟相亲相到一半长辈跑了似的。 我寻思找点什么话题能跟个管事的狱警聊,结果卿警官突然把帽子取了。跟我想的不一样,长得不凶,反而斯斯文文的,但那眼神光一看就不是软柿子,毕竟人家是警察啊。 “你是顾川流?”卿警察问。 我点了点头,心想可能老张跟他说过我全名。 “你不认识我了?”他又说。 这下我就迷糊了,大哥您才来,我哪来的机会认识您啊?以前我也没机会接触警察啊。 “是我啊。”他有些急,结果看到我更加一头雾水。 “我是卿程啊。” 我脑子空了一下,跟个AI一样反复在印象里搜索“卿程”这个名字,然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