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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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来人说,这石头就是高栖止送给肖燃做摆设的存在,理由只是肖燃觉得形状有意思的时候,周烨简直哭笑不得。 现在的年轻人,买起东西还真是任性。 这石头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值钱,最多也就去坑一坑那些傻老帽儿。 不过肖燃和高栖止虽然不懂行,那个老唐也应该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了一块石头坑到他们头上。 估计花不了多少钱。 就当是年轻人买个乐子了。 这么一想,周烨就摇了摇头,让人把这块巨石放到了肖家在熹城租用的仓库里。 等到宴会快结束的时候,肖燃走到周烨身边,状似不太在意地问:“周叔,那块石头你收好了吧?” 周烨听他问起,笑了起来,“燃燃啊,你放心,咱们那仓库是有几重密码锁的,保证不会出事儿。等明天拍卖会结束,我就让人先把这一批货运回去,接着再留下来参加后面两天的散场,看看能不能从那些小店里淘到一些不错的原石。” ヽ(????)? 啦啦啦? 肖燃放下心来。 见他这模样,周烨以为他这是重视高栖止送的礼物,不由失笑。 来的时候肖父还拖他照顾着,免得高栖止下手。 现在看来,这两个年轻人分明已经是情投意合了,哪里是他们能插手的。 如果是那些穷小子还好,高栖止?就高家的那些人都不敢随意干涉他的事情吧,更何况是别人。 周烨觉得,肖父最好还是接受现实得了。 肖燃问完原石,便回到了高栖止身边。 周烨远远看着,觉得两人其实挺般配的,唯一可惜的便是高栖止的腿,也不知道以秦老先生的医术,会不会有治愈的那天。 倒是肖燃…… 周烨决定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让他好好学学关于解石方面的事情。这可是肖家珠宝产业里很重要的一环,肖燃身为肖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完全不懂呢。 宴会结束,几人回到酒店。 刚到房间,肖燃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高栖止看着他,心里不由想到他昨晚出来洗澡的事情。该不会是半夜出来太着急,着凉了吧。 想到肖燃为什么半夜洗澡。 他脸色冷了冷。 又想到肖燃洗澡的画面。 他动了动喉结,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藏在黑发之间的耳朵尖儿,却已经红了起来。 肖燃没有注意到高栖止的异常,更不知道自己半夜起来洗澡的事情被对方知道了,听到他问起,摇了摇头说:“不像是感冒。” 他看着高栖止挑着嘴唇儿,“或许,是有人在念叨我?” 正在脑子里以另一种形式念叨着肖燃的高栖止再次咳了出来,耳尖的红色正在向下蔓延。 肖燃这会儿疑惑了,“你一直在咳嗽,感冒的应该是你吧?” 高栖止身体一僵,从轮椅上站起来,“不,我只是有点口渴,嗓子不太舒服。” 说着,他就快步走到了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水直接往肚子里灌去。 肖燃看到他咕噜咕噜地就喝了一大杯凉水,觉得高栖止今天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头晕脑胀才做出这种事情。 这人不是跟老头子似的喜欢养生吗?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是准点,每天早上一杯温水,吃的东西也是清淡易消化的。 像这样在这大冷天喝凉水的举动,他还真是没有在高栖止身上见到过。 高栖止喝下后,还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耳朵烫得让他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看也没看就又弯腰随便接了一杯水就往肚子里灌。 “等等,那水是……”烫的!最后两个字,肖燃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他已经倒进了嘴里。 高栖止的表情突然一变,但又做不出喷水的动作,就这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然后把杯子一放,就疾步走去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肖燃就听到了哗哗哗的水声响起,显然是高栖止被烫到以后,开了水龙头接凉水漱口。 他眉头紧皱,满心担忧。 想到高栖止刚才被烫得有些发红的嘴唇,衬得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再想到他忍着不适硬吞下去,又要维持着形象疾步走到洗手间的模样,担忧之下,竟然还觉得这男人有些可爱。 不不不。 不是有些可爱。 是可爱到爆炸。 传闻都说高栖止不苟言笑,难以接近,可他认识的高栖止,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会笑会怒会痛,甚至还有些小臭美,情愿被开水烫到,也不愿意不顾形象地把水喷出来。 肖燃想着,嘴角忍不住就带出了几分笑意。再听到洗手间的水声,眉毛重新皱起来,果然可爱归可爱,还是担忧更多些。 高栖止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嘴唇还有些发红。不过并没有肿起来,看上去不太严重。 毕竟这又不是刚烧开的沸水,温度其实也不算太高。 高栖止身体有些僵直地走到另一边坐下,全程都不敢去看肖燃的表情。这样子,活像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又不想让其他人笑话他的小孩子。 肖燃忍不住笑了笑,正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 高栖止一下子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过来。 肖燃却对着他摇了摇头,让他坐在沙发上别动,毕竟在其他人眼中,高栖止还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走过去开了门,略说了几句后,便关门走进来,手里多出了一样东西。 高栖止没有开口,但他看过来的眼神却明晃晃地流露出了这是什么的意思。 肖燃拿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烫伤药膏,我觉得你这情况还是需要的。” 在嘴上抹烫伤药膏?高栖止身体一顿,就想要拒绝。 肖燃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栖止,你应该不会愿意让明天看到你的人,注意力都放在你红了几个度的嘴上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事儿,才把高栖止的嘴弄成这样呢。 更关键的是,他看着这红艳艳的嘴唇儿,又是心疼又是心痒,只想让高栖止赶紧抹药。 见高栖止还有些犹豫,肖燃干脆坐到了他身边,拆开药膏,拿出了里面配送的棉签,“过来,张嘴。” “什么?”大概是舌头也有些烫到了,高栖止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不太一样,淡淡地看了一眼肖燃手里的药膏和棉签,脸上写满了拒绝,“我没事,用不着。” 换做别人,一定会被高栖止的眼神吓退。 但是现在,肖燃直接把药膏挤在了棉签上,整个人凑到高栖止面前,拿起棉签往他的嘴唇上抹去。 高栖止躲避着后退。 肖燃没料到他会突然往后一仰,没有着力点后便整个人都扑倒在了高栖止身上。 高栖止下意识地伸出手推着他的胸口。 肖燃短暂地呆愣过后,便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动也不动。大概是身体总比脑子动作快,在高栖止要收回手时,他一把握住了,握着握着,竟然还忍不住捏了一下。 顿时就感觉两人握着的手似乎有火在烧着,热度传遍了全身,烫得他立刻就坐直了身体。 那处也抬头了。 肖燃深呼吸一口气。 高栖止却还是保持着那副被他扑倒在沙发上的样子,被松开的手姿势也没有变,直到砰的一声响,他才回过神来坐起身。 肖燃已经回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刚才要给高栖止涂的药膏和棉签,都被他丢在了矮桌上。 高栖止愣愣地看着这些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关上的卧室房门,最后看向了自己的手。至于嘴上烫出来的那点儿伤,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在意。 回到卧室里的肖燃却是,把西装外套甩在了地板上,扯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抽出了西装裤上的皮带,手伸进了内裤里。 刚刚握住高栖止的手。 握在了胯下。 结束的时候,肖燃神色冷淡,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前不久和高栖止握手的感觉,仿佛还在掌心残留着,他几乎是没有意识地便摩挲了一下手指,仿佛想要留下那种特殊的触感。 等他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简直是卧了个大槽。 这半年他都不知道把高栖止抱来抱去,扶来扶去,多少遍遍遍遍遍遍了。 (`皿′)<现在摸个手都能硬成这个样子!!! 更可怕的是。 撸了一管的感觉,竟然还没和高栖止摸个手来的刺激。 肖燃重重地叹了口气,裹好睡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谁知道刚出去就看到高栖止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根本就没有上药的迹象。 肖燃眉毛皱着走过去,“不是让你上药吗?” 高栖止听到肖燃的声音,才发现人已经近到眼前。他心里以为是刚才握手那事儿把肖燃吓的落荒而逃了,这会儿看到他出来,可不敢说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免得又把人吓跑了,所以只能带着几分心虚地说:“有的伤口看不清,上药不太方便。” 他本来就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难以接近的高冷模样,如今特意严肃正经的说话,根本就让人难以想象他此时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能感觉到他语气中流露出来的心虚,反倒是认为他的的确确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特别是在舌头烫伤后,说话时总有些口齿不清,把他的那点心虚模糊化了,更加显得他说的是真的。 肖燃看他一眼,拿过烫伤药和棉签说:“张嘴,我帮你。” 高栖止还没反应过来肖燃要做什么,就见肖燃坐到了他身边,举起了已经重新抹上了药膏的棉签。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听话张开了嘴,等到唇上传来了凉凉的触感,才清醒过来—— 肖燃这是在给他涂药。 这一次,高栖止没有再往后躲避了,就怕再出现刚才那种意外。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肖燃,再来一次,估计会躲在屋里不出来了吧。 肖燃哪里想得到他只是色欲熏心回屋撸个管,就被高栖止当成是吓的落荒而逃躲进屋里了呢。 他认认真真地给高栖止上药,看着棉签涂在高栖止的唇上,渐渐染上了一层亮泽。 想亲。 他干脆把棉签重新加了些药膏,伸进了高栖止嘴里,帮他涂有些肿起来的舌尖。 还是想亲。 当然想亲的也不只是肖燃一个人。 高栖止的眼神随着肖燃的动作一点一点加深,看着他时,几乎要燃烧起来。 肖燃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甚至还认认真真地又往没了药膏的棉签上加了一次药,准备涂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