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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喉(看屁屁)

    余安泽是在晚饭过后才被放回牢房的,他进牢房时,看到易舟已经从医院回来,正趴在被褥上休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那一直毫无任何表情的冷脸,在那一瞬间有了明显的松弛。

    易舟听到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应激地立刻爬起来回头看,看到先回来的是余安泽,他便悄悄松了口气。可当看到余安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他那颗心又悬了上来。

    余安泽径直朝着易舟走来,他的目光紧紧追着易舟的眼睛,想从他眼神里读出些什么情绪,他似乎认为以那种凶狠地的眼神盯着易舟就可以把那份情绪逼出来。

    易舟由于只撑起了上半身,所以费力地仰着头,哪怕余安泽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也仍旧用看不见的气场逼得他向后挪了半分。

    余安泽站在易舟面前,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易舟,把他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遍,像是在确认他四肢是否完整似的。易舟也跟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看自己,待眼神走完一遍之后,余安泽蹲下身来,捏起易舟的下巴,玩味地说,“你居然还敢直视我。”

    余安泽的眼里并不是逼问的情绪,更像是疑惑,易舟暗想,虽然这个人语气动作都很生硬,但是眼睛还是不会骗人,他的许多情绪都清楚地写在眼睛里,而且他允许易舟看他,因此易舟也就习惯从他眼睛里读信息,那是最简单和准确的。

    而易舟也再度确定,余安泽是一个并没有太多城府的人,他的很多行为都像极了没长大的孩子。

    “为什么不敢?”易舟问。

    余安泽被问得回答不上来,他的胸口略有起伏,他的眼神还是疑惑的,或许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把人搞进了医院,那对方应该害怕自己,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连颤抖都没有。

    见余安泽不说话,易舟觉得需要给他台阶下,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其实我——”

    余安泽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到一旁,让他的眼睛看向被褥,就像昨晚余安泽压在他后背时那样粗鲁。

    “你做什么——!”易舟的背也被余安泽用力摁着,压着他的胸膛贴在被褥上,易舟双手撑着被褥,想撑起身子,却被余安泽再次不由分说地摁了回去。

    余安泽一手压着易舟后背,让他不要再动,另一只手掀起易舟的衣服,他的腰侧青紫的手印还没有完全消失,余安泽随意瞥了一眼,又去扒易舟的裤子。

    “余,余先生,还有人,还有人!”易舟害怕他当着清醒着的李小钱的面乱来,更何况还有三个人没回来,万一一会儿被撞见,他恐怕会当场晕过去。

    然而身后的余安泽毫不理会,他把易舟的裤子褪到一半,然后手指向两侧张开,用力将臀瓣向两边分开。

    “余先生!”易舟喊了出来。

    余安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他的手停留在臀瓣,左右轻微移动着,像是在扒开那里观察着什么。

    易舟白嫩的脖颈此时连着耳后晕了薄红,他生怕有谁现在突然进来,瞧见自己完全失去男人尊严的模样,任人看着自己的屁股。

    余安泽没有看太久,他很快便收回手,把易舟的裤子重新提上,又顺手去拉被自己掀起的衣服,在拉下衣服的间隙,余安泽又一次注意到易舟腰侧的掐痕,他的视线在那里停留片刻,之后鬼使神差地朝那里探过去。

    易舟被吓了一跳,他过于用力地掰着身子惊讶地回头看向余安泽,满眼都写着“你掐我做什么?”

    余安泽哑巴似的不回答,他把易舟衣服拉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易舟的视线追随着余安泽,待余安泽关上洗手间的门后,易舟打算收回视线,不经意触到了坐在对面正看着这边的李小钱,他单腿屈起,手肘撘在上面,嘴角浮起令人不适的笑,然后他缓缓举起手,对着易舟竖起一个大拇指。

    易舟觉得讽刺,他干脆再次趴下去,不理会对面的视线。

    余安泽大概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没过几分钟便从洗手间出来,接着他很快铺好自己的被褥,面对着易舟,躺了上去。

    余安泽也看得出易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在散发着“被好好保护过”的气质,就连手指都比余安泽见过的女孩子们的更加柔嫩,像是从来没有做过家务。

    易舟的耳朵是软的,余安泽很清楚,像是块上好的软玉,面颊也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白玉,就连被余安泽轻易钳制住的腰也像是沁过水的玉,如果不狠力抓住,似乎瞬间就会从手中溜走一般。所以要很用力地抓住他,像要把手指嵌入他的骨血一样用力才可以。

    余安泽第一眼看到易舟的时候,觉得他像是误入猎人陷阱的白兔,他看起来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来这里不是当困兽的,而是来当猎物的。

    而这个看起来格外脆弱的猎物,向自己示弱了,不是这里的任何人,偏偏是自己,是余安泽,脆弱的猎物向余安泽说出“救救我”这样的话,他无力的爪子抓着自己的裤脚不放手,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于是余安泽在那一刻动心了,这只猎物得是他的,好吃诱人又可口,为什么要便宜了别人,变态从来不会将自己的猎物拱手让人,他一定要完全拥有猎物,吃干抹净,舔得连骨头渣都不剩都不算完,他还要把猎物的魂魄也随身携带,囚禁一辈子。

    很快了,余安泽想,或许在临死前,他可以把猎物带上,一起下地狱。

    “645......”

    余安泽盯着易舟想得出神,没有意识到易舟也已经观察他半天了。

    “什么?”余安泽问。

    “2251-645,”易舟盯着余安泽囚服左侧胸前的囚犯号,“余先生就是645号吗?”

    “有问题吗?”余安泽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易舟否认着摇摇头,他有些吃惊,图书室那么多信件居然都是写给他的,三周后就要死去的人,为什么会不愿意去看别人寄给他的信件?恐怕那信件里包含了诸多思念,一再没有回信却还是不断再寄,真是情深意重。

    “其实......”易舟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他,也说不定余安泽是因为什么忘记去取信了,“余先生你,在图书室有非常多的信。”

    余安泽一听到信,眼里明显闪过痛苦的神情,易舟很快捕捉到,他想或许余安泽是觉得悔恨,觉得愧对家人才不愿去取那些信,或许他已经在自暴自弃的边缘,可是明显他又是因此而痛苦的。

    “怎么?”余安泽向易舟压了过去,鼻尖抵着鼻尖,鼻息相亲,“你想讨好我?”

    易舟这次没有后退,但是他此时不敢看余安泽的眼睛,“因为狱警说,再没人去领的话,那些信就要被销毁了,所以,去领一下或许——”

    余安泽张开左手,顺着易舟胸膛一路摸上去,卡在易舟毫无遮挡的脖颈处,接着张开的手慢慢收拢,扼住了易舟的声音。

    “啊......你居然想让我去看诅咒我去死的信,”余安泽的手死死咬着易舟的脖颈,感受着他大动脉的搏动,“你这安的什么心啊?”

    易舟有些不能呼吸,他双手努力钳住余安泽的手腕,双手来回拽着余安泽手腕的动作由于没什么力气,令人觉得像是在安抚。

    易舟心里难言苦水,他哪儿知道那些信是诅咒余安泽死的,都是死刑犯了,还需要诅咒吗?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等死,眼看着死期将近,却毫无挣脱之法,只能绝望地走入那早已定好的日期。

    “对......对不起。”易舟艰难地从喉间挤出三个字,“我......不,不知道。”

    “你觉得抱歉吗?”余安泽的唇擦过易舟的鼻尖,上面沁出一层薄汗。

    “呃嗯......嗯。”易舟眨着眼皮,以表自己的真诚。

    余安泽闷声笑了两下,他贴着易舟的耳边笑着,令易舟倍感不安,他读不懂笑声的意思,他需要看余安泽的眼睛,于是易舟努力想偏过头,他想对着那双眼睛。

    “真有趣,”余安泽觉察到易舟想要扭头的想法,他的手便也送了力气,等着易舟来找寻自己的眼睛,等着他看向自己,“你居然对我感到抱歉,明明——”

    易舟追上了余安泽的眼睛,他在里面读到了从他语气里传达不出来的情绪,那种情绪与其说是自嘲,不如说是自甘堕落的绝望,余安泽此刻很绝望。

    而余安泽看到的那道目光,在看到自己后,眼底浮起了名为“怜悯”的眼神。

    余安泽抬手挡住易舟的眼神,他顺势用力把易舟摁回被褥,之后掰着他的肩膀,将易舟侧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紧接着立刻从背后抱住他,死死搂着易舟,然后丢下一句“睡觉”后,便不再动易舟。

    被莫名其妙像娃娃一样摆弄的易舟无法入眠,虽然当时一切发生得都很迅速,但是易舟还是看清楚了余安泽在遮住自己眼睛前的神情——他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