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业君:你在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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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花说要去长安的茶楼里听书,罗刹剑就带着他去了最好的茶楼里,坐在雅阁中,看着楼下台子上说得唾沫横飞的先生。 ??这先生说到正魔两道的事情。 ??“唉,怎么是这个,无聊无聊。师兄,我去街上逛逛。”拾花摆摆手潇洒地离开。 ??罗刹剑喝了口茶,眼睛看着台上的说书人,“小心点,别又被抓了。” 街坊闹市里人很多,拾花这儿玩玩,那儿停停,不一会儿手里就多了许多小玩意儿。 ??漂亮石头做的手串、绣花的小袋子、装好的桂花糖……他喜欢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施主,请留步。” 拾花转头四视,看到喊住自己的是个长相俊俏的和尚,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叫我吗,大师。” “阿弥陀佛。”揽月僧轻点头,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滑过他的指节。 周围人多,拾花随手指了个方向,“走吧,我们去个清净的地方谈事情。” 走了几步,揽月僧没有动。 “怎么,不是想说点什么?”拾花抱着手臂看他。 揽月僧这才跟上他。 拾花点了壶茶,“大师,你找我做什么?” “贫僧法号揽月。因在缘镜中看到施主在极寒之地种出活树,故而特地寻找施主,想请施主教贫僧这一门法术,或是,随贫僧一起,用绿植覆盖如今寸草不生的古战场遗迹。” 揽月僧?总觉得听过类似的名字。 “大师,那你可看出,我是魔道中人。魔修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拾花嫌弃地喝了口茶. “施主是极乐道修士,并非十恶不赦的恶人。” “诶,你还挺讲道理。”拾花勾唇,“大师,法门不可外传,我也不做白工。” “施主想要什么。” “嗯——大师长得这么俊俏,我可有点垂涎呢。”拾花正吃着桂花糖,每吃一块糖,就要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舔指尖。 揽月僧虽不露怒色,但拒绝的意思十分明确,“施主莫要说笑。” “哈哈哈哈,我确实在开玩笑。”拾花撑着脸,“我不是有点垂涎,我是非常——想上你呀。大师。” “施主,贫僧禁色。” “好嘛。切,狗秃驴。”拾花撇撇嘴,“算了,刚好最近也没什么兴趣双修,就和你一起去种树吧。”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拾花拍了道传音符给师兄,随后就和坚持用脚走路的揽月僧启程去古战场遗迹。 “我说——我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拾花坐在一块软垫上,飘在僧人后头。 “再三日。” “三日!!”拾花一下子趴到垫子上,“……好后悔。” “施主可以先去那。” “我仇家那么多,怎么敢一个人去哪儿。”拾花嗔道,“大师可要保护好我,不然我师兄定不饶你。” 古战场遗迹是魔道最爱的打架的地点,也是正道最爱的杀魔修的好地方。 杀业君平时喜欢在这里狩猎,或者是欣赏那些人杀红了眼的样子。 “千名寺的僧人又来了。” 这话传到了杀业君的地盘,他也就付之一笑,“还不死心,这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别的活物能活下去。” “千名寺的僧人种出了一棵奇怪的植物。” “……”杀业君把酒坛子一扔,“人在哪。” 揽月僧站在抽枝发芽的红木旁,语气是说不出的遗憾,“贫僧云游四海,竟不知这种树叫什么名字。” “这只是普通的树种。”拾花轻笑,“不过,是我魔门独有的树种。” “我还当是死秃驴有了什么法子创造奇迹,原来是你。”突然出现的杀业君脸色阴沉地重复着他的话,“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啊,魔门老女人的宝贝儿子。” 拾花笑容一僵,退后一点,小声道:“大师,保护我的时候到了。” “他可没法保护你,他的父母都死在魔门中人的手里。”杀业君冷笑,“他会找上你,恐怕是还不知道你是魔门的人吧。” “……大家都是魔修,你居然好意思讽刺我们魔门?”拾花取下腰间的扇子,漂亮的眼睛上挑,“杀业君,你杀过的人有多少,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杀过的人多,但我不需要他们的亲人来保护我。”杀业君皱眉,“不过,身为魔门门主的亲子,你这弱得一击就能被杀死的样子,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呵。”拾花不耐烦地看着他,“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看看树。”杀业君压下眉头,“难不成还是来干你的?哦,上一回还是你求着我上的。” “施主,请注意言辞。”揽月僧拄着禅杖,黑亮的眼睛中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眼神空茫。 “……”杀业君眼神微暗,飞快地看向拾花,“我低估了你,你可真厉害。” “不敢当。”拾花嗤笑,花一样的脸瞬间绽放出艳丽的笑,“啊,对了。我觉得,大人,你的技术还需要多加磨练才好呢。” 事关男人的尊严,杀业君脸色难看,“你是在找死吗。” 揽月僧制止了要反击的拾花,“施主,我们去那边继续种树吧。” “好。” “呵呵呵,杀业君,这样一个魔门小子,你也下能下不去手?”无数磷粉磷蝶飘扬,一头戴牛角式银饰的苗疆女子缓缓显出原形,轻佻的凤眼锐利非常。 “管好你自己的家事,丑牛。”杀业君身形一闪,懒得同她多说半个字。 “哼,无知小儿。”丑牛弹了弹银指甲,向着一个方向化形离去。 长安国师府。 外貌是个半老老头的国师捋着胡须,另一只手里捧着古籍。他抬眼,灰白的眼瞳非人非妖,“与情有关的巫术?” “是。在下师弟不慎着此道,望请仙人相助。”罗刹剑仔细描述了那巫术的效果。 国师面露沉思,“这术法……像是巫族之人的本事。” “那人并非巫族中人,不过他的师父,很有可能是巫族之人。” “情蛊情蛊,最后的结局永远都不会是好的。”国师摇了摇头,“我虽通晓古今,然而,这种术法却从未了解过。” “这样。打扰了。”罗刹剑抱剑欲走。 “魔道巫女丑牛应当知道此蛊,但她向来行踪诡秘,若有缘,或许可求问。” “多谢。” 拾花种出的红色树木和寻常树木没什么区别,有人拿了种子想要催生出植物,却失败了。 “也许是灵力不一样?你的灵力为什么是红色的。”一个魔修问。 “魔门秘籍。”拾花笑眯眯,“不如加入我魔门探个究竟呀。” 那人看了眼旁边盯着的杀业君,连忙摆手,“哈哈哈哈哈散修也挺好的。” 拾花不满地看向红眼的男人,“大人,您总跟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偷学你魔门的本事了。”杀业君毫不羞涩。 拾花挑眉,“那您恐怕还得盯着我千百年。” “倒是自信。” “施主,今天就到这里吧。”揽月僧忽然道。 “好,我们进城里吃点东西,然后定间房休息。” “和他一起休息?不如,今晚和我一起。”杀业君不由分说揽住了拾花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暧昧地贴在他耳边轻声说话,“顺便感受一下我的技术究竟怎样。” 拾花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意了。 揽月僧捏着佛珠,道了声佛号,独自离去。 僧人一转身,杀业君就抬着拾花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拾花舔了舔唇角,“大人,确实不错。” 眼前景象一转,他们已经到了某处的洞府里。 杀业君急切地剥开拾花的衣服,“那天归陌道君带走你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拾花喘着气,“我可是忍了好多天没有双修呢。” guntang的硬物抵上了他的臀瓣,连连喘息的少年勾着腿圈住杀业君的腰,“进来。” “看来确实是饥渴多日了。”杀业君猛地进入那甬道里,拾花的脸上既有痛苦也有欢愉。 “呜……嗯啊……” 待完全适应时,拾花缓缓睁开眼。 俊美而邪气的杀业君的脸,竟然变成了玉华真君那张君子脸! 不,只是错觉。 视线重筑后,拾花看着杀业君那张脸松了口气。 “你刚刚走神了。你在想谁?”杀业君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话,“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没有。我刚刚在想上一次的您。”拾花捧着他的脸,主动亲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