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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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的中学。 每个中学生都应当有过一段大方或含蓄的爱恋,青春正好时,荷尔蒙像夏天的阳光一样过剩,无论如何都会有那样一个心悦的人。 晋当然也不能例外。 保持着不错的成绩,有一些不错的朋友,喜欢某个不错的女孩,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只有和大家没什么异样,才能够像个普通孩子一样被接纳。晋从孤儿院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如何让自己像个普通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孤立,被嘲笑,被鄙夷。 晋做的很好,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有些腼腆的男孩,朋友们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模棱两可的家人不常在身边,暂住在亲戚家,家庭条件一般等等。晋会很好的掩饰自己是孤儿的身份,但内心深处,他清晰无比的知道,自己是被舍弃的孩子,是没有人要的孤儿。 因此,在这份拼尽全力的伪装下是一颗脆弱的心脏,甚至没有能力去承担一份喜欢。 晋喜欢着班上的文艺委员,冷瓷墨。名字带着几分冷清,她却是个热情的女孩子,可以轻易地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那种阳光明媚的笑容深深地印在晋的脑海里,晋想要伸手触碰却畏怯被灼伤。卑劣如自己是不配喜欢她的,她身边总环绕着各种各样的优秀的人,而自己微不足道。 卑微的暗恋持续了整个中学,晋在三年里和她的交集寥寥可数,更多的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她和谁在谈恋爱,她又失恋了,她的板报拿了奖…… 升上初三,班级内的学习氛围渐渐紧张起来,但总有人不在乎这些,只是肆意挥霍着大把的美好青春。 “晋,你愿意和我交往吗?”她从来不避讳别人的眼光,直率而热烈。像是阳光一样耀眼,晋眨眨眼,像是被女孩身上的光芒刺痛眼睛。讷讷的看着站在桌前的冷瓷墨,晋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在和我说话吗?晋有些难以置信,而女孩却有些急切“你不愿意吗?” “啊……我,我愿意……”晋的脸慢慢红起来,这有些太不真实了。在全班的哄笑声中冷瓷墨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出教室,晋任由女孩温暖的手紧牵着自己,脚步踉跄的像是喝醉酒一般。 恋情稳定的升温,瓷墨的热情像是烈酒一样让晋有些吃不消,她总有许多朋友,相约去唱歌,踏青,游乐园,聚餐。总有人豪爽付账,晋知道这是女孩的面子,他只能局促不安的坐在女孩身边,看她在人群中自如的周旋。 也许我真的不配。晋在心底发出了这样的叹息。但是她没有抛弃我,我又怎么能拒绝她。于是晋学会了喝酒,那种微辣的液体溶解在血液里可以稍稍舒缓他的不安。 “怎么一个人喝酒?”纪涛是瓷墨的干哥哥,听说在黑道上,也就是当地的流氓组织里很有门路。瓷墨多数玩乐的账单都是这位哥哥来付,这次的游乐园之行当然也不例外,晋和他也只是通过瓷墨这层关系才熟识。 “她……玩的挺开心的……”晋有些不自在的闪躲掉纪涛搭过来的胳膊,他对于别人亲密的举止总是下意识感到排斥,即使是冷瓷墨也仅仅是牵手的程度。 “那你呢?不玩玩吗?”纪涛没有在意晋的闪躲,依然揽住了晋的肩膀。纪涛是留级生,比晋要大两岁,体型比还没长开的晋占优,轻松的搂着晋从长椅上起来。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就带晋去别的游乐设施上去玩,晋这才第一次正式和纪涛认识。 之后的聚会纪涛都对晋很照顾,晋也和瓷墨一样喊他哥哥。 这次聚会的地点是一个小花园,但既然是瓷墨邀请,晋当然不疑有他,见到纪涛也不意外,熟稔的上前和纪涛打了招呼。 瓷墨说去买饮料,昏暗的路灯下就只剩了纪涛和晋两个人。沉默一阵,晋觉得有些尴尬,和瓷墨在一起似乎空气总不会冷下来,但今天没了她和那一大群朋友,空气沉默的快要凝固。 “晋。”纪涛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晋扭过头看着纪涛。 纪涛的手臂越过晋撑在了灯柱上,晋下意识的瑟缩一下。“我喜欢你,甩了那个蠢女人跟我在一起吧。”纪涛向前迫近一步,身上淡淡的烟味呛到了晋。“她就是在涮你而已,我不一样,我确实喜欢你。”纪涛说着就试图挑起晋的下巴。晋终于能明白现在的状况,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纪涛,如同被凶恶的妖怪追逐着一样拼命的跑开。 晋跑出一段路后看到了靠在售货机旁抽烟的瓷墨,如同看到救星一样,晋跑过去拉住瓷墨的手述说刚刚的经历“他真的很可怕……你以后也不要和他来往了。”晋依然惊魂未定,冷瓷墨却不耐烦的甩开晋的手,毫不在意的打个哈欠。 “你离我远点。要不是那个死基佬想泡你,然后威胁我追你,谁特么看得上你。”瓷墨的语气很不耐烦,又像打量异类一样看了晋一眼“就你这样子,居然还真以为我会喜欢你吗?你也就能和纪涛那个同性恋捡肥皂了,别看着我,我恶心。”和平时截然相反的语气,完全不同的恶言恶语,晋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晋的身子一僵,立即迈开腿想要继续逃走,却听到身后纪涛的喊声“冷瓷墨你发什么傻,给我拦住他!”冷瓷墨依言抬腿,把晋绊倒在地。 纪涛追上来后还粗声地喘着气,二话不说把摔倒在地的晋拖起来。揪着晋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跑的掉吗?我想整你太容易了!要不是真看上你了,我犯得着这么麻烦吗?”纪涛瞥一眼幸灾乐祸的冷瓷墨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话音刚落纪涛就咬上了晋的嘴唇,晋吃痛的挣扎,反倒让纪涛添了几分火气,直到咬破晋的嘴唇才撒手。冷瓷墨在一旁大倒胃口的发出干呕的声音,被纪涛瞪了一眼,随后跟在纪涛身后离开。 晋蹲在原地不住的抽泣,却并不是因为疼痛。哭了一阵后晋一边擦干眼泪一边飞奔回孤儿院,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直到吐出来的水带上了血丝才被同房间的朋友劝阻。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询问晋都只是沉默,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去学校上课,反倒是忽然参加了散打的培训班,发了疯似的打沙袋。 得益于晋的掩饰,纪涛问遍了全校也没人知道晋的底细,所以晋休学的这一个月获得了一段诡异的平静时光。在之后是一整个暑假,晋还是沉默的压抑,连孤儿院的朋友也不轻易招惹他,只知道晋在不断练习各种攻击手段,天知道他发了什么疯。 假期过后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到了学校,纪涛没有先找上他,反倒是他先叫纪涛放学后小树林见,这是约架的规矩。 那天纪涛带了六七个人,晋一个人等在约好的地方。 其他人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但看事后晋浑身打了绷带,纪涛那帮人也是差不多的伤势,也暗暗乍舌,晋这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人打起架来还挺凶。 晋仿佛几个月间变了一个人,对谁都爱理不理,只是一个劲的学习,恨不得把书都吃进肚子里。冷瓷墨还是老样子像只花蝴蝶和一群男孩子打得火热。纪涛也和以往一样到处逞威风,只是绝口不再提和晋相关的字眼。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