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异地谈情（痞子变看门狗，撒糖）
辽轩豪用吸尘器清洁地毯，他肩膀上还趴着一只成年三花猫。尽管如此，他脚步依旧很轻快。 明明昨晚刚被折腾得走路都难。 他扫完了一楼，正想去二楼看看，就听到手机传来一声响。 是一条即时通讯，只有短短三个字：检票了。 辽轩豪看着手机傻笑，笑了快一分钟才被肩膀上的三花猫阿三哥叫回神。 “完了完了……我这他妈不是恋爱了吧卧槽！”辽轩豪使劲揉脸，拿起手机再看看那条简讯……咦？对方的名字写的是“主人”，他辽轩豪怎么知道给他发消息的是付博尧？ 当然是男人的直觉啊！男人凭啥不能有第六感啊！ 更奇怪的是！辽轩豪的手机，竟然连上了付博尧家里的网络！ 辽轩豪挑挑眉，得意地认为付博尧已经对自己全面解禁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辜负付博尧的信任！ “加油！辽轩豪！你虽然不能成为最胖的！但你能够成为最棒……槌的！”辽轩豪傻乎乎地给自己鼓劲顺便自嘲一下，然后拿起工具继续干活。 打扫完几个房间，辽轩豪回来看简讯，发现付博尧还拍了几张头等舱的内景给他看。 “万恶的有钱人！”辽轩豪愤愤地控诉，抓着从二楼搜刮下来的海苔片，在沙发上重重坐下，撕开包装袋不客气地吃了好几片才停嘴。 一袋海苔二十几块就那么十多片小小的，吃不饱也不够塞牙缝，辽轩豪平时对它们眼馋得很却又死活不敢买。没想到付博尧家里居然囤了一大堆…… 付博尧贴心地留了纸条，说这些零食都可以吃，但他腹黑地用隐形墨水在纸条背后写了一句：吃多少，按照进货价扣多少钱。 傻灰甜豪公举当然想不到这个机关，虽然付博尧纯粹是想到时候吓吓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 辽轩豪忍住借花献佛把这些零食带给meimei的欲望，拿着手机给朋友说了自己暂时不回家的事情之后便在网上搜娱乐头条，突然想起还要给老板请假，没想到电话刚打过去，老板就说已经知道辽轩豪请假的事情了。 “在xx海岛玩就好好玩啊！到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礼物就好了呵呵呵……” 辽轩豪面色一僵。 海岛？他什么时候还能出国吗？付博尧真的会带自己出国吗？ 想到这里，这个脑内剧场十分精彩的青年便开始幻想自己的沙滩躺椅阳伞海洋游艇晚宴……总之精彩绝伦的旅游生活了。 他的白日梦很快被阿三哥吵醒，阿三哥夺走了他嘴里含着的海苔片转身就跑。 不知道猫吃海苔片会不会中毒的辽轩豪急忙追上阿三哥，试图把它嘴里的东西抢出来。 时间退回数个小时之前。 付博尧迷迷糊糊中听到闹钟铃声，他不情愿地爬起来，看了一眼一条大腿掉在床下、整个身子歪到一旁的辽轩豪。 这家伙睡相比较难看，好在是慢慢挪过去的不会一下子翻身打人。 付博尧下了床，硬撑着去刷牙洗脸，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趁机清醒，不自觉地想到辽轩豪：也不知道那傻帽会睡到几点，算了，一起准备吧，反正时间还早。 付博尧给辽轩豪的手机设置好网络，把自己的号码输入他的手机加了他朋友圈好友，给他留下纸条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反正飞机上还可以睡觉，他也不顾忌自己状态不佳的事实。 和他一起出差的，是与他同样年轻的秘书，是个看起来挺聪明机灵的小伙子，对他很是尊敬。 付博尧的眼光向来毒辣，他看中的人不会让他失望。 “尧哥，登机了哦！”秘书拎着两人的背包，招呼付博尧一起去检票口。 一上飞机付博尧就没闲着，他拍了几张头等舱内景发给辽轩豪炫富，然后安静等待飞机起飞。 到达目的地酒店已是周六，两人选了比较平价的酒店，付博尧这人一向不爱高调出巡，秘书很了解他的习惯。 付博尧看了看时间，决定给辽轩豪打电话。 独自一人在付博尧家的辽轩豪觉得有些郁闷，他怕黑怕安静，所以一大早就打开了客厅和卧室的灯，把自己的活动范围局限在一楼客厅厨房和卧室，他有点担心严苛的责怪会不会随着付博尧回来而降临。留在付博尧家是个错误，但辽轩豪不会后悔更不会承认。 午饭他叫了外卖，当然是用自己的钱，他身上现在算上那天去KTV付博尧给的三百，还剩下四百多，吃上几天外卖也没问题，何况付博尧还给他准备了泡面和零食，生活成本并不高。晚饭还是那些外卖，为了免去送餐费，他点了五顿饭的量。 吃完晚饭后他打开电视来看，八点的时候接到了金晓媚打来的电话。 “阿豪……你现在，在哪儿……？”金晓媚的声音听起来怯怯的，她对辽轩豪的关心透过带着哭腔的嗓音传到了辽轩豪心里。 如果付博尧只是在折磨辽轩豪，辽轩豪回去之后无论怎样他都会愿意同金晓媚在一起，并听从阿田的建议，等金晓媚毕业就和她结婚。 可现在，辽轩豪并不想这么做。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是啥本性，就是见钱眼开，能傍上付博尧这样优秀的金龟，他怎么可能再回去跟一个自己不至于爱入骨髓的普通人喜结连理？ 若被付博尧掳回家折磨的这几天只是辽轩豪的一场美梦，他宁可等自己被吓醒再说。 “我啊，还有事，不回去了。小媚，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能听明白吗？”辽轩豪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他心里也不好受，金晓媚对他而言犹如一块带rou丝儿的骨头，食之寡淡、弃之可惜，而付博尧是一块喷香的牛扒rou，他这样的流浪狗本不可能吃到嘴，但他是流浪狗嘛，就算rou是带毒的，他也会狼吞虎咽地吃下。 “我知道……豪，到底是什么理由……？我真的不会任性的！再也……不会了！” 辽轩豪抿了抿嘴欲言又止，他承认算命先生说的，他一辈子能够平安过来，都是因为命中有接二连三的贵人：阿田、建议他爸将他送进汽修职高的工友、他的班主任和实cao课老师们、车行的老板、前女友金晓媚、乃至现在的付博尧……所以他不能轻易辜负他的贵人之一金晓媚。 “我……从和你相遇开始，就是个巧合，小媚，那天我不是故意要救你，本来我不想招惹是非，我答应过阿田不打人的，但那天我喝了点酒，脾气很不好，刚好被那人撞到才出手打人。我承认后来跟你在一起挺开心的，也想过咱俩以后要结婚，我得怎么跟岳父岳母见面聊天啥的，不过到现在啊，一想起这些事就觉得很麻烦，好在你还小，不用太早考虑结婚的事情。至于分手的理由……我这人嘛，你也知道的，是个财迷，最近跟我的有钱朋友在一起，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了，这个人呢，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我不想害你，小媚，谢谢你陪我这么长时间，也没嫌弃我不思进取。真的，谢谢你，趁你还年轻，我应该赶紧放你自由，劈腿这种事我都能做出来，但我不希望让你承受这些痛苦。” 金晓媚听着，掩着嘴泣不成声。 她早知道辽轩豪把金钱看得很重，与女友的约会开支，一般都是金晓媚出钱，也经常是两人分摊，金晓媚体贴他月入不多还要帮扶家里的生病meimei，不敢让他多出钱，辽轩豪也不是那种连奶茶包包都不让女友买的奇葩男，他的观念是：结婚之前你花你的钱关我屁事，结婚之后能为了过好日子而节俭一点就行。金晓媚问起辽轩豪婚后的理财计划，辽轩豪说现在房价高，如果以后自己的收入不上六千就不买房，或者按揭买一套小房子以后慢慢当房奴。辽轩豪认为房子买不买都无所谓，以后如果要养孩子压力会更大，如果金晓媚不想生育，他也不会逼迫，一切顺其自然，重要的是夫妻俩要活得开心，没那么多钱也没关系，只要舍得花钱享受就好，又不能成为大件商品（包括车子房子）的奴隶。辽轩豪留着钱只是为了饱口福，逢年过节，网上说的所谓讨女孩欢心的各种日子到了，辽轩豪会带着自己淘来的优惠券，带金晓媚出去吃一顿饭，饭后两人手牵手逛街看灯会看电影，平时嘴上嫌弃过节麻烦，真正到了那些日子却能乐呵呵地陪玩。 这样的幸福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金晓媚之所以爱辽轩豪，也正因如此。辽轩豪看似凶恶小气，其实算得上是个宽容的人，他的自我碍不着他人的思维，也时刻怀着不想给人添麻烦的心理跟别人交往，本质上是个十分独立的人，他尊重与他在一起的人们，不爱管别人的家事，朋友一旦有求，他却会一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帮忙到底。金晓媚的朋友生了大病又因为是穷学生而不敢叫收费的救护车，辽轩豪向车行老板借了辆车就急匆匆过来帮忙送人去医院了，这本不是他的工作，但这是金晓媚的求助，他便不能不管。 “好……我、我知道了……”金晓媚挂了电话，蹲在辽轩豪的租屋门口哭泣。 辽轩豪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早点回家就被挂了电话，他只能给女友发短信，希望她能看见。 然而辽轩豪从没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能给人带来多少幸福感，就像他昨晚做的那几个动作，付博尧笑完后对辽轩豪升起莫名的感激，辽轩豪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以后付博尧想看，他也会毫无顾忌地再做几次。 按照辽轩豪的想法来说：他只是想让他人与自己相处的时间过得开心些，这是作为朋友、作为亲人必须要明白的任务。别人喜欢什么他就顺着别人的喜好来做事就好了，也没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辽轩豪放下手机后就拿起遥控器换台，不过半小时，这家伙就被娱乐节目逗得捧腹大笑，将金晓媚的悲伤抛在脑后，没心没肺地一边啃着付博尧示意他能吃的外国零食，一边撸猫看电视放纵自我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零点过后，辽轩豪被手机铃声再次惊扰，他以为是阿田他们，他给朋友们发短信报平安他们不放心，还要刻意打电话过来问问。 看到来电显示“付博尧”，辽轩豪瞬间清醒，打起十二分精神接听了电话。 “博尧！” 付博尧戴着耳机打电话呢，两只耳朵的耳鼓膜差点被这声呼唤震破！ “那么兴奋干嘛？”付博尧眉头紧锁地低声斥责回去：“也不看看多晚了！给我小声点！” “啊……看阿三哥还在玩皮球就以为还早……”辽轩豪挠挠头，和抱着小皮球肚皮朝上在地上翻滚的阿三哥对视了一眼。 “家里没事吧？”付博尧问。 “没事啊。”辽轩豪心虚地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食品包装袋，强装镇静地说。 “有没有上药？” 辽轩豪愣住了。他忘记这事儿了，因为吃的东西没那么多渣，今天他还没上过大号呢，就是小便的时候还有点疼。 “一定没有，桌子上的药箱你看到了吗？里边的软膏是抹后边的，抗炎的防止尿路感染，多喝水，小便的时候就不会太疼。” 辽轩豪捧着手机，嗯嗯地点头。他喜欢被人关心，又不太希望被人关心，他生病的时候他最好的朋友阿田也是这样絮絮叨叨地让他吃药休息。 “后边……手指够不到……”辽轩豪难过地说。 “行李箱里挑根细的，抹上药塞进去。我可不希望回家之后看到你后边化脓。”付博尧无奈，他也不清楚这个固执的男人会不会听话。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辽轩豪拍胸保证。 付博尧暂且信他，刚想挂电话，就听辽轩豪怯怯地问：“那个……客厅的小灯……能开着吗？” “行。”付博尧淡淡应允。 “嘿嘿……你真好……”辽轩豪傻笑着挂了电话，收拾东西回了卧室。 他看了看床，又看看地上的“窝”，最后还是决定睡地上。不过睡觉之前，要先把药抹了。 结果这家伙，趁着家里没人，躲在浴室里拿着按摩棒自慰了一会儿才洗漱睡觉。 他以为自己的行为不会被人发现，殊不知墙角的针孔摄像头将一切都悄悄记录了下来，传到三楼一个辽轩豪打不开的小房间里，完整地储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