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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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寒魄快被王鸩勾得疯了。 可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阿鸩,过几日你伤完完全全养好了,我们再……来日方长不是么?” 王鸩柔柔地笑:“可现下我便想了……我好饿……”他只手探入那敞开的衣襟:“寒魄,来喂饱我……” 王鸩的指尖抚到了胸口的一点茱萸。他揉了揉,那软嫩红梅便渐渐挺立,结了朱果,引得他微喘一声。 他是饿了,可他只是饿了。 他只希望曲寒魄能够填满他,让他充实,让他不那么怕。 他要勾她,引她。 在帝都待的时间越久,曲寒魄便会……离他越远。直到彻底厌恶他,离开他。 趁刚到帝都的第一夜,趁曲寒魄还没听过流言蜚语不知晓他的过往,就在今夜,他想与她真正融合在一处。 他知道曲寒魄不会拒绝。 曲寒魄倾身上前,握住了他自我抚慰的手,一同探了进去:“一个人确实无趣……我来帮帮阿鸩……” 这些时日的磨合,曲寒魄对王鸩身上敏感之处已是了如指掌。 软嫩的乳尖、小腹的肌理、圆润的肚脐……唇舌间流连、爱抚,这些都能让他喘息连连,连身子都变得微微泛粉。 曲寒魄在王鸩腹间轻轻落下一吻:“这次后面也想要么?” 王鸩微喘道:“想……早就想了……” 曲寒魄摸了摸王鸩的那物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好……先用手吧。过两日不是还要面圣么?你腿伤还未痊愈,做得狠了怕是会……” 王鸩坐起身,脱下月白纱袍,仅剩了件中衣半披在身上,牵过曲寒魄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不怕。寒魄,狠厉些,我喜欢的。” 曲寒魄揉揉他胸口的小红豆,另一手拿着小瓷瓶,咬开瓶口的布塞:“身体要紧。腿伤好多了,似乎可以自己试着动一动了?来,腿分开些……” 曲寒魄在指尖涂了些瓶中脂膏,湿淋淋地抹在王鸩下身:“痛了便叫我。我轻些。” 王鸩两手向后撑住床板支着身子,微微敞开腿,待曲寒魄探入腿间,又合上,轻轻夹住了她的手:“不会痛,来便是了……哈嗯……” ……曲寒魄的物事早就硬得不像样子了。 曲寒魄倒吸一口气,狠了心,手往细嫩的腿心一送,径直探入了一个指节:“阿鸩……我真是怕了你了……” 王鸩俊眉轻蹙,那处想来许久未经人事,被脂膏润过,却还是有些紧致干涩。 曲寒魄笑笑:“疼了吧?叫你发浪……” 本不是什么好语,经曲寒魄这么一说,却丝毫不显轻薄yin秽,只显着嗔怪又宠溺,倒听得王鸩面红耳赤。 曲寒魄轻轻拍了拍王鸩白嫩的大腿内侧,那一指探得更深了些:“我慢点便是了。” “唔……好痒……好涨……”王鸩轻哼几声,那处似是放松了些:“可以了……你来吧……进来……” 曲寒魄轻笑出声:“这才到哪儿啊?小阿鸩~”说着便又添了根手指,探了个指节:“这点都吞不下,还心急。” 王鸩轻喘一声:“这么磨人做什么……快子时了……还有半个时辰吧……” 曲寒魄道:“子时洛东流给你送药?阿鸩,那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两指已入。曲寒魄开始转着圈磨蹭那软rou。那处紧致温软,像水珠一样,紧紧地吮着自己。曲寒魄不敢用劲儿,生怕一下子磨破了。 王鸩似乎从那温软却又分明的指尖得了趣儿,自顾自地微微抬了腰轻轻蠕动:“……提他做什么,寒魄、嗯、来、来……插我……” 最后那两个字细若蚊呐。 曲寒魄手指轻轻抽送,带出了丝丝缕缕的水儿:“我的‘王将军’,今日怎得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了?” 王鸩狠狠地绞了一下她的手指:“不是说我发浪么……军、师、大、人……啊!” 那句“军师大人”像是字字带了钩子,狠命地将曲寒魄勾过来。曲寒魄直想着狠狠地贯穿他,看他哭看他叫,看他yin靡地沉沦…… 手指抽插得又深又快,那软嫩xue口直被cao弄成熟红,微微肿着却又不得不吞吐着那狠厉的指尖。 “啊!寒魄、太快了、唔、慢一点、呜!” 曲寒魄两指探到深处,触到了一块圆润的软rou,两指轻轻一碾:“是这里了,舒服么?” 王鸩劲腰一弹,整个身子都打着颤儿:“好舒服……寒魄……求你……多碰碰那儿……用你的那里狠狠地……干我……求你了……不要手指……要那里……” “好啊,”曲寒魄又揉了揉那块软rou,换来身下人惑人的低吟,可她却不依不饶:“告诉我,洛东流送来的药是做什么用的?真是‘强身健体’?告诉我,就给你。” 王鸩只是喘息只是吟叫,双腿和甬道紧紧夹住曲寒魄,尊严什么的都不要了:“求你了……干我……求求你……我的寒魄……今晚……我想和你……” 活色生香。可曲寒魄生气了。 看来阿鸩只是瞒着她,还想用身体来搪塞她。 ……之前的欢爱,怕不也是他王鸩拿来唬她的幌子。 想用欢愉挡住她的疑,想用唇舌堵住她的嘴? 曲寒魄苦笑摇头:“抱歉,阿鸩。我会让你舒服的。” 曲寒魄揉弄起那块软rou来。有深有浅,有疾有徐。 王鸩全身的感觉仿佛只在后xue这一处。他奋力吞吐着曲寒魄的手指,腰也跟着上下耸动,直想着追随她的指尖,他已经顾不得遮掩顾不得隐瞒,只想从曲寒魄的手中得到快意。 直到曲寒魄又深又重的一按。 “啊、寒魄、要去了、唔、丢了、寒魄!啊呜!!!” 甬道软rou蓦地紧紧绞动贴合着曲寒魄的手指,王鸩沉沦地低喊着曲寒魄的名字,痉挛着释放出来。后xue淌出一股水儿来,浸湿了薄榻上的布料。 好舒服…… 尚且是手指……如若是那里……该是如何蚀骨铭心的滋味? 淡泊冷清自持……全不要了……王鸩只想要曲寒魄,只想要她浓烈的爱意、温柔的抚慰、狠厉的占有。 就只在她面前,他可以放浪。 撑着身体的手臂蓦地脱了力,王鸩上半身直直地就要倒回榻上,被曲寒魄护住背,慢慢躺了回去。 青丝交缠,轻衫凌乱,面前人如同脱水之鱼一般激烈地喘息着,胯不自觉挺动着。xue口如同食髓知味般吞吐着,紧紧咬住手指不放。曲寒魄叹口气,抽出手指,柔声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你有心事,告诉我吧。” 王鸩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颤抖着扯了扯曲寒魄的衣袖,又脱了力地垂下:“寒魄……抱我……” 曲寒魄知道,这个“抱”只是相拥之意。她附身,环过他的腰,吻住他的唇。 “唔……寒魄……”唇齿相交,王鸩含糊着,腰肢细细地摩挲着曲寒魄的手臂,另一边却屈起未受伤的左腿,在她胯间一蹭:“你又硬了……为什么不进来……唔……” 曲寒魄只是深深地吻他。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王鸩回复了些力气,便伸手往曲寒魄身下探。曲寒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阿鸩,我把你当爱侣,你把我当作什么?” 王鸩想把手抽回,却被曲寒魄攥得紧紧的:“寒魄……自然也是我的爱侣。” 曲寒魄轻笑:“那好。如果你有心事,有烦忧,都可以告诉我。我们相识了月余,不长不短,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今晚想要我抱,可这并非出于爱我想我同我好,而是出于别的原因,对么?” 王鸩心虚,却也笑了:“你又不是能读人心的妖精,怎知我是如何想的?寒魄,我就是想你了,才要和你云雨……” “你在怕,阿鸩,”曲寒魄揉了揉王鸩的唇角:“你在怕,眸子在颤,笑得都不情不愿的。不好看。” 王鸩微微侧了脸,咬了一口曲寒魄的指尖:“我怕什么?怕你谋财害命还是怕你谋色害命?你还能……”王鸩怔了一下,敛了神色,只是微叹:“你……还能跑了不成……” 她会的。 迟早都要离开自己。没有人愿意把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当zuoai侣。 曲寒魄一眼便看明白了。她吻了吻王鸩的眉心:“我不会跑的。阿鸩已经把我迷得七荤八素了。我都被迷倒了,哪里跑得动?” 王鸩浅笑:“鬼话连篇。” 他多想就这样信了。 “大人,药煎好了。”子时快到了,洛东流准时前来送药。 曲寒魄道:“阿鸩,我去为你端药。” 洛东流面色不善,还是把药给了曲寒魄。 曲寒魄谢过。待洛东流走后,从那药碗里挑出一个水珠子,凝成冰珠,收入怀中。 两日后。 大齐朝堂。 齐匀帝萧楚琙坐在龙椅上,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身旁小太监抻着嗓子高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却是大将军龙威来奏:“启奏陛下。娄兰大军尽数被我大齐将士击退,此战镇北将军王鸩功不可没,理应嘉奖。” 齐匀帝无神的眼睛蓦地一亮:“原来是王鸩将军领兵击退了娄兰啊!宣他进殿,好好嘉奖一番。” 小太监接着喊:“宣——镇北将军王鸩觐见——” 满朝文武神色各异,不少官将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正气凛然,有人贼眉鼠眼,有人面不改色,有人目射精光。 王鸩身着绛纱袍,手持白玉笏,步履从容不迫,清风明月般走到殿前。 “怎么又是这位王鸩王将军啊……”一个文臣低声和同僚私语。 “咳,这不是得了贤王殿下‘相助’,这才平步青云的么?”那同僚阴阳怪气儿答到。 “啧……长得倒真是清俊,这身姿也是绝伦,看来,八成就是个‘走后门儿’的主儿……” “可不是吗?这人的轶事多着呢,等下朝了我再与你细讲……” 他们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王鸩恰巧能听到。 可他却真如没听到一般,面无波澜,径直走到陛下跪拜。 “末将王鸩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匀帝忙道:“将军快快请起!这几年未见,将军倒是出落地越来越标致了……” “咳咳。” 一旁的国师刘膺轻咳两声,低声道:“陛下还是先谈国事,再叙旧情吧。” 这“出落”一词…… 呵。 齐匀帝这才略微正色,眼中的觊觎之欲倒是丝毫未削减:“寡人是见王将军长得有些像一位故人,这才……哈哈。将军立此军功,可愿受些什么奖赏啊?” 王鸩不卑不亢:“末将此番能带领我大齐将士击退娄兰,一是因为陛下威名震慑,娄兰闻风丧胆,二是因为我大齐将士铁血丹心,方可齐力破敌,三来,是军中多了位军师,助我大齐将士破除娄兰蛇阵。末将想为这位军师讨一座府邸,望陛下恩准。” “这王将军倒是会取悦圣心。”“可不是,小嘴儿倒是够甜,不知这嘴儿在那事儿上……”“年兄慎言,慎言啊……” 底下官将又在嘀咕。 “朕准了!”齐匀帝喜笑颜开:“小李子,传朕旨意,赏镇北将军王鸩黄金百两,赏军师……”齐匀帝一愣:“将军啊,这军师姓甚名谁?” 王鸩道:“姓曲,名悍破。剽悍之悍,破阵之破。” 王鸩临行前,曲寒魄特意嘱咐了他若是皇帝问起她名姓,不要告诉他真的,编个同音名姓就好。 当然“付一曲”这个名字是用不得了。已经到人付子忠老家了,很容易露馅。 王鸩有些疑惑:“为何?” 曲寒魄为他披上件轻氅:“我们这种人的名姓不能随便示人的。具体原因呢,以后一定告诉你……” 故此,王鸩便取了个“悍破”之名。一来是这二字像是个男儿家的名字。二来起这么个粗放些的名字便也是为了小小作弄曲寒魄一下。 明明在塞北帮他……把着那物事方便的时候,还义正言辞地宽慰他“都是男人,怕什么”…… 叫你瞒我…… 朝堂之上,齐匀帝又问道:“这名字倒是陌生。此人是京都世家子弟么?” 王鸩答道:“此人祖籍岭南。” “原来如此,小李子,拟旨吧。”齐匀帝随口一句,便又开始瞅着王鸩的上下细瞧。 身旁的国师刘膺眉头一皱。 岭南人……破了娄兰蛇阵…… 刘膺留了些神,紧闭了眼,一下子睁开来,瞳膜便成了橙黄色。 如一双鹰眼一般,紧紧盯着王鸩。 ……蛇族。王鸩身上有蛇妖的灵力残留。 刘膺了然,上前一步道:“陛下,镇北将军破了娄兰敌兵立了军功,微臣看来,正值端阳佳节,不如端阳节那日办场庆功宴,也为王将军接风洗尘如何?” 齐匀帝正欲开口应允。 “皇兄!哎,臣弟又来晚了……嗝……” 殿外晃晃悠悠进来一人,酒气熏天。却是贤王萧钟稷,衣衫微乱,步履轻浮,径直站在大臣之中的空位里:“臣弟参见皇兄!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嗝……” 大将军龙威轻叹一声:“贤王殿下,您可莫要酗酒了。本月早朝已迟到多次了。” 萧钟稷笑笑:“啊,龙将军说得是,皇兄莫怪!莫怪!吐蕃进贡来珍宝无数、一匹汗血宝马和三位西域美女,端阳便到!皇弟已派使臣去接了……” 齐匀帝抚掌大笑:“好啊!贤王真是深得朕心啊。国师,这庆功宴你自去安排便是了!” 刘膺应下,王鸩告退。 这场混乱不堪的早朝这才告一段落。 大齐朝堂早已乌烟瘴气。整个大齐犹如一棵参天巨树,外表挺拔硬朗,内里却早被蛀虫腐食得千疮百孔。 能锄害捉jian的啄木鸟早已被关在牢笼中,囚的囚,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