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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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情一瞬间字面意义的精彩纷呈起来。 为什么成莫乌的临时代班语言老师会是杜思尚,他们怎么搭上线的,怎么认识的,杜思尚不是和母亲约定过不能出现再出现不准回林城吗,哦不,这好像不是重点。父亲不是去度假了吗,母亲当晚又提了杜思尚回来了,我还以为父亲是又去和他旧情重燃了,但现在杜思尚又在林城,父亲去干什么了?不对,想茬了,应该是杜思尚回来了,看来父亲也回林城了。 我此时迟钝思考的错乱表情如果让成煜桦或者赵延宗这俩最讨厌我一副死人脸表情的人看到了恐怕会拍手叫好,并且拍下来当做永久黑历史保存。哪怕我捋出来了情况脑子也还没转过弯,一片混沌中就发现床上刚还在自亵的人已经直起身,把自己也拉倒躺坐在了床上。 这好像还是我成年后有性生活以来第一次被人按倒,好不容易从震惊泥潭中爬上来的我又陷了回去。 “真好看,”杜思尚的手在我身上带着危险的预兆摸索着,满是成熟韵味的脸上方才性爱的红色余韵未消,嗤嗤地笑,声音低沉悦耳,“我刚在床上都能听到,小乌一直喊你,你就是他一直念叨的jiejie?” “...我是。”感觉否认与否也没什么意义,我干脆地承认了。 “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女儿啦…嘻,开玩笑的,你年轻又漂亮,是我的女儿就好了。”杜思尚zuoai被yuhuo和酒精烧地大脑有些不清楚,隐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赶紧开玩笑补救,大脑依旧昏沉,“他今晚喝多了管谁都叫jiejie,你骗我,小坏蛋,你是照顾他的人吧。” 噫。 我被那声小坏蛋激地鸡皮疙瘩掉一地,直怀疑这人就是靠rou麻骗了我那闻所未见的亲生母亲生了个孩还让占有欲病态到精神病的父亲容忍给他养孩子不成? 虽然他没信但他说的也不错,我想了想,点头道:“我确实也是成莫乌的保姆。” 杜思尚大概只听到了‘是保姆’三个字,洋溢出放松的笑容,双手梏住我的腰劝诱般道:“既然留下来了,就一起快乐好不好。虽然我好久没和女人做过了……但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握住他的两个手腕,力气比他大地多把他的手掰到一边,毫无兴致道:“我更喜欢cao男人。” 杜思尚愣了下,随机脸上的笑愈发灿烂,配合地收回手舔舐自己的手指,又伸到自己的后面插进去扩张,满意道:“更好,我也完全可以配合。”choucha了几下xue道应该又扩张开来,他俯身趴在我身上,与我对视,“道具一旁的柜子里都有。来……做吧?” 做个屁。 “我现在没那想法。”我推开他的脸,起不得身只能继续躺着。倒不是顾及血缘luanlun,只是他当初和母亲约好了我留在荀家的条件是他消失,于理我不能和他有接触有关系。一个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当然不足以让我抛弃已有的生活条件和背景。 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清明他都已经在我身上蹭了这么久我还没情动的意思让杜思尚有些迟疑,他直起身子,撇着嘴在我身上扫视而过,然后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没有想法?”他从我的衣服上揭下来一小块可疑的薄膜,“因为已经做过一场了?” ……我明明已经很注意姿势不想被齐牧青的jingye沾到了。 装聋作哑当没看到,我一言不发。 杜思尚的手伸进了我的上衣,摸到了我没取下来的固定性玩具的腰带,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促狭。 “与你无关。”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就着这难堪的姿势正儿八经道,“不管知不知道成莫乌背景……如你所见,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要出国,他家人也不再继续放养策略。虽然他已经成年了,但今晚本质还是会被他家人定义为三教九流的混混拐带他们儿子玩兴复发。更何况这是私人授课,擅自找人代班当日老师想必也不符合他们一开始签的劳务合同,不知你和那位老师是什么关系,但成家会开掉他换一个人来的。” “嗯嘛,不要这么严肃,虽然美人板着脸也是漂亮的。”杜思尚跨坐在我的腰上,骑马一样徒劳地晃荡着身体,用衣服布料磨蹭的臀缝间,然而我的巍然不动让他感到了几分无趣,笑意淡了几分道,“那个老师是我学弟,开除还请你们手下留情,他家条件不好,自己还要求学,好不容易找到份轻松又赚钱的工作,我可不想当恶人毁了呀。” 说到学弟这个词时他眨了眨眼,我心领神会大概也是床伴的关系。 “随便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别人顶班,想必他也应该有接受甩担子的后果的思想准备。”我依旧冷梆梆道。 “是信任我的能力。看起来不像,但我好歹也是在E国读研和生活呆了两三年,也有教师经验,所以不是随便哦。”中年男人遣词总给我一种和云淇一样奶里奶气的感觉,但音色却如水下铜钟深沉遂远。杜思尚给自己姘头开脱着,凑过来想讨一个吻。但我毫不掩饰的烦躁和‘爬’的意思通过眼睛传达地很清楚,最后他只偏头在脸侧落下几道水痕。 “你,去那里留学?”我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差点没能把‘也’这个字的音吞回去。母亲给我看他的资料时我为了表达自己无二心的衷心瞥了眼照片和名字年龄就移开了视线,自然不知道详细的履历。后来自己本科留学决定去E国也真的是随意选的,与这个亲生父亲毫无关系,不过怪不得当时正因我高考那垃圾分数罕见地整日暴躁如雷的父亲听到我决定的国家后立即冷静了下来,还不掩意外地打量了我许久,怕不是以为这是什么父女心有灵犀的巧合。 “这么惊讶?虽然我看上去不靠谱,但我还是个学者啊。”杜思尚理解错了我惊讶的点,继续提供自己多余的情报。他脸埋在我的衣服里,呼吸的热气穿透布料像针头扎刺我的皮肤,一路向下,他一边闻嗅一边道,“早知道大家族成员的随侍这么好看,我就踹了学弟自己来应聘了。” 杜思尚说的话没进我的脑子,关于父亲、是指荀佑意这位,一旦脑海中想起他各类事情如线团纠缠在一起,线头集中在他身上。我对他的感情已经从早期的埋怨忿恨变成了漠然无谓,转折点大概就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荀家人开始。只不过母亲单方面对他的不满难以了结,如何发展甚至没有预兆,我的立场也无法提前准备定义。零碎的片段如海滩砂砾,一想起就无穷无尽,我抬头想捏一捏睛明xue,发现手里又捏住了雾瓶和棉布。 长裙下一阵耸动,我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裙子都被人掀起来了。窸窣的碰触感细微又不容忽视,我向下一看,就见杜思尚的脸停在了我的腿间,高耸完美的鼻梁试探般撞了撞前面内裤布料下的沟壑,发觉我撑起身体坐起来看他,眼珠一转眼波似水流转,舌尖魅惑地舔碾自己的下唇,是个人都能明白那份暗示。 好,呆不下去了。 我拽着他一个翻身把他按在了床上,两人上下颠倒。杜思尚虽不明白我为什么态度大变,但估计以为我是要做他了,很是欢迎地张开双臂抱住了我的后背。我屏着呼吸熟练地喷雾在本就有了混合气体成分的棉布上,在他眯着眼求吻时直接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口鼻。 粗暴的动作和气体摄入让他先是断续咳嗽了几声,但很快毫无挣扎地回归安静,沉入睡眠。我终于能从那床上离开,衣服完全皱皱巴巴,考虑到它今晚的遭遇我决定直接淘汰,虽然这很不符合我不喜铺张浪费的习惯。 站在床头柜前不自觉地呆愣了会儿,墙上时钟指针滴答作响,床上人到中年也不减其面容俊朗的男人呼吸渐渐平稳,与醒时不同睡颜皱着眉反而透着一股严肃,倒真的如他所说有一丝学者的严谨之意。 结果还是没敢直接问出他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成家的,是和父亲有关吗,还是搭上了其他家的人。本能告诫我别扯上关系,那是他们间的争执,我也冷静地遵循理智的判断,但我清楚好奇的种子已经在我内心发了芽,再有下次我就主动送上门去了,明明只是父亲和母亲间的矛盾,我却没有任何惴惴不安,大概良心已经被guntang热油浇过了,早就变得焦黑。要是我能完全服从于本能就好了,这点我向来做的不如荀丞则,他对周遭事情的灵敏警觉度堪称一绝,而且果断决绝到了极点,一旦和他追求的生活产生出入就会立即避开视而不见或者割尾自保,自己母亲和亲meimei手上沾着人血最大的靠山成家就涉黑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干干净净和另一边产业完全绝缘不是没有理由的。 后知后觉地怀疑母亲特意叮嘱帮舅母找成莫乌不会就是预料到了这个发展吧,不过就算真是她安排的也无所谓,我贯彻避之而不及的态度就好了,有个疑心重的上司就是这点不好,处处举步维艰,求生欲不得不强。 停留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算要想事情也没必要在这种棘手的地方呆滞,小少爷还等着我亲自押送回去。我调低了床头灯的亮度,打算悄悄离开。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锁屏界面跳出了新的信息,不过只有个发件人姓名,并没有内容预览。 ‘金主9’ 明显是床上男人的手机屏幕上这三个字刺的我眼睛一痛,虽说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寄托,但金主9……他难不成是那种专门靠金主包养生活的吗?我的亲生父亲?光金主排号都能排到第九个,不知父亲荀佑意是几号。 我扯动嘴角哂笑,又发现他的锁屏界面是一张多人合照,或许称为荀家全家福比较合适,只是照片中杜思尚本人也在其中掺进了些违和感。 我的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杜思尚居然当年能在荀家人面前有一席之地,我活到现在二十多年还没被带到其他荀家人面前过。绝不是父亲和他的亲属关系不好,不如说他对自己父母和兄弟姐妹已经到了愚孝愚亲的地步,任他们从自己那里取财,还因为没人想承担家业而自己成了新的荀家主人经营家业。只不过父亲天性不喜与人相处,与亲人也不例外,避而远之,才落了个荀家内不和四分五裂的谣言。至于不带我见亲属应该只是单纯厌恶我,这点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画面中的几人我都认识,基本都是通过纸面资料认识的,父亲自不必提,荀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父亲的两个兄弟和两个姐妹。除了已经逝去的老爷子和一位姑妈外,其他人现在都在南方城市生活,钱不够了就向林城的父亲要钱,父亲每次还都是一大笔地往外洒,母亲对此颇有微词。 荀家的家族关系不似成家一笔烂账但也很是典型豪门世家特有的血脉不通。成老爷子换了好几个夫人,倒不是风流,而是他克妻,娶了四任妻子都死于非命,已故的四位夫人只有两位留下了三个孩子,大伯大姑和父亲,小叔则是第五位夫人的孩子。最后一任夫人就是活到了现在的老太太,和老爷子年龄差有十多岁,听说当年新婚几次出行游玩都遇上地震人为袭击之类的天灾人祸,吓得老爷子以为这个也不保,听信了不知哪里来的神棍说他命中气浑,和本民族心性清幽淡雅的女子们天生相冲只会害了她们,要找个异邦人洗浊,于是就在某次荀夫人外出游玩时和一个混血歌女偷情上了,甚至还要领回家收做养女,说白了就是妾,结果被归来的年轻荀夫人大闹一通才作罢,二姑就是那位歌女的孩子,后来被领回了荀家。这之后荀夫人确实没再遇上过危险,平安活到了现在,甚至熬死了荀老爷子。至于当初和人偷情到底是想保自己妻子性命还是一时色欲熏心,也都心里清楚。 荀老爷子逝世后老太太没兴趣cao心子代的事,让父亲掏钱建了个农家庄园整日沉迷种田,不问世事。大伯小叔一个追寻自己的摄影梦一个醉心娱乐圈去了,资金全由父亲掏,福都由他们享。大姑如同复刻荀老爷子的命,克夫,结婚离婚或丧夫了几次后,放弃了追寻爱情,安心当个满世界乱飞的沉溺于舞会和酒精的名媛,同样,钱都从父亲那儿拿。深目高鼻能隐约看出异国血统的二姑妈早年间病逝,不过她被接回荀家后似乎一直都是受白眼冷落,更别提圈子内的明嘲暗讽,大量传言她是自杀身亡,算得上现在荀家的黑历史和禁词,我也不会缺心眼地去打听。 这张合照里荀家人都是齐全的那时还在世,本以为杜思尚只是父亲包养的小情儿的我有些惊讶,潜意识里察觉到了什么,但既然母亲当年都把他逐出林城了,我还是别做深思。 等下,好像哪里…… 一道白光在脑中闪过,我又回看了遍亮着的照片,好像摸到了什么真相,却又只是连灵感都称不上的猜测,何况对我而言也不再很重要。 屏幕暗了下去,我居然发呆了那么久。离开酒店房前把碰过的东西擦了一遍,虽然今晚什么都没做也有意避免碰触物品,但以防万一还是消一遍指纹的好,夜晚跑工的老职业病了。 赵延宗开的迪厅工作人员自然都是人精,我出门时已经备好了车辆,成莫乌也披着衣服在后座睡的正香。还是那位侍酒生为我拉开副驾驶车门,我坐进去回头看了眼成莫乌确认无恙,给司机下了指示。 侍酒生关上门前抽叠了一下胸前口袋里的纸巾,纸巾一角羽毛的纹路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转头就忘了。 舅父一家已经从市中心搬回了林城的成家老宅,车才刚开近住宅区,远远就看见老宅像是中世纪被藤蔓覆盖缠绕的城堡一样,想起我童年就是在这么个似童话又似恐怖怪谈的地方成长的,内心一时对为什么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扭曲有了顿悟。 车停在宅院门口,几个佣人很熟老练地接过成小少爷回宅内伺候,还有一个资历较老的佣人阿姨停在我身边。 “先生和夫人都还没回来,大少爷和少夫人已经熄灯休息了,您今晚要留宿吗?我去给您收拾客房。” 对,成煜桦和夏帘珊也随着舅父搬回了老宅,难为成煜桦了,明明这么厌恶这个和笼子一样压迫的建筑,却为了巩固成家人的身份不得不住进来。 “不惊扰了,我回家,明天再来拜访。”我摆了摆手立马坐回车里,关上车门赶紧让司机开走,免得惊动了谁出来。 回家也是不太可能的,我个人住的跃层就那么大,开门声音惊动云淇不可避,但就我身上现在男人体液味酒店熏香味混杂的状态,也实在不想被他发现。至于回荀家本宅,现在的样子都不想让云淇看到自然更不用提回那边自找麻烦。 老老实实找住宿酒店订了个房间,找人明早送套衣服过来,想想明天要找舅母和成煜桦谈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总感觉这段时间天天睡前都是满怀心事的,赶紧等母亲办完事,处理完郑健我也给大佬那边交代完就跑路,整天跑地图一样地交任务,身心折磨。 考虑考虑下个月的去度假吧,总感觉也差不多要有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