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娇|云枫:我不会是真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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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皇帝新收了宁嫔好一阵的独宠爱怜,但要说储秀宫中的丽妃近日却很是发愁急躁,私下延请了江湖上极有名的医生何霜给他看病。 何霜搭过了脉,不说话,一双美目上上下下只是审视着这个俏丽的宫中宠妃。 丽妃急了:“好jiejie,你快讲,我要急死了。” 这个艳丽绝伦的美人忍不住捂口而笑,笑够了,方才对这妃子道:“恭喜。怀了。” 丽妃哀嚎一声,没有外人也不顾体面了,拉着医生的小臂直叫唤:“我只是天热,吃多了酸梅汤,吐了……” 何霜深深看他一眼,惹得他一哆嗦:“我不会是……真怀啦?” 何霜点点头,问他:“谁的?上头那位的?” 丽妃甜甜一笑,对医生道:“我才不给他生,毕竟我哥都没给他生,凭什么要我生?” 他的哥哥,却是皇后云湉。丽妃单名一个枫字,与云湉乃是一母同生的孪生子。但这两人气质实在迥异,云湉端方持重,云枫却是娇蛮活泼,故而熟悉的人并不会将这对兄弟认错。只因为当年江南珏在北国宫廷中见了云枫,觉得可爱有趣,也是为了气他皇后,故而一并收了进宫。 他如今怀上了,却不是皇帝的,何霜与他是旧识,自然懂他德性,便白他一眼,骂他:“胡闹”。 云枫讨好地笑:“才不是我,是小马胡闹。我可没叫他翻宫苑的墙!” 他口中的小马,乃是北国豪族赫连氏这一代中最出众的俊才赫连骥。云枫与他幼年相识,当初不认得“骥”这一字,只记住了“骥”是马的一种,便跟在赫连骥后头“小马哥哥”、“马哥哥”的乱叫,到了成年也没改口。 “哦,翻墙啊。你可真敢。”何霜涂着丹蔻的手指戳他脑门,“都一个月半了,想好怎么办了么?” “没呢……”云枫把自己笑得像朵春花也似,“作为一个失败的妖妃,陛下从没送给我朱果吃。” 也就是江南珏不想让他怀上的意思。 其实身为一个妖妃,云枫很是尽职尽责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近这两三个月里,宫里头只有皇后宫里有朱果吃。 云枫是悄悄偷了一颗,与赫连骥床上厮混的时候,献宝一样的拿了出来。那赫连不知为何被云枫弄得失了神智,竟是哄骗云枫吃了那果子。 云枫也没料想到运气偏偏这么好,他亲哥哥吃药一样吃这果子,这么久了也没啥事情,就他,一发入魂了。 他苦恼起来,微微撅起了嘴:“那我,咋办啊?” 神医气定神闲,淡淡瞥他一眼,云枫这时候会察言观色了,知道是有戏的意思,当即抱住何霜纤腰,像捉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抬头哀求:“好jiejie!……阿呸,我的好哥哥,好姐夫!你要救我!” 何霜倒退一步,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哟,我怎么成了你姐夫?” 云枫扯出一笑,嘿嘿道:“我知道有法子,让我哥知道你其实是男的,你俩的好事也不会坏掉。” 何霜当即收敛了笑容,静静听他后话。云枫微微踮起脚,在他耳畔嘀咕了几句。引得何霜失笑:“这也就你能想出来。” 但是有效。 于是何霜也与他说了法子:“上策,你叫江南珏给你果子吃,我能给你拖个把月;下策,跟你哥哥提前通气,就说是他给你吃的。”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云枫哭丧了脸:“我哥哥知道我祸祸了小马,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何霜淡淡一笑,要告辞了。临走指了指云枫:“谋事在人。”又上指了天:“成事在天。” 云枫小跑步却跟上去:“霜哥哥,我送送你!” 丽妃的院落离花园极近,两人穿过花径时,被正在亭中赏月的江南珏叫住了:“是枫儿?” 何霜也就只能伴着去请了个安。 江南珏是认识何霜的。 云湉自进他宫中,常有些小疾小病,却不信他宫中的太医,寻常不要太医看病。何霜原是北国人,亦是江湖中极有名气的一代神医。皇后的病,几乎全是请了他进宫来诊的。 江南珏既然见何霜与云枫在一块,也没怎么多想,只是顺口问道:“丽妃如何?生病了?” 医者垂眸一笑,温温柔柔道:“丽妃是吃多了冰食,伤了脾胃。今后多要忌口才是。”? 听了这话,皇帝点点头,笑骂云枫不省心。云枫只是陪笑。 江南珏转而对何霜道:“皇后不虞,劳你去趟云宫看看。” “是。”何霜矜持点头,唱了一诺。江南珏点了个内侍领着他去了。 原来江南珏在不久之前刚好在皇后处吃了闭门羹。是给赶出来的。一时间他很是怅然,闲来无事花园赏月,好巧不巧的与云枫二人碰上了。 何霜走时,用眼神示意云枫,云枫心里道:我自然晓得,哪用得着你提醒。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慢慢悠悠跌进了君王怀:“陛下,许久不来看我了。”眼波婉转,若秋水一荡,很有些欲说还休的意思,却是云湉绝不会有的风情。 江南珏一痴,竟脱口叫他“甜甜”。 恼得云枫腾得站起,站在月下,手中团扇直直往他怀里扔:“就知道我哥,那我是什么!” 回过神来的帝君接住了他的扇,只是陪笑:“你是我的枫儿。” 枫儿撒娇卖痴,其实早习惯了,一点儿也没往心里去,依旧露出笑容引诱着:“陛下,枫儿想你了,你莫去甜甜那儿,就陪陪我,好不好?” 他说得极慢而娇,一个短句,便脱下一件衣服,第二个“好”字一落,他一头长发泼墨似的散开来淌了满肩满背,衬得肌肤更若月色般的皎白。 君王一时挪不开眼。当即走出了亭子,细细看这月下美人。 而后美人被推倒在了花丛间,肩窝处恰落了朵香气极浓烈的白兰花。 云枫轻呀一声,赤裸的肌肤被花叶磨得刺疼,躲开了江南珏,往侧边一滚,动作间一脚勾过脱下的衣,铺开了,才勾住江南珏的脖子重新躺倒。 “陛下,我比你快呢。”云枫又笑了,很是得意。江南珏只是插进他发里,挑出了几片掺入的碎叶落花:“别动,乖。” “嗯?”云枫被他挑起下巴,江南珏在月下看了他许久,最后嘴唇碰上了他的脸颊,静静拥住了人。 云枫突然有些失落,迟迟疑疑问:“陛下,是不是我哥哥?他又对你发脾气了?” 江南珏捂住了他嘴,说:“今夜只是你我,莫再提你哥哥。” 可是明明是你先说起的。云枫暗暗腹诽。 却被人抬起了腿,温存地被进入了。 云枫是极敏感的身子,很快就被挑起了情欲。他很惬意地喟叹一声,在澄澈月色下,敞开了自己的身子,款款服侍着他的君王。 一时间欢好情浓,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