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盈峰好像回到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他父亲是一个小郎,母亲是皇帝的孩子,身份特殊,没有哥哥弟弟帮她照看孩子,所以他就是父亲养大的,父亲看他随自己,有一张好脸,身体也长得好,以后会很讨娘子们喜欢,怕他被人引着做了丑事,就一直养在深闺不许他见人。第一次出门,是jiejie带他去一个小宴,勋贵人家的娘子几乎都会去那里玩乐。想来母亲是想让武家的娘子相中他,却没想到武家的娘子们不知道为什么都没去 ;林二娘子刚刚丧夫,郁郁寡欢,她的朋友便把她也叫出来散散心。 林二娘子穿的藏蓝色的胡服,头上简单挽了个发髻,配了根银簪,脸色有些发白,却显得眉眼更黑了,眉毛斜斜的上去,眼睛里好像盛着事,嘴虽然涂了口脂,看着鲜艳,却整个人透着一股萧索的感觉。盈峰从小只能从书中看外面的世界,觉得鹣鲽情深大抵如此了。天底下竟有这样深情的女子,他不仅羡慕起她那个香消玉殒的夫郎来,得一位长相清丽的英才这样爱重,是死也值得了。后来jiejie哥哥们就常带他出去,他也总是能见到林二娘子,又和林二娘子的弟弟玩到了一起,时不时地也能说上几句话。他总是找机会想法子和林二娘子多待一会儿,林二娘子逐渐也对他不同,会给他送漂亮的耳饰,给他写一些看不太懂的小诗 …… 盈峰感觉自己在水里,听着声音都是闷闷的,他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寺院,又怎么就把下裳解开了,他躺在一个老梨树打的木头桌子上,林二娘子把他的腿分开,亲着他腿根处的红痣,他紧紧攥着衣服,一声也不敢吭,整个人粉得像是寺院里的桃花染到了他身上。 她又含住自己的那处,盈峰抑制不住地抬起了腰,林二娘子又把他的腿按住让他不要乱动,又是舔又是轻轻地咬,盈峰轻而易举地就射精了,林二娘子侧头避开。凑上来舔他的脸,把他的上衣敞开,露出胸脯,手指在他的rutou周围来回按摩,亲昵地问:“怎么不说话?一点声响也没有,你不喜欢吗?”盈峰整个人都冒着热气,眼角却流下泪水,林二娘子把泪水舔掉,又亲他吻他,同他说了很多亲热话;又握着他的那羞人又敏感的玉柱,爱不释手地把玩,玩得他又射精了三次才肯罢休。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没法停止了。林二娘子总能找到各种地方玩弄他的身子,又哄着他给她koujiao,喝她的蜜液,说这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后来在他十七岁半的时候,皇家出行,和勋贵们一起狩猎,他被灌了好多酒,回屋的时候都是晕乎乎的,准备要休息了。林二娘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先是抱着他一顿亲,把他的手绑在床头,又开始玩他的性器。他有两个月没见林娘子,按着林娘子约定好的也没自亵,林娘子稍微摸了两下,就硬了,他颤颤巍巍地喘。林二娘子却收回了手,在旁边的榻上随便铺了一张纸就开始照着他作画 ,他一开始也没看清,只难受林娘子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等他昏昏沉沉睡着了又醒了,林娘子的画也画完了,还趁着他睡着,把他两腿分开,拿不知道哪找来的缎子绑在床柱上。林娘子拿了个什么膏,闻着有股奇异的香味,在他难以言说的部位涂着,甚至把手指也一点点探进去。盈峰吓坏了,此处专司五谷轮回,如何能进入别的东西?可是扭来扭曲也没甚么用,反倒林娘子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顿时有了五个红色指印。 被爱人打了屁股,盈峰心里委屈又害怕,眼泪顿时滑了下来,红着眼睛问她,“二娘子又是要做什么?一天到晚只知道作践我这身子,等我像谢夫郎一样死了,你就高兴了…..”林二娘子乍一听他提起已逝夫郎,眼神一利,手里的动作也停下了,常噙着笑意也没有了,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眼 。但是很快,她又笑起来,“胡说什么,这是天底下难寻的乐事,我愿意来拿这个伺候你,让你爽快,你倒还不乐意了。我之前哪回骗过你,尝出味儿来,当心又yin叫个没完,把嗓子都喊哑了。”手又动作起来,揉着他的后庭,又把手指探进去一点。 盈峰心里刚被她凉凉的眼神吓得害怕,看她脸色和缓下来又偷偷松了口气,也不敢再计较别的事了,只是初次开这后庭花,总是紧张的,林二娘子的手指被他紧紧裹住,竟动弹不得,就又掌掴他的臀部。掌掴了几次,盈峰含泪问道,“做什么总是打我。”林二娘子讨好地亲吻他的嘴,含着他的舌头吮了一会儿,才说,“你这小东西,屁股眼紧得很,不拍两下,我手指粗细都动不得,更何况别的。”还有别的东西?!盈峰害怕又臊得不行,后庭又紧张收缩起来。林二娘子耐心逐渐告罄,从怀里又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又涂在他的屁股上,手指又是揉又是进出的。 盈峰却从身体里慢慢感觉到一股痒意,说是痒意也不准确,只是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整个人都飘飘然了,特别是不可言说处,似乎在渴求什么东西的触碰。林二娘子表面上还在和他狎弄唇舌,亲得啧啧作响,手里实际已经拿着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玉势,慢慢塞进去了。盈峰来不及感受这冰冰凉的东西,就被林二娘子一进一出的节奏带得惊慌错乱,逐渐随着她的抽插张口轻吟。林娘子爱听他的声音,清清脆脆,雌雄莫辨,林二娘子找了一会儿,就在一个地方研磨起来,盈峰眼泪直流,含含糊糊地一会儿求好jiejie停下,自己要死了;一会儿又骂林二娘子欺负他。林二娘子就把玉势抽出,腿贴着他的臀直跪着,居高临下地看他,摸着他的腹和乳,问,“那你来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盈峰此时药性正足,屁股是离不得东西的,他知道怎么能让林二娘子满意,只好又泪眼婆娑地说,“jiejie没欺负我,是我胡说的……呜……”她把手指伸进盈峰的嘴里,盈峰温顺地舔起来,林二娘子又问,“怎么长得这么大,连人话也讲不明白?”他就含含糊糊地说,“不是人、不是人……我是jiejie养的……小yin狗,一刻也离不得jiejie……要jiejie时时刻刻在身边玩……玩我这yin荡的身子才好……” 林二娘子用手指在他嘴里逗弄了一会儿,又满意地把玉势塞回他的身体,继续动作。 第二天,盈峰就派人和母亲说,自己昨日骑马太累了,今天就不出去了。 盈峰十八岁了,林二娘子答应他要来提亲,也同他约定最宝贵的同她初次结合要留给合卺。却还没来得及,十八岁生日后没几个月,他就被赐婚给了武家的小娘子。之后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飞似的掠过,停在那天,他站在魏国府的厢房外,只他一个人站在那,也没有什么小侍,他推开门,是林二娘子和另一个男人,她们下身连在一起,手还一起扶着一个玉势,在那人臀处进进出出。林娘子自己一只脚蹬在椅子上,另一条腿站直,颇有弹性地一压一起。林娘子见他进来,也不慌张,只把那人抱住,身下动作也没停,两个人继续维持着亲密的交媾,伴随着那个人的呻吟声,她问盈峰,“近来可好?武家的那个待你如何?比之我又如何?”。盈峰没再看她了,只低头说,“林满湘,你骗我。”林二娘子,笑了两声,说,“没大没小,我长你十二岁,你该叫我林jiejie才是。对了,你既叫我jiejie,那你就得叫他姐夫!”说罢,把那个男人的脸转了过来,是永宁公主 !是母亲 的弟弟,是宫廷里最受皇帝宠爱的娇客。永宁公主轻喘,还媚眼如丝地和他说,“你父亲倒是给你一副好相貌,怪不得我们林娘子舍不得抛开手……啊……”他瞪了林娘子一眼,“侍奉她辛苦你了,只是你不能同她有孩子,我们约定好的,家里只有我们二人的孩子……”林娘子点点头,两个人又难舍难分地亲到一处。突然,永宁说,“满湘jiejie,我有些累了,你去同他玩罢。”就直接衣服也不穿的走到外面,消失了。盈峰想动,却走得极慢,一回神,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间寺庙,林娘子正在吮他腿间的红痣。盈峰突然来了力气,把她推开,自己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外面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打算直接投井,一路跑,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口井,后来跑进了一户人家,张灯结彩的要办喜事,他东躲西藏,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此处虽没有井,却有湖,他正要投湖, 却听见有人声远处传来:“这是怎么了?”来者眉似柳叶,眼之美如鹡鸰,鼻如胡麻叶,看见她,就像回到了那间寺庙,只不过她是壁画上那月下微笑着的菩萨。 “怎么连衣服也不好好穿就跑出来了?”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他突然安了心,只痴痴地看着这解救了自己的神仙。神仙也不惧怕他的眼光,大大方方让他看,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我看你是叫人欺负了,才来找我。”盈峰想要解释,仔细一想又确实如此,只好皱着眉头不说话,神仙又笑了两声,拉着他进屋子里去。屋子里还摆着残酒,点着红烛,盈峰很自然地要往床上坐,神仙还说:“哎……有人在睡觉呢。”盈峰一看,是一个俊秀人,睡着正香。盈峰不知为何有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正奇怪,却发现外面有人唤神仙,他初听不清楚,仔细辨认,发现是“武小娘子”,他大惊,这不是要和自己成婚的人吗?正要发问,就一睁眼,看见武小娘子坐在他床旁边的凳子上,轻声细语地与一老妪讲话,本来在自己床上睡觉的思凡却在远处垂首站着。盈峰颇有种错乱感,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