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于黎去看病,老师表白未果。有血腥情节
三个月后 樊樾牵着条狗回到家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陆川。他分出一只牵绳的手,向陆川打着招呼。“老师。” 陆川蹲在地上摸了摸那只乖巧的金毛,说道:“它被你养得还真壮!” “对了,之前给你提过的,你学姐她们到了,要不要跟我出去见见。” 樊樾同意了,他说道:“等等我先把阿毛牵进去。”阿毛就是樊樾养的那只金毛犬的大名,还是陆川抱来的,那时候它还小小的一只,被人遗弃在路边。陆川说把它养大了之后于黎找上门就放阿毛咬他。 陆川挥手让他快去。樊樾不一会儿就出来了,还换了身衣服,是一件白色的卫衣,上面绣了个小猪的图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未成年的中学生一样。他最近嗜睡,很少有出门的时候了,所以在家里怎么穿着舒服怎么来。 阿毛凑在门口伸着舌头流着哈喇子送别他们,陆川颇有兴趣地朝它招招手,说道:“再见!”也不知道它听不听的懂。 约定的地点是一个街边咖啡馆。陆川和樊樾到的时候还没等到人,于是就坐下来点了杯咖啡慢慢等。 “老师,最近我总是在小区里看到一些奇怪的人......”樊樾说道。陆川的手攥紧了,他有些紧张地问道:“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事?”樊樾摇摇头,说道:“我可能又要搬家了。”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咖啡厅门前的风铃叮当作响,一个棕发披肩、身着浅绿色碎花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陆川招手示意他们在这边。女人小步快走过来,然后一把拥住了樊樾。 “几年不见,学弟你怎么跟没长一样,看起来还是这么嫩!”她随手捏了一把樊樾脸上的rou,有些唏嘘不已,“学弟你瘦了好多啊。” “学姐......”樊樾有些无奈,但是他的学姐依旧热情地抱着他,“嘛,好久不见,让我吃吃豆腐呗。” “学姐,注意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好吧,好吧。”她松开手,从单肩包里提拉出一个兔子形状的钥匙扣,“虽然有点寒酸,但是我当时一看就觉得你会喜欢。” 樊樾接过去,打量了一下那个粉红色的钥匙扣,“这也太女孩子气了。”学姐按着他的手让他收下,说道:“别嘴硬了,你难道不喜欢吗?” “可是......”樊樾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钥匙扣被塞进口袋里,推拒的话语被堵在嘴里。 于黎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们两个别闹了。该讲正事了!”学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她说道...... 于黎最近郁闷得很,他被他哥勒令说如果不治疗好他的病,他就别想去见樊樾。于黎曾经痞里痞气地想要通过门卫的看守,都没怎么成功,他们的回答一律是没得到于星的命令就不放。 无奈之下,于黎只好乖乖地去看心理医生,这早一天好那就是早一天见到美人呀!于是三个月里他去的趟数从一周一次变到一周两次...... 他的精神问题有些好转,至少不会别人一提到樊樾的名字就发疯,可是他的独占欲还是没有消减,反而随着日子地增加变得更加强了。 到最后几天的时候,于黎甚至问起了那个心理医生谈恋爱的问题,结果被人一脸茫然地告知: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这于二少难解心头相思之苦,几乎是被放出来的第一天就撒欢似的冲去花店买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打算送给樊樾。当他正在美滋滋地幻想着未来的甜蜜二人生活的时候,一个事情像是惊雷一样猛地打在他的心头,让他一时间无法遏制住怒气,急匆匆地就想上门理论一番。 再说陆川这一边,他的女学生被一个制服装打扮的女人接走了,他打算借机跟樊樾独处,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女人拨打了一个紧急电话。 陆川兴致勃勃地带着樊樾去了趟超市,樊樾平常都是一个人出来的,而且他的病还没有痊愈,一个人也买不了什么东西,这次就打算买大包大包的零食回家宅几天,他近日越发容易困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手拿着薯片都进购物车里,陆川絮絮叨叨地说着薯片对人身体不好,但是却满心欢喜地接过来。 等到了收银台那边结账的时候,陆川抢着付了帐,以樊樾身体不好的理由提着两袋东西就想把樊樾送回去。樊樾现在租住的地方旁边有一个小花园,走累了的他们正巧在那里休息。 陆川稍有些紧张,他把购物袋放在身边,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那是枚很小的钻戒,远远比不上之前于黎定制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旁撑着下巴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的樊樾说道:“樊樾...你愿意...成为我的另一半吗?” 樊樾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从长椅上站起来,陆川注意到他的身体有些轻微地颤抖,樊樾声音打着颤,说道:“对不起...老师。我...我还是接受不了和同性生活在一起......”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那些屈辱的日日夜夜,他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在害怕和同性生活、和同性性交。 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是我的原因。” 陆川看上去有些失落,“没关系,我会等你走出阴影的。无论多久,我都会保持对你的追求的。” 樊樾的颤抖忽然变得剧烈起来,他略有些害怕地说道:“老师,我觉得好像有谁在盯着我。” 陆川警觉地看了看四周,都是过路的行人,没有几个停下脚步的,不过樊樾这么一讲他的第六感也有了反应,直觉告诉他快走。 陆川站起来牵住樊樾,不出意外地发现他正在发抖着,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樊樾点点头,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在街道的转角处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子死死地盯着这里,他下意识地以为那是于黎,可是他转念一想于黎好像体形没有这么纤细,他没有认为这只是错觉,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樊樾新租的公寓物美价廉的—正是陆川帮忙找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恰好就在医院旁边。陆川心中想着樊樾要是有一天生病了,那去医院也方便。这里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最近路灯坏了,据说小区物业正在积极抢修。 走在一明一暗的灯光下难免会让人觉得恐惧,更别提身边还传来隐隐约约的夏日知了聒噪的叫声。樊樾和陆川在楼道口分别了—陆川一向是把樊樾送到这里的,他觉得要多给自己的学生一点私人空间,毕竟他是想和樊樾交往,而不是想成为连体婴儿。 樊樾提拉着两袋东西往里走,有些提不过的东西陆川说他先拿走了,等下次再给樊樾送来。 楼道的声控灯似乎也坏了,当有脚步声临近的时候只亮起来一小下,随后便熄灭在无尽的黑暗中了,这不禁让樊樾想起了被囚禁时整日整夜拉起来的窗帘,以及没有止境的zuoai。 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放下东西休息了一会,又拿着两个大袋上去了。 他加快了脚步,在临近家门的时候,他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杀死后留下的气息。 走到自己家门的时候,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手拿不稳两个袋子,它们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零食零零散散地洒落一地,有的甚至沾上了斑驳的血迹。 他的家门口被人高高地挂上了一只金毛的尸体,像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又开肠破肚的,内脏劈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有些还和皮rou藕断丝连,它的小肠被人活生生地揪出来,拖在地上长达两米。樊樾这次意识到自己刚才踩到的黏糊糊、发出一声轻响的是什么东西。 阿毛的眼睛还大睁着,一副想要去扑咬谁的样子,想来没有成功,它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前,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樊樾捂着喉咙止不住地想要呕吐出来。 这时候,他房门前的声控灯忽得消失了,与此同时,他看到楼上的灯光一盏一盏地亮起来,还有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噔噔响声。 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从上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