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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结局下

    五百年的狐妖在当世可是一件稀罕的东西,道门已经有百余年没有见到有如此实力的妖怪了。在妖怪大放厥词要吞噬掉那些皇帝的灵魂后,风玉门的掌门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任时态如此发生下去,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深山处的老祖宗。

    这位老祖宗已有百年之久未曾理过凡世间的事务,接收到老祖宗出山的消息,脸上的褶皱都笑成了菊花。他连忙来到了山脚下去接这位老祖宗,当看到这位老祖宗一副年轻俊朗的模样,风玉门的掌门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的不可置信都快从那眼中溢出来,年轻俊朗模样的老祖宗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自己脸上光滑的皮肤,对面前老人的震惊十分的满意。

    不枉他这些年修炼中都不忘倒腾点养颜丹。

    凤玉朗轻抚衣袖,弯腰行礼的老人瞬间感觉自己的行动受到了一股阻力。

    “风玉门掌门不必如此多礼,眼下有更紧急的事情,我们不用在这些俗礼中浪费时间。”

    天边突然乌云笼罩,雷声鸣鸣。

    凤玉朗还带着笑容的俊朗突然严肃,他掐动着手指,急道:“不好!”

    他一把拧起旁边的老头,快速的掐了好几个手诀,风玉门的老掌门便感觉身子一轻,眼前的景象如同虚影般快速逝去。

    这是何等的神通啊,老头激动得涨红了脸,直呼:“老祖宗,如此神通,这天下有救了,缩地成寸,老头子我此生能得一见已经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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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更好的保护皇帝们,风玉门把他们全部都安置在了风玉门门派里,派了全部的弟子进行重重保护,本就是末法时代,修仙方法断层,如今风玉门已是道门中唯一保有修炼方法的门派了,这些弟子们也不过比普通的武林人士要厉害得一些,根本抵不住这只拥有五百年道行的狐妖。

    仅仅是一个照面,那只狐妖便一爪子打破了风玉门的守门大阵。

    举着剑的风玉门弟子们齐齐往后退,眼前的狐狸足足有三米高,她通体红火,毛发柔顺红亮,后面赫然有七条狐狸尾巴,它淡然的舔着那只有着锋利爪甲的狐狸爪子,贪婪的目光在风玉门众弟子上徘徊。

    年级稍涨进门得算早的一名弟子看见狐狸背后舞动着的七条尾巴,脸霎时间变得苍白如雪,反应过来的他立马回头冲着身后的众弟子吼道:“师弟们!跑!快跑!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妖物!快,快跑!”

    刚入道门不明所以的小弟子一脸懵逼,“师兄,为什么啊?不就是一只大点的狐狸吗?我们一起上还怕降服不了它吗?”

    那小弟子满脸战意,他入门之前便是武林世家里面有名的练武天才,对于这样的畜生他甚至认为自己一个人降伏它轻而易举。

    年长师兄还没有说话,那小弟子就持着剑冲了上去,那红狐狭长的眼睛眯了迷,有着锋利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合间竟然吐出人语,那是一个温软柔弱的女子声音,好听得让很多弟子面色涨红,双眼无神。年长师兄脸上还有片刻清明,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只能等到掌门带着老祖宗来降伏了这妖怪,若是连老祖宗都降伏不了这狐狸精,那天下便完了。

    “在吃大餐之前,奴家想先吃吃小点心,既然小点心送上门来,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持剑的小弟子眼神迷离,他如木偶般走到红狐面前,红狐猩红的长舌轻轻舔着唇角,那小弟子的灵魂就从rou体中分离,被它张大的兽嘴吞噬。

    年长师兄见此红了双眼,也持剑砍去,哪只那红狐狭长的狐狸眼睛红光一闪,他也与那小弟子别无二样。

    听到动静出来的众位皇帝以及他们的随身侍卫看到的便是红狐不断吞噬眼前众人的灵魂。从没有见过此般景象的众人们吓得连连后退,有的侍卫干脆不再保护皇帝,运起轻功就向山下跑去。

    与众皇帝吓得脸色苍白不同的是南渊国皇帝庆寒之以及牧国皇帝牧青竹,他们一个冷酷无情,一个清冷得如同天上谪仙。

    红狐放下了嘴边的小零食们,那些被迷惑的还没有吞噬灵魂的弟子顿时清醒,急忙连滚带爬的向后面退去。

    红狐贪婪的目光在庆寒之和牧青竹的身上流连忘返,它口吐人语,“你是南渊国皇帝庆寒之,你是牧国皇帝牧青竹,好好好,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英俊不凡,等奴家成就九尾之日,奴家定要你们二人来伺候奴家。”

    想到被两位英俊如谪仙的男子伺候,红狐两后退直接立马有了感觉,一滴滴yin水从她的两腿之间留了下来。

    接触到红狐的目光后,庆寒之和牧青竹的眼中满是厌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身为九五之尊的他们居然有一天在其他众位皇帝面前被一只畜生垂涎,真是让人恶寒。

    庆寒之暴怒,牧青竹恶寒。

    “宋楚,将剑给朕!”

    “小财子,将剑给朕!”

    庆寒之与牧青竹各执一把剑,他们皆是武道宗师,若不是出生在皇家,江湖中不知道该有多少他们的传说。

    红狐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朝自己攻来,它不见生气,反而发出一声娇滴滴如银铃般的笑声,随后她换做一名绝色女子,她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媚气,肤如白雪,浑身上下只着了一层薄纱,透过这层薄纱能隐隐看见里面的美好胴体。

    绝色美人,不过与此。

    在场的众人目光久久的缠在红狐身上,感受到众人火热目光的红狐眼里的魅色更甚。

    在场有不少人是见过萧软软的,宋楚在短暂的失神后,他惊愕的大叫出声:“萧姑娘。”“萧软软,是她!当初朕听闻过她的美名,听到她的母亲死后,还想着可怜她孤女一个,把她收入后宫好好疼爱一番。”

    “是萧王妃,你可不要乱说了,当心牧国皇帝饶不了你,据说他对萧王妃痴情一片,如今不愿意立后,就是因为她。”

    幻化成萧软软模样的红狐眨了眨眼,对自己的这幅模样十分自信,面前剑尖离她不过分毫却不再前进就是有力证据。

    它用着可怜兮兮的语调道:“你们真的舍得伤害我?我好怕,把剑移开好不好。”

    牧青竹冷目对它,“你这畜生尽管能幻化成她的模样,但终究不过是皮相像罢了,内里不像她分毫。”

    牧青竹执剑向它刺去,却毫无防备被旁边的暴虐君王一剑将其挑飞。

    长年的肌rou反射使牧青竹迅速反应,眨眼间他便与庆寒之对招十几回。

    “不准你伤害她!”冷酷的君王剑剑致命,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愤怒,随即又闪过疑惑,仿佛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面对如网般密集的攻击,牧青竹眼中讥讽更深,“真是可笑,南渊国皇帝枉你对她恋恋不忘,竟然对一个冒牌货畜生如此维护,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时候宋楚看不过去了,他连忙插进二人之间,阻止两人的攻击后开始忧心忡忡的劝着他那暴虐的君王。

    “陛下,您无需动怒啊,那不是萧姑娘,只不过是狐狸精故意幻化。”

    萧姑娘?什么萧姑娘?为什么他们个个口口声声的都在说着萧姑娘,偏生他不记得她了,那又为什么他会一看见那人有危险后第一时间去阻挡。

    好不容易劝住两位皇帝打架的宋楚擦了擦冒着汗的额头,心里才松了口气,却又瞧着他那暴虐的君王突然捂住了额头,满脸的痛苦。他痛苦得脸色苍白,薄唇抿得死死的。

    “陛下——”

    庆寒之两手死死揪住宋楚的衣襟,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他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中蹦出。

    “告——诉——我——她——是——谁?”

    红狐不满意的看着那边的三个人无视自己,想着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吞噬这些九五之尊的灵魂,好成就九尾,飞升成仙!

    她右手狠狠一挥,牧青竹三人便狠狠地被一股力道打得倒飞出去,三人皆狠狠地吐了口鲜血,此时的他们才感觉到凡夫俗子与妖怪之间的差别,仅仅轻松的手一挥,便将他们打成了重伤!

    红狐咯咯一笑,“大餐,奴家来了。”

    红狐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对着其中一位对她容貌十分痴迷的皇帝勾勾手指,那皇帝顿时双眼失神,真个人傻兮兮大笑,张开双手大呼着“美人,朕来好好疼爱你了”,便朝着红狐冲去。

    这时,凤玉朗才带着风玉门的老掌门姗姗来迟。

    他们如同天神般从天而降,横叉在那皇帝和红狐之间,凤玉朗曲指一弹,一股灵力朝着那皇帝的灵台飞去,后者瞬间恢复了神志,看见自己居然主动的朝红狐走去,那皇帝吓得身子抖如糠筛,也顾不得什么皇帝的尊严,他连忙连手带脚的往后面爬去,恨不得自己能有一个瞬移的技能能够瞬间消失在这个可怕的地方。

    凤玉朗炸一看见这七位红狐,心直往下沉,当发现那七根狐狸尾巴中足有四尾只是虚影,思及这狐狸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便明白了这狐狸的意图,但是三尾狐狸精也不是现在这个修为的他能够对付的。本能驱使着他快跑,但是凤玉朗看着死的死,伤的伤的众徒孙们,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末法时代的悲哀。

    若是他逃了,这天下又有谁能有一丝机会能够降伏这只作恶多端的三尾狐狸精!罢了罢了,为了这天下,他拼了这条命又何妨!

    凤玉朗从芥子袋中唤出灵剑,咬牙冲了上去,与红狐交手,他们的周身立马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只见一片被风带入的叶子出现出现在他们的身旁,便被狠狠地撕碎成了几片!

    风玉门的老掌门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平复了自己激动得心情,转过头去安慰众位惊慌失措的君王。

    “哈哈哈,各位陛下可不必惊慌,本掌门带来的这位年轻男子正是我们风玉门的老祖宗,别看他如此年轻,他可是足有三百多岁了,不是本掌门吹流弊,老祖宗可是这天下间最厉害的人了,若是今天老祖宗都没有办法降伏这妖怪,那可是没人有办法能够降伏它了。”

    然而众位皇帝并没有安慰到,他们的表情越发凝重,隐隐有今天必将命丧于此的意味,能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人都是能够看得清形势的人,他们没瞎,能够看得出在两者的交手下,那红狐明显有着余力,反而是那年轻男子竟然满脸不可置信,连拿着剑的手都有些发颤。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们的猜想,风玉门的老掌门抚着他的花白胡子刚吹完流弊的时候,凤玉朗已经是不敌,一个倒飞砸在了老掌门的身边,老掌门张大了嘴巴,瞧着他家的老祖宗喷出一口鲜血,颤抖着说了一句“本座给风玉门丢脸了,本座不敌,尔等——”。

    凤玉朗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风玉门老掌门惊愕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听到红狐那银铃般的笑声才反应过来,风玉门的老祖宗败了,那妖怪究竟是什么来路?

    这天下完了。

    众位皇帝同时冒出的念想。

    正当风玉门的老掌门正掏出剑要拼着这身老骨头和红狐拼了的时候,“嘭”的一声,方才被红狐蛊惑的皇帝一下子跪了下去,众人感觉风玉门的地砖都跟着颤了颤,看那皇帝一脸狰狞的模样,这一跪可谓是诚心得不能再诚心了。

    而那跪拜的对象竟然是红狐那只妖怪!“红狐大人,我愿意把这江山拱手相让与您,甚至可以为您献祭壮年男子的灵魂,请您绕我一命。”

    其他众位皇帝都在旁观中,思寻若是红狐答应,他们也愿意如此。

    哪知那皇帝说出口没多久,整个人突然被一层薄冰附住,一道红痕在他的颈间出现,一个呼吸间他的头颅便掉了下来,伤口处平整无比,还覆着一层薄冰,从始至终没有半点的鲜血溢出。

    还在思考中红狐见此眼睛睁得老大,它惊疑不定的怀顾四周,大声质问:“谁?!是谁在背地里面动手脚,有本事出来我们一决高下!”是谁居然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哦,这可是你说的。”一声清冷的女声自空中传来。

    话音刚落,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众多由冰雪化作的长剑自天空中降下,飞速的朝着红狐袭去,那些冰剑如同逗弄她般,红狐摧毁一把便有新的一把生成,绵延不绝。

    红狐哪里不知那暗处的人在戏弄它,她再也不控制住自己的妖气,那霸道的妖气瞬间把周围的冰剑碾碎,愤怒道:“惹奴家生气可是很严重的,奴家今天要撕碎你!”

    那道清冷得声音又出现了,“生气?你这畜生也有资格生气,幻化成本尊的模样做坏事,竟然敢言生气?!”

    清冷女声叹气,“罢了,生气了好,希望武力值高些,不然等下不抗揍,消不了本尊的火气。”

    底下的众人听着这话,心中隐隐生出一股猜测,这人莫不是萧软软?牧国皇帝不知所踪的王妃?不可能吧,她失踪也就三年,就算三年里面有什么奇遇的话,也敌不过那红狐,没看见三百多岁的老祖宗也打不过吗?

    各位皇帝心中各自有着各自的思量,想到这种情况的牧青竹则是忍不住朝着天空喊道:“软软?是你吗?你可知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想你了。”

    像是应证他们的猜想,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比起红狐的妩媚,她仿若天上的仙女,盈盈独立与天地间,她一步步的朝着红狐走去,每踏出一步脚上便红幻化出一朵冰莲,如同九天神女下凡。

    迫于她的气势,红狐忍不住往后退半步,她细细观察那张她曾经见过一面的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它狞笑着:“奴家倒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夺舍别人的躯壳而已,奴家在那黄泉之路见过这副躯壳的灵魂,你倒是还有点良心,没让这幅躯壳的灵魂魂飞湮灭!”

    “那又如何,你就是夺舍!”

    萧软软拧了拧眉头,心中烦躁,在红狐说出这番话之后,她便察觉到这方天道已经准备绞杀她了,本来时间充裕她想玩一玩,再和认识的人道个别,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系统,开个权限吧,把无邪剑给我用用。}

    ——{最后一次,随便你。}银发男人厌恶的看着那嚣张的红狐,一想到她幻化成软软的模样搞坏事,他都忍不住亲自出现撕了它。

    萧软软拿着突然出现的那把看上去十分朴素的黑剑,轻松的甩动着手腕玩出了几个剑花。她似有所觉般朝着躺在地上的凤玉朗说道:“末法时代的悲哀的确可悲,无法见到修仙时代全盛时期的神通的确可悲,此时若是不见识,怕永远无法有一日能见识到了。”

    凤玉朗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交手。

    那一刻,风云变色,磅礴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向红狐,红狐立马就知道自己惹了一个高手道君。

    一开始红狐就被她压着打,几乎是一剑她的尾巴便少了一跟,仅仅剩下一只尾巴的时候,萧软软叹气,无奈的收起了剑,“真是的这种没有对手的孤单太致命了。”

    她看着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红狐,“红狐,你可知罪?”

    “知罪,剑修大人,奴家知道错了。”

    “咦,这方世界也有剑修吗?”

    红狐不明白她这方世界的意思,她只是觉得面前的修士强得过分,它根本称不上是这位剑修的对手。

    “是的,大人,奴家听我的奶奶说过,剑修曾是这个世界上面最强的修士,惹谁也不能惹剑修。大人,饶了奴家吧,奴家不是故意幻化成您的模样的,只是觉得这模样好看得紧。”

    识时务者为俊杰,红狐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卑微的匍匐在地,娇弱的声音充满着真诚。

    萧软软持剑的手垂了下来,仿佛放松了对她的防备。

    低垂的红狐唇角一勾,忽然化作原形,狰狞的兽嘴一口将萧软软吞了下去。

    凤玉朗双眼瞪大,急呼道:“前辈,小心!”

    “哈哈哈哈,什么高手,什么前辈,到了奴家的肚子里便什么的不是了。”

    红狐仰天大笑,对于吞噬了萧软软十分的高兴。她笑过之后,眼睛直直的盯着凤玉朗,“怎么见奴家吃了她,你这人类居然一脸的不可置信。哈哈哈哈!”

    凤玉朗面色苍白,直觉这天下完了,从此之后便是红狐这畜生的天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了她了。

    红狐开怀大笑声突然停止,庞大的兽身突然痛苦的蜷曲起来,一道剑光从它的身体中发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力,那道剑光一直挥洒至天边,直到到达对面的大山前才消弭于天地间。

    与此同时,红狐的身形也渐渐消散,它的周身出现了数以万计的点点荧光,这些都是被红狐吞噬的男人的灵魂,他们友好的向萧软软道谢。

    “谢谢高人降伏这妖魔。”

    “谢谢!”

    “谢谢!”

    .................

    漫天的冤魂终于有一日重见天日,获得了安宁,萧软软收下了他们的道谢,挥手打开了一扇鬼门,帮助他们进入地府投胎。庆寒之看着那独立于天地间的女子,她的容颜依旧是记忆中那清晰的模样,比起记忆中的她更美,那雪白的皮肤剔透如同极品玉石,那清冷的目光仿若世间的一切都不被她放在眼中。

    庆寒之眼中含泪,对着那如仙般清冷的女子道:“你是谁?”

    清冷女子回眸一笑,“我啊,我是萧软软,但不是她。”不是在那新婚夜里与你缠绵的痴情女子,更不是你心中所爱的萧软软。

    庆寒之迷茫的看着这一切,恢复记忆的他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夺舍,什么是夺舍?

    庆寒之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萧软软看了眼天空密集的雷云,里面富含着天道意志的雷霆跃跃欲试。她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夺舍。

    这下,庆寒之更迷茫了,他喜欢的到底是谁,是和他有过一夜春宵的凡人萧软软,还是着清冷若仙的萧软软。他迷茫了,众人却有些明白了,其中的牧青竹更甚,他的眼中难得出现了痴迷,他痴痴的看着萧软软,他对自己的感情很明白,他喜欢的就是后来的萧软软,当初的一见钟情不过与此,最后这样的一见钟情便成了她的执念。

    突然,天上降下一道惊雷,直直的朝萧软软劈去。萧软软美目一凝,这天道真是好不讲道理,她帮他解决了红狐,他却连多余的时间都不给她,逼着她离开这方世界。

    庆寒之还在纠结中,他痴迷的看着萧软软,初尝情欲的他怎么也分不开爱与性。

    萧软软好笑的看着他,“暗一,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成为了九五至尊。我希望你做好一位君王,我的时间不多了,要离开了,这一别,我们就是永生不再相见。”

    萧软软转身,用尽全力挥剑,蕴含着时空规则的剑力立马在这里给她劈开了一道黑口子。

    “萧软软!”牧青竹不复谪仙姿态,他红着眼睛,明白他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女子可能今后不再相见,他心中钝痛,顾不得帝皇的尊严,他的声音中带着祈求,“你还没有和我说再见呢。”

    萧软软已经是一步踏入了那漆黑的口子中,她顿住了脚步,清冷的声音如同九天仙宫上的缥缈仙乐,“再见,牧青竹。”

    当那道身影彻底进入到黑口子中后,那道黑口子一下子缝合,天上遍布的雷云也一下子消弭,天边尽头的夕阳红光染红了狼藉的风玉门。

    牧青竹青松般的背脊弯了几分,他木讷的咀嚼着那告别的五个字,脸上露出了笑容,凤玉朗看了他一眼,心中咂舌,这哪里是笑,脸上满是泪痕,分明就是哭笑不得。

    还在纠结中的庆寒之心中一空,看着消弭于天地间的窈窕身影,他方才回神,呐呐的问:“她去哪里了?”

    凤玉朗也很纳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前辈定是不在这方世界了,我听我的师祖说过,传说三千大世界下还有无数个小世界,前辈定是踏破虚空而去了。”

    踏破虚空了吗?难怪她说永生不再相见了。

    十年之后,南渊国没有了那名暴虐君王庆寒之,牧国也没有了谪仙般的帝君牧青竹,而风玉门门派中却多了两个入门弟子,他们被风玉门的老掌门喜爱得不得了,因为他们是不可多见的天才,才十年的时间,他们便已经踏入了练气三层的境界。

    十年过后又十年,凤玉朗元寿已尽仙逝,风玉门有了新的掌门,再过十年,风玉门有了新的太上长老,他们皆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天才,短短三十年他们就已经成了炼气期大圆满。

    又过了百年,已是炼气期大圆满的庆寒之和牧青竹如今脸上已经有了褶子,他们的境界已经停留在炼气期上百年了,被称为天才的他们如此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当年他们为了找寻萧软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修仙的道路,到如今这步才知道凤玉朗口中的末法时代的悲哀。因为这世间已是末法时代,他们穷尽一生也不可能达到萧软软的境界,做到踏破虚空而去,去到其他的世界。

    牧青竹又来找庆寒之,看着他满屋子绝色美人的画卷,里面的绝色美人或笑或垂眸或抬头,一举一动栩栩如生,仿若真人。

    “庆寒之,你又在画她了。”牧青竹打趣道。

    庆寒之边把一副墨水还未干的画卷挂起,无视他的打趣,“还说我,你也不是吗?”

    “找我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就想问你放弃了吗?”

    庆寒之磨墨的手一顿,“没有。”

    牧青竹开怀一笑,“巧了,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