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爱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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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诃桀多抱着婴儿的手顿了一下,仔细看得话男人脸色很差,有些发青。 他放在襁褓下的手指收拢,不过一会儿一双婴儿被弄得哇哇大哭。 爱博尔在旁边心惊rou跳直说:“我来吧。”从魔诃桀多将孩子接过来,摇了两下。 他没什么经验,婴儿哭的更厉害,空气变得更加僵硬。 妲央喘了一口气,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揉捏问:“赛因里斯,孩子呢。” “是不是……” 他不敢想,他往下腹抚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要从床上下来。 魔诃桀多眼疾手快按住他,妲央猛地起来头晕眼花,身体一软又怏怏倒下去。 魔诃桀多朝爱博尔大吼:“做什么!赶快看看。” 妲央扯住魔诃桀多一截袖子,死死瞪着一双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骗我。” 魔诃桀多眼睛酸涩,按住眼夹,不说话。 妲央顿时脑海浮现种种,他压了一下心口;“赛因里斯,我爱你。” 他缓缓抬起眼帘,里面潮水将溢,像是雷霆后的暴雨,充满了浓重的悲哀。 “可,我们终究不适合。” 魔诃桀多能猜到下一句话,喉咙一阵腥甜,他食指用力将手掌压得一片惨白。 他守了一整晚。 双生子被挤压到肺叶,妲央大失血。 二选一,他能够怎么办? 他爱他。 只要他。 魔诃桀多直起身体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妲央一眼,嘴角慢慢掀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用手死死按住妲央的肩膀,像是一尊不破不败的像,咬牙切齿的开口:“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妲央仿佛又看到过去的魔诃桀多,眼眶一红,手掌被指甲抓出血。 魔诃桀多将他指头根根掰开,耐心十足,凑到他耳朵边说:“你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妲央,不要逼我。” “好吗?”魔诃桀多吻着妲央的侧脸,用牙齿衔起一小块嫩rou,不轻不重的碾压。 Alpha的气息变得像寒冰,划破柔情的岁月,撕成碎片。 摩诃桀多几乎是个无所不能的皇帝。 无坚不摧,执掌乾坤的。 若要说这辈子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无非是爱了。 那像是血液一样流淌在他身体里,在皮肤下滑动。 让心脏为之紧缩的。 是爱。 妲央从没看过摩诃桀多喝醉过。 他缩在皇宫酒窖的旮旯里,抱紧自己的身体,那种可怜的,微小的疼痛感针扎似的钻进妲央皮rou里。 他认识的男人是强大的,压倒性的力量让人无从反驳。 他的眉目深刻的让人害怕。 绝不是如今这样伪劣斑斑,姿态可怜。 妲央走到男人身边,地上的酒瓶磕磕绊绊发出清脆碰撞。 摩诃桀多似乎认不出妲央来了,只瞪着一双似乎不瞑目的血红的眸子,沉沉的唔哝:“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说这种话。” 男人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哭。 听在妲央耳朵里,却像是机械尖锐的嗡鸣压在自己心房上。 疼.... 摩诃桀多猩红的双目竟流下一行泪来,抓紧了领子,将自己脖子勒的发紫。 我也疼啊... 妲央心里猛的一疼,眼球仿佛被扎成窟窿,滴着血,他手忙脚乱去拉男人掐住脖子的手,哀求:“塞因里斯!你别..” “你别...这样。”妲央扑上去,用手抹上男人的脸颊,嘴唇贴着他的面颊,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两人的眼泪交融在一起,一时,竟也怎么也分不开来。 摩诃桀多是强大的。 他让人害怕。 然而,纵使他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到底敌不过即无礼法可循。 又无阵法可破的。 爱,这颗糖衣炮弹。 妲央曾对劝和的迪尔奥说:塞因里斯,没有我,也活的下去。 迪尔奥当时苦笑:那是,这世上没谁离了谁就马上活不下去。 他看着妲央又说:陛下也许会活着,但是他的心却死了,空留下一具rou体又做什么呢。 妲央听不进去,他反抗摩诃桀多的无理专制。 却在此刻,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声音迟迟的响起来。 你是他的心脏。 妲央唔的哭出来,声音小的可怜,摩诃桀多靠在他身上睡着了,面容看起来严肃沧桑,胡渣布满光滑的下巴。 像是一个被逼到绝路,没有一丝尊严的老人。 他不让妲央离开,像是捂紧了性命攸关的财产。 他说我爱你啊,得不到回应。 他说对不起,换不来相信。 只好将人凶巴巴的关在身边,放在怀里。 摩诃桀多是痛苦的。 如同这么多年所背负的一样。 爱,是侉子手将他凌迟,受尽损伤。 他老了。 也许在过几十年妲央正年华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能陪他。 他分明珍惜了,宝贝着,这一段美妙的时光。 偏偏又被无情的下了诅咒,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