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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忙帮爹爹按揉高高隆起的腹部,卫泱在她怀里打着颤。她想探入他的下身,摸摸有没有出血,被卫泱按住。昏暗的牢房里,鸨父面白如纸,此时却染了红霞。他们是父女,哪有女儿这般对父亲。 阿蘅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爹爹你还看重这些虚礼。孩子的安危重要!”你的安危更重要! 卫泱按着阿蘅的手松了松,她探到鸨父后xue,似乎并没有见血。她又抽出手,翻出帕子仔细擦了,再次探入。这次是直接伸到xue口内,并没深入。 猝不及防下,卫泱吸了口冷气,将头埋在阿蘅怀里。他知道阿蘅在为他检查,但从未开拓过的产道异常敏感,轻轻碰触就会自不觉的收缩,内部流出润滑之物。 阿蘅十分专心的摸索菊xue口,突然指尖触到一股湿意,xiaoxue也在吸着她的手指。怀里的人虽然隐忍,但呼吸变得粗重,喉间压抑着闷哼,耳尖已经红了。 阿蘅十分体谅孕夫的身体,这种事也做过不下百次,虽然与卫泱有些尴尬,毕竟是驾轻就熟,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做。 她本想抽出手指,可越是退出,越被吃得死死的,还有往里吸的趋势。阿蘅干脆将指尖向里送,送到两个指节处,按压肠壁的凸起。 排山倒海的快感席卷卫泱的四肢百骸,他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再也掩饰不住呻吟声,口中是破碎的,“不要……啊……不要……”身体却心口不一。 阿蘅不做别的,只是冲撞他的凸起,旋转手指。另一只手揽着卫泱,安抚式的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说:“爹爹,别怕!很快就没事的……” 卫泱紧绷挺直了身体,肚子撞上了阿蘅,他双手攀着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在欲望里沉浮,犹如溺水窒息的人,什么都抓不住。在快感将他湮灭的时候,他急而短促的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落下,昏了过去。 息梧明知道不该再见阿蘅,但是得知她身陷囹圄,真是坐不住了。安慰自己,他作为帝父,过问祭天高僧秽乱佛堂一事,也不算逾越。他屏退众人,独自走进牢房深处。人未至,声先到,他听到压抑的喘息声,他看到他们两人背对着牢门,阿蘅抱着那个称之为爹爹的人,手指在他身体进进出出,她的爹爹在她手里欢愉、呻吟。 息梧攥紧拳头,指甲刺入手掌也浑然不觉。难怪她不肯走,心心念念她的爹爹,难怪!可笑他一个权倾天下的帝父会为她牵肠挂肚心神不宁。 好,好,他成全他们! 息梧不欲再看,转身离开。悸动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回到寝殿,他吩咐宫人不要打扰,独自一人走进卧房。他感觉身心俱疲,眼睛里空茫一片。 直到被人抱住,还没缓过神。 “父君,你怎么了?”女帝抱着自己的父亲,关切地问。 息梧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是大女儿,“堇俞,你放手!”说是放手,其实已经挣脱。 女帝悻悻道:“父君……” 女帝堇俞自小恋慕自己的生父,无法启齿的不伦之恋本想埋藏心底。但继位以来,一直无所出,后宫数十位侍君贵君,不是不孕,就是小产,别说公主,连公子也没一个。一次酒后糊涂玷污了生父,没多久发现息梧竟然有孕。堇俞跪地哭求自己无后,求父君能留下孩子。息梧内心苦苦挣扎,最后为了女儿帝位,还是答应下来,冒死生子。可惜,最后生了一位公子,寄养在最受宠的陈贵君名下。女帝不孕的流言虽然破了,可还是没有女嗣继承大统。 自那以后,息梧再也无法面对女儿式的亲近,他此生都无法忘记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惊惶和耻辱。 堇俞见息梧走神,又一次抱住他,咬着他的耳垂说:“父君,你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息梧如避蛇蝎一般,推开女儿,喝道:“你还有帝王的样子吗?” 女帝急道:“爹爹,我是爱你的!” “你疯了吗?” “我爱了您二十年!” 息梧真是要发狂了,阿蘅爱他爹爹,他的女儿爱他,而他竟然失心疯地给她生了孩子。他算什么?他们算什么? 君上从案上抽出佩剑,狂砍猛劈,发泄心中的羞愤、不甘。 女帝从未见过父君如此暴怒,竟比上次得知有孕还要愤怒几分,他似要劈碎房中一切和她。堇俞吓坏了,忙不迭跪下叩首,几次险险避过闪着寒芒的剑锋,膝行退出房间。如果她真被刺伤,传扬出去,实在不好听。 吉安公主听了眼线来报,君上挥剑斩女帝,堇俞披发落荒逃,笑得合不拢嘴。一个阿蘅加一个卫泱,能把这些人搅得天翻地覆,效果意外的好!这步棋太妙了! 息梧房中一片狼藉,他颓然坐在地上,手里握着剑,垂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 他沉声唤道:“暮雨。” 侍卫暮雨推门进来,跪下行礼,“君上有何吩咐!” “备一辆马车,送阿蘅二人离开行宫。不要回京,安置在扈远。”扈远离京城三千里,是息梧可控势力最远的城镇,就连女帝也是鞭长莫及。 暮雨应了一声“是”,犹豫着没有起身。 息梧向她不满的一瞥,只是一眼,让暮雨如坠冰窟,她忙不迭领命而去。 牢房内,卫泱已经醒来,同阿蘅坐得不远不近。 卫泱真是无颜见到阿蘅,他竟然在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手下释放欲望。他将头埋在曲起的膝盖间,无地自容。 阿蘅干涩地说:“你别这样蜷着,会压到孩子。” 果然,孩子很应景地踢打,让卫泱不得不坐直身子,手掌在腹顶打着圈圈安抚躁动的胎儿。 “孩子是吉安公主的?”阿蘅毫无声调地问,见卫泱沉默不语,良久又道:“你怀着她的孩子,她竟然如此待你!” 卫泱抬头,低声说:“她不知我有孕的事。” 阿蘅简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们两个……”耳鬓厮磨,有孕不是在所难免的吗? “公主府中的所有侍君,都会服用避子汤。而我……常年扮做孕夫,所以……”她不知道。 阿蘅惊得睁大眼,“为什么?” 卫泱低头苦笑,“皇家秘辛,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以为此次咱们,不,我还能活着出去么?爹爹,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卫泱沉思片刻,遂即启唇道:“公主不想女帝有后,为宫中所有侍君悄悄服用避子汤。所以她也不能有所出。” “这又为什么?” “不过是权力二字。女帝无后,公主担心长姊忌惮,所以也不能有子嗣。”造成姊妹皆是不孕的假象。 阿蘅心道:都是公主作的妖! 此时,暮雨疾行至牢房,劈开锁链,只言:“阿蘅速速随我出去,外面备好马车,送你出行宫。” 阿蘅认得她,不容多言,连忙搀扶卫泱出牢上车。觑到空隙,她一把拉住暮雨,“可是君上遣你来救我?” 暮雨不欲与她纠缠,“毋要多言,逃命要紧。” 阿蘅按住暮雨,“带我去见君上。” 暮雨头大如斗,“君上之命,只让送你二人出去。其他未吩咐的,暮雨不敢做主。” 阿蘅急道:“我便不信,君上不愿再见我一面。” 暮雨冷冷道:“阿蘅姑娘,你僭越了!”说着,拔出一截冰冷的长剑。 谁知阿蘅却不畏惧,脖子向前递,“如若不能见到君上,阿蘅便死在姑娘剑下也无妨。” 暮雨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竟然用命威胁她。若是平日,她定是一剑封喉,眼都不眨一下。但是,阿蘅之于君上,似乎大概可能,真的不一般。伤她分毫,君上大人怕不是要生吞了她。固然,被君上生吞活剥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咳咳! 息梧房内一切被他亲手劈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下人忙收拾出厢房,安置狂躁的君上大人。 暮雨感觉到房间内的低气压,迟迟不敢进去通报。 阿蘅满腔离肠别绪、愁思百转,推开暮雨,自己走了进去。 房内,息梧已经收拾妥当,衣冠整齐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阿蘅走进他的视线,他才猛然抬头,“你……你怎么……”倏然站起。 阿蘅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想要将他揉碎融入骨血的力道。 君上低头看着她的眼泪,张着双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狠心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不是让人送你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蘅说:“我舍不得你。” 息梧的心化成一滩水,柔声道:“胡说,你才见过我几次?” 阿蘅闷闷地说:“不知为何,对你总有亲近之感。抱着你,总想放声痛哭。见到你,心便不由自主的痛起来。真的很痛,不信你摸摸。” 息梧被她气笑,“痛不痛,能摸出来?” “我知道,你不是我该肖想的。你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泥里……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非要往死路走……” 帝父注视着阿蘅,目光平静如水,所有波澜都藏在漆黑的眼底,“你很想我?” 阿蘅所答非所问,“你让我这么难过,你的心不会痛么?”她毫不客气地摸上息梧的胸口,“我摸摸你的痛不痛……你的心跳得好快。” 君上捉住她作恶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冒死回来,就是想说这些?” 阿蘅突然羞涩了,头抵着息梧的胸口,小女儿般的扭捏道:“我就是……走之前,想见见你。” “然后呢?”帝父轻声问。 阿蘅抬头与他对视,深深的凝望,“从今后,恐无再见……” 君上吻住了她,四唇相接,缠绵缱绻。 阿蘅一歪,与息梧双双倒进榻上。两个人天雷勾地火,这个吻变得激烈胶着。 小花娘嘴上不停,手里也不闲着,眨眼间就把帝父的外袍、中衣、亵衣扒了个精光。君上一晃神的功夫,就觉胸口一凉,已经赤诚相见了。面上微红,他还来不及羞恼,下身脆弱的玉茎便被阿蘅握在掌中。她的掌心隔着亵裤擦过他的顶端,打着圈圈,让他不由自主吐出蜜液,打湿轻薄的布料。息梧感到一阵酥麻蔓延四肢百骸。当她咬住他的胸口,他感觉他要疯了。 小花娘在床事上一向雷厉风行,眼看君上濒临癫狂,不想再折磨他,扒了裤子便坐了下去。然后,上下起伏,一下比一下深入。 当二人结合的一瞬间,君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阿蘅温暖的甬道将他包裹,她如急雷式的碾压,让他欲仙欲死,差点立刻泄身。 他知道她这是第一次,女子破处并没有什么快感。他急喘几声,忙稳住阿蘅,喘着说:“蘅儿,别急!小心弄伤自己!” 阿蘅不管不顾的与他结合,只想让他得到快乐。她对待孕夫,越是疾风骤雨,孕夫越会吟哦不断。她深知,在性事上,速度决定快乐的阈值,进无止境。 帝父在释放前一瞬稳住自己,然后翻转了体位,将小花娘压在身下,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蘅儿,你的第一次,让本君来吧!”然后,轻抽缓送,循循诱之。 阿蘅抬头吻住君上的唇,他怎么这样细心温柔,竟然顾念她是否会受伤,是否得到欢愉。强势如帝父,在她的面前也柔弱婉转,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