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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七殿下来,是寻他三哥的,还是寻我的?” “自然是寻小姐你的啊,他同三殿下的关系,小姐又不是不知道。” 阿卿听完,便低低笑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霸气十足的声音:“拂然,你快给本殿下出来。” 敢在三皇子府这么大嗓门喊话的人,除了白灼炀,她想不出第二个。 起身慢悠悠走出去,阿卿看见白灼炀带着七八个手下,后面的小厮两两抬着红木箱子,看起来吃力得很。 老管家拱着手请他离开,白灼炀却踢了他一脚,语气不善地骂着:“五哥能来,本殿下就来不得?” 旁人被七皇子狠狠踢上一脚,肯定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这老管家却仍站着阻拦:“您未得三殿下准许,老奴实在是不能让您进府。” “本殿下已经进来了,怎么着?”他斜睨老管家,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老奴不能将殿下您如何,只能恳请您离开。” 白灼炀根本不讲他放眼里,径直朝拂然走去。 谁知,自己刚迈出一步,那老东西就堵在他面前,他往左,老管家就往左,他往右,老管家就往右,摆明了要挡着他。 “你这老奴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给本殿下让开!”白灼炀已然不耐烦,开始厉声训斥。 老管家依旧岿然不动,站姿笔直如松。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白灼炀吩咐身后的小厮。 七八个小厮赶紧放下大红木箱,围上去,没过几秒,就被老管家横扫在地。 “你......” 白灼炀显然没料到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指了他半天说不出话。 见两人僵持不下,阿卿主动上前开解。 她对着老管家冷言道:“你若不放七殿下进来,我便出去与他聊。” “不可。”老管家一口回绝,“您如今已是即将赶赴边关的赵将军,没有三殿下的批准,是哪里也去不得的。” 阿卿勾唇嫣然一笑:“哦?若我要出去,你拦得住?” 说罢,便轻点足尖,飞身上树,单脚立于细细的树枝上,身形却稳稳当当。 老管家大吃一惊,这样好的轻功,怕是连主子也做不到。 如果他要走,自己还真拦不住。 阿卿转个身子从树枝上翩然飘下,衣袂翻飞。 “我亦不为难你。你若让七殿下进来同我说几句话,我便不出去,否则,我同七殿下一起出去。你选罢。” 老管家面露难色,思来想去都是违背主子的意思,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七殿下您进去罢,一个时辰后老奴来接您出府。” 一个时辰? 白灼炀觉得太短,他已经一个月没见拂然兄弟了,竟然只能相处一个时辰。他刚想再争辩几句,就被拂然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阿卿眼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她知道,老管家能妥协已是不容易,如果再得寸进尺,只怕他会立刻出府去通传三皇子。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老管家退下后,白灼炀拍拍手,命人将三个大红木箱抬进孤鹜院。 看到金漆勾勒的院名后,白灼炀忽然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自言自语道:“本殿下要将自己的院子改为落霞院。”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孤鹜、落霞,甚好。 三个红木箱子打开后,阿卿一脸茫然。 第一个箱子里放的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第二个箱子里是瓶瓶罐罐的伤药和毒药,第三个箱子里则是各种盔甲和暗器。 白灼炀得意洋洋地依次介绍道:“你此去极寒之地,路上定会遇见许多流民盗匪,这些珠宝带上,关键时刻能保命。还有父皇赏的各种金疮药,本殿下收藏了好久也没用,都送你。至于这些盔甲,你到了边关之后每天换一套,暗器也要随身携带,定要护得自己周全。” 路臾正好回到孤鹜院,看见这一幕,便轻嗤道:“你当师父是去游山玩水的吗,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灼炀瞬间就不乐意了,他拧眉瞪了路臾一眼。 路臾也不甘示弱地与之回瞪。 阿卿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哪根筋对不上,每次见面都要吵架斗嘴。 她走到二人中间,隔绝他们互相仇视的视线,沉吟着开口:“小臾说的对,我确实带不了这么多东西。” 仿佛被夸奖了般,路臾得意地冲白灼炀扬了扬下巴。 白灼炀顿时有些泄气,不过很快他又欣喜满面:“不要紧,你可以挑里面最好的带着。” 说罢,他便自己蹲在地上翻起箱子来,边摸索着边道:“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你带上,还有这瓶玉露膏,生肌止血之灵药,最后再带上金丝软甲,刀枪不入!” 就在他整理物件时,传来铿锵有力又凉薄如雪的男声。 “哟!七弟都带了什么好东西,也不跟皇兄分享分享?”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方闻其声,便知其人。 定是三皇子白黔回府了。 第60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白黔的到来让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他大步跨进孤鹜院, 目光左右一扫,“怎么?本殿下在自己府中倒像是个不速之客?” “三皇子说笑了。朱儿,快去给三殿下斟茶。”阿卿并不想在出征前与之起冲突。 白灼炀素来耿直, 更是我行我素惯了。他向来不喜三皇子,便直言道:“三哥若有自知之明,就不该踏进院门半步。” 白黔不恼反笑:“我怎能不来?你大老远从七皇子府给我进贡这么多珠宝美玉, 我自然要亲自一观。” “这些是给拂然的,不是给你的!”白灼炀沉着脸。 “可不是?拂然如今是我的人,他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东西。”白黔勾勾唇。 阿卿皱了皱眉,无法辩驳, 她是他的下属, 他若要用她的什么东西,她自然无权拒绝。 “皇兄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要说厚颜无耻,那还是七弟你更胜一筹, 未经本殿下同意,就抬了这么多箱子进府,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带着彩礼来向拂然求亲的呢!” 顷刻间,白灼炀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像被人猜中心事般羞赧。 三皇子回府太及时, 他还有些话没来得及同拂然说。他很想问问拂然,边关战乱之后, 愿不愿意去他的七皇子府, 做他的贴身书童, 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白黔孤冷刻薄,喜欢挖苦人阿卿是知道的。她显少将他的话放心上,但白灼炀就不一定了。 生怕七殿下一怒之下又动起手来,阿卿便走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