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那位叫严安的歌手还在轻哼: “我试着压抑, 要保持距离, 如此刻意, 无能为力, 姑娘啊,怎么一见到你, 我就会窒息, 为什么窒息, 因为你,美好得让我不能自已,很动情……” 众人纷纷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林岳呷了口酒,也兴冲冲跟上大家去找。 他看到了一个高挑的女人,就站在楼梯的最上面一格。她倚墙而立,面色不喜不悲,不怒不惊。 似乎还有点……眼熟? 在哪见过? 真的好眼熟…… 林岳拼命回想,此刻那首歌,也到了昂扬的部分。 “不想停—— 不能停——” 粉丝在欢呼,分担着来自偶像的真情。 电光火石,一张图像,一个名字,在林岳脑子里闪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拱了拱身畔朋友,惊魂未定喊他:“景胜!景胜!” “干什么啊。”景胜厌烦地回,这鸟歌词,正听得他肝疼。 他拽住他胳膊,高指正前方:“你看看!那是不是那女代驾?严安看的女人,是不是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女代驾?” 景胜不假思索抬头。 他定睛看她,周围环境黯淡,他只能努力辨认。 也是这一刻,歌至高.潮: “我的姑娘啊, 我想在山花处见到你, 我想在树荫下见到你, 我想在雨幕里见到你, 我想在白雪地见到你……” 心要跳出喉咙,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他竟然在这儿,见到了她。 景胜一眨不眨看着她,呼吸急促到颤抖,眼前万物变灰,唯独她一人鲜亮,有一圈光。他耳边仍是深切缱绻的歌声:“我的姑娘,你笑得发光,你的模样,是我归乡, 我的姑娘,你快回家,我真的好想你, 回家吧,过来啊,回来啊,我的姑娘,我是真的想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都是自己写的,不接受任何凑字数之嫌的评价,哼 ☆、第十四杯 景胜完完全全认出了于知乐。 与此同时,他也清晰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它们非常震耳,格外激烈,以至于盖过了动情的副歌,甚至,来自四面八方的呼喊。 “是她吧?我没认错吧!”林岳不断推搡他,试图求个答案,可景胜仿佛丢了魂一般,只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却没开口说一个字。 被他扯够了,才心烦意乱地蹦出一句:“是啊。” 旁边周忻明好奇得不行:“谁啊,那女的谁啊。” 景胜没答,只是看着。 严安过于热烈露骨的隔空对望,令很多在场的客人,也慢慢找到了站在木梯高处的女主人公。 有好事的青年双手圈在唇边,仰头对于知乐呐喊:“喂——下去啊!答应他,去找他!” 林岳完全身临其境:“看不出来啊,雪莲花这么抢手?” 抢你妈逼,景胜在心里骂了句。 而就在此时,那个叫他目光没办法离开一秒的女人,忽然有所动作,开始一步步往下走。 她干嘛? 想干嘛?? 景胜背上猛泛寒气,心里全是未知难测的恐慌。 严安仍在歌唱,词情曲意,愈发洋溢。 许多人吹着口哨,眼睛如星闪烁,为即将见证一场破镜重圆的浪漫故事而兴奋难抑。 于知乐步伐很快,似乎迫不及待。 林岳察觉到桌面在颤,他匆忙按住景胜搁那的手臂,他知道这二逼东西要坐不住了。 女人在如潮的掌声里,走下最后一级阶梯,到达平地。接着,她继续目不斜视地,在过道里疾行。 “别冲动……”林岳加重掌下的力道。 他能感觉到景胜在克制,克制着一份爆发,而这份爆发,随时能让他掀翻桌子,甚至是…… 砸到楼下。 林岳劝着:“是男人就要接受任何不甘心,不爽,然后心痛地祝福,这……” 话音未落,台下忽地响起一长嘘,意外又惋惜。 因为今晚的女主角,并没有迫切地冲上台去,拥抱那个为她献歌的男人。 而是拐了个弯,径直从侧门走了出去。 哐啷! 酒瓶倏地七倒八歪,惊起了一桌人。 景胜倏然起身,头也不回追下楼去。 中途还绊到了一只凳子,踉跄的两下,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气势汹汹的步态。 周忻明被撞到地上的酒瓶吓得差点跳起来,片刻才心有余悸问:“他、他,胜子怎么了啊?!” 林岳捡起瓶子,墩回原处,挥挥手:“犯病,别管他。” — 于知乐来到外面,有冷空气沁入心脾,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一早就猜到了严安会这样,他特意邀请她过来,也许正是为了他重归于好的目的。 她没有一点点惊喜,也没有半分愉悦,滴酒未沾,胃里也翻江倒海,腻得想找个地方催吐。 从严安开口诉说过往的那一刻起,她突然意识到,原来有人真是冷了的羹汤,她以为还冒着昨日香,实际走近了拿汤匙一舀,不用送到嘴巴边上,都能察觉到它表面浮着恶心的凉。 好像有鬼祟在后面追,于知乐急促地走。 想要,快点,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身边都是往酒吧里去的行人,有笑声,有议论,充满对夜的期待。 唯独她一人逆行,形单影只。 突然,她右臂被拽住,那力道大而急,直接把她整个人扯了回来。 转身一刻,于知乐莫名恐惧,不防让自己对上身后人的脸。 夜的寒气和心的慌乱,让她不由地微微喘。 只是把她硬拉回来的人,喘得比她更加厉害。他望着她,眉心皱得极紧,胸腔急剧起伏,脸上已然泛出了急迫的红。 明明都累得都直不住腰了,可他眼底全是千山万水,柳暗花明之后的踏实和放心。 是他。 名字浮现在她脑中。 他怎么在这? 于知乐心头满是疑惑,因而忘了他的五指,还扣在自己手腕上。 “你做贼啊,溜得这么快!” “cao啊老子快找得累死了,这么多人!” 他在重喘之中,吃力地找着可以陈述的空隙: “我……真的,啊——我要累死了!” 他突然掐紧了她手臂,一手指着后方,归处的方向,眼光灼灼地质问她:“台上那民谣歌手是你前男友?” “就长那样?” “又老又丑!” “唱得还很难听!” “个子看起来也没我高!” “你就找那样的当男朋友?” …… 景胜劈头盖脸砸了一堆话,但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