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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 她仰天长叹,还是决定跟大黄讲点道理。如此,她弯下腰,裙摆瞬间曳到地上,阳光一射,裙上的胭色花纹如水流一般缓缓流动。她也不甚在意,伸出两指揪着大黄的耳朵,道:“大黄,才几天没见,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还不松口?牙齿给我收回去!对!就是这样!” 大黄耳朵一垂,尾巴一夹瞬间颓了气势。可它仍旧不肯松口,非但如此还咬着雪梨的裙子,将她往回来。 云澈犹豫不决,到底还是上前一步,纠结道:“这……大黄好像是不想让你走啊?” 闻言,雪梨忍不住单手扶额,她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如此,她略微有些恼了,却听容迁轻斥一声,“松口!” 大黄一听容迁的声音,立马像是被人抓住狗尾巴似的,节节败退。它萎靡不振的摇了摇尾巴,很是委屈的松开了口。一双狗眼湿哒哒的,可怜兮兮的望着唐雪梨。 雪梨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吓唬它,呐,你再这样,大表哥就要生气啦!赶紧回去吧!” 云澈一听唐雪梨要走,心就跟被猫抓似的,他抬了抬手,因见容迁就在旁边看着,又连忙将手缩了回去。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一拍手心,兴奋道:“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后山转转吧!我可听说后山有座佛像,乃是清心观一大景致,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雪梨道:“那可不行,我的侍女还在那边等我,她胆子最小,若是见不到我,保准要哭的。” 云澈道:“那没问题,我这就去吩咐人,将你的侍女好生的带回去你就放心吧!” 说着他就伸手一拽容迁的胳膊,又趁机去拽雪梨的胳膊,欢快道:“走走走,咱们赶紧去,要不然等下晚了,你们回府可就赶不上用晚膳了!” 一路上容迁都冷着个脸不说话,雪梨打着“绝对不同九王深交”的旗号,也不愿多说什么。 可云澈是谁啊,只要有他在场的地方,哪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他在弘文殿读书,被太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生事,不要惹乱子,捅篓子。可结果呢,他还不是照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不时的掐腰跟太傅们对着骂。 这些还不算,若是来了兴致,云澈还怂恿着自己的一众皇侄儿们当出头鸟,净在宫里干些坏事。可皇子犯错也是要受罚的,云澈是主犯,自然罚的更重。 可他贵为皇子,有一项特别的好处。那就是皇子犯错,伴读挨罚。如此,容时在弘文殿的日子苦不堪言。 云澈道:“容迁,我说了你肯定都不相信。你那个孟浪弟弟啊,今日在清心观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道姑!真是岂有此理,你还不赶紧好好管管,再这么放任他下去,那还得了?” 只听容迁淡淡道:“他的事,同我有什么干系?” 云澈砸吧砸吧嘴,“好吧,好吧。反正你容大公子清心寡欲,从来不在意这等着俗事。” 他余光瞥了一眼唐雪梨,见她正满脸好奇的偏头过来,如此他更起了说笑的心思,遂接着道:“来来,给你们讲讲容时伴读的事。他那么好面子,肯定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说!” “前几日,马太傅出了几个考题,其中一个就是治国之论。你猜容时怎么说?” 雪梨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道:“他怎么说的?” 云澈脸上露出一抹诡笑,道:“他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哈哈哈,差点没把马太傅给气死。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比我还草包的,这要是被我皇兄见到了,他肯定就知道我的好了!” 雪梨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想:容时这人最是爱附庸风雅,实际上肚里里没点墨水,还总爱在人前装模作样,假模假式的,这可不,才去了弘文殿就露馅了。 却听容迁冷脸说了一句:“丢人现眼。” 云澈拍手,笑道:“更加丢人现眼的还在后头呢!我告诉你啊容迁,你家那个傻弟弟容时昨日可犯了大事了,他肯定没敢回府说吧?” 容迁皱眉道:“什么事?” 云澈道:“昨日,我皇叔家的小堂弟元泽上去默写诗句,不知道打哪儿飞来一只大蛾子,扑腾着翅膀飞元泽脸上了。他人又小,根本不经吓,站在台上哇哇大哭。可这弘文殿素来有专门的宫女太监们清整,驱虫的药都不知道喷了几轮了。大家就赶紧查探,看看是谁把花蛾子吸引来了。结果查到了最后,居然是容时身上的味道!” 他竖着一根手指,神神秘秘道:“我跟你们说啊,容时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东西,整的比女儿家身上还香!我还在他脖子后面看到了一抹胭脂红,你们猜,他这又是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再配上云澈不怀好意的笑容,雪梨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一定是容时又跑到哪里风流快活了。只可惜没藏住尾巴,把一身脂粉味都带到弘文殿里了。也不知道该说容时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真的就不怕死。 却见容迁眉心一蹙,面露不快的对着云澈道:“你说这些做什么?” 第40章 可乐炖鸡翅 云澈瞪着眼睛,无辜道:“不是你问我的吗?怎么了,你失忆了?” 容迁抿唇,不动声色的瞥了雪梨一眼,见雪梨眨着眼睛,满脸兴奋,遂脸色又沉下来两分,道:“以后这种事情,不必多说。容时年纪不小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什么道理都同他讲过,他若再执迷不悟,流醉花街,以后谁也不会管他!” 云澈抚掌,附和道:“好!要听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本来还担心容时那粒老鼠屎坏了你容大公子的好名声。如今看来,容迁,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洁身自好!” 他又笑嘻嘻的凑过去,有臂肘碰了碰容迁,不怀好意道:“我听说容时那小子也对你那小表妹有意思,怎么办?容时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到时候会不会欺负小表妹啊?跟我说说呗,你是想舍己为人,还是要大义灭亲啊?” 云澈正色道:“不会,他不敢的。” 云澈“咦”了一声,很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 却听容迁道:“雪梨不会喜欢他,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 这话要是被唐雪梨听见了,她一定会扑倒在容迁跟前,抱着大腿求庇护。她前世还真就被容时骗到手了,非但如此,还把自己搞的跟个深门怨妇似的,年纪轻轻就撞柱子死了。也不知道死后身首是否能进容王府的祠堂。 而此刻的雪梨正牵着狗子在后面晃荡。大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路上兴奋的就差没四蹄朝上了。雪梨赖死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