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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九王殿下,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今晚轰轰烈烈在长乐坊打了一架,居然连对方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云澈一拍大腿,愁眉苦脸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以前经常被皇兄关在宫里读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后来随你去寒山书院读书,我现在估计连个宫门都出不去!”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瞪圆了眼睛,一指自己的鼻尖,“我不认得他,那是情有可原。可他怎的不认得我?呵,同当今皇子打架斗殴,他完了,这辈子没前途了!” 容迁瞥他一眼,淡淡道:“我二弟年幼时身体不好,一直在府中将养。”他又露出一抹莫名的神色,接着道:“况且,满京城的达官贵人、官宦子弟,可有谁敢同你扯上关系的?” 云澈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反驳道:“我纵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凤凰蛋!容迁,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说话,我就不高兴了!” 容迁并不理他,抬眼望了一圈周围,见一众观客渐渐散了,这才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腿要往二楼走。 云澈亦步亦趋的跟着,喋喋不休道:“哎,容迁,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了,你的胳膊肘可别往内拐,帮理不帮亲,你懂不懂?我早就改邪归正了,你别想冤枉我!” 容迁连头都不回,淡淡道:“我还没开口问,你就想不打自招了?” “…………”云澈道:“喂!我可告诉你啊,这事没完!我今日就是喝个酒,你二弟就跟疯了似的,来找我茬。你说搁你身上,你能忍吗?我不管啊,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你要是不给,那我就向容王府要交代!” 闻言,容迁驻足,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云澈,道,“哦?九王殿下,你确定吗?” 云澈收步不及,险些扑容迁身上,他砸吧砸吧嘴,总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慎重考虑一下才行。遂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确……确定吧?额……” 容迁不再理他,快步往前走去,穿过一条长廊,拐了两处转角才停步。他皱眉片刻,见屋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先前那个人的影子在。 一时竟然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丝淡淡的失落。他目光所及之处,墙面上的那副山水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视野中央。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是他当年去寒山书院读书之前所留,一个“雪”字写的尤其婉转。他凝视良久,想起雪梨竟然一眼就瞧出是他所写。一时心头又涌起喜色,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云澈探着脑袋往屋里看了几眼,疑惑道:“容迁,你找什么呢?找美人?啊!你不会金屋藏娇了吧?快!快!带出来给我看看!好啊你,容迁,你有出息啦!” “…………”容迁敛眸,沉声道:“看来九王殿下最近读书很是用功,连金屋藏娇这四个字都能用出来了。” 云澈的脸色瞬间一苦,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惨兮兮道:“你还说呢,还不是上回你给我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皇兄天天逼着我读书就算了,如今还要给我娶亲了,怎么办啊?” 容迁道:“哦?那是好事啊。九王殿下年纪也不小了。早日开府立衙,娶妻生子,日后亦可替圣上分忧解难。” 云澈道:“好什么好?明明是皇后娘娘非逼着我皇兄纳她的侄女魏美人,如今皇兄打太极,直接将人塞给了我!” 容迁略一思忖,道:“那魏美人模样生的不好?还是性格你不喜欢?” 云澈道:“啊?模样是生的挺好的,娇滴滴的一个小美人,性格也温顺……”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不对!这跟她长的好不好看没有关系!” 容迁反问:“那跟什么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 大家好,我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小萝卜!! 第12章 粉丝蒸扇贝 云澈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生了闷气,转过身去,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肯定是跟我皇兄是窜通好的!你那么聪明,我皇兄又很信任你,什么事都不瞒着你!可是!” 他又飞快的转过身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道:“皇兄只顾着他自己了,他不喜欢就推给我,可是我不喜欢,要推给谁啊?你们都很不讲道理!” 容迁叹了口气,深知在这事上的确是委屈了云澈。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今皇后娘娘主揽后宫,外戚势力日益庞大,十二皇子的羽翼渐丰,难保有一天就拿太子殿下下手。 自古以来,同室cao戈、血rou相残的案例数不胜数。只要生在帝王家,就免不了陷入党政。纵是云澈无心争位,可他身在皇宫,又是当今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一举一动难免会落在无数有心人眼里。 若是在此时,让云澈娶了那魏美人,无疑是解决了烫手山芋,还能顺带着让云澈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在自己府上逍遥自在,一举两得。 而太子云岐为人素来冷厉,在外威风凛凛,御下极严厉。纵是一心替弟弟着想,可出于无奈,想必并不肯告诉云澈实情。 如此,容迁安慰他道:“这事也不全然是坏的。若是你答应同那魏美人成亲,自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府建衙,历时非但是帮你皇兄解决了一项难题,他自然对你心存感激。日后你在自己的府上,如何逍遥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云澈一听,觉得容迁说的也挺有道理,可他左思右想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幼就不受皇后娘娘待见,又是个跳脱顽劣的性子。先抛开别的不提,就论当今太子是他一母同胞的皇兄,他就决计不能置身事外。日后若是要同十二皇子分庭抗礼,他必得头一个冲锋陷阵,挡在皇兄前面。 说白了,他现在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后只怕头还得一低再低。 云澈脑袋一垂,闷闷不乐道:“你们总是有道理。”他又立马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娶亲这事反正我又说了不算,可是!我晚上出来喝闷酒,你二弟无缘无故来挑衅,口口声声说我调戏姑娘!我堂堂九王殿下,难道不要面子的吗?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我皇兄肯定又要骂我!” 容迁挑眉,正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云澈道:“我自然不怕!” 容迁道:“那好,这事就交给我解决吧,必会给九王殿下一个交代。” 云澈斜眼瞥他,神色幽幽道:“呵,要不是相信你的为人,我还真担心你会偏袒弟弟。” 容迁不禁莞尔,道:“我若是偏袒他,方才就不该等你打够了,再上前制止。” 云澈瞪圆了眼睛,愕然道:“容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