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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了赌认为苌笛不会把他的身份告诉胡亥?会为了央鱼替他隐瞒? 呵呵,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亮了吧。 “让他们进来——”苌笛来了兴致,坐起来双眼晶亮的望着门口。 崔柔没来由的感觉背脊刮来一阵风,凉飕飕的。 “夫人,不是从前听你说那个项羽是个卑鄙小人吗?怎的突然间想见他了。若是不忍伤了央鱼姑娘的面子,我出去赶走他便是!” “就是就是。”小圆嘴里吧唧撅着梨子,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见,见了只会给自己添堵,“我和崔姑姑去把他撵走!” 小圆随手丢了竹签作势就要往门口走,小静拉住她不让她冲动行事。 “夫人是说不喜项羽,但既说了要见人家,咱们又来人出去把他赶跑,岂不失礼?”她淡淡笑道。 苌笛对小静投去赞赏的目光。 小圆撅着嘴问道:“那难道让他进来给夫人添堵吗?” “夫人的话,你都不愿听了?夫人自有分寸,我等岂能随意揣度她的意思呢。” 没一会儿,宫女已经领着三个人进来了,透过红色的珊瑚璀珠串帘子,苌笛再一次久违了那个深似谭渊的男人。 “苌姑娘,我们许久未见了。”那人在帘子外笑得坦荡。 他现在是以真面目见人,倒没像上次在吕殊刘季大婚那天刻意修饰了妆容,让别人认不出来。 苌笛在珠帘里面略微皱眉。 去年,张子车被人追杀逃至青岭,还不幸的连累了刘季遭受重伤,幸得项羽一救得以保命。 也正是因为项羽对刘季有救命之恩,苌笛对他才一再忍让。 没想到,这一忍就出了大事! 也算是自己这个做jiejie的失职吧,没有教好央鱼,把她宠成娇纵愚蠢的性子了。 隔着帘子,芊芊抱着女儿倾身半蹲行礼,央鱼见项羽对苌笛开场白了,身子一瞬间的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和jiejie打招呼。 苌笛的脸上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向央鱼招手道:“央鱼,过来,来我身边坐着。” 小圆贴心的去内间端了两个小凳子来,刻意放了一个在苌笛的身边。 央鱼咬着唇摇了摇头,有些踌躇的不肯上前。 芊芊笑道:“央鱼,你jiejie让你过去陪她坐在一起呢,你这个孩子怎么犯倔了,苌笛又不会吃了你......” 央鱼仓皇的摇头,被芊芊说动了些仍不愿过去。 苌笛的眼眸微敛,停在半空的手觉得之间有些难堪的僵硬。 这时,项羽对央鱼柔和的笑了笑,道:“苌笛对你一向很好,许久未见你了肯定非常想你。” 苌笛冷笑一声,他该不会以为央鱼就听了他的话吧。 结果......央鱼还真就听了他的话,面上虽戚戚然然,可好歹迈开了脚步,唯唯诺诺的走到苌笛面前。 “坐。”苌笛吐字如冰,她现在非常生气,感觉到心上似被人划开了一道大口子一样。 央鱼兢兢业业的坐下,不忘抬眼看了看苌笛的神情。 “jiejie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央鱼小声的嘟囔道。 苌笛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清这个meimei了。 “央鱼,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知善恶懂利害了,怎的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态?”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央鱼的婚事 “我哪有......”央鱼的嘴一瘪,顿时眼泪珠子就开始往下掉。 像夏季六月时是雨珠,哗哗啦啦的颗豆子往下落,毫无征兆又在意料之中。 “该说你天真无忧是好事,还是该说你单纯可可欺坏了事。”苌笛忧虑道,望向还站着的芊芊,笑道,“芊芊你也过来坐着吧,你抱着孩子,不方便。” 芊芊愣一瞬,看向站得笔直的项羽,问答:“那项公子怎么办?他与你和央鱼是熟识,岂能让客人站着,我一个外人站着......” 苌笛打断她,语气有些强行制的说道:“让你坐你就坐,项羽乃是练武之人,站一会儿无大碍,还能增强身体呢。” 芊芊一脸懵逼。 项羽也淡然一笑,道:“寻常在家,经常站着练功,站两三个时辰都是常有的事儿。” 苌笛跑回芙蓉宫,子婴正坐在院中的树下帮蚂蚁搬家,崔柔在一旁替他打着蒲扇。 子婴一见苌笛,立刻冲了上来,满头大汗都蹭到了苌笛身上。 苌笛此时心情糟糕,面对子婴的热情有些不适,借口说自己累了要去休息,欲避开所有人。 子婴莫名其妙的不明所以,贴了苌笛的冷脸他也不甚在意,依旧自顾自的玩闹。不过崔柔确实放在心上了,吩咐下去让别的宫女找来小圆小静,崔柔就满脸担忧的去到苌笛的寝殿前敲门。 没有人吱声,崔柔勉强提起胆子推门而入,发现苌笛伏在枕头上低泣。 “呀,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哭了?方才你不是和陛下一起的御花园漫步吗?”她急道。 明明是出去散心游玩,为什么夫人是哭着跑回来的呢?还有,陛下他人呢? “难道是陛下欺负了你?” 苌笛不说话只趴着,如蝶翼轻颤的眼睫巍巍颤颤,她心里该是受了极大委屈。 “崔姑姑我就是和别人闹了点小矛盾,我自己能解决,就只是发生了一点不高兴的事......” 赵高的事,她还不打算告诉崔柔,崔柔管理后宫诸多事务已经很忙了。 只要崔柔知道赵高的目的就好了。 “赵高这几天,一直在催胡亥把咸阳的兵力派去北边,刚才胡亥让他自己去向章将军借兵。” 崔柔闻言,皱眉道:“其实,我今早上也收到消息了,北边有人扇动民心开始滋生事端,就希望陛下能扰乱心意无法朝政。” 北边的人可真是坏心眼! “也不知胡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苌笛鲜少的唉声叹气。 崔柔安慰她道:“陛下自有考虑,我们一介凡人怎会知呢。”顿了顿,她又同苌笛讲起北边叛乱的事。 “先前不是泗水郡有一批劫匪嘛,说是民乱暴动,但后来,因刘季公子过人的才识和雷厉风行的手段,他收服了那些草寇土匪,编织一队农民兵。他一听说北边的人叛乱,就忧心忡忡的带着吕殊一起奔赴北方。” 刘季去平叛也无可厚非,他也算是手上有军队的人了。 “北方叛乱,刘季急个什么呢,自有官府出面去调和,万一被有心人冤枉,说成他是想和那些草寇一起谋反,就冤枉了。” 崔柔笑道:“谁会那么无聊,去陷害他。” “这话可不对了,官场无绝对,暗地里使绊子多了去了。吕公这一生友结邻里,吕家破败时......乡亲们的心肠不也都拿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