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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和苌笛一起回芙蓉宫了,路过崔柔身旁时,也看到了那个东西。 “崔姑姑,苌笛说的是鸽子腿上的东西。” 信? 崔柔从那只鸽子腿上取下那卷绢布,展开。 居然…… 好吧,她看不懂。 密密麻麻的线条圈圈,混合在一起也不算是图案,只能算作鬼画符。 “上面写的是什么?” 苌笛问起,崔柔便把绢布递过去,只见苌笛的目光一落在绢布上的线条圈圈时,瞳孔就猛的一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 子婴歪着头看了苌笛一眼,自觉的带着麻雀去凉亭边的台阶上玩。 “有什么问题吗?”崔柔担心苌笛看出了别的不寻常,忧心的问道。 苌笛笑着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把绢布收进宽大的袖子里,道:“没什么问题,崔姑姑你帮忙把那只鸽子送去祁阳宫吧。” 还说没问题,摆明就有大问题! 可苌笛不愿意说,崔柔也不能逼问她。 “小圆小静,你们陪夫人回宫,我去祁阳宫找陛下。”崔柔把雪白羽毛的小鸽子揣进袖子里,接过小静递过来的披风,系好带子。 祁阳宫离御花园不远,只半刻钟的脚程。 苌笛牵着子婴回了芙蓉宫,一刻钟后崔柔便回来了。 只是她神色紧张,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她是跑回来的。 苌笛接过小静呈上来的茶,喝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定定的看向崔柔。 “什么事,这么惊慌?”她的表情波澜不惊,仿佛并不知道崔柔为了什么事如此失态。 崔柔心里嘀咕,明明夫人什么都知道,还故作冷静。 不过这些埋怨她可不敢和苌笛说,只敢在心里咕囔。 崔柔上前,褔身行礼,娓娓道来:“我把那只小鸽子送去祁阳宫的时候,陛下正在殿中和赵大人商议要事——” “赵高么?”苌笛问。 “嗯,正是赵大人,好像所商讨之事很是机密,连德公公都被遣在外间等候着。”崔柔的眼睛微眯,似在回忆方才的情景。 苌笛不耐道:“干赵高什么事,说重点,胡亥看了鸽子后,是什么反应?” 崔柔唇角动了下,心里徘腹道:不是你在问赵大人的么。 她接着说道:“待他们商讨完,德公公带我进殿禀明陛下缘由,结果……结果他看了眼白色的小鸽子,就顺手把御案上的奏折挥到了地上!” 胡亥鲜少在人前动怒,难怪崔柔觉得事态严重了。 苌笛咧开嘴角笑了笑,“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第一百四十章 帮理不帮亲 崔柔还欲再问什么,苌笛已是疲倦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苌笛的身子是越来越乏了,太医说只需要好好休息。 小静扶住她,“夫人要不要去上榻休息一会子,等摆饭的时候,奴婢叫你。” 正中苌笛下怀,于是便点了点头,由着小静服侍她去床榻上睡会儿。 崔柔抽了抽嘴角,弯身退了出去,小圆小静跟着走出来,顺手关上门。 “小公子呢?”崔柔问。 小圆回神,笑着道:“提着那只麻雀,去找华阳长公主玩了。” 小静接话,“华阳长公主的贴身宫女颖儿方才来传话,小公子在华阳长公主那里吃午饭,不回来了。” “到处去蹭饭。” 三人低头抿嘴轻笑。 ———————————— 由太医院的太医精心调配的药膳被一众宫女端上桌,苌笛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食物,并没有胃口。 耳后传来宫女们的行礼跪拜声,苌笛欣喜的转头,便瞧见了从水晶串帘子外走进来的俊俏男子。 胡亥抬手松开串珠帘子,负手走来,在苌笛身旁坐下。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告礼退下。 小圆哎呀一声道:“厨房里还炖着给小公子熬的热粥,我去看看。” 小静也个人精,拉住小圆的衣袖,“你不知是哪一盅,我知道,我陪你去。” 嗯,很有眼色,胡亥心中赞赏点头。 “你来啦。”苌笛傻乎乎的问道。 春日正午的温度不热不潮,不知苌笛脸上的红晕是不是因她午睡弄出来的。 胡亥为她添饭盛汤,亲手服侍她,闻此话,抬眼看到她殷红的脸颊,一时心动,伸手捏了把。 滑滑的,还带着烫温。 “嗯,我批完奏折就来了,正好陪你用午膳。”他手里的动作未曾停下。 苌笛享受着他如今常见的温柔,双手支撑着下巴端详他细致从容的动作。 长袖微微退至手腕处,露出精致好看的手腕,和骨节匀称和分明的指节,说是白净的葱根也不为过。 竟比女子的手长的还好看......啧啧。 “瞧着我做什么?”胡亥挑眉,似心情非常愉悦。 苌笛想都没想便答道:“瞧着你好看呀。” 胡亥勾了勾唇,对她的这个回答满意极了,伸手将她揽入怀,嗅着她头顶散发出来的淡淡发香,笑道:“这段数日太忙,等我闲下来后,一定抽些时间好好陪你。” 苌笛在他怀里眨眨眼睛,努着嘴憋笑道:“我看你天天都挺有空的,每日都不在祁阳宫,总要到处跑,害我都找不到你人。” 这算是把话挑明了。 胡亥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我那哪是玩,确实是有事情需要去办?” 苌笛揪着他胸口的领子,想了想,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问道:“那晚,你夜闯赵高的府邸,可是偷走了什么东西?” 看样子,对赵高很重要...... 不然赵高那时也不会沉着脸一直追问她...... 胡亥的脸色未变,只是松开了苌笛,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毫无瑕疵的面庞直对着苌笛。 苌笛不忿撇过头去,她对这张脸没有任何抗拒力呀。 胡亥却认真的伸出天生微凉的手指扳回她的下巴。 “看着我,听我说。”他一字一顿,精致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苌笛点头如捣蒜似的。 胡亥脸上不见笑意,处处透着严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泛着无力的透白。 他摸了摸苌笛的发顶,努力把自己的语气调整到轻松的样子,不想让她听出端倪。 “赵高现在在朝中的势力愈来愈大——”胡亥的尾音打了旋儿,停顿下来。 苌笛心惊胆战,“我知道,李丞相势败后,赵高就接替了他的人脉。” 大多是趋炎附势捧高踩地的小人,其余气节高的,赵高自有办法让他们臣服。 “我那晚去......咳......去拿的......”胡亥说了个文雅的‘拿字’,“是赵高收买官员的账名簿。” 就是赵高怎样收买官员、和哪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