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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公笑着问道。 “送人呀。”子婴回答得理所当然。 苌笛就知道了,肯定是小圆在出门的时候,对子婴说了什么。 不过,这些东西不拿白不拿。苌笛也就任子婴的兴头去了。袁公公转身,进入一个隔间,端着一只托盘出来。 上方横三竖三,九个格子,有八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色泽纯正,圆润精巧。 “这是去年,南海进贡的,如今,苌姑娘你全拿去吧。”袁公公端着托盘,一并放在了檀木桌上。 苌笛受宠若惊,“整个内廷只有八颗的南珠,我若都拿走了,就太不地道了。” 可不能像李念玥嘲讽的一样,恃宠而骄,把内廷的好宝贝都拿走了。 袁公公笑道:“不,整个皇宫有九颗这样的南珠。” 九个格子,最中央那个格子是空的。 “那个最大的,被陛下拿去镶嵌在了未来皇后的花冠上。”袁公公笑道。 能够资格拿去镶嵌的皇后的花冠上,那这几颗南珠绝对价值连城。 苌笛摆手拒绝道:“这些珠子,我不能要。” “嫌太贵重了?陛下说了,你和小公子就是把这里搬空都行。且不说,小公子刚刚拿的那块玉壁,比着八颗珍珠加起来还要值钱。” 苌笛抬眼急急的看向子婴,子婴连忙抱住那个小盒子。 袁公公摸摸他的头,笑着解释道:“那是先帝当年从和氏璧上切下来的一块。” 晕! 苌笛对子婴的眼神瞬间带上了崇拜。 “你小子真够识货的……!” 和氏璧呀,当年赵国先王宁愿失信天下也不愿意归还的一块玉。 虽然子婴怀里的只是和氏璧的一块小角。 “嘻嘻。”子婴对苌笛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小糯米牙齿。 “苌姑娘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苌笛定住心神,摇了摇头,“没了。” 拿了人家这么值钱的几件东西,哪还敢要其他的,再者说,她来这里本就是陪子婴,自己没打算带东西走。 “那咱家送你和小公子出去。”袁公公已经迈开脚步往外面走。 苌笛知道,袁公公是要赶去祁阳宫和李念玥对峙,毕竟,念珠的死对袁公公的打击不小,看得出来。 “好。” 送了苌笛和子婴走出内廷,袁公公就转身往反方向快步离去。 这速度,该是有多急? 不过这不是苌笛该问的事。 两人是空着手出来的,那些东西自会有人帮忙送到芙蓉宫。 子婴一脸的幽怨控诉着苌笛,把苌笛看得莫名其妙。 “怎,怎么了,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做什么,看得我心发慌。”苌笛作惊吓状,捂住受伤的心口。 子婴轻哼一声,道:“都怪你,让抬软轿的人都走了,袁公公又忙着他的事,这回我们要走路回去了!” 苌笛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怪我咯。”她学着吕殊的痞气,“行了吧,走走路,权当锻练一下身体。” ☆、第一百零四章 不是亲哥 回到芙蓉宫,子婴立刻瘫软在椅子上,苌笛笑话了他一阵,才悠哉悠哉的去倒了杯凉白开水,边喝边继续笑话子婴。 “这么点路,就走得你头脑发昏了?”她小口喝着水,看见崔柔从殿外匆忙走进来。 ……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吧。 “姑娘!” 崔柔的表情仿佛是被人割了rou一样痛。 她看了眼殿里静立的几个宫女,把她们全部出去。 “姑娘!”她拉住苌笛的手,急色道,“李念玥闹了事,内廷总管把事闹大,闹到陛下跟前去了!” 苌笛皱眉,这件事她知道呀,崔柔为什么那么慌张。 “这事我知道,你不用向我汇报第二次。”苌笛把杯子放回桌上,手腕上的银镯子磕了声,清清脆脆的。 崔柔摇头道:“她闹事关我们芙蓉宫什么事呀,我管她做什么?” 这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子婴也歪在椅子上,双眼骨碌碌的看着崔柔。 “这件事,内廷的袁公公一心闹大,还惊扰了长公主!” 苌笛一愣,“怎么华阳jiejie也去掺和了?” 得知袁公公和李念玥有私人恩怨,就知袁公公会趁机狠狠的咬下她一块rou。而华阳长公主,和李念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淌这趟浑水呢? “华阳长公主直说李念玥无德刁蛮,不能胜任夫人之位,还提议将你封一个静夫人。” 德贤静淑,虽同级但还是有高低之分。而德位,贤位,静位,阶位都在淑位之上。 李念玥就是静位的夫人。 华阳长公主这样帮苌笛,苌笛并没有半分欣喜,因为这事肯定没成,不然崔柔怎么会是这么一脸rou痛的表情。 “华阳jiejie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想,还向胡亥跑去说封我位份。” 崔柔只摇头道不知。华阳长公主昨天的疯言疯语她不会告诉苌笛的,所以苌笛也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华阳长公主要那么做。 苌笛以为崔柔是真的不知道,也就没再问了。 “本来事情一帆风顺,陛下也打算顺水推舟。可是……赵大人竟然冒出来阻止了陛下在圣旨上盖玉玺,你也知道,没盖玉玺章的圣旨就是一块写了字的破布。” 崔柔想想就是那个心痛啊。 若苌笛能晋位夫人,而且是静位夫人,那苌笛就不必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苌笛:“……” “赵高为什么要阻止?难不成他临阵倒戈,跑李丞相那一头去了。” 苌笛在开玩笑,崔柔瞪她:“怎么会?赵大人可是你的哥哥,你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反叛帮别人做事呢?” 赵高和李丞相是政敌,斗了七八年了,就算赵高认输俯首礼让,那个老狐狸也不会不计前嫌。 两人握手言和什么的,还不如叫后宫女人相亲相爱来得更快。 苌笛听见崔柔这样说,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赵高会不会倒戈叛变,我也是拿不住准头的……” “为什么?”崔柔疑惑,“他是赵国唯一幸存的公子,虽是庶出,可到底是赵国王室血脉。” “其实他只是……”苌笛突然止住。 这怎么好说出口呢?所有人都以为赵高是她和央鱼的亲哥哥,实际上并不是呀。赵高,他不是她们的哥哥呀。 崔柔眯眼审视苌笛的神情。 “你撒不了谎的,你从小一说谎话,你结巴。说吧,赵高只是什么?”她十分了解苌笛,从小的性格,长大成人之后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苌笛倒抽一口凉气,要说出来么?藏了接近十年的秘密。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快说呀,想急死我吗?”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