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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殊自责的唯诺站在边上。 蒋舒芳说道:“吕殊,你带央鱼去上药吧。这有我和苌笛呢,你们不担心。” “你也有伤,自己去上药吧。”苌笛轻声道。 刚才油珠也溅到了吕殊,吕殊离得比央鱼还近,恐怕伤势比央鱼还要重。 吕殊垂着头拉着哭兮兮的央鱼走了,蒋舒芳自告奋勇的收拾摊子。 “你一个书香小姐,边上坐着吧,我来收拾。” 蒋舒芳不依,执拗道:“谁说书香小姐就只会弹琴作画了,女红厨艺也是必学的。” 苌笛拗不过,索性随她。 苌笛是那种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人,有个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事实证明,书香小姐的厨艺也不错,算得上是上佳。 菜上了桌,川先生举筷夹了一块竹笋鱼,大赞不错。 “舒芳做的,川先生你今天有口福了。”苌笛解释道。 吕公也展颜道:“怪不得,今天中午的菜色,跟以往差别巨大。” 蒋家是高门大户,菜色做法肯定与寻常人家不同。 “这竹笋鱼是我的拿手好菜,蒋家除了我就只有文mama会做了呢。” 子婴狼吞虎咽,口齿不清的说道:“比央鱼做的糖醋鱼好吃多了。” 吕殊的脸色十分难看:“大抵是,吃多了,就吃腻了吧。” ☆、第五十五章 厨艺是硬伤 潘江在对面的小桌子上吃饱喝足,笑道:“苌笛姑娘的厨艺若是有这么好,那该多好。” 苌笛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刚放下筷子,就听见类于抱怨的话。 潘勇嗔他一眼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苌笛的嘴角不可微察的动了动,潘勇怕她,可不一定所有人都怕她。 川先生就是个中其一。 “苌笛的厨艺呀,我可不敢恭维。” 子婴也赞同道:“没什么缺点,优点就是能吃。” 一老一少,一唱一和。 苌笛挑了挑眉,怎么,想打架么? 蒋舒芳听了三人的抱怨,不禁噗嗤笑道:“苌笛你的厨艺,真,真的很糟糕?” 苌笛苦笑:“硬伤,别提了。” 她已经在心里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泪了。 蒋舒芳定定道:“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苌笛懵懂。 蒋舒芳自告奋勇道:“我要传授你厨艺,做你的师父。” 吕殊一口饭喷出来,正好被川先生接了满碗。 川先生嫌恶的跳开,比吕殊比中指道:“你成心的吧。” 吕殊被活生生的呛到了,还没缓过来,央鱼飞快的倒了杯水给她。等缓过来,她才憋笑道:“川先生,唔,真的对不住了。” 木已成舟,川先生只得愤愤拂袖,却不能拿吕殊怎么样。 ———————————— 往后的几天,蒋舒芳亲自上阵,调教苌笛的厨艺。 厨房里又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和苦笑求饶的声音。 川先生在院中央用扇子遮脸晒太阳,并不理会。 子婴的桐木书桌被搬到院子里,他被胁迫着在川先生眼皮子底下做功课。 一颗小石子打在子婴的头上,子婴“哎呦”痛呼一声,嚷道:“川先生你打我做什么?” 川先生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悠悠道:“专心点,做功课,做不完你就不用吃完饭了。” 子婴“哼”了一声道:“川先生你欺负小孩子!” “你还小么?”川先生慢慢坐起来拿掉扇子,斥道:“身为皇长孙,你以为你能像隔壁家的妞儿一样,整天赤着脚街头街巷到处跑吗?” 王婶的儿子早年被抓起劳役,了无音讯,儿媳跟汉子跑了,就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 那个妞儿是个活脱脱的乡野丫头,才七岁,整个镇上到处乱窜。又因为是王婶的心尖尖,阳镇人都爱护娇宠,便养成了妞儿泼辣捣蛋的性格了。 “你自小被公子养在深宫后宅里,我也没少教导你处事谋略,你怎么还是不定性,尽想着整天瞎玩。” 在咸阳还好,到了阳镇后他就越发胆子大了,经常溜出去跟伙伴们疯玩,天黑都不回来。 “你这段日子更是无法无天了,连公子布置给你的功课也不做了,还偷偷拦下我给公子送的信,暗自销毁——” 说到这里,川先生怒气更甚,“啪”的把扇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玉碎声似从天际跹步而来,悠远而脆响。 扇骨,断了。 川先生视若珍宝的玉扇,在灰土里寸裂蒙尘。 子婴惊愕又后怕,索性豁出去了,喊道:“我父亲是秦朝大公子,你不过是我府上一个小小的幕僚宾客,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教训我。” “凭我是你的……”川先生猛然住了口,旋即说道:“凭我是你的教书先生。” 子婴正在气头上,哪能听他的解释,噔噔的跑回了房,把门栓倒闩。 蒋舒芳从厨房的小窗里凑出头来,问道:“刚才你跟子婴怎么了,有什么好吵的。” 她只听到他们吵闹了,不知道为什么而吵。 苌笛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点心走过来。 “你最喜欢的红豆馅,尝尝。” 川先生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断裂的扇子,看了看据说是红豆馅的炸饼。 他拍拍手上的土灰,拿起一块饼,蹙眉道:“我怎么记得红豆馅是你最爱吃的。” 苌笛否认道:“没有。” 川先生咬下一口炸饼,眼角跳了下,一口一口艰难的咀嚼。 “你居然把盐当成了糖,神人也。”川先生咬着饼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离开了。 蒋舒芳从厨房里出来,把手上的油渍往腰间的灰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捻起红豆馅饼,尝了尝,眉眼染了笑意。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把盐当成糖。”苌笛呼出一口气。 蒋舒芳又严肃道:“真的是盐,苌笛你怎么回事呀?” 苌笛懵了,她的厨艺确实糟糕,平时只能在厨房帮吕殊央鱼择菜洗菜什么的,连切菜都是问题。但是,她明明尝了味道的呀,糖,怎么就变成了盐? 她想去死一死。 苌笛将信将疑自己拿了一块,掰开一点,放在嘴里。 蒋舒芳促狭的笑着。 苌笛立刻反应过来,川先生和蒋舒芳一起联合起来骗她。 “你们两个骗子!”苌笛怒急带笑,追着蒋舒芳打。 阎十一脸冷然的从屋檐上跃下来,蒋舒芳这回没有被吓到,只停止了嬉笑站到一边,给阎十和苌笛一个私密的地方说话。 “苌姑娘,公子说陛下水土不服,在平原津的行宫一直滞留。” 苌笛脑海中回忆起辽阔宽广的地形,顿时愣道:“他们还在太原?这都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