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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并且还带着一只来路不明的小鬼?”黑无常收敛了点自己的冷脸,毕竟他还没忘记自己是有求于人的。 经黑无常一提醒,吕般瞬间紧张起来:“舟舟呢?对,舟舟在哪里!” 黑无常回头,身后的鬼差便牵出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六岁男童。 “这位可是你说的舟舟?” 离开了古画的舟舟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之前满身的怨气都消散了,一双清亮的眼睛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没事就好。”吕般松了口气。 为了表达善意,黑无常耐心的给吕般解释了起来龙去脉:“他刚跟着你出来的时候,状态很差,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帮他处理过了;也幸亏之前有人用灵力护住了他的一丝清明,不然他恐怕早就化成了一只没有意识的厉鬼了。” “谢谢。”吕般生涩的说道,“古画里的情况我也不好说,总而言之很乱,剩下的几个人都还在里面。我带出来的这个孩子是画灵的儿子,她担心他会有危险,就强行破开通道让我先出古画了。” “画灵的儿子?”黑无常的脸色有几分古怪。 “古画里面藏着一整个城池的亡灵,我师傅他们正在里面僵持着......对了,你知道古画在哪里吗?”吕般不经意的提起。 黑无常右手一出,掌心上便多了一个画卷。 “一直在我这里保管着。” “你快把它打开看看。”吕般着急的催促道。 黑无常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两眼吕般,好像是在想他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在另一个鬼差的配合下拉开了古画;吕般也被黑无常那一眼看的心头一颤,好久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古画被打开的那一刻,黑无常的眉头便紧皱了起来。他之前看过无数次这幅画了,凭他的记忆力来说,就算具体到问画上的某个人穿了什么样的服饰,他都可以轻松的报出来。 可就是现在,这幅画完全改变了!原先走在大街小巷上的凤城百姓,一个个全都消失了,就好像这幅画的最开始,就只是一座空城! “画上的人都不见了,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黑无常试探的问道。 吕般摇了摇头,不语。 “大概是因为凤城里的那些冤魂都被聚集到一处了,画上还显示不了。”一直平静站着的舟舟突然开口了,稚嫩的声音配上极富有逻辑性的话语,使他整个人看上去不大协调。 “你能确定?”黑无常蹲下去平视舟舟,好像望着的是一个平等的灵魂,男童从打开封闭的五感后,这是第一次开口。 “那个屠城并且把城内所有百姓关在古画中的厉鬼回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概是想要聚集起古城里的所有冤魂,并且破开封印,离开古画。”舟舟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卷上的那一行字,声音清楚的说道。 “你看上去不大。” “可是我有凤城至今三千年的记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舟舟的眸中,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悲伤。 舟舟这一番话,吸引走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吕般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害怕自己暴露的太多,却没有算到,这个看上去一丁点儿大的小孩子,竟然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温筳挣扎着双更,挣扎失败的第三天,难受香菇。感谢大家的推荐票,让温筳知道大家都还在!感谢赐下的月票! 第二百六十八章 闲聊 凤城内刮起了一阵大风,这对于生长在风来处的大树来说,可未必是那么友好的了,这个时间里,无论你站在凤城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得见成百上千的树叶,浩浩荡荡的飞舞在半空中。 “怎么了?”祁老见秦晚表情很奇怪,不免多问了句。 秦晚揉了揉太阳xue,“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画灵怎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还有不久前出现的那道连接天地的白线,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早就想问你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祁老摸了摸下巴的白胡子,好像在思考什么,“你之前提到的画灵真的能靠得住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之间应该有一些利益的联系吧?” 秦晚也没犹豫,把事情和祁老摊开说了:“之前吕般也在,我不方便说的太多。我之前和你们提过,画灵认了一个冤魂当‘儿子’,叫做舟舟。她把舟舟看的非常重,并且向我承诺,只要我能帮她安置好舟舟,她便尽全力帮助我们。” 待秦晚的话说完,祁老也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才重新开口:“会不会是因为事情失控了,画灵单方面断了对你的承诺,提前把舟舟送走了?” 秦晚回忆了下白线凭空出现的位置,不得不承认祁老的猜测还有些道理:“我记得之前我们是不放心吕般的安全,才让和他画灵呆在一起的,您既然早就不信任画灵了,当时为什么要同意?” 祁老稍带尴尬地笑着回答:“我在收徒前就算过了,我这徒弟没别的优点,就是命硬,一生都有贵人相助。所以,我想着他命这么硬,在哪里都差不多吧。” “还有这种说法?卦象能准吗?”秦晚觉得自己之前怕是看走眼了,这位也是个坑徒弟的。 “准的!我刚刚给吕般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这小子已经平安离开古画了,只是变卦有点稀奇,竟然沾了离火卦的迹象。”祁老若有所思的说道。 “卦象不是仅有虚实的组合吗?您是怎么做到把卦解到这么详尽的?”秦晚惊诧的问道。 “都是师门里传下来的老东西了,虽说用处不小,可是能学会的人,我一只手都能数出来。”祁老遗憾道。 “听您的话,祁老应该收了不少的徒弟吧?” 祁老无奈的诉苦道:“贫道虽说一生漂泊,却也不会大放厥词,这五湖四海可都有我的徒弟。不过都是外门弟子,真正能继承我衣钵,只有一个吕般,只是这小子还半点都不珍惜。” “吕般的资质不算好。”秦晚说的很含蓄。 “何止不算好?”祁老轻嘲的笑了笑,“我带过那么多徒弟,天生灵体的就有三、四个,聪慧过人的一抓一大把,乖巧听话的更是比比皆是,我是造了什么孽,最后要收一个又笨又懒还不听话的当亲传弟子!” “大概是他的命最硬吧。”秦晚好像摸到了点门道,顺口问着。 果不其然,祁老幽幽的点起了头:“我们门派讲究的是一师一徒的传承,我门世代弟子都穷尽一生与天道斗争,如若不选命硬点的,怕是早就凉了。” “天道难违,算不过的。” “哎......”祁老长叹了口气,看着秦晚的眼神满是复杂,整个人又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几岁,“是算不过啊,你知道吗?从我师傅的师傅那代开始,就开始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