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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大家都回来了,在门外就把郑悠的吼声听了个清楚。 被捉了个现行,班娜百口莫辩:“你听我说……” “你说啊,”郑悠握拳,“你明知道我因为跟你认识几个月,所以站在你这边,一听你的推测就会相信,你还这样欺骗我。我现在觉得我相信你真是太愚蠢了,而且我觉得我真情实感把你当朋友也很蠢,你太让我失望了。” 语毕,郑悠推门,头也不回地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毕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千金,自己一直当朋友的人却把自己玩弄股掌之间,自己还因为她鄙视别人,任谁都接受不了。 门外的大家光是听郑悠的话,就已经把事情听了个真切。 有人蓦地笑一声:“我就猜到了——不是我说,真的至于么,就因为人陆教授带了个喜欢的学生来,看不惯所以这么整?过了吧。” “费尽心机地排这么一出大戏,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污蔑给别人,让别人人生履历里加一笔污点,是怎么样恶毒的事情?” “就不单说小徐了,浪费我们大家这么多时间,浪费项目进程,就他妈为了满足班娜恶趣味玩这种?有病吧?有没有真真正正为别人考虑过?!” 徐叶羽站在那儿,感觉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陆延白怕班娜被骂急了,做出什么应激事件,走到洗手间里,把徐叶羽牵了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徐叶羽扯扯陆延白袖子,示意有话要跟他讲。 陆延白低下头,徐叶羽附在他耳侧:“U盘被她扔到假山里了,你找人去拿一下吧,我怕她等下把东西冲进马桶了。” 陆延白抬头跟一边的人说了两句,几个人往洗手间走去。 里面传来一阵拉扯和啼哭声,班娜崩溃道:“你们什么都不懂!” “我们是不懂,”有人终于开口,“这个项目你不用再参加了。” “以后也是,不用再联系了,我不会再用你了。” U盘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徐叶羽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 有人拍着徐叶羽肩膀向她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你别往心里去,推文还是写的很好的。” “班娜不代表大家,你很棒,在这种时候还头脑清醒地分析论证。” 甚至有人上升到陆延白:“真不愧是陆教授的学生啊,聪明还识大局,比班娜好多了。” 一场闹剧落了幕,大家各回各家。 徐叶羽问陆延白:“教授,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他像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准备回去?” “不……不庆祝一下吗,”她恬不知耻地开口,“庆祝你的学生我,终于摆脱了莫须有的噩梦,迎来了崭新的人生这样。” “……” 考虑到她这几天的确是为这事忙断了腿,而且这件事,也有几分因他而起的味道。 想了想,陆延白遂道:“你想去哪里庆祝?” “您和我一起,去哪里都好,亡命天涯我都愿意。”她眯着眼笑。 “……” 因为时间卡在下午这种不尴不尬地地方,徐叶羽决定去喝下午茶。 和陆延白在甜品店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随意点了杯饮品,她点了喝的,还点了抹茶千层。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不一样了。 在班娜针对她的时候,他保护她,这种保护是建立在任何场景任何条件下的,近乎于本能的原始性守护。 而班娜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因为担心她,而把她从那个地方拉出来,这种照顾,也不单单停留在浅显的层面。 他是想要保护她的,而这种义无反顾的保护,好像已经超过了某条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线…… 下午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密密疏疏地落在他肩和衬衣上,衬衣扣上泛了一道清晰的光点。 徐叶羽撑着脑袋,看他端起瓷白的杯子,垂眸,缓缓品了一口。 衬衫在肘窝里堆起褶皱,每一个走向都像画家落下的惊艳笔触。 陆延白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 偷看被抓包,徐叶羽脑子一轴,也不知是怎么的,瞥见他杯子里的一层淡淡奶泡,忽然扯了张纸,来解释自己明目张胆的偷窥。 “您……我……您……” 陆延白看着她:“我怎么?” 徐叶羽指了指他嘴角,胡扯:“您嘴边有一点白色的奶泡。” 陆延白拿纸巾拭了拭唇角。 “不对,不是这里。” 他又右移了一点。 “也不是。” 左移。 “不是。” 徐叶羽忽的站起身来,向北美洲森林借了一颗熊心豹子胆,拿着纸巾倾身往前,手指落在他唇角。 “我帮你擦。” 感受到他明显的一愣,徐叶羽舍不得松手,细致地在他唇角揩了揩,借机观察了一下他好看的唇形。 手指似有若无刮过他脸颊,徐叶羽抿了抿唇,那一瞬间想了很多。 她想,也许自己可以往前一步了。 对上陆延白的眼睛,徐叶羽缓缓地、轻声问。 “我现在对你,可以不用尊称了吗?” 第27章 借二十七下 百叶窗外人声鼎沸,来往行人加快脚步,熙攘人流像千丝万缕缠绕的线,在城市中心奔流交汇。 甜品店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那么一时片刻。 徐叶羽拿着纸巾,手指停在他唇角,虚虚抬起来那么一星半点,纸巾的软尖在呼吸胸腔颤动时,偶尔会碰到他的唇周。 她维持着刚刚给他擦拭的动作,俯着身,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动,身子弓着,跨越了大半个方桌。 太久没收到回答,她心里徐徐惶惶着发怵,眨了眨眼,因为心虚转向一边的视线终于肯挪回来,跟陆延白的视线来了片刻相对。 男人眼底的情绪非同寻常,清明,但并不清晰。 她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被情绪包围着的影子,像一团揉乱的日光。 徐叶羽终于慢吞吞地,一寸一寸地收回手,重新坐在位置上。 “您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就算你不同意,我从明天开始,还是不用尊称了。 她自己在心里偷偷地、恬不知耻地想着。 “无所谓,你想叫什么都可以,”他这会倒回答了,指腹搭在莹白杯垫上,“对于学生对我的称呼,我一般不做硬性规定。” ……那可以叫老公吗?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徐叶羽咽了咽嗓子,装模作样地挖了一块抹茶千层送进嘴里。 “那、那我以后就不用‘您’了。” 本来一开始对他用尊称,一方面是自己长久的学生时代养成的习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