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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好歇着。”周振也赞同的,“有什么了就喊丫头去做。” 说着,眸光都有几许幽怨。 琇莹对上他那种像是被人抛弃一样的眼神,嘴角动了动。她爹爹干嘛这表情? 沈君笑见小姑娘好好的,除却那一点点害羞,似乎一切都如平常,这样的冷静表现倒是叫他放心的。 他也趁机说:“你不懂的功课,就到沈家我再和你细说吧,这几日好好歇着。” 也是要告辞了。 琇莹一听心中越发急。 她刚才闹别扭,两人都没说上话,他这会却是要走了! 在沈君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琇莹突然走出两步拽住了他袖子。沈君笑被她扯得一怔,回头就见到她耳根在发红,然后是慌乱地松开自己。 “窈窈怎么了?”他为她的挽留是欢喜的,转过身,略弯了腰与她平视。 他这动作,一下就和她靠得很近,近到她能数清楚他弯弯的睫毛,他的五官无比深刻地映入她眼帘。 琇莹下意识的去摸了自己的脸,然后退一步。 脸颊好烫! 她强作镇定说:“那您不许罚我没将功课抄完。” 沈君笑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为她为自己动心,为自己害羞,一颗心都要软化成水。笑意就跃然于他眼中,他清俊的眉眼如墨染晕散开来的山水画,深邃而柔和,不动声色的柔情。 他道:“好。” 冯氏夫妻在两人身后,没看清琇莹的小女儿态,只觉得女儿这会子居然还在怕沈君笑罚自己,皆啼笑皆非。 “好了,别往门口站了,一会风要灌进来的。”冯氏上前去将她拉回来,拍着她手吩咐。 琇莹只能朝三人都福一礼,目送他们离开。 沈君笑率先离开,强忍着才没有回头要再一窥倩影。 出了院子,少年便和夫妻俩拱手告辞,周振派了侍卫送他。望着远去的身影,周振突然想什么,侧头看向冯氏说:“以后是不是让他别常来窈窈院子才对?” 女儿长大了,他这就后知后觉,觉得两人确实太过亲密了。 冯氏被他说得怔愣,随后很无所谓地瞥他一眼:“那你自个和窈窈说,你看小丫头愿意不。” 周振听着怎么觉得那么心酸啊。 他在护着女儿,但女儿应该是不领情的。 沈君笑再疼女儿,那也是外男!外男! 可转念一想到女儿生气时板起不理人的样子,他又心头一抽,最终将放弃这个想法。 罢了罢了,只要小丫头开心就好。 周振叹气,扶着妻子往回走,又起了个念头:“上回窈窈不是要给沈君笑相姑娘的,这就没下文了?” 冯氏不知道他有意过问,轻声道:“君笑也算是我半看着长大的,他性子冷清,也只对着窈窈的时候会笑一笑。仿佛是谪仙坠到凡尘,这才有了常人的情绪,可一转身,他对谁都是面无表情,又回归他九天仙人一样的身份。不是他喜欢的,他怕是看不中。” “但是窈窈要给他相看姑娘,他没拒绝是不是。”周振略微一思索又问道。 “他不就是迁就着窈窈。”冯氏说着又是感慨,“也不知道这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他一直相护。” 就连说给她听的梦里,也是有沈君笑护着的。 周振听到想听的答案后‘哦’了一声,旋即就神游九天。 ——他想到个能让沈君笑少往女儿院子跑的办法!、 日落黄昏之时,刘蕴回到了府里。 他身边跟着户部右侍郎、工部两个侍郎,还有李庆昭及几名学生,披星拱月般往书房去。 进了屋,他才走到案后,便发起了脾气,重重一拍桌案。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锦衣卫会把许文志用贪墨和杀人罪扣押到诏狱!郑慎从和他究竟有过什么关系!” 刘蕴一拍桌子,众人都吓了一跳。 李庆昭心中更是惶惶。 要论真了,这事是他在后头推动,想惩罚郑慎从来讨好冯家,所以把周家撇一边了。但不想郑慎从那厮居然能扯到自己一派的人身上,把户部左侍郎许文志给坑里头了。 户部右侍郎此时也心有余悸,但又是暗高兴的。本朝官员,有两相同职位的,皆以冠左为贵。左侍郎出了问题,定然是他上位了。 户部右侍郎此时一拱手说:“下官收到的消息,先前锦衣卫使是瞒下来了的,但不知是谁送了秘折到皇上手里,有着许侍郎的亲笔信。这就是罪证确凿,锦衣卫指挥使因此受了责怪,皇上将事情转到了副使手里,这锦衣卫的人就来拿下许侍郎了。” “子誉,你说说,郑慎从是谁弄进去的!上回你去了护国公府,护国公又是怎么说的!你再给我说一遍!”刘蕴听得更是火起,指了名要李庆昭回答。 而子誉,就是刘蕴在收李庆昭后,给他取的字。 李庆昭听到他指名喊自己,想到自己在背后做的事,心头咯噔一下。 正文 214贵妃 李庆昭被点名,心头忐忑,脑子亦极快转着。 这时正好有小丫鬟来敲门进来掌灯,倒是给他多了些时间。 昏暗的屋子逐渐明亮,等到满眼都是华光时,他已镇定了下来。 书房门再度被关上,李庆昭从容朝刘蕴一拱手道:“老师,上回护国公的态度并不算好,是不打算放过郑慎从的样子。再说有人送了密折到皇上手里的事,一般人可是递不上去的,即便要递也得经过内阁。” “老师如今贵为次辅,内阁的折子也都要经过您手上的,但偏那一份没有,答案很明显了。这幕后之人只怕是陈首辅。” “许侍郎被牵连,那就是去掉了您一只胳膊,后面推动事情的,定然是陈首辅不假。再有是,国公爷不顾念周冯两家结亲的面上,非要给郑慎从好看,陈首辅这样晃一招,可以说将郑慎从的死罪免了。” “既能让郑家吃亏,从而讨好冯家,又能让许侍郎被累,这事最得益不过就是他了。” 李庆昭越说越淡定,神色也越发肯定,仿佛就亲眼看到是陈值下的令,再没假的了。 刘蕴听得神色阴沉,连烛火都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