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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下来。 他们这样的官职地位,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莫说是去地方上,就是在京城,谁见了不是恭敬待着,赔着笑脸?今晚可倒好,笑脸没有,枪子儿倒有! 华芳是安静不了太久的,她随即便问:“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现在你去洗澡,睡觉!”徐彦绍皱着眉,脸色很不耐烦。 华芳瞪眼,“我哪儿睡得着?” “睡不着就躺着!闭上嘴!”徐彦绍起身道,但见妻子脸色沉下来,又要大吵,便摆手补充道,“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叫我想想怎么办?” 一句话,把华芳的怒气堵在嘴里,她看了丈夫一会儿,这才抽泣一声,转身往卧房外走。但门一打开,华芳便悚然一惊! 卧房外头便是客厅,客厅窗外,一颗硕大的蟒蛇头颅,蟒浑身裹着黑森森的气,一双金色眼眸成人的拳头大,与华芳的目光对上,蟒眼中的杀气和冰冷让华芳一口气把五脏六腑都快吸进嗓子眼儿里,随即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尖叫! “啊——” 徐彦绍被这声尖叫惊得一蹦三尺高,被烧焦的头发都炸了起来,倏地一转身,还没等看清有什么,就被蹦过来的妻子猛地撞倒!夫妻两人双双跌倒,徐彦绍被压在下面,后脑勺咚地一撞,撞得他两眼发黑,差点连胃里的酸水都撞出来。更倒霉的是,当两人爬起来,华芳哆哆嗦嗦指向客厅的窗户,徐彦绍什么也没看见! 徐彦绍的郁闷难以用言语形容,在这一刻,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政治联姻娶到的妻子这么难以容忍。 华芳懵了,她刚刚明明看到的啊。 “我看你是今天晚上受惊吓太大了,还是去洗个澡睡觉吧。”尽管一肚子火气,徐彦绍还是安慰妻子。都夫妻这么多年了,他是了解妻子的脾气的,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指责她,今晚会没完没了。为了自己的清净,徐彦绍狠压下了怒气,好脾气地哄妻子去洗澡睡觉。 华芳愣愣点头,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都是徐天胤,还得她精神极度紧张,都出现幻觉了!华芳被丈夫推着往卧房门口走,她今晚是真的受了惊吓,走到门口,她像是寻求丈夫安慰似的回头,手指着客厅窗户,“彦绍,你再看一眼,真、真没有什么吧?” “没有!你眼花了。”徐彦绍压住不耐道。 但华芳却不经意间往他身后卧房的窗户看了一眼,这一眼,华芳嗷地一声又蹦了起来! “啊——” 这声尖叫就在徐彦绍耳旁,把徐彦绍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徐彦绍一手捂着耳朵,脸色发黑,从脑门黑到下巴。但正当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华芳抓着他一个转身——徐彦绍的脸面向窗户。 几乎是一秒钟,他的脸色又从下巴白到脑门,眼神惊恐得不亚于徐天胤拿枪指着他的时候。他霍地往后一退,边和妻子往客厅奔,边大叫,“警卫!警卫!” 警卫离得不远,很快过来,“徐委员,什么事?” “有蟒蛇!怎么会有蟒蛇?!”徐彦绍和华芳站在客厅窗户处,对着外头的警卫问。 警卫莫名其妙,内心发笑——蟒蛇?您当这里是动物园呐!这里可是红墙大院儿!共和国的核心好么!哪里来的蟒蛇?就是指头粗细的小蛇都不可能有。 尽管坚决认为不可能有,但是警卫还是按照徐彦绍和华芳的说法,转去两人卧室的窗外看了看——别说蟒蛇了,蟒蛇的影子都没有。 警卫员回来报告,徐彦绍和华芳都有些发愣,夫妻两人回卧室窗前看了看,确实没有。但是徐彦绍觉得这事儿蹊跷,如果是只有妻子看见,那可能是妻子看花了眼,可是连他也看见了,难不成真是他们两个都受惊吓太重了吗? 徐彦绍不太信这邪,假如是两人都受惊太重产生了幻觉,那怎么看见的幻觉还是一样的? 这样一想,徐彦绍不放心,让华芳在屋里待着,自己开门出去,和警卫四处看了一圈儿。华芳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便赶紧跟了出去,一群人走在一起让她觉得安全点。 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儿,众人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蟒蛇。而且据徐彦绍的叙述,那蟒蛇的眼就有成人拳头那么大?这怎么可能?要是一条小蛇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蟒蛇?还是巨蟒?您这也太看不起警卫团了。这么大一条巨蟒进了国家领导人的生活区?您当警卫团是吃干饭的? 警卫心里发笑,脸色却是严肃的,看徐彦绍和华芳一脸纳闷的表情,便道:“徐委员,华副处长,您两位要是担心,我们就在这儿守着。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还请安心休息。” 华芳一听警卫团在屋前屋后守着,这才松了口气,惊魂不定地点点头,连警卫员称呼她为副处长,她也忘了计较了。 夫妻两人重新回了房间,门关上,传来两人在屋里纳闷的声音。警卫员站在门口,摇头发笑——巨蟒?这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回了房间的徐彦绍经过这一场惊魂,也觉得自己是累了,很没有精神地往床上一躺,催促妻子赶紧洗澡睡觉。华芳又往窗户处看了看,这回外头只看得见停了雪的冬夜,确实没再有幻觉。而且她知道警卫员在外头,这才放下了心,去浴室洗澡去了。 徐彦绍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水声,叹了口气,闭上眼,一副疲态。自出生起就顺遂的一生,从来没有过大起大落,今年却感觉什么都不顺。这不顺,完全是从徐天胤求婚开始,自从那女孩子被老爷子承认,家里就鸡飞狗跳,没一天安宁日子。 妻子原本在家里,话题的重心都在儿子身上,近来几个月可倒好,天天开批斗会似的,一天不说几句那女孩子配不上徐家就不算完。而她前段时间终于有所动作,换来的结果却是这么乱糟糟一团。 徐彦绍叹了口气,想起儿子国庆假期后回地方上任,临走前曾经提醒过,让他们夫妻若是不喜欢夏芍,眼不见为净相安无事就是,别去惹她。 他问儿子这话什么意思,儿子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提醒他们别惹夏芍——他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 徐彦绍睁开眼,眉头紧皱,满脸不解。 然而,就在这时候,浴室里连声尖叫,“啊!啊!啊——” 徐彦绍霍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声问:“怎么了?” “咣!”地一声门被撞开,华芳从浴室里奔出,大叫,“蛇!蛇!” “在哪儿?”徐彦绍迅速从床上下来,奔出卧室房门,见妻子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