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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送,身子一滚,伸腿踹上两只金甲人。 不得不说,这老头儿修为身手着实了得,他这时候受了伤,竟胆大到撤了身上的元气护持,赤手空拳对上金甲人。 金甲人对普通人虽然也有伤害,但不如通密身缠阴煞对他的伤害大,他这看着是胆大寻死,实际上思虑周密。 但他刚踹翻两只金甲人站起来,身后便忽然感觉到危险! 通密回身,正见徐天胤站在他身后。从双方对上,徐天胤怕通密身上有什么邪门的东西,一直以金甲人攻击,自己则一动不动,护着夏芍。 此刻,通密身前是站起来的金甲人,头顶是金蟒,背后站着徐天胤。徐天胤手中将军已刺出,向着通密的心口,眨眼工夫,便能了结了他的性命。 夏芍的目光却忽然看见一道黑影跃了进来! 那黑影进来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一落进来,便到了徐天胤身后。 “师兄!”夏芍脸色骤变,那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眸底都逼出血丝来。这一刻她几乎是没有时间反应,身体快于大脑,龙鳞脱手而出,飞射向徐天胤身后! 徐天胤气息冷厉,在夏芍喊出声的时候,他也发觉到身后情况,顿时将身子一躬,刺向通密的杀招一转,巧妙又霸道地向后面刺出! 将军和龙鳞同时出招,那人也不敢接,向后一翻,接着就翻出了后院。 夏芍奔过来,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寒,她意念一动,抄起龙鳞,纵身便去追,徐天胤却一按她肩膀,对她一摇头,又看了眼院子里。 夏芍回头一看,院子里已经空了。 通密、衣妮、衣缇娜,都不见了踪影。 秋风掠过,月色很凉,却没有夏芍的目光凉。 刚才那人来了又走,速度很快,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穿着身卫衣,带着帽子,赫然是那天将乃西达的尸体给带走的人——那名隐藏很深的风水师! 从他刚才出现的时机来看,看起来他是为了解通密之围,但他若真是在香港毁龙脉的那人,那便是跟玄门有仇。那么,他刚才出现在师兄身后,是单单为了给通密解围的虚招,还是实实在在的杀招? 一想到有可能是杀招,夏芍的目光就变得极冷。 这个人,她必找到!必杀之! 但现在不是杀这个人的时候,通密未死,衣妮和衣缇娜被带走,不知这老家伙想用她们两人做什么。之前降头师们就盯上了衣妮,此时想来,必是要把她送给通密的。 衣妮在通密手中,必定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救衣妮,杀通密是首要之事。 夏芍在发现通密带着衣妮和衣缇娜逃了的时候,第一时间开了天眼,看准了老家伙逃跑的方向。她之所以不立刻去追,是因为要去,就要玄门的人一起去。毕竟还有个暗地里盯着玄门的神秘人,她和师兄去了,师父布阵消耗不少,万一那人来个调虎离山,趁机来伤了师父会怎样? 夏芍自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当即和徐天胤火速回去。但两人刚往前头赶,温烨和几名弟子便奔了过来,“怎么样?人跑了?” “回去说。”夏芍脸色发寒,看见的弟子顿时噤声,连最想杀了通密为师父报仇的温烨都只是看了夏芍一眼,没吭声。 此刻,前院已是一片狼藉。 二十多名降头师已经躺在地上,有的不成人形,有的脸色紫黑七窍流血,有的更是身上爬满了毒虫。 就在夏芍和徐天胤在后院对付通密的时候,几名弟子也从走廊窗口跳下来,引走了乃西达做成的蛊尸,几人将蛊尸引到前院,蛊尸感应到大批量的生人的气息,顿时便向人多的地方扑去。那些降头师本就被惊门所伤,生了幻觉,互相打斗,此刻又添了蛊尸,前院顿时惨烈。 而当阵位在后院变成死门的时候,前院即便是换了生门,降头师们也已中蛊的中蛊,受伤的受伤,更令他们头皮发麻的是,蛊尸已经在他们神志不清的时候,不知被谁砍了,蛊虫破尸而出,势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几分钟,前院的人便一个个倒下,死状奇惨。 而玄门几乎没有出动什么人力,只是在这些人厮杀的时候,张中先加了把火,把他的阴人符使给派了出去,加快了惨烈的战局而已。 降头师们死了,通密逃了,会所里的八门金锁阵这才停了下来。 从布阵到收阵,前前后后大半夜,唐宗伯消耗不少,但是听说衣妮被抓走,便也顾不上休息,立刻便决定带人去救。趁着通密也身受重伤的时候,此时不救,难道要等他把人杀了,或者恢复了再去? 况且,唐宗伯为人向来重情义,年轻时候跟衣妮的祖母有过一段交情,为了这,也不能弃她于不顾。 夏芍心疼师父年纪大了,不肯让他即刻动身,硬是和徐天胤两人把老人劝住了,给他补了些元气,见他脸色红润了许多,这才和弟子们齐动身,往通密逃窜的方向去追。 走之前,吴老大带着人开了车前来,这次来的车有七八辆,还是上回那种面包车。当看到地上降头师们的死状时,吴老大等人顿时抽的气比昨晚还多。但这些人胆子确实比一般人大多了,玄门的弟子把蛊虫清理了之后,他们不管人死状有多凄惨,照样往车上搬,搬完还对夏芍道:“夏小姐,您放心吧。今晚兄弟们全程看着,就不信还能有尸体跑了的事!” 这些蛊虫自然是不能让普通人碰的,玄门自有办法处理。但对于吴老大的话,夏芍只是笑了笑,若是那人想去拿尸体,他们手上拿着枪也不顶用。但这话她却没多说,因为她知道,那人今晚不会去。练蛊尸的人是通密,通密今晚受伤都自顾不暇了,哪有那时间再练蛊尸?玄门杀到,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没这时间。 “那就多谢吴老大和兄弟们了。这件事一了,我请诸位吃饭。”尽管心情很糟糕,但面对这些给自己帮忙的人,夏芍还是露出笑容,点头道。 吴老大连忙摆手称不必,脸上却笑开了。 安亲会的人一走,唐宗伯便从会所里出来,召集弟子们,往通密的藏身处去。 这之前夏芍一直以天眼跟着,发现通密上了那男人的车,车开去了衣缇娜住的那幢别墅。男人走前带走了衣缇娜,留通密和衣妮在衣缇娜的别墅里。通密盘膝坐在客厅里摆弄着一些法器,别墅周围的阴气聚集到别墅里,供他疗伤。衣妮已经失去意识,被放倒在一旁,目前还没有性命危险。 而那男人开车去了离衣缇娜别墅很远的一处民房区里,看样子像是要给